後來……
她好像還真把牌帶到了學校來著。
讓她想想……
以她當年的性格，應該不會很認真的整理東西。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她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桌肚裡沒錯了。
江永寧伸出手，在滿是各種‘垃圾’的桌肚裡穿梭，“我靠。還挺難找……”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把牌往桌上一甩，“累死我了。”
“讓你平時不好好收拾東西。”林雲舟看著她，笑的寵溺。
“切。這不是現在有你了嘛。”江永寧鼓鼓腮幫子，像只小倉鼠。
“誒？紀淮呢？剛剛不還在這呢嘛？”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突然來找牌的原因。
江永寧左右張望了一下，剛剛還站在這裡的紀淮，這麼一會兒功夫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剛剛班長說，大盧叫他，現在估計在辦公室吧。”
林雲舟託著下巴，無聊的去拿了兩張牌起來看看。
“這玩意兒你能看懂？”
“唧。那你不早說，害我浪費時間找半天！”江永寧瞪他一眼。
“我這不是陪著你一起找呢嘛。”林雲舟笑笑，放下手裡的牌，湊身靠近她。
下一秒，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啦好啦，我的小倉鼠，不要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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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寧：“……”
靠！給你臉了！
然而江永寧還沒來得及發飆，窗外就傳來一陣咳嗽聲。
兩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紀淮。
而且這刻意的咳嗽聲一聽就知道是在提醒著些什麼。
江永寧幾乎是本能反應，開始把桌上的牌堆往下擼。
不出意外的話，紀淮的咳嗽聲應該是想告訴他們，大盧也跟著他來了。
既然江永寧和林雲舟兩人能聽出來，其他人自然也聽得出來。
剎那間，在那短短的幾秒鐘，他們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動物大遷徙。
不管剛剛站在那裡，站著的、坐著的、蹲著的，不管是什麼個姿勢。
也不管剛剛他們身處什麼地方。
總之，在大盧進入教室的那一秒，看到的便只有整整齊齊坐在桌前，拿著書的同學。
“喲。都揹著書呢。很刻苦啊。”大盧滿意的點點頭。
“你呢！”
下一秒，林雲舟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什麼東西扇了一下，他愣愣地轉過頭去，看見大盧看著他，似笑非笑。
“人家都在刻苦，你在幹嘛。”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手上的卷子捲成卷，又在他頭上夯了一下。
林雲舟：“……”
得嘞，他是純純大怨種。
見林雲舟有氣沒處發，江永寧幸災樂禍的捂唇笑。
但她也不敢笑的太過明目張膽，雖然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早就出賣了她。
“笑！你給我笑！”
然而江永寧還沒來得及笑的盡興，自己的頭上也被卷子夯了一下。
“我——”
江永寧性子可沒林雲舟那麼軟，當即瞪起了眼珠子。
“你一會自己好好看看，自己考了什麼東西。”
大盧瞥她一眼，“我都懶得說你了。”
江永寧一聽這話，瞬間洩了氣，哈……哈哈……
她無奈的苦笑。
成績啊，那沒事了。
林雲舟笑的花枝招展，江永寧都有點害怕他一口氣上不來，背過去了。
隨後就是一套熟悉的流程。
發試卷、排排名，然後從上到下按排名順序把大家的成績都評價一遍。
大盧的習慣大家其實基本都清楚，到這裡也基本上放下心來了，玩手機的玩手機，聊天的聊天。
只是苦了林雲舟和江永寧，兩人坐在前排，動彈不得。
稍有動靜就會被大盧一個眼神警告。
終於，在囉嗦了一堆，給大家都畫了大餅，每人都誇了一遍‘很有希望’之後，大盧結束了他的本次會議。
林雲舟和江永寧一看他轉身，感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太好了，他終於要走了。
然而兩人還沒來得及熱淚盈眶，大盧就又隨意抄起一本書，往他倆頭上一人夯了一下。
林雲舟：“……”
江永寧：“……”
“你們倆沒事上課少講點話，”
他警告道，“一天到晚你搗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的。跟小孩子一眼。”
“你們倆好歹也是高中生啊，就算看對眼了，眉來眼去的，我也就不說你們什麼了。”
“但你們也太幼稚了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回應他的是臺下同學們的一片歡騰笑聲，起鬨的、吹口哨的，說什麼的都有。
言罷，他也未等林、江二人做出反應，就直接走出了教室。
江永寧望著他帶風的背影，默默轉過頭看著林雲舟，“我們當年……”
“在他眼裡看來……”她咽了咽口水，“關係有這麼好嗎？”
林雲舟聳聳肩，不置可否。
“不知道哦。反正在我當年看來，你就是沒什麼腦子的搞笑女。”
江永寧笑容一僵，雙手捏了捏指節，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搞笑女不配擁有愛情是吧？”
下一秒，林雲舟就感覺到自己的頭上又被什麼東西夯了一下。
仔細一看，是江永寧，抄起書就往他的頭上拍。
“你輕點。別沒輕沒重的。”
林雲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萬一扇到我臉，給我整毀容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養著唄，怎麼辦。”江永寧滿臉無語。
“你忽悠誰呢。”林雲舟笑著睨她，“全班誰不知道你是大顏控。”
“呃——”
江永寧陡然噎住，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知道啊……”
“廢話！”林雲舟滿頭黑線，“我當然知道。”
“我還知道你是射手座，喜歡做大舔狗，而且喜歡新鮮感，只會喜歡不喜歡自己的人。”
“要讓你喜歡上一個人，太容易了。”
“只需要足夠好看，然後沒事在你面前刷刷眼熟，最後再不理你。”
“這樣你一定會上鉤。”
“得。”江永寧輸的心服口服，“沒想到你對我把握的這麼透。”
“要不是知道這些，當年我就——”
“你就？什麼了？”江永寧眯了眯眼睛，臉色有些微妙。
“沒什麼……”
林雲舟似乎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無論江永寧再是威逼還是利誘，他都不肯再提當年的事。
“好了。我都和你說過，當年是有原因的了，不要再問了。”
最後他乾脆下了死令。
“唧。”
江永寧冷嗤一聲，一臉傲嬌樣，“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啊。”
哼。
反正她心裡已經有了個猜想了，大約**不離十。
而且現在人是她的，她又何必在乎往昔呢？
燈光下有兩個影子，一個是她的，另一個也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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