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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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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過自己絕對不會再聽從別人的指示,選擇逃離這個充滿了異常以及恐怖的城市,但是,萊奧瓦特卻選擇了回來。

她食言了,最終她還是聽從了那個偽裝成為如同是自己一般的姿態,裝成是自己的心聲一樣的巫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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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並非是因為萊奧瓦特覺得那位巫師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才回來,也不是因為想要把泰德的犧牲變成為無用功,所以才回來。

之所以會選擇回來的理由,當然就只是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而已。

‘我可以感覺到,我能感覺到,那匿藏在血源中的呼喚,那貫穿了命運的召喚。’

‘它需要我去釋放,它需要一個幫助者,它需要一隻提供救援的手。’

萊奧瓦特聽到了聲音,聽到了從血管中鮮血的流動所產生的碰撞而發出的低語,聽到了在流風之中傳來的嘶吼聲,看到了星星的軌跡發出了救助的訊號,周圍的一切都在給予萊奧瓦特指示,一個她是被需要的指示。

心智彷彿被迷惑了一樣,但實際上萊奧瓦特的頭腦很清醒。

她的確是因為聽到了呼喚的聲音,所以才選擇從列車上離開,而沒有留在上面等待出發的時間,但是卻絕對不是為了拯救那個呼喚自己的存在,更加不是為了什麼終極真相,所以才作出這樣的選擇。

作出這個選擇的唯一理由,那只是因為…

‘既然你在呼喚著我,希望我來拯救你的話,那麼我又怎麼可以不聽從這樣的呼喚,把你踢進到深淵呢?’萊奧瓦特大致是這樣想的。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需要被肯定自我價值的人嗎?我不會因為幫助人而擁有滿足感,也不會因為傷害別人而有罪惡感。’

‘所以,不管被怎樣呼喚也好,我也不會因此而生起想要幫助的意欲。’

‘只是,如果不是因為虛弱,不是因為需要的話,又有誰會選擇和他人求救呢?’

‘呼喚的物件還要是像是我這樣,對於神秘世界以及超凡力量一竅不通的人,也就是說已經去到窮途末路了嗎?’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怎麼可能就這樣就逃走呢,如果不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落井下石的話,我又怎麼可以心安理得地渡過自己餘下來的人生呢。’

再一次回到了夢魘莊園,來到了這個曾經,甚至是現在也屬於萊奧瓦特的家。

左邊的衣袖空蕩蕩,在沿途中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還好因為今天是萬聖節,所以或多或少也能找到一些理由,勉勉強強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回來。

雖然萊奧瓦特在這裡居住了不算很久,但是對於這個地方的記憶卻異常地深刻。

她曾經在這裡死亡,又在這裡被起死回生,又或者說是從生靈轉生成為死靈,以死靈的身份開始自己的人生。

又曾經被惡毒的女巫擊敗,被揭露了死靈的真相--那不過就只是被如同是神靈一般的神秘存在捏造出來的人偶,記憶和內心也不過就只是被奪來,克隆出來的東西而已。

被強制知曉這個真相之後,又從虛假的不老不死中脫落,再一次成為凡人,再一次成為還沒有被殺死之前的自己,以凡人的血肉之軀,殺死了寄生在自己母親身上的魔女邪靈,也曾經進過瘋人院,也從裡面逃出來。

曾經有一個機會可以成為普通的通輯犯,遠離這些能讓人死後也無法安寧的神秘事件,但是最終也是選擇了再一次來到這個莊園。

一切不幸開始的源頭。

“歡迎回來!”一道陌生的男聲說。

萊奧瓦特看到他,這是一個陌生的人。

‘也是對的,畢竟泰德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等我的,如果他發現到我回來這裡的話,那麼,恐怕連想要殺我的心也有吧。’萊奧瓦特或多或少也是有點點自知之明的。’

“我是艾迪,可能你從來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我一直也在觀察著你,不…應該是說,我一直在觀察著你們--因為機緣巧合而成為這個莊園的新主人的幸運兒。”

“你把這稱之為幸運兒?”

“難道不是嗎?”艾迪說。

“擁有機會成為不老不死的亡靈,除去了在萬聖節之外的日子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之外,那簡直就是完美的永生。”

“即使選擇了逃走也好,至少,他們不是更加清楚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面到底是怎樣的嗎?學會敬畏,這不是一件壞事,特別是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大量的恐怖的情況,擁有敬畏之心,這是長壽的開端。”

萊奧瓦特以為在萬聖節不會有亡靈留在這裡的,因為這一天是他們唯一可以從夢魘莊園這個大監獄裡被釋放的一天。

應該不可能會有亡靈選擇留在這裡的。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才對,就連被泰德所恐懼著,彷彿就是邪神的化身一樣的那只亡靈,也不會在今天留在這個莊園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那強烈的呼喚,萊奧瓦特才感覺到機會。

‘得要想過辦法讓他覺得我是來釋放那個莫可名狀的存在才行。’萊奧瓦特心想。

“我知道你不是遵從呼喚,來釋放它的。”艾迪說。

“我能感覺到你的內心充滿了黑暗,仇恨,像是你這樣的人,所思所想都只是從你以及你的親友出發,在你的心底裡從來也不會知道什麼是大局,也沒有一點為大局而犧牲的光榮感。”

“但這並不重要,你到底在想什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了,而且你聽到了它的呼喚。”

“那麼……”

“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在艾迪的衣袖,一個細小的雕像走出來了。

“你還在等待什麼?我就只是一個開門人而已,去到最後到底要怎樣選擇,這完全就是屬於你一個人的自由。”

“所以,移動你的步伐,作出你的選擇,是釋放還是封印,是拯救還是死亡,這全都是看你了。”

萊奧瓦特發現那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剩下來的不過就只是殘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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