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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市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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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柳三棉熱情地朝柳茹伸去手。柳茹漠然地看一眼柳三棉伸過來的手,忽然觸電般地把身子朝後倚了倚。柳三棉顯然是很尷尬,柳三棉覺得自己再呆下去有些難堪,於是,便自嘲地笑了笑走了。

在省城,葉雲兒一直忙碌一個星期,幾乎天天陪著柳三棉在醫院裡。想起當年曾經是那樣的豔慕柳茹,柳三棉兀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夜幕降臨了,柳三棉靜靜地望著葉雲兒,他突然象發現新大陸似地說,雲兒,我還沒有注意呢,你的右眉梢上怎麼也旋了個黑圓圈兒。

葉雲兒說,我就是這長相,眉頭上打個旋圈兒,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怎麼,你看見過誰的眉毛上有圓圈了。我想起來了,嗯,是朱槿,她的右眉梢上怎麼也有個黑圓圈兒,是吧。柳三棉沉默了。

同樣的夜晚,朱槿也在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亮。那一天,夜幕降臨時,晚風帶著深冬的寒意襲過來,朱槿的頭腦清爽許多。

一抹彎月孤獨地躍上樹梢,湖邊的行人已是寥若晨星。

朱槿終於下決心去見一下柳三棉。

朱槿站起身,戀戀不捨地離開射鹿湖,向“鬼宅”走去。朱槿的眼裡湧出淚。……幾年前的一個夏天,朱槿和她的那些文學社團的文友們歡聚在射鹿湖畔。“姐兒們,哥兒們,來,為柳茹的作品獲獎,也為她即將到省青年幹部學院上學,幹一杯。”說話的是武娟,她是第一個得知柳茹的小說獲獎並要去省城上學的訊息,朱槿看到武娟興奮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厭惡感。朱槿覺得自己心裡很煩,她看到柳茹的臉上浮動著一種得意的笑容時,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怒氣在心裡亂竄。這已不再是她第一次見到的柳茹。朱槿清楚地記得那時的柳茹是一個溫柔恬靜而且有點靦腆的女孩子。有一次,柳茹要給朱槿念自己的詩,詩的名字叫《月下》:今晚,月兒似有懶意,象美女剛沐浴過一樣,她用一隻手漫不經心地、輕柔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龐,那隻手光滑如緞,雪一樣綿綿,勾起我無限惆悵……”“好了,好了,真酸。我覺得這個柳三棉挺有意思的,人長得很帥,就是心術不太正。柳茹,我看你就別再寫什麼情啊愛啊的詩歌了,總惹得那些男士看到後,便異想天開地想用他們那只手來漫不經心地、輕柔軟柔地來撫摸你的臉龐。真是好笑。”“這只能怪他們無聊。朱槿姐,我現在只想成作家,成詩人。我侄子柳三棉挺喜歡你的,朱槿,要不,你就做我的侄媳婦吧。”“你胡扯什麼呀。”朱槿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緊張,整個人也顯得很不自在。她已經回憶起當初柳三棉追求她的一些情景。“朱槿,你現在就要去部隊了,柳三棉說他以後會不停地給你寫信呢。”“無聊。不過是從小在梨花灣生活熟悉罷了,再說近一點也就是大家都是文學愛好者,多說了幾句話而已,何必呢。算了,算了,別提什麼柳三棉了,象他這樣看到我在報刊上發表文章,便寫信來要和我交流創作體會的馬路騎士,有好多哩。如果柳三棉以文友身份和交朋友,我會很高興的,我們已有好多年未見面了。都在墟城,還要寫什麼信,這些人最沒出息。做你的侄媳婦呢,柳茹,你痴人說夢。”“沒有夢的生活太枯燥了。”柳茹依然窮追不捨,她繼續說,“朱槿,以後,到部隊要記住常聯絡呢。”朱槿冷冷地盯柳茹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很憤怒。那天,朱槿每次喝酒都是發洩般地和別人撞杯,一點都未意識到那是給柳茹餞行。後來,柳茹去省城上學,朱槿去了部隊,再後來,柳茹回到虎山溝當團委書記,朱槿成了現在墟城市長龍彪的夫人。

從省城回到墟城的柳三棉,一直深居簡出,休養幾天後,他從葉雲兒的店鋪裡出來,墟城師專學校走去。

黑桑樹街和鳳山路相連,交接處的天鵝賓館是墟城的最高建築。在巍然的賓館下,街頭心花壇中的那棵大難不死的黑桑樹便顯得遜色多了。當初市府耗巨資擴建城南梨花灣一帶,其用意是想把市中心南移。梨花灣枕龍山依鳳山蹬虎山,腰繫黃河故道,佔盡了墟城的山水靈韻,地勢北高南低,一場雨落地,整個墟城象是被清涮一遍,自然清新,令人心曠神怡。再加上梨花灣又臨近鐵路,運輸方便,風土人文環境極佳,於是,一些高瞻遠矚的企業家便來到梨花灣,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墟城市對外開放後被列為甲級對外開放城市,又和美國的T市締結成友好姊妹城,吸引了大批國內外商人前來做生意或投資辦廠。果然,死寂的龍山腳下逐漸繁榮起來。

黑桑樹裸露著身子在寒風中搖曳,一個戴紅帽的女孩子正在對著黑桑樹拍照。柳三棉皺一下眉頭走了過去。

“喂……。”

“哦,是你。”

“市府千金。”

“叫我龍小萌吧。大秘書長,瞧你那神情,皺眉凝目,挺深沉的。喂,你是不是牙痛?”

“對不起,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忙碌虎山溝徵地的事情,好久沒有和你聯絡了,你怎麼樣,還好吧。”

“過得去就算了。”

“你和展毅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別提那渾小子了。”龍小萌釋然一笑,“說說你,聽說早一段時間去了省城,還大病一場。”

“是的,可能是和你爸一道去日本帶來的邪氣吧。”柳三棉說著想笑,但沒有笑出來。

龍小萌走了,柳三棉胡亂地想著。柳三棉想著胡亂的東西。黑桑樹是柳三棉兒時的樂園。那時紅芋常望著黑桑樹出神。柳三棉也是。它好高好大好神秘。它藏滿了柳三棉兒時所有的夢。樹皮黑黝黝的,左盤右繞的樹杈也是黑黝黝的。樹身頂部還有個黑咕隆咚的洞。冬天,柳三棉會和朱槿、合化、王社他們一起在黑桑樹上捉迷藏。洞很大,也很神秘,也很深。外面好多東西都落了進去,朽枝枯葉臭鳥糞,一年又一年,積了一層又一層。柳三棉有時擔心它會死掉,但經年春天,它又抽出翠油油的綠葉,還開滿黃黃綠綠的小花。於是,攀摘桑花又使柳三棉、朱槿和柳三棉他們一些孩子們,度過一個快樂的春天。合化也是黑桑樹下長大的孩子,他還有個妹妹叫羅蘭,只是年齡很小,柳三棉他們總是不帶她一塊玩。合化有時會把風箏線系在桑樹枝上,依在樹杈上嘴裡還嚼著桑樹皮。朱槿說那玩意能治咳嗽病,黑爺就是這樣治好的。柳三棉見過黑爺用桑葚兒朝鼻子裡塞,醫書說那能治鼻子出血。桑花落地後,桑樹上便會結滿桑果,有白的,有紅的,但最甜的是黑桑葚。

那一天很熱,來黑桑樹下玩的只有柳三棉和朱槿。柳三棉和朱槿在桑樹上把桑葚吃了個夠,便躲進樹洞裡。那一次柳三棉感到自己象一次做夢時那樣輕飄飄的,身子酥軟。朱槿的臉比紅桑葚還要紅。

太陽的光透過疏密的桑葉射在朱槿身上,給她罩上一層金色的光。朱槿象一個輝輝煌煌的聖物一樣。稍傾,柳三棉抹一把臉上的汗,爬出樹洞又吃起桑葚。在柳三棉不斷地挑逗和誘惑下,朱槿終於抬起頭。朱槿抿著嘴朝柳三棉笑一笑。那嫵媚的神態令柳三棉在以後的若干年都法忘懷,在他的內心深處成為一個永恆的定格。朱槿站起身,然後爬出樹洞。柳三棉慫恿她爬到高枝上去。起初朱槿有點躊躇。被柳三棉罵一聲膽小鬼。朱槿不服氣地朝柳三棉噘一下嘴,勒緊腰帶,果真爬上一個最高枝。柳三棉讓她小心一點,但她仍然沒聽到似地朝上爬,一會兒便鑽進枝繁葉茂的最高處。一束陽光射得柳三棉睜不開眼,又熱又悶,柳三棉只好先從樹上下來。虯枝葳蕤的高處有一片葉子在動,一串又一串的桑葚落下來。

後來,朱槿上了大學,從學校到了部隊。再一次見到朱槿時,柳三棉親呢地撫摸著龍莉的軍裝,有些拘謹地說,“朱槿,有時,我想你的時候就會來到這棵黑桑樹下。”

“三棉,不要說這些。現在,我已經嫁人了。”朱槿的眼圈一熱,淚出來了……。那年冬天,朱槿去梨花灣的外婆家,兩個人放學正好同路。雖然是同班同學,又是臨窗同座,但他們很少講話。柳三棉是全班最怪的男孩子。朱槿和好多女孩子都這麼認為,朱槿觀察過幾次,柳三棉走路時總是低著頭,走進教室也是,低著頭走到最後一排拐角和他同桌的座位上。在柳三棉眼裡似乎沒有全班同學,也沒有朱槿這個同桌。

柳三棉落坐後便會捧起一本厚厚的書。好多人認為他是沒見過世面,怕羞。柳三棉是城郊山旯旮一個叫梨花灣的地方考取過來的。朱槿聽說那裡的教育很落後,幾個班級合在一塊上課。到梨花灣村頭時,一條河上的獨木橋斷了,儘管河面上結了冰,但朱槿的眼裡還是溢位了淚水。柳三棉把臂膀伸過去,朱槿很順從地握住面前的手。梨花灣的小孩會打雪仗,但玩不多長間便會被各自的家長叫走。下雪了,漫山遍野變成潔白。朱槿和柳三棉在雪地裡追逐著。嬉鬧著。朱槿突然呆呆地望著她和柳三棉踏亂的雪地出神。柳三棉說走吧,朱槿要再坐一會兒。

雪兒很輕也很柔,象翻飛的小精靈撲在他們身上,親吻著他們的臉。柳三棉目不轉睛地望著朱槿,嘴裡呼出團團白氣,黑黑的眉毛也變白了。柳三棉用手指理一下朱槿的眉毛,忽然驚奇地說:“你的右眉上有個圓圈兒。”朱槿木然地坐著。柳三棉說:“你在想什麼?”“我在想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有一次我做夢自己變成了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好象就是在這山坡上。我一個人在雪地裡跑著喊著。跑向我的母親呼喊著我的母親。”朱槿說,她爸爸是部隊的大官,媽媽是梨花灣的農民,在她出生不久爸媽就離婚了,後來媽媽死於車禍,她便被外婆收養。再後來,在墟城工作的秋姨收養了她。但她不能忘記外婆。寒暑假都會到梨花灣。和柳三棉相處後,古瘋婆子和她的外婆一樣喜歡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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