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首領的實力並不差，大概和文明世界的聖階相當，可惜卻被赫爾曼這個同階高手任意欺負。
宗教的力量果然可怕！
小邪這麼想道，然後又覺得有點不對，打量了一眼原始得讓人沒話說的“神殿”，最終將“宗教”改為“圖騰崇拜”，不過也許有一天，野人們的“圖騰崇拜”大概能發展成“宗教”吧……
搖搖腦袋，小邪決定不再讓自己的思維走火，把手中殘缺的星辰權杖遞給眼巴巴的阿娜絲。
阿娜絲抱著華麗的法杖，眉開眼笑愛不釋手。
茜婭正失望呢，就看見小邪歉意的笑容，也不覺得有多可惜了。
小邪手一翻，一個黑白二色相間的圓球懸浮在掌心。
“這是給你的，加比里拉的靈魂就被封印在裡面。”
“太好了！”茜婭大喜，法杖微動，一蓬黑絲從杖頂黑水晶中射出，纏住圓球，就往回拉。
小邪放棄控制，順便解除封印。
黑白光球潰散，加比里拉靈魂的臉上，剛剛露出驚喜的神色，就被黑絲纏住，表情瞬間定格。
再次目睹一個神階的下場，赫爾曼滿眼快意，其他人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對敵人，不需要施捨廉價的憐憫。
“我們出去吧，這裡已經沒有價值了。”
……
野人大長老知道的的確比野人首領多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而已。
據他說，神物是他們的祖先狩獵野牛的時候，從天上掉下來的，還砸死了可怕的野牛王……
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大長老卻滿臉敬畏沉迷，講得唾沫橫飛，彷彿親眼所見。
赫爾曼臉色發青，如果不是麥爾斯拉著，飛起的大腳就要踹到老頭的胸口上了。如果被踹中，幾人估計顫顫巍巍的大長老馬上就會嚥氣，小邪的奴隸勞工中，就會要少一個寶貴的元素力量使用者。
大長老身體內的魔力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但和書中記載的血系魔力又不大相同，應該是一種變異魔力。別看大長老一副行將就木的衰老樣字，小邪清楚地感覺到他體內旺盛的生命力，估計再活個百八十年不成問題，很有培養價值。
老頭體內的魔力水平相當於八級魔法師，差不多都是自然積累的結果，可見他的資質有多好。小邪當即就給他下了纏魂咒，然後傳授自己摸索出來的精神力鍛鍊法，記憶中不多的幾個血系魔法，當然，還有艾澤拉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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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欣喜若狂的大長老和滿臉羨慕的野人首領組織族人準備轉移，小邪感到有點疲憊，就想回到“野人神殿”休息一會兒。
“喂，小子，你們剛才在幹嘛呢？”赫爾曼突然叫住兩人。
“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種不錯的糧食作物。”
“想得倒是挺長遠嘛！”赫爾曼一怔，“拿出來我看看。”
小邪取出一枚巨大的“蠶豆”，放到赫爾曼手上。
“好奇怪的果實！”赫爾曼好奇地翻看了幾下，得出這麼個結論。用手指摳了幾下，發現“蠶豆”的種皮非常堅韌，乾脆拔出大腿上的匕首，狠狠一劃，露出肥大的藍色子葉。
淡淡的清香彌散在空氣中，有點像西瓜。
赫爾曼眼睛一亮，用匕首剜出一塊，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起來，滿嘴汁液氾濫……
“好吃嗎？”阿娜絲咽了口口水。
赫爾曼沒有說話，又剜了一塊，用匕首一插，遞到阿娜絲面前。
阿娜絲小心地咬了一口。
“唔，有點苦，還有點香，咦，變甜了！”阿娜絲驚奇地睜大眼睛，奪過赫爾曼的匕首，遞到小邪面前，“你也嚐嚐！”
小邪一張嘴，把匕首上的藍色“果肉”全部吞下。見小邪狼吞虎嚥的樣子，阿娜絲臉上不禁一紅。
“有什麼好害羞的？”赫爾曼不滿意地瞪了女兒一眼，“比這個親密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做過多少了……”
“你，你……”阿娜絲跳上前，捂住赫爾曼的嘴，“不準說！”
“不說就不說！”赫爾曼握住女兒的小手，把嘴露出來，“小子，這事幹得漂亮，有了這種……”
“蠶豆！”
“嗯，蠶豆，城市建立之後，就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赫爾曼顯然注意到兩邊山體上密密麻麻的“蠶豆藤蔓”，還有藤蔓附近被丟棄的巨大豆莢，兩樣東西，足以說明“蠶豆”的產量不低。
“還會有糧食問題？”小邪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注意到這些東西，只是因為它們跟記憶中的真正蠶豆實在太像了。
“怎麼不會？”赫爾曼白了小邪一眼，“如果克萊爾知道你要建城，絕對會寢食難安。”
“不至於吧？”
“以後你就知道了。等城市人口多起來，你絕對不會輕易從帝國買到一粒糧食，還是早點做準備的好。”
“哦……”
老丈人絕對不會害自己，自己也不擅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小邪決定聽從赫爾曼的勸告，並一股腦把城市建造交給他負責，然後帶著阿娜絲溜回“神殿”。
剛剛經歷大戰，他和阿娜絲都受了傷，雖然服了靈丹，傷勢好轉很多，但是比起全盛時期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像往常一樣盤膝坐下，小邪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野人準備遷徙大概用不了多長時間，乾脆睜開眼睛，兩泓柔和亮麗的秋水印入眼簾。
“怎麼呢？”
伸手輕輕一攬，阿娜絲就柔順地靠在小邪懷裡。
“我好怕……”
“不怕不怕，等打退光明教廷的報復，他們就不敢隨意對我們動手了。”
“不要騙我，我已經不小了！”阿娜絲低聲呢喃，“我不是怕光明教廷的報復，只是萬一哪天，你或者爸爸出事，我，我……”
“不會的！”小邪抱緊阿娜絲，“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嗯！”
阿娜絲悶悶地答應一聲，就沒了動靜，呼吸逐漸均勻悠長。
小邪低頭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昏暗的“神殿”中，小邪目光閃爍，茫然，疲憊，哀傷，憤怒，無奈，緬懷……諸多神色變幻，最後變成堅定，還有濃得化不開的寵溺與深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