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了震動，顯然，剛剛冰層裡鑽出來那個東西，不管它是個什麼玩意，都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了。看其洛夫興奮的眼神，他顯然覺得自己會死在這一擊之下。李歡勉強回頭一看——嗯，果不其然，難怪其洛夫這麼想，這東西……外行人看起來還挺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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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冰層裡鑽出來的，是一頭晶瑩剔透的，仗著老鷹腦袋，獅子身體的怪物！這東西全身晶瑩剔透，正朝著李歡俯衝過來。這個怪物身長大約十二三米，就算這麼遠遠看去，也能感覺到它爪牙的銳利。加上這麼龐大的，猶如一輛卡車一樣的身形，只要撞實在了肯定不好受。而且看起來它還不是專門用來撞人的，因為在飛撲的時候，李歡明顯還看到了它張嘴和扇動翅膀。這是一個用某種冰系法術創造出來的怪物，李歡曾經在神話故事裡見過，它叫獅鷲！
獅鷲獸源自何時何地無人得知，賢者們認為它是古代文明中某次魔法試驗的成果，但似乎在有文字記載之前獅鷲獸就已經出現在詩人們和老人們流傳下來的傳奇故事中。或許和人馬一樣，獅鷲獸是屬於大自然非凡魔法造就的生靈。文獻記載中的獅鷲獸最早出現於古阿卡得神話，在馬爾都克斬殺妖獸因而封神的傳說裡，獅鷲獸就是他殺死的第三只巨獸。之後獅鷲獸的形象就出現在希臘神話中，為眾神之神宙斯、太陽神阿波羅以及復仇女神涅梅西斯拉車――為涅梅西斯拉車的獅鷲獸與其同族毛色不同，通體漆黑就像只烏鴉。
也許是很靠近天空的緣故，獅鷲獸有著陽光一般的羽色和毛色。獅子般的後半身長著黃棕色的獸毛，鷹一般的頭至前肢則全部披滿黃金色的鷹羽，不過也可能是帶有深紅斑點的乳白羽毛。它們頭部和翅膀的羽毛可能是藍色或綠色，胸前的羽毛 是硃紅色，而和老鷹一樣的喙和腳則可能從透明的黃色到豔麗的金色都有，爪子是黑色的。這是羅伯特·英潘《奇靈精怪》裡對獅鷲獸的描述。
但有一千個描述者，就有一千種獅鷲獸的模樣。龍與地下城中的獅鷲獸據說毛髮的顏色自泛金的青銅色至暗棕色均有，年齡愈長，顏色愈深。雄性胸前的羽毛會染有幾抹紅豔，而雌性的顏色則較為黯淡。但第三版的龍與地下城《怪物圖鑑》畫者的意見顯然不同：獅鷲獸不僅從獅子般的前肢上直接長出了骷髏般的指爪，竟然還長了條狼尾巴。不過這位畫者並未如前人一般把獅鷲獸的前肢錯畫成像根柴棒。因為獅鷲獸的前肢確實相當有力，一掌打折敵手的脖頸並不難，長達15釐米的鋒利鉤爪更是撕裂血肉之軀的利器。
獅鷲獸的眼睛就像是活生生的火焰，寶石紅、烈焰黃、冰晶藍，這都可能是那雙銳目閃動的炫彩。它們能在兩哩（約3200米）的高空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匹馬，如果它能讀書的話，能在30米外把普通印刷品瞧個只字不誤。雖然沒有夜視力，但仍然可以聚集最微弱的光線看清周遭，輕鬆地狩獵。其嗅覺就食肉動物而言只可算是平庸，比不上狗的靈敏，但已比人類強出許多，它能憑嗅覺追蹤獵物，也能迅速發現在上風處的敵人。獅鷲獸的聽覺敏銳之極，可在一公里之外分辨出腳步聲。
獅鷲獸常常扮演的角色就是處罰貪財的人類，在有高崖的平原如果滿布了珍貴的寶石，不顧生命危險去採集這些閃亮寶石的人必然會受到懲處。因為獅鷲獸的巢往往就築在那些高崖上，它們的銳目不會錯過一個竊賊，利爪也不會放過一個小偷。但因為獅鷲獸喜歡亮閃閃的東西，所以有時候它們自己就是個竊賊，在它們的巢裡常常會發現諸多寶石，還會有裝藥劑的瓶子。不過，這些瓶子多半都不會是完整的，因為獅鷲獸愛飛到高空把它扔下去，就為了聽玻璃砸到石頭上時碎裂的脆響。皮草、衣物、皮革制品一般會被利爪撕個支離破碎。魔法卷軸和魔法書如果不是被特別保護，也會是同樣下場。僅有堅實的金屬制品能安然倖存。
“挺好，挺像。”李歡呵呵一笑。
這獅鷲外形看起來的確挺唬人的，但是李歡卻能感覺到，這獅鷲根本沒蛋用——唬人也僅限於唬外行。雖然李歡不懂這種類似的法訣，但是一法通百法通，所有的法訣都是殊途同歸的。修煉者首先錘鍊精神力，也就是說，修煉者必須有強大的精神力才能駕馭法訣。最好的法訣就是在法律之中注入精神力，這樣的法訣才夠有威力。而女方在這只看似兇猛的獅鷲身上，根本沒有感覺到一點精神力，只是有一股狂暴的靈氣而已。簡單點來說，它的外形雖然被塑造的非常兇猛，看起來也十分有殺傷力，但是在行家眼中，到處都是弱點。
李歡沒有鬆開那只抓住其洛夫教授的手，單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法訣，看著其洛夫教授說道：“你覺得你逃出生天了是吧。我告訴你，你錯了，不信你看。”
李歡沒有動用什麼攻擊法訣，而是瞬間輸出了自己全身的靈氣，在精神裡的駕馭之下，所有的靈氣在他身邊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護盾。從外看去，李歡身邊好像罩了一層模模糊糊的透明膜一樣。這個靈氣護盾是李歡能使用出來最堅固的了，他本來打算擊潰這只獅鷲，不過，他想了想，他有更好的辦法，更震撼的效果。
轉眼之間，那只獅鷲已經撲到了李歡的眼前。
首先，那只獅鷲朝李歡遞過來的，是一對鋒利的前爪。這一對前爪在和李歡接觸的時候，李歡不得不稱讚一聲，這個造物的方式真是極為巧妙，造出來的是攻擊性極強的怪獸，從近距離看，這只獅鷲全身披滿白色鱗甲，激怒時白色鱗甲會變成金色，尖細的長尾佈滿鱗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這獅鷲兩隻前爪帶著風，朝著李歡狠狠地卷來，似乎一瞬間空氣中的溫度又下降了十幾度。
“好好好！殺了他！”其洛夫教授大喊。
他現在後悔極了，他後悔不應該輕易的去挑釁這些修煉者。其實其洛夫教授自己知道，他以前在瞭解修煉者的時候，就瞭解過他們的戰鬥方式，可其洛夫教授始終相信，修煉者再強大，也有一個上限——比如說修煉者還是怕槍炮的，但從這一點來看，其洛夫教授就覺得修煉者跟普通人就算有區別，就算強大很多，也強大得有限。事實上，其洛夫教授沒有親眼看到過修煉者戰鬥，他雖然僱傭了這麼多修煉者，但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他們的戰鬥。這其一，其洛夫教授沒有提出要求，修煉者們也不願主動展示，因為他們不像李歡一樣，這樣有無限靈氣可以使用，李歡使用靈氣倒是可以用吃的方式彌補回來，可他們不行，他們的靈氣是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
其二嘛，其洛夫教授聽說修煉者也是可以用槍炮殺死的，對他們拼命時候的戰鬥方式也不感興趣了。反正都是能用槍炮殺死的，總不會超過人類的極限吧？
不過看到這只獅鷲之後，其洛夫教授覺得自己好像錯的有點離譜，這就是修煉者的戰鬥方式？我的天，這跟看科幻電影有什麼區別？不？跟看科幻電影還是有區別的。科幻電影始終是人類的想象力能創造出來的。而沒有見到過修煉者戰鬥的其洛夫教授，就算掏空了腦子也想不出來，為什麼會從貝加爾湖裡飛出一隻獅鷲一般的怪獸？
但他現在也不著急想這些問題了，因為他覺得，這已經是超越人類極限的力量了，這只怪獸肯定會將李歡撕裂的，他這麼想著，想看看李歡驚恐的臉色，可是他轉頭去看李歡的臉上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臉上掛著……淡然？
見了鬼了，面對這
東西，怎麼可能淡然？
李歡當然很淡然，一開始他就發現了這只獅鷲雖然兇猛但是徒有其表，如果在精神力視野裡面看的話，它全身上下都是弱點。創造它的那個修煉者可能太執著於外表的雕琢了，導致這只怪獸外表看起來的確很兇猛，但是在精神力視野之中，它滿身都是脆弱點。
“你覺得它能殺掉我？”李歡淡淡一笑，面對獅鷲遞過來的爪子，根本不躲不閃：“那我就讓你看看，為什麼說普通人不要來揣摩煉氣士，因為我們的程度，不是你這樣的人輕易就能揣摩出來的！你覺得這個怪物很強大？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至極的強大！”
砰！
一身悶響，那只兇猛的獅鷲一下撞上了李歡的靈氣護盾。這十幾米長的冰雕怪獸跟李歡撞上了李歡的精神力護盾，頓時在兩人之間掀起一陣狂暴的氣流！它那一對巨大的羽翼張開猛然一扇，眾人頓時覺得好像迎上了十級風暴一般站不穩身體。
然後，幾乎是同時，撞擊點上的獅鷲發出一聲怪嘯聲，身體猛然一壓，將李歡推得後退了兩步！就這一下，兩人之間爆出了巨大的壓力來，讓眾人都閉上了眼睛。
而其洛夫教授因為在李歡的靈氣護盾之中，他看到了這一切，他眼睛亮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這個年輕人就算再厲害，他也沒辦法抗衡這種怪獸。十幾米的怪獸凌空撞來，就好像一輛飛奔的大卡車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可就在其洛夫教授以為這怪獸要將李歡生吞活剝的時候，只見在船舷上控制住這只怪獸的那個修煉者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來，然後整個人就好像被人抽掉了脊椎一樣，軟軟地躺了下去。
“老大！老大怎麼了！？”“快，出事了！”
看到甲板上那個煉氣五層的冰系修煉者就這麼軟軟躺倒，還抓著船舷欄杆的修煉者們慌了。他們見到過自己老大發威，但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情況。那獅鷲應該已經成功了啊，為什麼自己老大反而一口鮮血噴出？反應慢一點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新法訣，直到他真的軟軟倒下，猛然一下將自己的臉摔在甲板上，流出一灘鮮血之後，這些人才知道出事了。正好，那邊獅鷲和李歡碰撞出來的風壓已經消退了，眾人趕緊將視線投過去。
李歡依然站在甲板上，那十幾米長的獅鷲根本就沒有碰到他，而是被他的靈氣護盾隔離在了一米之外的地方不得寸進！眾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是什麼道理，靈氣護盾可以防禦住這樣的怪物衝擊？
當然可以，只要精神力和靈氣足夠，別說這樣的玩意，理論上來說李歡可以攔住一架飛機。當然攔住飛機又要比攔住獅鷲困難幾十倍，因為獅鷲本來就是靈氣造物，靈氣護盾在對防禦靈氣造物方面有天然加成。再說了，李歡的層次比這條驅逐艦上最厲害的這個煉氣五層的冰系修煉者要高了三個層次，這根本就是沒辦法跨越的階級。
看到眾人的視線投來，李歡輕哼一聲，朝前進了一步。
就是這麼一小步，獅鷲抓在靈氣護盾上的爪子，竟然猛然一下崩碎了！沒錯，那只十幾米長猶如一個大貨車一樣的怪獸，在李歡這輕輕一步邁出的情況下，折斷了自己的前爪！
這裡就看出來為什麼李歡一點都不害怕這冰雪怪獸了，即便是李歡折斷了它的前爪，這只怪獸的表情依然一點沒變，還在執行衝撞的命令——李歡雖然沒有見到過這類的法訣，但是這種造物，應該是有自己的判斷的。當然，這也可能和創造它的人已經暈過去了有關。那個可憐的冰系修煉者一下被反噬，現在已經氣若游絲了。他剛剛倒下的時候是面朝甲板倒下的，在貝加爾湖上寒冷的天氣中鋼鐵甲板被凍的冰冷梆硬，這一下摔下去，他的牙齒全部磕掉，鼻子也歪了……
李歡沒有管那爆碎的前爪，他手裡十二道靈氣射流連續的穿透靈氣護盾，纏繞在了那只冰雪怪獸後腿上，然後狠狠一拉，那怪獸踉蹌掙扎了幾下之後，兩隻後腿又碎了……後腿爆碎，那只獅鷲身上金光閃動，它似乎非常憤怒，轉動身體再次扇動翅膀，朝著李歡撲了過來。
“殺了他！”剛剛李歡那一系列騷操作，早就把其洛夫教授和其他人看傻眼了，他們哪裡見過這樣變態的操作，十幾米長的一個怪獸，他真的一步都沒挪動，就已經把四肢給打碎了。不過眼看著這怪獸轉頭再次進攻，其洛夫教授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呵呵，你看好了。”李歡淡淡一笑。
他伸手一指，兩道靈氣射流射出，正好那怪獸在扇動翅膀，翅膀撞上了靈氣射流，直接被切了下來。沒了四肢和翅膀，那個怪獸終於失去了控制，狠狠一下撞在了船舷上。李歡看這個東西是劣質品，但它實際上怎麼也是十幾米長的冰塊，這重量就十分了不得。憤怒級驅逐艦本來就是出了名的劣質產品，被這十幾米長的冰塊一撞，只聽呲拉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甲板上的船樓，竟然讓它撞出一個大洞來！這沒了四肢和翅膀的怪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狠狠一頭撞船了船樓，半個身子陷入了船艙裡，還有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李歡哈哈大笑著跳上了那只怪獸露在外面的身子，一拳一拳的，有條有理慢慢的擊打，那怪獸就像被一座山壓著，完全無法動彈，而那李歡每一拳都讓它身上開始崩碎冰晶。李歡一邊打，一邊衝眾人躲的方向咧嘴笑道：“嘿嘿，要打不動了，這東西還真是硬，看來光是憑拳頭，還是有點勉強啊……半個身子還躲在船艙裡，要拖出來才能打。”
然後，在眾人驚詫無比的目光之中，李歡張口吐氣，猛然“嘿”了一聲，那怪獸巨大的身體被拔出了船艙。剛剛一隻威猛無比的獅鷲，被李歡斬斷了四肢，扭斷了翅膀之後，樣子變得無比可笑。看那怪獸還在努力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李歡的掌握，可它的身體已經被拆成了好多段，這也就是造物，如果是個真的生物的話，早就死翹翹了。看那怪物連連掙扎，一聲接一聲地低吼，顯得那麼無奈，還在驅逐艦上的人驚呆了，他們到底惹了個什麼人。
“怎麼樣，還玩嗎？”李歡笑看著其洛夫教授：“不玩了，那這東西就送給你們吧。”
說完，李歡在那半截獅鷲身體裡注入一股靈氣之後，狠狠朝著驅逐艦前甲板一砸，頓時之間那半截身體被砸的支離破碎，冰塊帶著李歡的靈氣，將剩下的修煉者砸得頭破血流——煉氣士本來就站在所有修煉者的頂端，不是說煉氣士有多厲害，只是單純的說戰鬥力的話，煉氣士的各種法訣本來就是簡單粗暴的，比殺傷力，煉氣士說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這幫亡命徒不過是其洛夫教授花錢僱傭來的，不是他的死忠，看到如此情形之後他們各自跳船，開始逃跑。還別說，十幾個修煉者用各種方式逃跑，如果是李歡一個人的話，他根本追不上——不過李歡早就有了準備，他打了個一個響指：“呵呵，你們玩完了怪獸，現在該我了。”
那十幾個要逃跑的修煉者不明白李歡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現在不敢在船上有絲毫停留，因為他們看出來了，這個20多歲隨時笑嘻嘻的年輕人就是一個索命的閻王。這幫修煉者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招募來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變身成動物逃跑的，有直接跳下水的。甚至還有放下救生艇和氣墊，招來一陣風離開的……戰鬥起來不怎麼樣，但是逃跑的時候倒是各有各的方法。
不過他們想多了，李歡一開始就沒準備
讓他們逃跑，李歡打了一個響指之後，只見冰面猛然一下破碎，八條巨大的觸手從冰面下伸出來，在空中胡亂的揮舞。這幫修煉者早就被呂還嚇破了膽子，哪裡想得到冰層之下又出現了一個怪物，他們來不及防禦直接被早就潛入船下的小丸子給打落水中。小丸子是李歡一開始就放入水中的。貝加爾湖的湖水十分冰冷，小丸子很不喜歡這樣的水溫，所以它的性格開始變得暴躁。打落了十幾個修煉者之後，它揮舞著觸手從水中將那些落水的修煉者全部捲上，狠狠的不斷的砸在冰面上。小丸子跟著李歡這麼久，早就進化了，它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太平洋巨型章魚，而是已經帶上了妖獸的屬性。只見它不停地揮舞的出手，將那些落水的修煉者一個一個撈起來，它要麼就砸在冰面上，要麼就兩條觸手狠狠相撞，沒幾下，十幾個修煉者幾乎都沒了生命反應。
“全部摁湖底去。”李歡說道。
小丸子當然聽話，將那些人的屍體捲起，朝著湖水深處遊去，好一陣之後，它才重新露出水面，在精神力頻道裡表示把這些人全部都拖入湖水最深處了，全部解決掉了，然後還抱怨湖水太冰冷，趕緊讓它回去。
“把螺旋槳扯掉就可以了。”李歡下了命令，小丸子幾條觸手拉住船尾螺旋槳狠狠一用力，憤怒級那不太可靠的軸承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斷裂聲之後，螺旋槳也被扯下來，李歡這才將小丸子收回了寵物空間之中。也對，它一個太平洋巨型章魚，平時都生活在熱帶的海水之中，忽然把它弄到貝加爾湖來，它的確是非常不適應。
一切就這麼塵埃落定，李歡說到做到，真的沒要特拉爾泰庫特利出手——事實上他在聽到那兩枚熱核彈引爆不了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事兒自己要是處理不了的話，那在特拉爾泰庫特利面前才真的是丟了大面子了。好歹“自己”曾經也是在雨林戰鬥的時候跟特拉爾泰庫特利硬剛的存在，雖然李歡全是靠著小飛接管他的身體，但好歹在特拉爾泰庫特利看來是這樣。
處理完了這一切，李歡臉上帶著冷笑，看向已經傻眼的其洛夫教授。
其洛夫教授在李歡摁著那個獅鷲怪獸打的時候，其實整個人已經呆滯了。他發誓，這跟他看到的修煉者，還有知道的修煉者不一樣。不是不一樣，而是他媽的有很大的區別。要知道，這個曾經在蘇聯潛伏了幾十年的間諜之王，什麼都習慣有兩手準備。他的演技雖然好，但是他也準備了玩意李歡識破他演技之後的第二套方案——那就是讓這些他花費鉅額資金僱傭來的修煉者一起上，十幾個對一個，那總沒有問題了吧？實在不行，還有船上的武裝船員，修煉者怕子彈這個事實他是知道的。
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沒有用，李歡根本不怕那十幾個修煉者，剛剛就在他的眼前，李歡好像演了一場刺激的科幻片一樣，徒手將一個冰造的怪獸給打碎了。他又哪裡知道，這怪獸在外行人眼裡看起來威武，實際上真不算回事——李歡要的是震懾力，不然的話，旺財一爪子能把玩意拍成碎碎冰。至於那些持槍的武裝船員，他的確沒有調查錯，修煉者的確怕子彈，就算李歡有非流體皮膚，也只能抵擋一次致命攻擊，如果是那種大口徑的鋼芯穿甲彈，李歡不敢硬抗——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請來的那些武裝船員，真的能在李歡面前開槍。
在李歡和冰獅鷲交手的時候，巨大的靈氣碰撞，就把驅逐艦上那些武裝船員給震的七孔流血了。要不是其洛夫教授在李歡的靈氣護盾之中，他也跑不掉。
其洛夫第一次覺得自己錯的這麼離譜，他最引以為傲的智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成了笑話。
“好了，你的人全部收拾了，還剩下一個，我收拾完按之後，再跟你好好聊聊。”李歡衝著電話冷笑說完之後，看著其洛夫教授：“來，你想怎麼死？”
“不……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千萬不要把它放下來！”其洛夫教授忽然打了一個激靈，他覺得這個少年人的眼神和笑容太可怕了，就連他面對過的最可怕的KGB特工在這個少年面前，恐怕也完全沒有威懾力，他忍著被扭斷手臂的疼痛說道：“我知道了。普通人是不能挑戰修煉者的，我太愚蠢了，請放過我，我為我做的一切感到抱歉，如果有什麼我能彌補的話，你請儘管說！”
“哦？怎麼變得這麼痛快了？你這個樣子，搞得我很沒有成就感……”李歡一愣。
“不，我犯了一個大錯，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其洛夫教授看著李歡抓著的那個“扭動”的怪獸，臉色一片死灰。
“有意思，怎麼，會反省了？那你說說，你犯了什麼錯誤？”既然對方直接認慫了，按照李歡的習慣，他也沒辦法再下殺手了，不過該問清楚的還是要問，免得相同的錯誤再犯第二次：“說吧，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命還能不能留著，那就要看……你接下來說的話了。”
“我犯了一個大錯，我知道夕照會的修煉者，就把您當成了他們！”其洛夫教授的臉上爬滿了灰色，他的鬍子和臉頰上也都是冰，讓這個間諜指望看起來十分狼狽：“我總是覺得人力可以戰勝修煉者，今天我知道了，也明白了，修煉者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挑戰的，你們是神，而我們只能在地上仰望……我不應該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來，但我真的想活下去，你要知道如果繼續讓我待在西伯利亞的話，我就回不去我的家鄉，我的妻子和孩子還在那邊，他們已經跟我分離了快60年了。我在這邊不敢跟他們聯絡，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有人懷疑我。歸鄉情怯之下，我把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我錯了，我犯了一個大錯，現在我才明白……我想活。”
其洛夫教授哆哆嗦嗦地說了一番之後，最後三個字，表達出了強烈的願望。
“哦？現在你知道你想活了，那你剛剛有給我們留機會嗎？飛毛腿還有兩枚熱核武器，你這是根本就把我們往死裡逼。現在想說你要活，那你有沒有考慮到當時我的處境？我一上船就跟你說了，跟我說話要注意，否則你的命就沒有了。”李歡冷笑，不過看著這個其洛夫教授好像瞬間被抽空了力氣，李歡也沒了殺他的心思，究其所以，這還是夕照會造的孽，而且這個已經土埋脖子的老頭，就算自己不殺他，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再說了，看著他現在斷手而且滿臉冰碴子的樣子，李歡還真是下不去手。
但是，就這麼放走他，李歡覺得似乎又不甘心：“不過呢，你如果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考慮考慮放你走。”
“您問，只要我知道，我通通都說！”其洛夫教授趕緊點頭。
“不，其洛夫，你想說什麼！？你敢吐露一個關於夕照會的字，你以為他不殺你，你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嗎！？”電話那邊，亞伯拉罕咆哮：“你知道夕照會的規矩，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你如果敢吐露一點夕照會的秘密的話，那麼我們到時也會追殺你的，你這樣沒有意義。你最好你守住秘密，不然我發誓，你的下場會比他抓到你慘一百倍的！況且我們知道你在花旗國有妻兒，而且你不僅有妻兒，我還告訴你，你還有兩個漂亮的孫子，如果你保持我們的秘密的話，那麼我就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我，我有孫子？！”其洛夫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苦笑：“我自從加入花旗國以來，就一直在前蘇聯做間諜，我已經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我有孫子，我竟然有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