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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一 房子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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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麼,哪只眼睛看到我放了,你忘記我才告訴你了麼,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會不停重新整理,回到它原點的樣子。通俗一點來說,這裡的事物金剛不壞,這裡的生命不死不滅,明白了嗎?”小飛解釋道:“就算我瞬間吸收掉它,在時間回到原點的那一刻,它還是會完好無損地出現,而我會完全忘記掉吸收過它這件事情,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我試試。”李歡眯著眼睛,忽然來了一個靈氣爆發,頓時之間,那些正朝李歡撲來的傢伙們,頓時被強烈的靈氣給蒸發了。李歡這個靈氣衝擊的壓力很高,高到了這些不潔的玩意一接觸到李歡的靈氣,頓時蒸發化作了一縷青煙。不過就如小飛說的一樣,下一秒,它們又恢復呈了飄蕩在四周的模樣。李歡的靈氣爆發完全沒用。

最終李歡也只好認慫,不過這也有個好處,它們雖然打不死,只要在這個時間節點裡,可以無數次復活,堪稱打不死小強。眼看這樣,李歡索性也不管了,穿過飄蕩著死氣的枯萎花園,李歡來到了洋房的正門前。

這扇曾經華貴的對開大門現在已經破敗不堪,上面原本鮮豔的塗料只剩下了暗色的斑駁痕跡,橫七豎八的劃痕佈滿了整個門板,兩個或許是家族標誌的圓形徽標對稱地掛在大門的兩扇門扉上,其中一個被一把插在門上的手斧攔腰截斷,一半掉在地上,另外一個上面則還算完整,不過已經被暗紅色的血跡覆蓋了其原本的顏色。看起來,是有人強行要從外面突破進來,起碼是對房間裡的主人有極大的惡意,才能把一個房門都弄成這個樣子。

李歡嘗試用力推了推門,這扇已經到處是裂痕的大門背後顯然有什麼東西頂著,儘管門板晃動了兩下,卻沒能推開它——李歡沉吟了一下,這應該是被主人從裡面給堵死了,看著門上斑駁的血跡和刀斧留下的痕跡,李歡能夠想象得到,當初房子裡的人用盡全力將大門給堵死,然後驚恐地聽著門外刀砍斧鑿的聲音,那種絕望的景象。

不過這也給李歡帶來了一些麻煩,很明顯,這大門是推不開的,李歡倒是能一腳踹開它,不過這毫無用處。因為就算一腳踹開了大門,因為不斷復原的關係,在李歡還沒進去的時候就會立刻復原,最後的情況就是他累死在大門前也進不去,所以在面對這種特殊狀態存在的房子,最好就不要幹傻事,否則容易把自己累死。

當然大門進去不,這個房子總是有地方能進去的,李歡最終找了到了一扇被一塊拉斷的木板半掩蓋的小視窗,最終還是鑽進了房子裡。

旺財體型太大,在外面進不來,急的直嗚嗚。

“行了,你就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情就大聲叫,明白了嗎?”李歡說道。

等旺財安靜下來之後,李歡這才算走進了這間出處充滿詭異的廢棄房屋。

首先出現在裡面面前的,是一堆破碎的木片,不是那種破爛的板材,而是各種能看出精美雕刻的碎木片,這應該是以前房間就有的傢俱,可能是被主人劈開,用來釘門和窗戶的。不過依照室內的情況看,主人雖然頂住了大門,但肯定沒有防備敵人從其他方向進來——在地下除了有巨量的木片之外,還有一些可疑的血跡,它們應該是房間外面的東西進入房屋裡面留下的。

現在這些精緻的傢俱碎片,除了用來燒火或者做三合板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從窗戶跳進來就是這間哥特式建築的大廳,所有的東西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隨處可見縱橫交錯的刀砍斧鑿一般的痕跡,但依然能從地下碎成一地三合板的傢俱上看出這裡曾經的輝煌。在大廳的右側,有一道螺旋形

的樓梯,應該是通往二樓的,而在大廳的兩邊還各有一道已經被打破的門,門後面是黑漆漆的走廊。

李歡和小飛經過了短暫的商量,決定先從樓下的走廊開始探索,既然要探索,那就“一張地圖一張地圖”地探索完成,按照李歡的說法,這一樓就是一整張地圖。

決定了方向下一步就好辦了,不過在走廊的門口有一個倒下來的燈架擋住了李歡的去路。李歡上前一步本來想下意識將燈架推開,不過剛剛伸手就縮回來了。這間房間看似破爛,隨處都可以破壞,但實際上卻不是這麼回事。你可以破壞,但只要沒有打破時間和空間束縛的能力,那麼被破壞的東西就會永遠不斷恢復原樣,不想被累死就少伸手。

而且李歡還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說如果我推開燈架走過去,還沒過去的時候燈架復原了,會怎麼樣呢?”

“這是時間和空間的力量,你曾經用這一招算計過飛天夜叉,你忘記了麼?”小飛說道。

李歡打了個寒顫,看來這件房子裡那些隨處倒伏的東西不僅是廢品,而且還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看來能不碰這裡的東西就不要碰了,免得還沒通關就被機關陷阱給害死,那是最愚蠢的死法了。李歡小心地繞過那個能造成“時間和空間”雙重傷害的,看起來不那麼起眼的燈架,小心地不碰到燈架,側著身子從旁邊透過,就在他小心翼翼邁過堵在走廊門口的燈架前的之後,一具慘白色的骸骨出現在了李歡眼前。燈架正好將這具白骨擋住,不跨過來,還真看不到。

“這是屋子的主人麼?”李歡趕緊放出精神力檢查一遍這具骸骨,在房子外面的時候他檢查不了內部,但進入內部之後,李歡就可以使用精神力檢查檢查可疑部分了,而房間裡面的東西也不會再抵制他,因為他此時就在這個被時間卡住的建築物之中,成為了這個建築物的一員。李歡看到第一句骸骨,以為這具骸骨是房子的主人,不過在他檢查之下,才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這麼簡單:“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嗯,不過很奇怪的是,這次災難應該發生在五六百年之前,我現在還能感覺到他身體上有很奇怪的能量,大概是襲擊者帶來的……這就是時間被卡住的後遺症?”

“大概是,沒什麼特別的話,繞開它就不要管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許讓我們離開這個神秘空間的辦法,就在走廊裡的某個地方。”小飛催促道。

“你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說去就去?”李歡嘴上嘴硬了一句,但還是乖乖地繼續向前。

這真是一座相當大的房子,不知道當年修建這棟房子的時候花了多少心血,主人如果知道這棟房子變成了這個模樣,肯定心痛到無法呼吸了。李歡慢慢朝房子內部摸去,這棟哥特式建築不愧是伯爵的宅邸,黑暗的走廊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樣,按小飛的說法,這些都是真的,那當年這個伯爵得多有錢才行。李歡跨過燈架之後,沿著走廊朝前摸,雖然這有可能是他的錯覺,但這條走廊好像真的感覺沒有盡頭。

此時這個時間節點裡的時間是正午,陽光透過大廳,大概也能看到這條在走廊的全貌。在這間走廊的兩邊掛著不少油畫,人物風景都有,似乎宅邸的主人是一個很愛好藝術的人,當然,也不一定。當年在這走廊中應該發生過戰鬥,因為李歡看到走廊旁邊的牆壁上有不少暗褐色的血跡,那些原本鮮豔優美的油畫也因沾染了血跡而顯得詭異萬分。

李歡放慢了腳步,仔細看著這些油畫,他現在也算是一個藝術品收藏家,對油畫好歹有點鑑賞水平的。經過比對,雖然這些油畫沒有一幅是出自著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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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但精美程度絕對不亞於那些名畫家的作品。只不過這些油畫的主題就有些讓人不敢恭維了。

走廊裡大約有三四十張油畫,畫的主題基本上全部跟祭祀有關。在十四十五世紀,畫家大部分還保留著寫實主義的做派,所以油畫對那些殘忍的祭祀場面描寫的栩栩如生——掏心挖肺,活剝人皮,碎骨斷腳……各種各樣的酷刑都被記錄得無比真實。李歡看著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房子的主人身份很有問題,這些祭祀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這個房子的主人,哦不,應該是這個畫家,起碼曾經應該去現場看過祭祀,才能畫得這麼栩栩如生。雖然祭祀是阿茲特克人的習慣,但這個畫家,好像有點過於沉迷祭祀了。”

李歡自言自語做出了判斷,他有點開始覺得這家人是罪有應得了,如果他們在被卡在時間點裡之前,曾經做過阿茲特克人的貴賓的話,那真就是活該。這些畫不知道是誰畫的,但放這些畫的主人,絕對是個心裡變態。住在哥特造型的房子裡裝惡魔也就夠了,還在家裡的走廊掛上一些十八禁的油畫——不是說這些畫,畫面不精美,寫實主義作風的畫作精美異常,簡直堪稱大師級別的作品,但畫家的心態和房子主人的心態,很值得商圈。

阿茲特克人祭祀是傳統,是他們的文化,無論再血腥,也不可能從道德層面上來譴責他們,因為他們的文化和傳統將祭祀視為非常神聖的事情。面對一個願意把自己包括老婆孩子都送上祭壇犧牲的阿茲特克人,沒有任何人能在道德層面上指著這個祭祀是不道德,是血腥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非常光榮的事情。

但除了阿茲特克人之外,還有人喜歡,甚至迷戀這種文化的話,那這個人就可以稱為病態了。

總之,這個房間的主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在這時,小飛忽然提醒李歡:“我的子機去發現一點不對勁。”

“哪裡?”李歡問道。

“那邊,你看,這裡也發生過戰鬥……”小飛說道。

李歡這才發現,在走廊混雜在那大片的暗色汙跡中,有一串模糊不清的手印。那是鮮血凝成的手印,從方向上可以分辨它們是從李歡身後幾米處開始出現的,接著一路向前延伸,最後消失在走廊旁邊一扇暗綠色的側門上。

很明顯,這是一個負傷的人在逃命中留下的痕跡,或許當時他的身後還有敵人,因為手印看上去有一種凌亂的感覺,然後他躲進了走廊旁邊的小房間中。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那扇並不怎麼結實的木頭門並沒有將敵人擋在外面,反而是將自己送入了一個絕望的環境裡。因為在房屋其他地方還能跑來跑去地躲,在這個房間裡,大概只能閉目等死了。

“這應該是房子裡的人,當時被追殺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吧。”李歡指著那個小房間:“當時有人進來追殺他們,這個手印的主人大概是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於是就慌不擇路地,一路扶著牆逃跑到了這個房間裡。不過他沒有弄明白,跑到這個房間裡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接著追上來的敵人,把他困在這個房間裡……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房間裡我們能找到一些線索。”

“你想要什麼線索?”小飛問道。

“什麼都行,關於這個房子主人的,關於闖入這個房子的那些人的身份,那些油畫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發生大屠殺,我都想知道。”李歡說道:“那個不滅者想要找‘時光機’,我們已經確定這就是它要找的時光機了,說明這棟房子裡肯定藏著一個秘密。”

“比如說?”小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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