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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圖阿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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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同時發生了。

在沙漠裡碰上駝隊基本上是求生者能想象的最好情況, 然而這只駝隊離石山很遠, 而且行進路線同山脈幾乎是平行的。

詹妮弗不可能看著機遇從眼前溜走,但她能做的實在有限。

沙漠的風聲本來就大, 在山上製造噪音傳不到駝隊的耳朵裡。駱駝行走時看似慢吞吞, 其實速度可觀,等爬下山再去追趕也來不及。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吸引駝隊的注意,希望對方能主動靠近。

她將長頭巾解了下來。

大概有半秒鐘,詹妮弗思考著要不要乾脆將頭巾點燃——畢竟一個合格的求生者應該懂得取捨。然而很快她就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後。山上的風甚至比地面更急,即使點燃頭巾,煙也不會向上走。

還不如直接揮舞頭巾。

詹妮弗開啟一根登山杖就準備把頭巾往上捆綁, 不過綁著綁著,她發現了一個剛才沒意識到的問題:這條頭巾是黑色的。

平時這種顏色很有用, 詹妮弗總是把它拉下來矇住半張臉,只在眼睛處戳幾個洞方便觀察周圍, 保護視網膜不被灼傷。可惜現在不行,腳下踩著的就是色調相同的石山, 它遠遠不夠顯眼。

詹妮弗集中思路,努力不讓希望在手邊打滑的危機感影響決策。

片刻之後,她果斷地脫下了長袍。

***

這天, 集中在人氣榜首直播間的觀眾們再次看到了滿螢幕的馬賽克。

人人都知道這名選手在脫衣服, 然而除了ai系統之外沒人能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連節目組都不能。他們只能懷著複雜的心情默默等待。

兩三分鍾後,畫面恢復正常。

此時的詹妮弗已經把自己收拾妥當,上半身穿著包裡翻出來的衝鋒衣、下半/身則圍著長頭巾, 小腿後側牢牢打了個厚重的結。

脫下來的白色長袍被系在登山杖上。詹妮弗一隻手必須時刻關注照相機裡的反饋,因此只能用單手揮動,多少有些吃力。更重要的是,這種機械性的舉動不僅僅會消耗體力,還會消耗耐心。

失去主動權是煎熬的,求生者只能等待其他人的反應,有時候甚至會眼睜睜地和救助失之交臂。信號彈和船,在第一輪詹妮弗就經歷過這種錯失。她自覺強大到能承受失望,可很多求生者常常耗盡全力奔向綠洲卻發現那只是海市蜃樓,最終在痛苦和絕望中死去。

幸運的是今天沒有人會失望。

詹妮弗“脫”出了成效,隨著長袍的不斷揮動,相機畫面裡的駝隊在走上沙丘時停止了。隊伍前方的幾個人似乎在彼此招呼著些什麼,她看不太清,不過這不妨礙她在看到駝隊扭頭的時候露出微笑。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好走一些,在坡度和緩的同時還有許多可供休息的臺階。詹妮弗趁駝隊朝這裡走的時間換好衣服開始向地面進發,她鬥志滿滿,疲憊的雙腿好像忽然又充滿了力氣,連蹬在山石上的時候都不覺得累了。

為了保證安全,累贅都被賽回了包裡。

沒有照相機的加持,在她看來駝隊只是一個突起的小點,也因此錯過了最後發現異常的機會——

人人都知道撒哈拉沙漠中的遊牧民族十分友善,總是會順手拯救每一個迷路的探險者和旅人,給他們提供水和食物,從不刻意尋求回報。

詹妮弗也是這麼想的。

確切的說,詹妮弗直到面對面看清駝隊之前還是這麼想的。

可當她完完整整地看清對方的造型後,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竟然如此”和“果然如此”的感受裡。從第二輪就開始不斷地倒黴,還以為第三輪能時來運轉,結果到最後竟然還是倒黴,倒黴,倒黴。

這是個小型駝隊。

整支隊伍一共有十多頭單峰駱駝,看著都很健壯,顯然是受到了良好的照顧。除卻背貨的駱駝,有三頭背上揹著人,他們都穿著長袍,頭頂圍著厚厚一圈藍紫色的頭巾,戴著同色系的面紗,只露出一雙兇悍的眼睛和眼窩邊粗糙的皮膚。那皮膚的顏色比詹妮弗在北非見過的大多數人都要淺一些,幾乎和一些墨西哥裔相差無幾。

到這裡都沒什麼古怪,然而再往下看,這三個人都帶著武器。

當詹妮弗說武器的時候,她不是在指正常遊牧民族會攜帶的木矛、刀具,或者眼前這些——看起來像是圖阿雷格人——偶爾會攜帶的“劍”,她指的是透過皮帶吊在男人們身前的槍。

圖阿雷格人是生活在撒哈拉中南部的一支遊牧民族,他們是柏柏爾人的分支,但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習俗。在這個民族裡,女性並不被強制要求佩戴頭巾和面紗,與之相反,所有成年男性都被要求遮蓋面容。

問題在於,在外界看來,圖阿雷格人也被劃分在“可以求援”的友善的遊牧民族裡,詹妮弗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部落會大喇喇地在身上配槍。

真是活見鬼!

她這廂識時務者為俊傑,高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螢幕另一頭,觀眾只來得及看到她從山上下來,整個畫面就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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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分的緩衝時間內,ai系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它掐斷了直播。

詹妮弗並不知道工作人員已經陷入恐慌,此時此刻她必須謹慎面對現狀,否則可能就會成為槍下亡魂。她始終舉著雙手,目光在三個男人間逡巡,最後定格在為首的男人身上。

“你們說英語嗎?法語?德語?阿拉伯語?”

每丟擲一個選項,她就改變一個語種。

圖阿雷格人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

為首者看著她,口中飛快地說了些話,那語言很是拗口,夾雜著一些古怪的響音。聞言,他身後一人用蹩腳的法語大聲發問:“你是誰?從哪裡來?”

能交流就好,詹妮弗松了口氣。她冷靜地回答道:“我是個遊客,從馬拉喀什來。”用法語說完,她又用不太熟練的柏柏爾語說了一次“馬拉喀什”。

在柏柏爾人的語言裡,馬拉喀什是“真神故鄉”的意思。倒不是說生活在現代的柏柏爾人或圖阿雷格人還會相信真神的確住在這座城市,圖阿雷格人說的也並不完全是柏柏爾語,但聽到這個名詞仍然讓為首者警惕的眼神變得和緩起來。

詹妮弗試探地露出一個微笑,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

忽然,第三個從未開口過的男人大聲咆哮起來。

他神色激動,語速極快,手掌在空中揮動。在他說話的同時,另外兩人的眼神也不斷變化,最後甚至都舉起了槍。他們騎著的駱駝不安地在原地踱步,那名說法語的人一手握著槍托,一手指著半空——

千分之一秒內,詹妮弗意識到了他們憎惡的東西。

藍色的攝像機組。

“這是什麼?”那男人緊迫地逼問,“這是什麼?你是個日記?你是個日記嗎?”他高聲用自己的語言呼喊了幾句,舌頭和口腔相扣的響音越發急促。

一時間,三把槍的槍口都對準了詹妮弗。

她先是被對方口中的“日記”弄暈了片刻,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要說的應該是“新聞記者(journaliste)”,只是因為語言不熟記錯了單詞(journal)。

有趣的是,居住在撒哈拉的遊牧民族可不像非洲其他地方的土著居民,他們對散人遊客很少有所謂“領地入侵者”的觀念,也很少有襲擊記者的新聞。

這些牧民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否則他們不會害怕被拍攝。現在的問題是,究竟是暴露自己和外界有聯絡比較安全,還是堅稱自己孤身一人比較安全?

倘若他們別有用心,也許記者身份才能使他們投鼠忌器;可假如他們只是非常有自衛欲/望的特殊部落呢?假裝記者會不會更加激怒他們,從而使他們做出殺人洩憤的事?

詹妮弗心念急轉。

但眼前的狀況不允許她繼續思索下去了,為首者的手指已經伸向了扳機!

當機立斷地,詹妮弗臉上露出驚慌和不解。她把手攤開,直勾勾地盯著翻譯員,飛快地說道:“請不要殺我。聽我說,這些是旅遊的拍照。我不是‘日記’,我是個遊客。徒步,你們知道徒步嗎?在沙漠中走路——”

臨時翻譯似乎聽懂了她說的話,很快把這些意思傳達給為首者,然後又反向傳達他說的話。“死掉。”他嚴肅地說,“不允許拍照,必須全部死掉。

意思是要把攝像裝置摧毀。

詹妮弗心如擂鼓,只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死掉,好的,死掉。”她真心希望ai系統能聽明白這些話,千萬別做出奇怪的舉動火上澆油。

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四臺攝像裝置都以一種過分緩慢的速度朝下降落。

“遠!”翻譯又叫道,“炸/彈,遠!”

這是在怕圓滾滾的攝像機其實是炸/彈了。

他們到底是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啊......詹妮弗腹誹,但她仍然應和了對方的要求。

幾分鐘後,頂著槍/口,所有攝像裝置都從高空降落到遠處的沙面上。系統被關閉了——至少表面上看系統被關閉了,藍色圓球上不再閃動著光芒,連伸出來的鏡頭都被收了回去,彷彿四個死物。

圖阿雷格人再次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

接著,為首的男人從駱駝上下來,粗暴地用槍指了指詹妮弗的揹包。等她蹲在地上把所有東西都取出來後,他盯著獸皮水袋看了一會兒,嘴裡咕噥了幾句話,眼神再一次緩和下來。

詹妮弗懂得審時度勢,見對方相信她的話,立刻打蛇棍上地說道:“送給你們。”

本來也沒指望能保住什麼行李。

為首者聽到這句翻譯後果然放下了槍。他拔出戶外刀,似乎對刀鋒的銳利感到滿意,旋即把它插在了自己腰間。壓縮餅乾、礦泉水瓶和獸皮水袋都被粗暴地放到駱駝背囊上,登山杖和揹包被另外兩個人瓜分,照相機最慘,誰叫它長得就像個照相機呢,當場就被男人丟到了沙地裡。

詹妮弗始終冷靜地看著,到這裡才問了一句:“我能離開嗎?”

“我們不知道。”翻譯照著為首者的話回答,但他們的武器都沒有收起,這可不像是“不知道”的意思。

“那就把我帶給知道的人,”詹妮弗於是說道,“我。”她指了指自己。“跟著。”又指了指駱駝。“家。”指了指遠方。

圖阿雷格人彼此交談起來。第三個男人態度仍然很激烈,言談間手中的槍不斷來回搖擺,好像隨時都要射/出一梭子子/彈來了結她的生命。但最後他還是偃旗息鼓,惱怒地移開視線,拍了拍駱駝的脖頸。

為首者這才指了指駝隊。

“你來。”翻譯說道。

詹妮弗起身時覺得兩條腿都在生理性的痠軟。

駝隊裡的駱駝都受過訓練,它們聽著呼哨聲嚇跪,任由人類把它背上的東西拿走,又任由生人坐到它背上。

沒有鋪設靠坐的墊子,光溜溜的駱駝背可不是什麼美妙體驗,更別說它起身時重重的顛簸,但再難受也總比丟了小命強。

為首者拍了拍首領駱駝,頂著撒哈拉的幹風,整支駝隊再次出發。

身後的沙地裡,四臺攝像機和一臺照相機可憐巴巴地躺在那兒,等待著它們真正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詹妮弗:等我從這個地方出去就把那頭白色駝鹿燉湯。

謝謝旗木青、電波和為麥哥打call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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