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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讓夏遲把防水布鋪在木筏上, 接一件又一件保暖又厚實的套出現在上面,有男款有款,眨眼間了十件, 消耗了千星幣。
“真的漲價了!”董先邊買衣服邊喊。
“又漲了。”從羅九喊他們買衣服到現在,木筏乘風大約行駛了百米, 夏遲是個細心的人, 一直看標價,在短短的分鐘內, 又漲了十星幣。
這個價格, 是隨距離而在逐漸上漲的。
“你們在說什麼?”張彪臨時組隊,並不白他們打的什麼啞謎。
“彪哥從海島到這裡, 就沒有發現每當遇到困難時, 商城裡相應的商品價格就上漲嗎?比要過海, 海水逃生類的商品就十分昂貴, 標價四位數。當用不那些東西的時候,價格就下降。”陶芝芝很耐心的為張彪解說, “可以憑藉物價的漲跌, 來判斷即將面臨的危險, 或者從中推斷出解決危險的方法。當初潛水躲避海上颶風,就是老大根據這個想出來的。”
大部分人不特意去關注價格,就算看到了價格的變化, 也只花單純的以為是遊戲方太坑了, 想要掙他們的錢,而不深入的去想,價格為什麼波動大,跟他們當前的境遇有什麼關係,此發現這一的人也少之又少。
張彪一聽, 恍然大悟。
他還真沒往這上面想過。
衣服準備妥當,儲物格仍有餘裕的陶芝芝收。
木筏又行駛了一個小時,他們周圍的溫度忽然降了下來。
這種溫度變化是十分突然的。
哪怕在海上,吹潮溼的風,原先也帶暖意。
但現在,這個風變冰涼,又帶些溼氣,吹在皮膚上覺有些冷。
夏遲摸手臂裸/露的皮膚,低聲說:“過關了。”
正在這時,他們的腦海裡都響起了一個聲音。
【恭喜玩家進入極地冰川,請在該區待滿10天后前往下一區。】
【未滿10天,則視作未完成闖關,將重新開始。】
【感謝您對極限生存的大力支持,祝您有一個美好的10天!】
這個聲音,這個內容,是極熟悉的。
每當他們進入一個新的副本,系統就發出提示。
確老大所說,他們進入冰川副本了。
“溫度降了好。”跟一群男人比,陶芝芝的身體要弱一些,性的體溫天生就比男性高,這一降溫,她的感覺最強烈,被冷風吹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現在可能就十度。”
“你穿這個吧。”溫度還沒冷到要穿剛買的厚套,董先將己當初在海灘上防水又保暖的套披在陶芝芝身上,盤腿坐說:“幸好出發前準備了熟食和乾柴,不然去了冰川,怕是連生火取暖都要成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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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食物,大家也都有些餓了,各拿出食物吃。
這天就顧做準備工作,他們都很少關注直播間的動向,此時了閒,夏遲和陶芝芝都在看直播間的評論,張彪在研究進入冰川副本需要用到的東西,想趁物價沒徹底漲起來,先存一,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董先,他可是個網癮青年,也在看遊戲面板,但看的既不是直播間,也不是商城。
他在看開亭。
開亭在遊戲裡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在同一個副本內的玩家和觀眾可以進行互動,卻不能與其他副本互通有無,今進入了新的開亭,又沒有碰到可以探聽情報的玩家,要想蒐集一些情報,當然要從開亭入手。
開亭·我想吃成大胖子[觀眾]:你們不就想待在這裡,直到凍死吧?太沒出息了!就是死,也要死在離開的路上啊!
開亭·夏雷[玩家]:你別站說話不腰疼,光是活下來就已很艱難了,還怎麼離開?遊戲開始這麼久了,不離開人都死了一半,離開的才個?真的成功離開的又有個?
開亭·熱心路人[觀眾]:你們別吵啊,玩家和觀眾吵什麼架?冰期結束了,就要迎來風期。到時候玩家可以喘口氣,想想怎麼離開吧。
開亭·羅天羽[玩家]:真他/媽的運氣不好,個副本,隨機到這麼個破地方。
“老大,風期和冰期是什麼?”董先嘴裡吃東西,含糊地。
羅九沒回答。
她也在看開亭。
此時開亭已聊到了另一個話題。
開亭·林雪冬[玩家]:唉,要不是海上的那些魚,我們也不用被困在這裡了。
開亭·東南西北[觀眾]:不至於,不至於,肯定是你們太弱了,才被魚困死在這裡!
開亭·林學冬[玩家]:你說的倒容易!那些劍魚是好惹的?之前試圖逃出去的人是怎麼死的?劍魚攻擊的時候,他們忙應付,木筏就翻了。一進水裡,根本就躲不過劍魚!
開亭·一團亂碼[觀眾]:互相理解吧,海上不是只有劍魚。
之後就都是些沒有營養的拌嘴閒聊了。
羅九的粉絲去查了資料,可查了資料卻更糊塗了。
劍魚,或者說“箭魚”,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冰洋地區的物種,資料顯示,這是一種生活在熱帶、亞熱帶海洋裡的常見魚類,速度快,有典型的流線型身體和劍狀的嘴。
就不該出現在冰川副本。
這肯定不是bug。
果是有意為之,意在何處?
風期和冰期,資料也查不出具體的內容,或許也是該副本獨有。
“這一關,只能憑我們己了。”羅九眉宇微皺。
“什麼意思?之前我們也是憑己的努力才一步步走到這裡的啊。”董先奇怪地。
“不一樣,這個副本目前出現的東西都是陌生的,也就沒有常理可循。不管是無際平原還是熱帶雨林,都能查到資料。有資料,就可以針對性的解決。而現在,我們必須靠己去摸索。”
這讓羅九想到了海上颶風。
同樣沒有常理可言,只能依靠遊戲方出的些許提示,去尋求破解的方案。
既然上一回可以,那這一回,她同樣也可以。
天漸漸地黑了,此時的溫度比起剛進冰川副本時,又低了十度,就算是身體最結實健壯的劉一峰、張彪,也不不穿上了厚實的套。
海水寒冷徹骨,他們漂浮在海上,被寒氣包圍。
夜間無風,他們架起小火盆,在木筏上升火取暖。
燒開的熱水溫暖了四肢百骸,除了兩個守夜人,其餘四人蜷縮在木筏上沉沉睡去,直到三小時以後,叫醒另兩人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