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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石斧用壞的野人一臉著急。
這畢竟是在他手上壞的, 雖然不是故意的。
石斧在部落裡是共用的,也就不到十把,是集體財產, 再加上一把從普通的石頭打磨到能用來砍樹,也需不少時間, 野人語調急促地在跟同伴說。
“怎麼辦?一棵樹還沒砍下來, 就已經弄壞了一把斧頭,去怎麼跟喜交代?這次造好幾間樹屋, 壞一把會拖累所有人, 我對不起大家……”野人捂著臉,表有些痛苦。
同伴拍他肩膀, “喜不會怪你的, 石斧的壽命到了, 壞了也很正常。我只跟他解釋一下, 就好了。”
兩個野人看到妲,眼睛亮起來。
他是還沒成家的青年野人, 對妲或多或少有著好感。
其中一個想到自己的所為, 色瞬間黯淡了。
“你怎麼會帶他到這裡來?”
“羅九想看看你來幹什麼。”妲發的‘羅九’音不同於部落的語言, 是模仿的人類玩家通用語,她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知道這兩個音調是羅九的名字, 在念了幾十次以後, 早已經沒有了開始的生澀。
“她看到了我的失敗,真大家丟臉。”野人蹲在地上,把斧頭的殘塊撿起來,準備帶部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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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在他身邊蹲下,拿了一塊相當於刀刃的薄處仔細觀察。
大約是砍了不少樹, 不算平整的刀刃處崩出了不少缺口,再看更大一些的石塊,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淺淡的裂紋,做為斧頭的石塊被打磨的很光滑,卻摸不出多少殘渣,可見平時是有在保養的。
從這把徹底崩壞的斧頭上,能看出野人對石斧的看重,可見打造一把石斧應該是比較麻煩的事。
既然跟野人成了朋友,送朋友禮物就再正常不過了吧。
羅九拍了拍樹幹,又指著巴掌深的缺口問,“不砍了嗎?”
野人手捧著石塊,失落地說,“沒有斧頭,砍不了。”
羅九舉著手裡的石頭,做出離開的手勢,“你帶著它家嗎?”
她所說的“家”,是野人語的發音。
包括妲在內的野人看著她,其他兩個男野人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可見有多吃驚。
羅九又重複了一遍手勢,“家?”
“對,家,見喜。”野人用力點頭。
能從羅九的嘴裡聽到熟悉的音調,讓野人覺得特別親切。
羅九快速瀏覽商城裡斧頭的價格,從劈柴用的小斧頭到砍樹用的大斧頭,價格也從兩萬到四萬不等,送一把碎掉的石斧大小的金屬斧頭,則需三萬五星幣。
這絕不是一筆小錢,但羅九買的眼也不眨。
從她手裡憑空變出的斧頭,讓在場三個野人大驚失色。
就算是跟羅九相處了好幾天的妲,也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巫術”。
畢竟巫術是邪惡的。
妲倒退了半步,很快就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兩手各搭在一個同伴肩上,讓他不太過吃驚,“就算是巫術,也看用的人是誰。羅九是我的朋友,她不會傷害我。”
“朋友”對於野人來說,是與親人、同伴並列的關係,就算不是同類,只承認他是部落的朋友,就會獲得野人最徹底的信任,連接受他最為抗拒的奇特巫術,變得所當然。
兩個野人好奇撫摸斧頭,金屬冰涼細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它一定很好砍樹!你摸刀刃,有點痛痛的感覺!”
“這是用什麼東西製作的?不像石頭呀。”
野人一臉疑惑,用手指敲擊金屬,反覆地問羅九是什麼東西。
他沒有金屬,羅九也很解釋。
她乾脆把斧頭塞到野人手裡,示意他試試。
野人激動地站起來,用力揮舞著手裡的斧頭。
比起石頭,金屬輕很多。
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斧頭鑿樹幹,只用了一次,就劈出石斧連砍4次的深度,這讓野人欣喜若狂,拔出斧頭就原地手舞足蹈地跳起來。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差點碰傷同伴,妲貓腰避過,劈手將斧頭從他手裡奪了過來,塞羅九手裡,“這是羅九的東西,還是羅九自己拿著吧。”
羅九微笑著推妲手中,“這是我的禮物。”
妲目露疑惑,又推羅九。
當斧頭再次被推到她面前時,妲立馬明白了羅九的意思。
她是把斧頭送他!
這怎麼可以呢?
好的斧頭是很珍貴難得的!
羅九先指自己,又指著斧頭搖頭,意思是說她用不上斧頭。
接著她扣住妲的五指,輕放在自己心臟位置,再放在妲心臟的位置,在野人部落裡,這個手勢有表達兩人互相信任、互相幫助的意思。
不管是男女野人成為夫妻、前一任野人首領將位置讓新首領,還是野人師傅收徒弟去學習狩獵,會做這個手勢,也算是一宣誓。
昨夜在跳過篝火舞后,喜就握住羅九的手輕觸兩人的心臟,所有野人表既凝重又激動,再向看羅九時,連眼變了,就像此刻的妲,眼亮晶晶的。
羅九鬆開扣住妲的手指,捧著斧頭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這一次,妲興地接受了。
最緊密的夥伴送自己的禮物,怎麼能不接收?
“你快點砍樹吧!”妲立馬將斧頭遞男野人。
“是羅九送你的禮物啊……”男野人猶豫。
“羅九送我的禮物,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就是部落的,部落的就是大家的,是你的,當然可以用!你快點砍,我想知道挖空一棵樹多久!”妲像個小女生一樣期待地說。
搭建樹下屋是需大樹的,但大樹用石斧效率又低。
如果用羅九送的斧頭能加快速度,大家肯定會更喜歡她的!
妲越想越興。
伴隨著篤篤篤地砍樹,三四人可合抱的大樹中間被鑿出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大洞,是為了防止樹幹被挖空以後,難以支撐巨大的樹冠,在風雨中倒塌。
越靠近樹幹表皮的位置留下的樹身越厚,樹幹也只砍出正好容納一人彎腰出的大小,不至於破壞樹的平衡。
等到渾身沾滿樹汁、灰土、木屑的野人從樹幹裡鑽出來,太陽甚至還沒到最的位置。
也就是說,只花了兩個多小時。
對於野人來說,這是前所未有的速!
“它是物!有特殊的力量,我把它拿喜看!”
臉再髒,男野人的眼睛也依舊是亮的。
剛說完,他就緊緊抱住斧頭跑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