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有動物光顧過,而且不可能是禿鷲,因為三條狼都是整條不見的。
可是積雪被狼群麝牛和他踩的一塌湖塗,根本無法分辨是什麼動物叼走了狼屍。
這時,一直溫順的大灰突然變得焦躁起來,不安的四處走動著,時不時低下頭嗅著積雪,越發變得躁狂起來。
最終,它停留在了遠處的雪地上,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徐墨走了過去,發現了一條長長的拖痕,在拖痕的外側,有一枚模湖的大掌印,而掌印的位置,正在大灰的鼻子下方。
他蹲下身子,抱著大灰的前掌按在掌印上比了比。
形狀有八分相似,但卻足足小了一號。
這個結果證明,成年灰熊回來了!
徐墨瞬間明白大灰為什麼會這麼焦躁了,因為它和成年灰熊是有仇的。
因為年齡和體型的差距,大灰對上成年灰熊肯定是吃虧的,所以在走之前最好能幫大灰清除掉這個障礙。
不過今天沒時間對付它,還是搬屍體要緊。
徐墨安撫了大灰一陣,轉身去搬運狼屍。
三條大灰狼和一條狼王,架在雪橇上剛剛好。
他就地取材,找來藤蔓將狼屍固定在雪橇上,這才招呼大灰出發。
這次的目的地是大灰以前的洞穴附近,那裡還有五條狼屍,一併拖回去。
本來他打算做兩趟運的,但是雪橇的承載能力比較強,再超載個兩三頭問題不大,更何況大灰在旁邊呢,讓它背個兩三頭也沒什麼問題。
計劃十分完美,到達目的後就開始實施。
雪橇上又架上了三條狼屍,同樣用藤蔓固定。
剩下的兩條,他用藤蔓綁在了大灰的背上。
大灰當然不樂意,可只是象徵性的反抗了兩下,就認命了。
徐墨可不會跟它客氣,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它,別再慣出毛病了。
收拾妥當後,向營地進發,路過樹林的時候,他將那只安詳的大灰狼扛在了肩上,一同帶了回去。
至於上次屠殺的狼群就算了,幾天過去,肉雖然不會變質,但是體內的內臟已經開始腐敗了,多少會影響口感,更何況這些狼已經被禿鷲玷汙了,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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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後,徐墨將十隻狼堆積在一起,用雪洗了把手後,開啟了木屋的房門。
木屋的壁爐裡還有火光,上面鍋裡的滷肉正在咕嚕嚕冒著泡。
徐墨將裡面的牛肉撈了出來,又丟了雪和新鮮牛肉進去煮。
現在還沒到晚飯時間,他將牛肉放在木桌上等待冷卻。
滷出來的牛肉,冷的反而更好吃。
大灰很饞,一看吃的已經出鍋,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桌子旁。
徐墨沒去管它,出門將燻架全部挖了出來。
現在天氣很冷,食物可以儲存很長時間,但是熏製出來的肉保質期更長,雖然味道不咋地,最起碼能保證大灰不被餓死。
這些燻架已經廢棄好久都沒用了,全部都深埋在雪裡。
所幸的是,埋的時間不長,沒有出現腐爛的跡象。
徐墨挑挑揀揀了一番,拿出能用的骨架,又製做了幾個燻架。
架子做好以後,滷牛肉也已經徹底冷卻了下來。
他分出一半給了大灰,一人一熊同桌而食。
吃完後,徐墨拖著狼屍去湖邊清理,灰熊形影不離的跟了上來。
十條灰狼是個不小的工程量,一直到深夜才處理完畢。
回營地後,狼皮被他掛在了樹上,狼肉放在烤架上熏製,至於大灰狼的內臟,都被他丟進了湖裡。
營地裡煙熏火燎,瀰漫著嗆人的煙火氣。
大灰受不了這麼刺激的大場面,回來後直接縮回自己的牆角睡覺去了。
徐墨忙活了好一陣,又增添了三個燻烤架,才讓狼肉同時熏製。
等忙完了,也到大半夜了。
他用雪洗了把手,回房睡覺。
翌日,清晨。
徐墨起了個大早,雖然沒有補充足夠的睡眠,但是精神依然飽滿。
起床後的流程一成不變,洗漱,做飯。
早飯還是滷牛肉,是昨晚睡覺前就已經滷煮好的,加熱一下就行。
等香味飄散出來後,大灰也醒了。
它對滷牛肉十分迷戀,吃的格外的仔細,連熊掌間的殘渣都不放過,也要舔的乾乾淨淨。
徐墨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完全是為了填飽肚子。
吃完後,他去營地檢視了下燻肉。
經過一晚上的熏製,狼肉已經變色,但是按上去還是軟的,證明水分留存的還是比較多,沒有達到他的要求。
他又添了些柴火,繼續熏製。
這一次他要燻幹一些,才能儲存更久。
上午的時間沒什麼事了,他打算繼續去獵殺灰狼。
這一次他仍然沒有帶上大灰,因為他有了新的計劃,帶上它只會增加累贅。
誰知大灰不樂意了,死活要跟著他,一直抱著他的大腿始終不願意鬆開爪子。
無奈之下,他妥協了。
徐墨拿上十公斤的麝牛內臟架在雪橇上,拉著出門狩獵。
灰熊跟在他的身側,一路歡快的撒潑打滾。這一次,他們來到了林地的另一邊,這裡徐墨很少踏足,想必逗留這裡的大灰狼對他也很陌生。
他尋了一塊空地,將麝牛內臟丟在了雪地上,然後將雪橇拖到低窪處,用雪埋了起來。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熟狼認出雪橇,從而識破他這個老六的身份。
麝牛內臟就是他的誘餌,專門用來釣狼的。
內臟很腥,比他裝死來的更加有吸引力。
他又在誘餌附近挖了兩個坑,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大灰的。
徐墨之所以妥協,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能不能把大灰也培養成一名老六。
它要是學會了這門專業的技術,以後捕獵成功機率會大幅度提高。
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現在就看它的悟性了。
徐墨拎著大灰耳朵將它帶到了坑裡,然後按住它的熊頭,對它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大灰顯然沒懂,一直在坑裡不斷的扭動,想要逃出這個大坑。
也是,野獸畢竟是野獸,沒哪個野獸想被雪埋著活活的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