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
“剛才我們做了大婚的排演,白澤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女兒很幸福。”
“可是,女兒還是好希望那一天,您能親自到場。”
我帶著白澤,望著空蕩蕩的上古神界的雲海,有些神思黯然。
“凌兒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您。”
“也想知道為何你讓我回到神界之後就……”
“就不來見我,也不開啟這扇門了呢。”
“您在裡面嗎,父神?”
我望著眼前翻湧如潮卻絲毫給不了回應的雲海,嘆起了氣。
“您還沒有好好的見過白澤呢。”
“咚!”
“父神。”
身旁的白澤忽然跪在石階之上。
“白澤?”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白澤,白澤卻沒有應我,而是認真的對著那雲海磕了個頭。
“父神您放心,只要我在,便不會讓凌兒受一丁點委屈。”
“我會盡我所能,傾我所有去對東凌好。以神生為注,白澤也絕不會辜負東凌,否則永墜畜生道不得輪迴。”
“白澤!”
我實是有些震驚白澤所言。
可是白澤這傢伙的眼神卻十分的毅然堅定。
而就在此時,上古神界的雲海也驟然翻騰得更加猛烈。
一陣由雲海內突然迸來的風,更是直接吹拂著我和白澤面龐。
——
感受著這突起的微風,心裡頓時倍感安慰。
“起來吧。”
我往回咽了咽自己眼裡覺得知足幸福而泛起的淚花,將我身旁的我的準夫君扶起。
隨後,我倆在父神門前的階梯上,放上了兩壇,三日後我們大婚的喜酒。
“所以你父神是不是承認我這個女婿了。”
下階梯時,白澤摟著我有些期待的問道。
我輕揚起嘴角:“我重回鳳鳴宮那天,我父神就說讓我趕緊去救他的女婿好嗎?”
白澤欣喜的笑起,“我會對你好的,東凌,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
我笑著看著白澤:“我也沒有擔心。”
白澤對我的情意和態度,我的心裡很清楚,所以我任何時候都沒有擔心過白澤會變心。
大概是,他的愛總是又直接又乾脆猛烈吧。
不管是與我許下戀決,還是為我擋下致命重擊,亦或是剛剛的以神生起誓。
要知道,仙神起誓不同凡人,凡人許下誓言之後,或許上天連個響應都不會有,凡人起誓至多嘴皮子上下一碰。
除非遇到了哪個路過的仙神看不下去,真就劈了個雷。但那也是幾千億分之一的機率了。
但如果是仙神,像剛才白澤說的那一番話,便是將自己置於了一個萬劫不復之地。
“那你是因為父神無法親自前來參加我們的大婚典禮所以不開心嗎?”白澤問道。
我看著腳下的臺階,在心裡確定了一番,方說:“我是覺得,從魔界回來後,好像總有些地方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來。”
“是不是大婚在即,緊張了。”
看白澤的樣子,他倒是真的有些緊張。
午後排演的時候,他也是一直激動得有些話都說不明白。
明明所有的流程都是他親自督辦,自己卻還是由於緊張激動差點行差踏錯。
一想到這個,我便忍不住嘴角上揚,看著白澤慢慢回了句:“或許。”
——
“快!快!那邊看看!”
“快點!”
剛從上古神界的範圍走出來,就看到大量的天兵正在大肆搜捕著什麼。
由於犯錯請罪被貶為兵將的一個小領隊的驍逸,也正滿臉焦急的吆喝著手下的兵去各處行動。
“驍逸?”
“這是怎麼了?”
“參見帝君,白澤殿下。”
“嗯,這裡怎麼回事。”白澤表情略微嚴肅的看著驍逸。
“回殿下,上古吞天獸剛才不知為何突然逃出了獸牢,現在小神正在和將士們全力追捕。”
“吞天獸?”
“是。”
“逃到這兒來了?”
我略微驚訝地看著驍逸,隨後往我身後的上古神界望了望。
這裡是上古神界和現神界的交匯處,一般有點靈根的獸類,都不會往這種不穩定級神力衝擊過大,一不注意就會傷到它們的地方來才是。
我不禁疑惑,作為上古異獸,兇殘程度排名還是緊貼著我轟轟的吞天獸,怎麼可能會這點靈根都沒有。
“殿下還是帶帝君快些離開此地吧,以免那虐獸躥出來,傷到帝君。”
“下神得接著去找那吞天獸了。”
“好。”
驍逸向我和白澤行完禮便加入了找尋吞天獸的隊伍中。
“出動了這麼多神兵啊。”
我望著各處四散,神情都很緊急的神兵們,心裡對吞天獸為何會逃來此處還是有些不解。
“好啦,別看啦,這點小事兒,交給驍逸他們就可以了。”
白澤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將我圈走。
“你是不知道。”
“自從驍逸重新回到神界,神界裡是一點歪風邪氣都不敢有了。”
“雖然現在他的官職沒以前大,但是他逮誰抓誰啊。”
“還到處跟人說,是帝君你教的,做神就應該有個神樣!”
“哈哈,我可沒說過這話。”
“反正他就說是你說的,也不知道你把他咋了,如今的驍逸簡直就是那個什麼上班狂魔,比他以前還要勤勤懇懇。”
“哦,對,簡直就是神界的那個什麼教導主任!”
“哈哈哈。”
白澤認真說驍逸的樣子,讓我不禁笑起。
或許是我當時當著驍逸的面,折了他的斬月刀,還跟他說了那些重話,讓他的心裡有了新的認識。
看著身旁那確實嚴厲得像“教導主任”,但也確實更像樣了不少的驍逸。
我想,得重新給他一件趁手的上好兵刃才是。
白澤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著變化頗大的驍逸:“太像紀檢委了!”
“導致現在被他抓過的人,甚至沒被他抓過的見著他都繞著走。”
我就那麼看著白澤說話,一邊聽,一邊笑著。
這還是白澤緊張半天之後,第一次說這麼多呢。
——
“怎麼樣,捉到了嗎?”
“回帝君,剛傳回來的訊息,說是吞天獸在混沌界外就消失了,驍逸他們搜尋半天並沒有結果。”
回到長樂殿後的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吞天獸的事,於是讓殿裡的神侍幫我前去打探。
沒想到,吞天獸竟然消失了!
“太子呢,還在天君那兒嗎?”
“是的。”
剛把我送回長樂殿,白澤就被天君身邊的鷹未叫走,說是天君有事要找白澤商議,如今還在天君那裡。
看鷹未那有些不太鎮定的表情,也不知道白澤那邊是出了什麼事。
“嘭——”
“啊!”
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東西破碎的聲音。
我輕皺起眉,對面前的神侍說道:“你去看看,外面什麼事情。”
“是。”
——
就如同我在上古神界外的階梯上對白澤說的話一樣,從魔界回來之後,我就感覺周圍的一切貌似頗為奇怪。
但是讓人難受的是,我失去法力,除了感覺,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奇怪。
更不知我為何,心裡會忽然發慌。
“回帝君,是新來的仙侍,沒有端穩茶盞,摔了。”
出去探看情況的神侍回來了。
“新來的仙侍?”
“是。”
我看著門外不禁有些懷疑,皺起眉頭。
“我和白澤大婚在即,各宮的仙侍神侍能調出來的都去籌備大婚喜宴去了。”
“長樂殿,除了梔朵、奕芝,還有之前流雲殿的神侍,再就是天君派遣過來照顧我的你們,哪還來什麼新的仙侍?”
“這……小仙也不知,我們都以為是白澤殿下吩咐過來,便都沒有多問。”
“白澤並沒有……”
“呃!”話說到一半,原本心慌的我,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
“啊!帝君!”
我緊扶著我身旁臥榻的扶手,一時胸痛胸悶得無法說話。
“快!快去請神醫官!快去叫太子殿下回來!”
“是!”“是!”
“快去!”
好在天君派過來的神侍夠多,除開跑去找人的我身邊也不會無人照顧。
我努力穩著自己的氣息,儘量不讓自己驚慌。
隨後在身前神侍的攙扶上慢慢躺上那個臥榻,可是我胸口卻還是陣陣發悶,體內還有奇怪的氣流在紛紛亂竄。
這時,我便察覺到自己應該不是普通的身體不適。
“把剛才那個摔碎碗的那個仙侍,別讓她離開長樂殿。”
我用力的握著面前神侍的手,忍著胸口氣息亂竄的裂痛與之吩咐道。
“是!”
“還有叫人,去隔壁叫長離,快去。”
“是!聽見沒有!快去請長離仙尊。”
“呃——”
“帝君!”
“您別嚇我啊,帝君!”
胸口就像有烙鐵在炙烤一般,整個胸脯上的肉都疼痛難忍。
“啊!”
“帝君!”
“凌兒!”
直到聽到長離的聲音,我才松下心中那口氣,在強撐著的胸口震裂疼痛下,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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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離來了,我便不用擔心會有人在這時再對我做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