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躺著的意識有些不夠清醒的長衡，我無奈輕搖了搖頭，隨後散去了臉上的面具和場內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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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股和長衡打鬥之後的力量對沖直接就在結界散開之後，衝向了四周。
好在長衡那侵蝕周圍一切的力量已經被結界削弱，也就給周圍的人吹了陣撩不開眼的風。
“你們，這般看著我作甚。”
我看著正一臉震驚二臉驚恐的長離他們，表示不解。
長離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東凌，你跟我打架的時候竟然沒有露出你真實的力量！”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叫帝陽！”
面對長離的驚訝，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這不也是才想起了麼。”
長離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白澤看著我餓樣子更是像是有些陌生似得惶恐。
說來話長，所以我決定找時間再與白澤細說。
“驍逸。”
“帝君。”
“你把婉挽押回神界去覆命吧。”
“是。”
“神界的人一個也別想走！”
正待驍逸準備押上婉挽速離，隨著剛才那句“一個也別想走”，頓時從周遭感覺到了陣陣殺氣。
周圍原本聚在結界外看熱鬧的重華的人，紛紛從躲避的房後出來，一個個跟惡狼似得看著我們。
“帝君？”驍逸握著自己的斬月刀，看著周圍開始戒備。
“先看看。”
“呀——”已經甦醒的魏斕舉著狼牙棒跳到了我們身旁的房簷上。
周圍的人也逐漸向我們靠近。
而一個個身上靈力的不凡的人也逐漸從重華城的各處聚來。包括紅瑤。
“我說過，一旦讓某些人知道你們的身份，這重華你們便很難出得去了。”
紅瑤再次身著赤豔的紅衣，坐在屋簷上手裡把玩著我送她的寶石，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我看著紅瑤，輕揚嘴角，“我方才想起，以前好像見到過跟你一樣毛色的小狐狸。”
紅瑤握住手裡的寶石，嫵媚動人的笑了，“是嗎？不過，那不是我哦。”
和紅瑤說完話，周遭聚過來的人的眼神都有些蠢蠢欲動，連房簷上站著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個個都渾身已裹滿自己的氣焰。
“呵呵呵。”地上的長衡老頭，也逐漸從坑裡爬起。
“帝陽，今日你走不出去的。”
我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屬實是有些不明白這些人和神界有什麼深仇大恨。
“東凌。”長離站在我身邊輕輕的湊到我耳邊，“這麼多人，我們能打的好像只有四個。”
我看了看身後除了白澤和長離外，便是驍逸、捆著的婉挽、不吉母子還有小五和阿祿。
“阿祿不也能打麼。”
長離順著我的話看往如今看上去嬌柔的拋釋，“那也只有五個呀！”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也是。”
說完，我便用自己的神力勸住不吉和他母親的身下。
“不吉，把你母親抓牢。”
“啊？帝君你說什啊——”
不吉被我直接送出重華。
“誒，你們別看我啊，他是魔界的人，不是神界的。”
面對周圍人牢牢盯著的眼神，我無奈的笑了笑。
“呀！天君！您來啦！”
“咻！”
趁所有人都在看往我指的方向，我連忙把驍逸和婉挽也送了出去。
“啊，東凌，你怎麼把驍逸也送走了！他好歹是個戰神啊！”反應過來的長離輕掐了我一下。
我摸著我胳膊上的肉，看著長離委屈，“能走一個是一個不是嘛。”
“你！”
“呵呵呵。”
魏斕等人表示氣憤，紅瑤卻覺得好玩似得笑著。
“待會兒他們揍我，你幫忙不？”我望著屋簷上的紅瑤輕問。
紅瑤看著我嫵媚的笑著，“不幫。”
“行吧。”
“上！”
“等一下！”我才剛說完行吧，那些人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攻上來，“這個老頭也是神界的人啊，你們不考慮一下嗎？”
我指著站在地坑邊的長衡，問房簷上的那些人。
“長衡先生，是重華的人。”
“你無非是想拖延時間，你還想把你身邊的誰送走？”
聽到屋簷上那些人的話，我笑了，“不，這幾個我倒是不會送走。”
“但是，呵，你們真要跟我打？”
“帝陽，在重華的可都不是等閒之輩，就算你是當時的九州戰神，你也不可能從這兒走出去。”
長衡再次凝聚著自己的力量眼神憤怒的看著我。
我幻出白澤的流光劍輕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再次凝聚，“就憑你們？”
說罷，我便直接躍到重華城上空，將重華城的結界一劍斬碎。
結界外的極端氣候和惡劣氣息瞬間從結界外一擁而入。
我再喚出我最愛的金雷，順著湧入重華城的那部分極暴的雷雲，將大半個重華城都籠罩在了電閃雷鳴之間。
加上不定的驟風、暴雪和霧靄，就夠那些人受一陣的了。
“啊——”
“啊呀！”
在他們自顧不暇之際，我便已經拉著長離和白澤跟他們說再見了。
——
“呼！別說那風，還真喇嗓子！”
帶著長離和白澤他們到了重華邊緣後，我停下了腳步，先喘口氣。
“我還以為你真要跟他們打呢。”長離輕呼著氣兒，轉身看向現在一團亂象疊加的重華城，“你這招，雖然狠了點，但是有效。”
“是吧？不然怎麼逃。”
我看著望著我還有些欲言又止的白澤，“怎麼，不認識了？”
白澤輕輕垂下眼眸，“不是。”
我吸了口氣，輕拍了拍白澤的手臂，“現在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小五？”長離看著望著重華城沒有動靜的小五，輕喊了一聲。
我看著小五的背影，有絲抱歉的抿了抿了嘴，“不好意思啊，把你好不容易建的城給毀了。”
長離聽到我的話有絲詫異。
只見小五輕轉過身，表情不同最開始見到的那樣青澀，多了十分霸氣的輕揚著嘴角，“無妨，反正也是建著玩兒的。”
長離看著現在的小五更是驚訝。
“害，那你跟我們走不？”
小五微微一笑，“樂意之至。”
“那就走吧！”
“你們在說什麼呀，東凌？”長離看著走在前面的小五表示震驚和疑惑。
我看著長離，想了想怎麼說，於是決定長話短說，“他，他是那個什麼老鬼王。”
“就是紅瑤說帶他們建城的那個。”
“什麼？他？”長離表示驚訝，“他不就是個年輕小夥子嗎？”
我看著驚訝的長離，“年輕小夥子就不能叫老鬼王嗎？”
小五在前面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變回來之後知道的。”
“什麼變回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感覺我如今有點聽不懂你說話了？”
“這裡說話不方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跟你細說。待會兒那些人反應過來就追上來了個屁的了！”
——
“所以，你現在是已經完全恢復了智識？”
在人間的某山脈處，我們幾人坐在林間休息，我將自己曾隱去一部分智識的事告訴了長離和白澤。
長離依舊表示有些驚訝。
“跟長衡老頭打架的時候，不得已開了。”
長離聽到我的話，輕緩了口氣，“我說怎麼總感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原來是因為這個。”
和長離說完話，我看著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白澤，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於是，我幻出白澤的流光劍，遞給他，“吶。”
白澤看著我有些遲疑，隨後伸手握住了流光劍的劍柄。
就在白澤握住流光劍柄的時候，我沒有鬆手，而是將我所知道的，透過流光劍記憶體蓄的記憶，還給了凝川。
……
看到白澤望著我的眼神的變幻，想必他已經看到了流光劍內留下的凝川的那部分記憶，我便鬆開了握著流光劍柄的手。
與其我去解釋怎麼回事，倒不如讓白澤自己看到。
等他整理完思緒應該就會明白了吧。
“你給白澤看了什麼？”看出端倪的長離輕聲問我。
我輕呼了口氣，“沒什麼，就一些本來就屬於他的。”
“帝君。”
“謝謝。”接過阿祿找來的果子，我看著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的小五。
“紅瑤說你帶領他們建重華是有原因的，你當時為何不出手和她們一起把我們留在重華？”
小五慢慢睜開眼，輕揚嘴角，“為何要？”
“我以為你和神界也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呢。”
小五輕輕看了一眼白澤，隨後繼續閉上眼睛，“沒有。”
“他真的是那個什麼鬼王嗎？可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任何強大的靈力啊。”長離表示沒有看懂小五。
我看著依著樹幹睡覺的小五，輕嘆了口氣，“他要是出手，我還真不一定能從重華出來。”
“那，就讓他跟我們一起了？”
我看著有些擔憂的長離，輕問，“不好嗎？”
“又不是我的仇人，不是仇人就是朋友，萬一之後誰來找我麻煩，多個這麼厲害的幫手我還能少打幾場架。”
只見小五輕笑，“我可沒說我要幫你打架。”
“你又沒說不幫。”
好像緩過來的白澤，收起了流光劍，看我的眼神開始頗有幾分神似凝川。
“怎麼了？”我看著白澤輕聲問著。
白澤眼神變得溫柔，開始慢慢揚起嘴角，隨後舒緩了好大一口氣，最後眼含笑意的看著我。
“真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