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八名官員,點頭如搗蒜。
反正許如山都這樣了,那自然是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許如山的身上了。
連人家王太守都這樣做了,他們自然懂得有樣學樣。
“如此聽來,你們倒真是無罪了?”九皇叔說得無比的諷刺。
跪在地上的八個人,卻是不敢回話。
九皇叔本來也沒想要讓這八個人回話。
反正他們說話與否,說了什麼,都改變不了即將到來的命運。
他偏頭,看了陳儒林一眼,開口道:“陳老,剛才你不是說人選不好決定嗎?就這八個人了,把這八個人的口鼻捂住,弄進去。”
陳儒林聞言,站了出來,俯身,笑眯眯地開口說道:“是,微臣遵命!”
九皇叔思索了片刻,又道:“安柏。”
一聽到九皇叔叫自己名字的安柏,立馬站了出來,俯身行禮,“草民在。”
“你說捂住口鼻的話,本王覺得這個叫什麼口罩的東西,在布料的選擇上,應當也是有講究的,你可知,需要用何種布料,才能夠得到阻斷的作用呢?”
安柏聞言,想了一會,也想不起當初自家師姐說的那個布料到底是什麼布料,只能照實開口,說道:
“回稟九皇叔,這個口罩的布料,草民確實不大清楚。”
安柏的表情有些懊惱,只覺得當初自己若是再同師姐問個清楚就好了。
九皇叔聞言,半響後,朝陳儒林說道:“這樣吧,八個人用八種布料嘗試看看,至於布料的選擇上面,你們自己決定。”
話落,又道:“安柏,你便幫陳老一起處理這事。”
安柏趕緊上前一步,“是,草民遵命。”
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八名官員,這會子更是抖得厲害了。
九皇叔這是要...
把他們弄進去哪裡?
總不能是把他們也弄進難民營裡面吧?
他們就算有錯,也沒有許如山這般大的錯啊?
“九皇叔,我,我們...”跪著的人群中有人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九皇叔皺了下眉,似乎是極其厭惡看到跪在地上的這些人,不等那人聲音落下,便已開口。
“帶走。”他的聲音很輕,聽在眼前這八名官員的耳中,卻是很重。
得了九皇叔的命令,陳儒林伸手一擺,立馬就有人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八人押了起來。
“你們,你們要幹嘛?九皇叔,我們是犯了何罪?”人群中,向來就攀附著許如山的通判衛於開口嚷了起來。
一聽衛於開口,立馬有人接著說道:“對,我們是犯了什麼罪,九皇叔,你,你不能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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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上青樓喝花酒,這九皇叔也沒權抓他們!
可沒有哪條旨意說他們不能上青樓喝花酒的!
“對啊,就算要抓我們,那也該告訴我們,我們到底是犯了何事!”有人又道,似乎是篤定著九皇叔的手中沒有他們為非作歹的證據。
“我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就算我們有罪,也請九皇叔指出來!”
被人押著的八人越說越激動,似乎是只要他們八個人同是一條心,眼前的九皇叔就奈何不了他們一般。
寧溫簡看著底下鬧得越是大,眼中的笑意舒展得越是燦爛。
陳儒林撇了撇嘴,只在心中冷冷一笑。
這些人怕是在這淮城待久了,竟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在九皇叔面前還敢如此,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陳儒林伸手撫了下鬍子,心中為這些人默哀了一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闖。
陳儒林心中念頭一閃,九皇叔冷眸一瞥,眾人只見一條銀鞭突而從他袖口處蔓延而出,鞭如長龍,在半空中抖落了一陣的漣漪,瞬間就捲上了衛於的腰身。
衛於正說得興奮,冷不凡只覺腰身被什麼纏繞而上,下一瞬,整個人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卷了上去。
九皇叔手腕一轉,再次一拉,被銀鞭捲上的衛於便像是這半空中的飄雪一般,從空中一掠,而後在銀鞭力量的攜帶之下,砸向地面。
“噗...”
衛於摔在地面上,吐出了一口血。
只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在一時之間錯位著。
他躺在地上哆嗦著,也不知是沒有力氣說話,還是不敢再說話。
九皇叔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未變。
鞭子還卷在衛於的腰身。
他看著對方,把銀鞭從衛於的腰身抽了出來,朝著雪地上一甩,力量之大,震飛了雪地上面的雪粒子,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響。
剛剛還在叫器著的幾人,這會子皆是臉色慘白得仿若這雪地上面的白雪,再也不敢多話。
九皇叔手中執著銀色長鞭,他起了身,一步步朝前走來,直到站到了衛於的面前,這才停下了腳步,卻是一腳踩上了衛於的手指頭。
“啊!”衛於吃痛,發出一聲尖叫。
這尖叫聽得那些官員,更是頭皮發麻。
“疼嗎?”九皇叔看著對方,淡淡的開口。
衛於大汗淋漓,不住的點頭,“疼,疼...”
“哦?知道疼,那就證明還沒事。”九皇叔輕飄飄的聲音落下,往後退了少許,環顧四周,開口道:
“你們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是嗎?”
察覺到九皇叔冷然的眸子射來,眾人紛紛垂下了視線,不住的搖頭。
笑話,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敢作死!
“不,我們,我們知罪,知罪...”細弱的聲音響起。
九皇叔卻是猛然發聲,“不,你們不知!”
他抬眸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開口道:“你們魚肉百姓,貪婪腐敗,剋扣賑災錢糧,置百姓於不顧,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們真的知道?”
“在其位謀其政,而你們呢?你們穿著這層皮,做著的卻是強盜之事,這需要證據嗎?”
“淮城瘟疫起,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衣不果腹,而你們呢?在青樓喝花酒,你們還要質問本王,你們是犯了何罪?”
一聲聲一道道,早已經讓眾多官員白了臉色。
“我們,我們知罪,九皇叔,我們知罪...”
九皇叔冷嗤了一聲,悠悠開口,“本王要殺你們,也無需藉口,無需理由,只要本王想,便是把你們都殺了,你們以為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