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翼墨!”
鍾銘嵐心中一緊,握著拳頭,“你為什麼不躲。”
蒼翼墨抬頭,臉上的玩世不恭都被疑惑所取代,臉色逐漸變白,“我若是躲了,你的氣不消,不如讓你打個夠。”
鍾銘嵐氣急,眼角變紅,她就是生氣蒼翼墨竟然騙她,隱瞞自己的身份。
“堂堂蒼瀾的國君,被我這樣的女子打了,按律是不是當斬?”
蒼翼墨呼吸一滯,“你,你知道了?”
“是啊,若不是陳光炟今日昭我進宮,讓我找出蒼瀾與澤龍的國君,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瞞著我這麼久。”
蒼翼墨連捂著胸口起身,想拉住鍾銘嵐,卻被鍾銘嵐躲開。
“銘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你走吧,我們各為其主,從今以後,我們偌再見面,便是敵人。”
鍾銘嵐終於在相信蒼翼墨的時候,他卻給了她一個重擊,往日的畫面都被鍾銘嵐狠心撕開。
蒼翼墨靠近自己,她不得不想是不是為了利用她,將白溪收入囊中,至於小時候……不過是句玩笑話,誰會當真。
“銘嵐,你聽我解釋,我……”
鍾銘嵐眼角溼潤,沉聲開口,“滾。”
蒼翼墨閉了閉眼,狼狽離開,鍾銘嵐的委屈忽然湧上心頭,卻仰著頭,良久。
回了府中的蒼翼墨連被蒼百與蒼生拉住,“主子,你怎麼了?”
“讓跟蹤龍緒桉的人,時刻告訴我行蹤。”
蒼翼墨的聲音冷酷聽不出任何情緒,唯獨蒼百打了個寒顫。
“是,主子。”
如果不是龍緒桉不隱瞞的來了這白溪,他的身份就不會暴露,現在他在銘嵐心中已然成了一個騙子。
蒼翼墨捂著胸口,蒼百兩人緊張,給蒼翼墨上藥的時候,驚恐地盯著,“主子,你……”
蒼翼墨低頭,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正映在上面,怪不得如此疼痛,銘嵐這是,恨透了他吧。
翌日一早,鍾銘嵐便將將士分佈了下去,皇城之中,穿著常服尋龍緒桉的下落。
而宮裡,有人也蠢蠢欲動。
陳光炟在這扳指上,將能用的方法全部都用了一次,卻什麼效果也沒有,就像是枚普通的戒指。
難道,這鍾家的扳指,只能由鍾家的人開啟?
現在已經大敗蒼瀾,而銘嵐卻始終推拒不肯進宮,到底是心繫蒼瀾,還是在外有人,不過是欺瞞他的方法。
“十三。”
陳光炟低喚了聲,御書房立刻就出現了一個人,“屬下在。”
“將軍府設下的暗衛全都離奇失蹤,你給朕好好的查查,順便,將鍾府盯緊點,瞧瞧鍾銘嵐是否與其他男子見過。”
“屬下明白。”
選妃子也到了第二輪,三輪結束之時,就是妃子選定之時,若是非要這般,那他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一連幾日,出了夜晚休息,鍾銘嵐就沒有在府上待著,紅鸞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百媚,銘嵐到底怎麼了?”
“女為悅己者容,這幾日她都是這副模樣,笑容也沒了,想必是……受了情傷。”
紅鸞眼睛一亮,想起一個人來,難道是因為蒼大哥?
“你為何始終跟著我?”
鍾銘嵐轉身,望著又“碰巧”遇見的藍衣染。
“鍾姑娘,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走哪兒,也是我的自由。”
藍衣染依然是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鍾銘嵐緊皺眉頭,從她開始尋澤龍皇帝開始,這藍衣染就出現了。
“你是澤龍的人。”
“有什麼不對麼?”
藍衣染在這大街上可是看了許久,才瞅到這領命前來找龍緒桉的鍾銘嵐。
龍緒桉也不知是如何想的,這幾日還悠哉悠哉的模樣,這白溪風雲暗湧,澤龍沒了龍緒桉更是會給上官家可乘之機。
“你認識龍緒桉。”
鍾銘嵐試探似乎又篤定的問了一句,藍衣染啞然,“你說的可是澤龍的皇帝?不曾認識,我不過是個小老百姓,哪有機會與澤龍天子相識。”
鍾銘嵐心中有了計較,勾起嘴角,“藍公子說的話的確有道理,那在下就不阻了藍公子的路,請吧。”
“我累了,想在此休息會兒。”
藍衣染無論怎樣,都有話說,鍾銘嵐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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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銘嵐大步離開,藍衣染這次沒有跟來,鍾銘嵐到了拐角處轉身,暗中瞧著藍衣染。
她剛剛的話,也無非是試探藍衣染的,藍衣染乃是澤龍的人,氣度非凡,若說不是有錢人家,也定是個官宦之子,剛剛提起龍緒桉時,藍衣染雖然沒有動作,眼睛卻閃爍了兩下,掩飾他的情緒。
陳光炟讓她去找人,這人皮面具難道是擺著讓人瞧的?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藍衣染離開,鍾銘嵐便跟了上去。
大街上的人一如既往的多,熱鬧喧囂,藍衣染停了下來,轉身拿起一邊的面具,瞥到那個黑色錦衣的人兒,眼神逐漸冷漠。
福來客棧,藍衣染走了上去。
藍衣染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鍾銘嵐四處看了一眼,縱身跳上房頂,快速朝著福來客棧的二樓跑去。
如同貓兒落地的聲音,鍾銘嵐小心的找著藍衣染的蹤跡。
“你怎麼來了?”
“整個白溪的人都在找你,你莫非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難道,他會知道我在哪兒麼?”
鍾銘嵐停了下來,一個門前,正站在門前守著,鍾銘嵐旋身,側耳聽著屋子內的聲音,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這白溪的將軍可是厲害得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藍衣染笑意不變,卻也沒有坐下。
“你是說那個女將軍?自然聽過,能夠大敗蒼瀾,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龍緒桉喝著茶,這幾日他倒沒有什麼緊張感,他就不信了,這還能有人透過人皮面具,直接看到他本來面目。
“是啊,確實是人才,不過有句話你就說錯了。”
“嗯?”
藍衣染看向鍾銘嵐藏身的方向,龍緒桉放下手中的茶杯,皺起眉頭,似乎再說,你將她引過來了。
“既然你缺一個鍾銘嵐,不如,就帶一個回去?”
鍾銘嵐心下一凜,暗知自己被發現了,轉身要逃,瞬間客棧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