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貴妃娘娘所喚本將軍何事?”
鍾銘嵐坐在一旁,也沒有用茶,這李嫣兒一臉的喜悅,莫不是說什麼答謝的話?
“鍾將軍,本宮此次乃是多謝你為本宮把脈,沒想到,近日來的反常,竟然是有了身孕,懷了龍胎,否則,本宮還不知道該如何呢。”
果然猜對了,不過,就算她沒有一時多言,也會自己去請太醫瞧吧,這多此一舉的舉動,談不上感謝的話,估計還有其他事。
“貴妃娘娘客氣了,本將軍也不過是隨便瞧瞧,這醫術更是皮毛,娘娘既然有了龍胎,就應好好養胎才是。”
“這龍胎懷之不易,本宮想讓將軍幫個忙,事成之後,定會報答將軍。”
鍾銘嵐輕笑,搖著頭,“娘娘,本將軍事務纏身,恐不能答應娘娘。”
“本宮只想藉機向皇上討你來,幫著本宮,只需要兩月,等到胎兒穩定了,本宮定千金相送。”
原來是請她給她做護衛,李嫣兒懷孕,宮中不少人虎視眈眈。
這嫣紅宮裡還未拆開的禮物不少,定是賞賜,還有宮裡各個妃子送來的,保不齊就藏著什麼惡毒的玩意兒。
“貴妃娘娘,臣恐怕不能答應,本將事務纏身,若在宮中,豈不是讓眾人看了笑話。再者,貴妃娘娘懷的可是龍胎,太后娘娘珍惜的很,定會來看娘娘,所以娘娘不必多疑。”
若是來了宮裡,指不定有多少人將她也帶著怨恨。
現在她在龍運酒樓暗中佈置的那條線,還沒有安置下來,事情繁多,怎能來著宮裡,給自己添麻煩。
這李嫣兒為何會想著自己?
鍾銘嵐捉摸不透,不過,李嫣兒是一個小官的女兒,能走上貴妃的位置,城府可不簡單,因為她,她那爹的官職都連上三級,成了三品官員。
李嫣兒將鍾銘嵐弄到宮中,是有目的的。
一來,武功高強,二來,斷了皇上的念想,三來,皇上若真是如她想的那般,這嫣紅宮定會常來,讓那些妃子,也長個記性,知道她李嫣兒不是好惹的。
不過,鍾銘嵐似乎不想來,李嫣兒起身,緩緩的朝著鍾銘嵐走去,“將軍何不答應了本宮,事成之後,千兩黃金,定贈予將軍。”
李嫣兒並無實質性的東西可以用來威脅鍾銘嵐,這千兩黃金,已不是小數目,若是在災慌的地方,災民都能度過危機。
鍾銘嵐心下琢磨起來,若來了宮裡,行事諸多不便,況且將軍府無人守著,她怕遇上麻煩。
“娘娘,本將軍向來喜歡自由,不受束縛,這……”
“本宮允許你隨時出宮,不會限制於你在這皇宮。”
李嫣兒拋下誘餌,她一讓再讓,這謝禮也豐厚的很,鍾銘嵐沒有理由不來幫她。
鍾銘嵐莞爾,她不會傻到被千兩黃金所誘惑,若是李嫣兒的龍胎出了什麼事,等著她的,絕對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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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將軍府還有事情,就不多留了。告辭。”
鍾銘嵐打定主意不留下來,轉身便離開了,李嫣兒微微皺眉,臉色慍怒,“本宮都如此好言相勸,竟然還不識抬舉!”
“娘娘,你莫要生氣,玲嫿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玲嫿在一邊連扶著李嫣兒,生怕動了胎氣。
“還不快說!”
李嫣兒近日的怒火重的很,玲嫿委屈地低頭,“娘娘,既然鍾將軍不答應,我們可以來個劍走偏鋒。”
“劍走偏鋒?”
“是啊,既然她不答應,只要有一人同意,便可招她入宮。”
李嫣兒看向玲嫿,“你是說……皇上?”
玲嫿重重點頭,李嫣兒心中盤算了番,勾起嘴角,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鍾銘嵐在府中安定了幾日,龍運酒樓的人選也差不多了,現在,龍運酒樓的掌控權已經在鍾銘嵐的手中,將軍府的周圍,也佈置上了鍾銘嵐的眼線。
鍾銘嵐從龍運酒樓離開,下樓梯的時候,撞上了一人。
“抱歉。”
好聽的聲音,讓鍾銘嵐抬起頭,看了過去,對面一個藍衣男子,生的俊俏,皮膚微黑。
鍾銘嵐搖頭,莞爾,“無礙。”
“不如在下做東,請姑娘吃頓飯?”
“公子不必客氣,莫要擾了公子的興趣,在下告辭。”
鍾銘嵐抱拳,錯身下了樓梯。
藍衣染盯著離開的人,勾起嘴角,自言自語,“好久沒見過這般英姿颯爽的女子。”
藍衣染上了樓,走進一間房,屋內,正坐著另一個男子,“龍緒桉,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藍衣染,你居然在這白溪待了這麼久。”
男子的手放到臉上,撕開人皮面具,本平淡無奇的臉瞬間恢復了原貌,劍眉星目,生的白淨,卻有些老成,約莫三十歲左右。
龍緒桉,澤龍的皇帝。
“龍緒桉,我們誰也比不得誰,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到了這白溪,也不怕宮裡出了亂子?”
“藍衣染,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失敗了,就不回澤龍了?”
藍衣染的扇子一甩便開啟,冷笑,“回去?等你的毒酒,還是等你的一丈紅?”
“我何時說過賜死?”
龍緒桉的怒意,往外不斷的洩露,堂堂一國之君,來這白溪竟是為了找個人,順便解決一個人。
藍衣染嗤笑,“我早就說過,沒有任何人能夠困住我,你卻不信我的話,龍緒桉,若不是你父皇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早就一劍殺了你!”
藍衣染眼中帶上怨恨,藍家世代相傳,在澤龍乃是世家,而當時還是太子的龍緒桉,卻以通敵之罪,將藍家滿門抄斬。
而那時的先皇,卻留下了藍衣染,並且送出了澤龍,自此以後,無人再之藍家還有後。
而後來,藍家平反,卻又是龍緒桉為之平反的,藍衣染有仇報仇,卻敗給了皇帝打的感情牌,最後,藍衣染答應了先皇,只要龍緒桉不惹他,他就饒他一命。
後來的事就更趣了,龍緒桉救了他一命,他答應龍緒桉做一件事,龍緒桉讓他去白溪,刺殺陳光炟,事情敗露,他也就不回澤龍了,在這白溪好吃好喝的待著。
也沒有人知道,他消失多年,成了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