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鍾將軍來了。”
“快請。”
陳光炟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見到鍾銘嵐進來的瞬間,就將人拉入懷中,鍾銘嵐皺眉,推開陳光炟。
“臣見過皇上。”
“銘嵐,你……”
銘嵐竟然推開了他。
“皇上,銘嵐乃是將軍,還請皇上莫要越距了。”
曾經有多傻,現在看著陳光炟就有多厭惡,與蒼翼墨想比,陳光炟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鍾銘嵐一愣,她怎麼將陳光炟與蒼翼墨相比較了,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銘嵐,你答應朕的,在你回宮之時,就是選秀開始之際,如今你回來了,明日朝廷之上乃會給你賞賜,更會懲治了那李尪,隨即便是選秀大典,你這是……”
“皇上,可否想過一個問題?”
鍾銘嵐反問,這陳光炟不跟她兜圈子,她想裝作不懂也沒有辦法,只能換一種策略。
陳光炟的雙手靠在背後,“直言便是。”
“皇上心中一直放心不下攝政王,而如今的兵權乃分了三份,若是銘嵐成了皇上後宮中的一人,這兵權,就會落入他人手中,皇上就真的願意?”
鍾銘嵐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陳光炟,繼續說道,“銘嵐若不進宮,一可帶兵打仗,衛國。二可提防有心之人,護皇上的地位。皇上,銘嵐深知自己的性子,受不了宮中的禮儀束縛。”
“再者,皇上也知太后娘娘對銘嵐心有芥蒂,去了宮裡,只會是攪的雞犬不寧,雖然皇上有心偏於銘嵐,可太后那兒,想必皇上也會為難。自古忠孝兩全,還請皇上三思。”
陳光炟讓她進宮,是為了扳指的秘密,從而統一四國,而她放出這兵權的訊息,陳斯晏手握一份兵權,始終是個隱形的禍害,孰輕孰重,陳光炟自然知道。
再者,太后那兒,肯定是不會答應的,陳光炟將扳指的秘密沒有告訴太后,她就明白陳光炟是想獨吞。
自己又是山野中長大,這禮儀規矩更是不知,讓她進宮,不就是去禍害別人的麼。
陳光炟垂首,心中想的全是鍾銘嵐說的話,這李尪投敵,宮裡指不定還有多少的這種人。
銘嵐若真入宮,手中的兵權萬萬留不得,爾後這兵權也需交出,還會落人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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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朝中大臣的心不穩,這皇位,坐著也不牢實啊,銘嵐為將區區幾月,現在入宮,恐會惹人眼。”
是了,鍾銘嵐為將幾個月罷了,現在入宮,定是會被大臣奏本,鍾銘嵐最後的話,無疑是當頭棒喝,讓鍾銘嵐入宮為妃的想法,打消了不少。
“聽聞皇后回來了?”
陳光炟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沉吟一聲,“嗯,前日回來的。”
“皇上,太后娘娘請鍾將軍過去。”
陳光炟皺眉,他身邊母后的人還不少,銘嵐才來了多久,母后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臣先行告退。”
鍾銘嵐抱拳,就被陳光炟拉住,充滿愛意的眸子,深情地望著鍾銘嵐,“朕的這兒,依然是你。”
鍾銘嵐輕笑,轉身,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滿是戲謔,這年頭,說謊話,還真不帶臉紅的。
“銘嵐!”
微不可見的皺眉,鍾銘嵐躲開歆然公主的手,恭敬說道,“公主。”
歆然手足無措,大大的眼睛滿是無辜,“銘嵐,你為何與我如此生分?”
“公主,銘嵐與你並未如此熟悉。”
鍾銘嵐錯開歆然,大步朝著菀西宮走去。
如她想的一樣,太后等候多時了,並且猜測出了一些陳光炟的心思。
“這次你大獲全勝,本宮也看得出來,你確實是有些本事。”
“多謝太後謬讚,銘嵐為將,只想忠君為國。”
兩人都在打啞迷,鍾銘嵐先擺明了自己的態度,將太后惡化給堵了回去。
“鍾將軍能有這份心思,實屬難得,明日便是選秀大典了,不知鍾將軍可否來瞧瞧?”
“稟告太后娘娘,銘嵐作為將軍,還有其他要事,故不會去選秀大典,還請太后娘娘莫要見怪。”
太后終於笑了,“好!鍾將軍才智雙全,這白溪交到你的手上,本宮也放心!”
老奸巨猾的太后,口中說著完全相信她,實際上她不過是剛剛過了太后設下的那個坎。
出了皇宮,鍾銘嵐忍俊不禁,她去這菀西宮和御書房的次數,可比那些大臣加起來還要多吧。
“鍾銘嵐?”
“是啊,娘娘,這可都是奴婢在御書房在親耳所聞。”
上官玉書在房中轉了一圈,玉環路過御書房,恰好看見皇上同鍾銘嵐的親暱。
“她身為將軍,定不可能成為什麼皇妃,玉環,那你可知鍾銘嵐對皇上又如何?”
“甚好。”
玉環二字回答了上官玉書的問題。
上官玉書不知在想些什麼,玉環心中還在震驚,一朝將軍,竟與皇上有染。
鍾銘嵐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這一次,而是皇后。
入夜。
鍾銘嵐正盯著面前貼在柱子上的畫像,手中的飛鏢一個連一個的扔出去,次次扎中臉。
明日,是她受封之時,朝中大臣的流言蜚語想必會少一些。宮裡的人,心計多的很,她還沒忘了那袁石華還在大牢裡。
袁石華此番被她陷害入獄,卻沒有人來救他,真是可惜。太后遲遲不動手,便是還在懷疑,她得再送一桶油,才能讓這火徹底燒到袁石華的身上。
窗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鍾銘嵐眼神一凜,“誰!”
鍾銘嵐連跳出窗外,卻無一人蹤影,等再回頭,屋中就多了一人,太陽穴狠狠的跳了跳,“你神出鬼沒的做什麼。”
蒼翼墨默默地將自己畫像上所有的飛鏢給拔了下來,“我剛來。”
“你剛來?那門口的黑影是誰?”
“剛剛?”
鍾銘嵐狠狠地拍了一下門,“糟了!”
剛剛那黑影不是蒼翼墨,而是另有其人,她錯過了將那人抓住的機會。
“順其自然,這人既然來了一次,就定會來第二次。”
鍾銘嵐手中甩著飛鏢,“蒼翼墨,這將軍府不是你的府上,從軍營一別,你原來還敢出現啊~”
蒼翼墨微微眯眼,盯著鍾銘嵐將門關上,心中咯噔一聲,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