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去,去天牢!他們詭計多端,莫要趁著這個機會逃了!”
陳光炟蹙起眉頭,轉身,朝著天牢大步走去。
不知是不是應了太后的這句話,走著走著,就跑起來了。
遠遠的,就發現門口守衛的獄卒不見了。
陳光炟一進去,哪還有他們的蹤影。
“追!”
一聲令下,宮裡所有人都亂了起來,紛紛去找消失的幾個人。
明顯感覺不對勁,吳剛斧皺起眉頭,拉住紅鸞,就藏到了一邊,緊接著,就見人將皇宮給包圍了起來。
“糟了,狗皇帝發現我們逃了。”
“趁亂混進去。”
這是唯一的法子,陳光炟定會將皇宮翻個底朝天。
剛好一小支軍隊經過,吳剛斧順暢的混了進去。
四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宮門口。
“紅鸞!”
聽到鍾銘嵐的聲音,紅鸞一喜,幾人加快了腳步。
眼看著就能出去了,身後突然一聲聲響。
“站住!”
陳光炟!
他的手裡,握著弓箭,蓄勢待發,周圍的軍隊,迅速包圍他們。
“紅鸞!”
鍾銘嵐騰躍而起,宮門卻馬上要被關上。
“快走!”
紅鸞手中的毒藥,揮灑而出,硬是沾上的人,便倒地。
“咻——”
“呲——”
“紅鸞!”
“快走!”
用盡全身力量,將葉歡與鍾馳譽給推了出去,吳剛斧硬是抵住了宮門。
大吼一聲,將即將倒下去的紅鸞,給拖了出來。
“弓箭手準備!”
陳光炟上馬,飛奔而出,看著不遠處的鍾銘嵐,眼中都是冷意。
“紅鸞!紅鸞!”
鍾銘嵐的手都在顫抖,好多血。
“銘……銘嵐……我以為,我以為你,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你可是我最心疼的人兒啊。”
她不敢去碰紅鸞的傷口,肯定很痛吧,紅鸞哪裡受過這等痛?
“銘嵐……我,我不能保護,保護乾爹,幹,乾孃了……”
紅鸞的目光開始遊離,一邊的葉歡跪了下來,眼淚也是下來了,“紅鸞!是乾孃對不起你啊!”
鍾馳譽的眼睛發紅,卻是不言而喻。
一邊的吳剛斧,緊緊的盯著城門上的弓箭手,不敢掉以輕心。
“銘嵐,我好想陪著你啊,可是,不行了呢……”
紅鸞的面色微紅,迴光返照。
“紅鸞!”
一聲不屬於幾人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遠遠看去,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紅鸞!”
百媚騰空翻越,到了跟前,連將紅鸞的手給抓住。
“是你啊,百媚……”
他連忙點頭,“是,是我,我來履行我的話。”
紅鸞眼睛通紅,卻是笑著,“好啊……”
百媚握著她的手,剛要摘下面具,而一隻無力的手,滑了下去……
“紅鸞……”
就像是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鍾銘嵐將緊緊的抱著紅鸞。
一旁的百媚,只覺得心裡突然空了一塊,空落落的,卻空的發疼。
“不疼,不疼,紅鸞聽話,起來吧,別騙我了。”
“銘嵐,是我們拖累了紅鸞,她明明可以逃的!”
葉歡自責不已,一耳光打向自己。
鍾銘嵐拉住她的手,目光逐漸看向宮樓上站著的人。
突然,眼前的幾個人全部消失,只剩下了百媚與吳剛斧。
“雲煙戒!”
陳光炟喃喃一聲。
“黑煞軍聽令!”
“在!”
只聽得四面八方響起了聲音。
陳光炟皺起眉頭。
“東軍聽令!”
“在!”
忽然,草叢之中,出現了許多的兵。
鍾銘嵐與百媚對視一眼,冷笑,“攻破皇宮!活捉陳光炟!太后!”
“是!”
“放箭!快放箭!”
忽然,一個人影從萬箭之中,飛躍而來。
陳光炟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林言!”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手中的劍,不由分說的朝著陳光炟而去。
林言與鍾銘嵐的約定,他可降伏陳光炟,可是陳光炟的命,必須交給她。
鍾銘嵐的內力一震,周圍數十人就接連倒在了地上。
鍾銘嵐手中突然出現了巨大的一塊布,就像是演雜技似的,將所有的劍都給卷了起來,爾後扔出。
宮樓上掉下來的人無數。
“鍾銘嵐,你去吧,這兒交給我!”
吳剛斧大吼一聲,雙手扶宮門,竟然剛剛幾十人都沒能推動的門,動了。
宮樓一場混戰,而三關外,亦是。
本將石峰給放了回去,現在倒好,又迎來噩夢。
石峰不斷的下命令,衝鋒陷陣,可沒用,節節敗退?
“黑煞軍聽令!”
“在!”
“全部撤下,蒼瀾軍隊,強攻!直逼白溪皇宮!”
“是!”
蒼翼墨冷著臉,大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皇上,澤龍那邊勢頭正盛,想要和白溪聯手,攻蒼瀾。”
“不過是將死之魚罷了,蹦不起來。玄漳沅,下令吧,玄郢休養這麼久,也該看看實力了。”
一邊的玄漳沅挑眉,“一半強攻,吸引對方,另一半迂迴,打個措手不及!”
“是!”
蒼瀾閉了閉眼,也不知銘嵐如何了。
白溪皇宮。
鍾銘嵐的臉上有一道口子,劍尖在地上,劃出火花。
就像是地獄勾人魂魄的無常一般。
“啊啊啊,快逃啊!”
宮女與公公都亂了套,鍾銘嵐盯著菀西宮的牌匾,手中的劍一揮,就成了兩半,摔了下來。
等她走了進去,卻笑了出來。
“師父,紅鸞死了。”
王公公站在太后的身邊,看似無恙,卻是將太后點了穴。
聽到鍾銘嵐的話,王公公恍神,手在臉上一晃,便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紅鸞……”
“師父,你明明可以救紅鸞的,她死了,你滿意了?我一直在想,是什麼能讓世人口中的雲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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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皇宮假裝公公,又是什麼,讓他看到自己的徒兒受了委屈,卻不吭聲。”
“師父,你對我有再造之恩,我鍾銘嵐感激不盡,可是你,卻敗光了我對你所有的信任。”
鍾銘嵐抹了一下眼睛,吸了吸鼻子,復而輕笑,“就算是到現在,我也沒有明白。”
“徒兒……”
“你別叫我,等我將所有的事都解決了,我自毀武功,我不需要了,師父,將她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