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睜開自己兒子的手,一巴掌就要朝著綠兒招呼過去。
綠兒緊緊的閉上眼睛,預想之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
睜開眼,就看到那只離自己十分近的手,被娘娘給牽制住了。
鍾銘嵐眼底的怒意越來越大,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敢動她的人。
鍾銘嵐的手,逐漸加大力氣,李芳的臉色都變了,連要掙脫,“放,放開我!”
“放開我娘!”
吳丁克也連忙來幫忙,竟然拿起了一旁的柴火,朝著鍾銘嵐狠狠的砸過去。
鍾銘嵐冷笑一聲,將李芳一把拽了過來,那狠狠的一棍子,就打在了李芳的身上。
李芳立刻尖叫起來,吳丁克一怔,“娘!”
鍾銘嵐大力將李芳扔開,砸到吳丁克的身上,兩人一同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就你們,再來十個,也不夠我打,綠兒,歡歡,走。”
鍾銘嵐說了一聲,綠兒連忙說道,“娘娘,歡歡的賣身契在她們那兒!”
“賣身契?你們不是……”
“是姑母讓我籤的,如果不給她們錢,他們就要將歡歡賣去,賣去供男人取樂之地……”
綠兒摸著歡歡的頭髮,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而更多的,都是自責。
都是她,沒有能力將歡歡救出來,否則怎會這般受人威脅,寄人籬下。
“還挺厲害啊,還知道用賣身契來為難人,也不知綠兒她爹孃,和你是不是兄妹,真是可悲。”
鍾銘嵐說著,嘆了口氣,“去吧,賣身契拿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
“啐——”
鍾銘嵐往旁邊快速的閃開,躲過了這李芳的致命一擊。
“呵,想要我拿出來?我告訴你們,不可能!綠兒,你就是這樣對你姑母的!”
“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這歡歡,我一會兒就把她拿去賣了!”
李芳尖酸刻薄的樣子,鍾銘嵐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李芳住嘴了。
“說啊,沒事兒,多說點兒,免得沒機會了,去了地獄,割了舌頭,就再也做不成長舌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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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顫抖的盯著面前的劍,一邊的吳丁克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罷了。
“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傷害我娘,你肯定會坐牢,被抓的!”
吳丁克的聲音發著顫,從他那個角度,這把軟劍剛好露出最鋒利的刀刃。
“我告訴你,我啊,六親不認,常年在山野裡混跡,你要是還這般不識抬舉,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鍾銘嵐的軟劍又近了幾分,與李芳的脖子相接觸,李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好漢饒命!”
“吳丁克,去將東西拿出來,否則,你娘活不了,你也逃不成。”
吳丁克利落的從地上縮起來,衝著屋子裡就跑去。
“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衝了進來,推開鍾銘嵐,鍾銘嵐後退一步,男子沒有得逞。
“娘娘,他,就是我姑父,吳大勝,會拳腳功夫……”
綠兒小聲說著,生怕他姑父衝過來揍她們。
“婆姨,咋的啦這是!”
吳大勝生的壯實,背上揹著簍,拿著箭,是個打獵的。
“大勝!他們,那兩個小賤蹄子,竟然想離開!綠兒那個死丫頭找來個幫手,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步,我可都被殺了!”
李芳指著鍾銘嵐三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這時候,吳丁克也出來了,手中還拿著賣身契。
“爹!你終於回來了!”
吳丁克驚喜的說著,鍾銘嵐手中突然扔出飛鏢,射向吳丁克。
“丁克!小心!”
吳大勝驚呼一聲,吳丁克的瞳孔劇烈收縮,竟是忘了躲閃,那飛鏢掠過那張賣身契,定在了牆上。
鍾銘嵐縱身一躍,就到了牆邊,將賣身契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冷笑。
“早聽話一些,不是對誰都好麼。”
鍾銘嵐塞進了衣服當中,一邊的吳大勝一直被鍾銘嵐忽視。
“你到底是誰,來我家有何貴幹!”
鍾銘嵐朝著綠兒走去,還是原來的那個護犢子的站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用知道。”
鍾銘嵐來了個啞謎,戲耍了一陣吳大勝。
吳大勝將揹簍放下,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吳大勝皺著眉頭,“這綠兒和歡歡,是我兄弟的女兒,在我這兒住的好好的,你有什麼權利帶走他們。”
“好好的?”
鍾銘嵐小心的拉起歡歡的手,上面的衣服一拉開,才發現上面的條條青紫。
“不管如何,這都是為了教養歡歡,是我們的家務事,與你無關!”
吳大勝比李芳要聰明的多,知道對方的能力自己不清楚時,不能輕舉妄動。
“也是,與我無關,本來呢,你兒子叫丁克,就讓我夠意外的,你們這吳家,原來是想要斷子絕孫啊~”
鍾銘嵐裝傻的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李大勝的臉色徹底變了。
“哪兒來的黃口小兒!竟然如此信口雌黃!”
李大勝舉著拳頭就朝著鍾銘嵐揮去,鍾銘嵐以柔克剛,五指成掌,包住李大勝的拳頭。
復而借力打力,將李大勝打了出去。
“啊啊啊——”
李芳抓起一旁的掃把,朝著鍾銘嵐打去,鍾銘嵐皺著眉頭,一把拽住,一腳將李芳踹了出去。
毫不留情。
而李大勝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更加怨恨鍾銘嵐。
出其不意,朝著綠兒與歡歡跑去。
鍾銘嵐將兩人拽到自己的身後,劍指李大勝的喉嚨,冷酷的聲音道,“你還敢再上前一步?”
李大勝額頭的汗水都下來了,此刻終於不敢動。
身後突然有動靜,鍾銘嵐的腿向後踢去,吳丁克就滾在了地上,臉上掛了彩。
“克兒!克兒!”
李芳慌亂的叫著,扶著吳丁克坐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本宮乃是貴妃,想找麻煩的,就去告官,本宮奉陪到底!”
鍾銘嵐摘了綁起來的頭髮,女子身份無疑。
“貴,貴妃?”
“綠兒如今是我的貼身宮女,她的妹妹,也就是本宮的妹妹,她們二人,是本宮罩著的,不服的,去告便是。”
鍾銘嵐將軟劍收了回來,“綠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