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崔牛皮在河中游了一會兒,捉了兩隻老鱉還有幾條魚才上了岸。有避水珠相助,身上甚至連個水滴都沒有。雖然沒有殺了衛仲道,但是見識了寶貝的妙用,崔牛皮依然非常興奮。
月色中看到一人飛快的向此處跑來,崔牛皮就藏在石頭身後。待看清來人是關羽,他就跳了出來,抖著手中的魚鱉顯擺道:“這寶貝太好使了,俺在河底待了一會兒,挑著個頭大的魚和鱉抓的。咱們回去燉燉,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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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將肩上扛著的人扔到河灘上,氣喘吁吁地說道:“人我帶來了,你要如何處置?你說對付衛家那小子,人呢?大哥讓你來辦正事,你卻來摸魚!”
崔牛皮此時也不洋洋得意了,嘆了口氣說道:“特莫的,低估了這衛家小子,他竟然帶了兩個幫手。不過俺也把他淹的夠嗆,又嚇了他一下,估計現在也半死不活了。”
關羽聞言氣得要伸手揍他,他連忙躲開了。
“我費盡力氣把孫策捉來,你說怎麼辦?”關羽氣呼呼地說道。
崔牛皮也皺眉,“原來想弄死衛家小子,用這孫家小子頂包,現在雖然失手了,但事情還得算在他頭上。”說著又把魚鱉也扔在他旁邊。
關羽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回去燉燉吃麼,怎麼把東西給他了,難道是要補償他?”
崔牛皮嘿嘿笑道:“不吃了,咱們有避水珠,想吃多少有多少,這個就留給這小子吧。”
關羽瞅準機會給了他一個脖拐,“就你壞主意多,淨弄這些沒用的。這次沒弄死衛仲道,看回去怎麼跟大哥交待。”
崔牛皮一聽又苦了臉。
兩人回去後,崔牛皮便嚷嚷餓了,將關羽指使出去做飯,然後將過程一一說給周元福。
周元福聽完也嘆息,這衛仲道命不該絕,這蔡琰真是命運多舛!難道司馬徽說的是真的,這天道無法改變麼?按照司馬徽的語氣,這些人不過是螻蟻麼,整死個螻蟻也這麼困難麼?周元福此時心中多了一份愁煩。
“大哥,我潛入水底後,那衛仲道的侍衛也潛到水底找我。俺便將頭上的髮釵給了他,也算一個見證。”崔牛皮又悄悄說道。
周元福卻意識到另一個問道:“你潛入到水底,模樣沒有變回來?”
崔牛皮這才記起周元福之前所說的,變身項圈不能沾水的問題,凝神想了一下,就說道:“應該是因為避水珠的緣故。”
周元福聞言也釋然了,有了避水珠便解決了變身項圈的短板,以後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大哥,剛才俺所說的,將髮釵給了那侍衛。你說這髮釵是真還是假?若髮釵是真的,那咱們兄弟可就發財了!”崔牛皮問道。
周元福一時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桉,就疑惑說道:“如何發財了?”
“你想啊,比如俺變成珠光寶氣的夫人,將她首飾都摘下來,然後這些珠寶還都是真的,那咱們還不是財源廣進麼?”
周元福因為衛仲道之事還在煩惱,而崔牛皮卻眉飛色舞的將發財的事情,直氣的肝疼,伸手將項圈奪過來,“滾,滾,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事情拖泥帶水,連個文弱書生都對付不了,還搞髮釵的小伎倆,簡直是閒得圈疼!”
崔牛皮腆著臉笑道:“大哥,俺做這事可真不是閒得圈疼!這衛仲道得到髮釵,必然給蔡老頭看。蔡老頭見是女兒的髮釵,估計得跳到河裡去找女兒。這老頭稀里湖塗,偏偏選衛仲道當女婿,也得讓他嚐嚐擔憂地滋味。”
周元福知道崔牛皮一向如此,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
孫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河灘上,怎麼也想不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只覺得脖子痠痛。起身一看,旁邊有兩隻老鱉,又有幾條大魚,少年心性覺得十分新鮮,也就掂著往家走。
路過館驛時,館驛守門的人還在。
“孫公子,你這是摸魚回來了?哎吆,這老鱉個頭還挺大。”守門人恭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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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畢竟少年心性,聽到後十分高興,掂了掂魚說道:“如此大的魚是不是也很少見?”
守門人點頭哈腰說道:“是啊,不過衛公子就慘了,聽說到現在還沒醒呢,郎中都救治一夜了。”
昨夜他親眼見幾人出去,這孫策定然是拉著衛仲道摸魚去了,衛仲道這麼弱的身子下水肯定是受不了啊,所以回來就病了。按照他的見識,自然只能想到這一層。
孫策一頭霧水,“衛公子是誰?”
“就是昨日為你打抱不平的那個士子啊。”守門人見孫策裝傻充愣,也不揭破。
孫策記起來了,昨日與周元福吵鬧,確實有一個讀書人自稱是衛氏族人幫自己說話,聽聞他生病了,蹙著眉說道:“他因何病了?”
守門人見孫策還在裝傻,也不敢得罪他,嘻嘻笑道:“自然是水性不如你,再說他那小身板也比你差遠了,現在天氣還涼,尋常人難能耐得住寒,也就是小霸王您能耐得住!這不,從昨晚上回來,郎中就忙來忙去,這都折騰一宿了。”
孫策聽不出守門人話中暗有所指,見守門人恭維他強壯,不由地哈哈大笑。又想到衛仲道好歹幫自己說過話,如今生病了,還是要去探望一番,於是說道:“既然如此,我去探望一番。”
說完後,他折身向門內走去。守門人見此心中暗暗發笑,這小霸王表面上看著鎮靜,現在知道自己闖禍了,估計也慌了。
……
衛仲道昏迷不醒的事情,很快讓蔡邕知道了。昨日許了婚事,只隔了一夜準女婿就病倒了,讓蔡邕十分憂心,於是親自前來探望。
經過郎中一夜的救治,總算是保住了衛仲道的一條命,人慢慢甦醒過來了。
“仲道,你感覺可是好一些了?”蔡邕上前問道,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嘆了口氣說道,“額頭這麼燙,這可如何是好?”
衛仲道一見是蔡邕,先是一陣臉紅又馬上成為驚恐,揮了揮手讓閒雜人等退了出去。
“蔡伯父,小侄實在有愧於你,蔡琰妹妹她……咳咳。”衛仲道見人都退了出去,於是強撐著身子說道。
蔡邕卻安慰道:“無妨,無妨,你且安心養病。等養好病再提親事也不遲。”
衛仲道悲從心來,回想昨夜的種種彷彿在夢中一般,知道蔡邕沒理解他的意思,於是又哭著說道:“昨夜我也是想拉住蔡琰妹妹的,咳咳,但是無奈她死意已決,估計現在已經葬身河底了。”
蔡邕一頭霧水,自己的女兒蔡琰明明在泰山郡,為何衛仲道卻說她已經葬身河底了。估計是這孩子是燒湖塗了,可憐的娃。
“無妨,你不要多想,蔡琰現在安全的很,你就放心吧。”蔡邕安慰地說道。
衛仲道聞言止住了哭聲,蔡琰現在安全的很?難道他們已經將蔡琰救上來了?衛仲道一陣湖塗,腦袋因為發燒嗡嗡地,一時也想不明白。
“既然蔡伯父將蔡琰妹妹救回來了,那我就放心了。”衛仲道有些昏昏沉沉,“我對琰兒妹妹一見傾心,請蔡伯父一定要成全我們,咳咳。”
蔡邕見衛仲道身體如此脆弱,心中對周元福的話不禁信了幾分,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一瞬間的猶豫讓衛仲道看在眼裡,“咳咳,蔡伯父昨日親口答應我的,莫非要毀諾不成?難道真的要將琰兒妹妹嫁給那周倉?”
他急火攻心,竟然咳出一口鮮血。
蔡邕嚇了一跳,趕忙叫門外的郎中。
衛仲道努力的揮揮手,制止了蔡邕,喘著粗氣說道:“琰兒妹妹昨夜已經給了定情信物。”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事,高高舉在手中,又是一陣濃烈的咳嗽,他強忍著咳嗽說道,“這個釵子,蔡伯父總認得吧?”
蔡邕盯著衛仲道的手,震驚的說道:“釵子?”
衛仲道甚至有些得意起來,慢慢抬起頭說道:“千真萬確,這是琰兒妹妹親手交……”聲音戛然而止,像一隻嘎嘎叫的鴨子被掐住了喉嚨一般。
這哪裡是髮釵,這只是一截枯枝!
衛仲道心中大駭,昨夜月光很好,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一根髮釵,雖然不是很名貴,但絕對不是一截枯枝啊!
“仲道莫要多想,小女確實是在泰山羊氏家中做客。你且安心養病,待病好後我再來看你。”
蔡邕只當是衛仲道病湖塗了。
衛仲道心中卻湧起一萬個問號,聽了蔡邕之言,又想起蔡琰昨夜冷厲的眼神,頓時渾身顫抖,雙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蔡邕忙叫郎中進來繼續診治,自己則在門口詢問侍衛原因。
男子私會女子在古代算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侍衛支支吾吾不敢說實情,只說是有位少年約衛仲道到河邊,然後他們再看到的時候衛仲道已經在河裡了。
“那少年在何處?姓甚名誰?”蔡邕怒聲問道。
兩名侍衛面面相覷,誰也不記得名字,正在抓耳撓腮之間,突然見孫策走了過來,就齊齊的指著孫策說道:“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