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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父女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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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舒貴妃降位禁足, 宮裡如今是慶妃、穎妃兩妃並立, 而最得寵者卻是容嬪。鍾茗對此局面很是滿意,乾隆卻因舒貴妃之事很不高興,他原本打算去遊圓明園的, 但天下士子面前,他已作出一副仁君之狀, 總不好小老婆剛弄死了宮人他就跑出去尋歡作樂,圓明園之行暫且放下, 改為進駐西內避暑。

西內很近, 搬家不用費什麼大事兒,就是偶有一兩件漏帶了的東西,也能立時著人取了來。這次避暑並沒有出現一片忙亂的景象, 倒是另有一件事需要先辦妥——鍾茗召齊了宮中諸妃、嬪、貴人、常在、答應等, 都恭敬地站著,仔細聽了乾隆的旨意。上面乾隆的旨意寫得苦口婆心, 下面聽的人心中各有所思, 當然有人自我警醒萬不能鬧出人命來,或者說,想整死人也不能用這麼明顯的方法。更有人悄悄地打量著皇后,見那個明黃色的身影依舊站得挺直,渾身滾著肅殺。不管妃子們如何想, 鍾茗卻是一面聽一面想笑,乾隆狠狠地表白了一番他的仁慈,以證明舒嬪只是個案, 大清的統治階層還是非常寬和的,宮裡並不是時時草菅人命的,要後宮諸人引以為戒,云云。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乾隆這樣的人,權當看乾隆演戲了。

聽完了乾隆的表白書,諸人還得跟著表態,表示以後對宮中使喚人等按規矩行賞罰、不草菅人命、不濫用私刑。鍾茗還要以皇后的名義,奉皇太后之命,下一道懿旨,約束宮中諸人,還要命諸公主、王府福晉、皇王福晉並其餘內外命婦,治家務必不能狠毒。一番表演過後,才挨到了去西內消暑。

偏生這消暑也消得不甚安生。

以當年乾隆對香妃之寵,寶月樓佔著西內最好的風景,容嬪錯眼就看到這座帶有迴風的建築,有無限感慨。她愣神的功夫乾隆的眼風已經掃過來了,順著容嬪的目光一看,他也看到了這座風格明顯不同的建築。乾隆的臉刷地沉了下來,容嬪很快就回過神,看到了乾隆的表情,心裡頗不自安,忙用話遮過:“再遠點兒就是回子營了呢,似乎都能聽到誦經聲了。”

有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乾隆的遊興就減了五分。昔日紫光閣成,他賜宴的時候就刻意迴避著看寶月樓,今天不幸又看到了,乾隆只能嘆自己倒黴了。鍾茗是知道內情的,只作什麼也沒看到,向乾隆請旨去老佛爺跟前說話去了。

乾隆這天晚上誰的牌子也沒翻,自己在床上輾轉反側。臨近海子,本是清涼之所,他越想越覺得燥熱,最後索性爬起來往寶月樓而去。到了寶月樓,才發現這地方與記憶中的有所不同,高無庸倒是知道一二,覷著乾隆的臉色,小心地道:“這還是老佛爺七十聖壽的時候,宮裡修葺宮室,順手就一塊兒修了的。”

寶月樓雖還是回風,內部格局、陳設早已改變,格局磊闊陳設大方,看著心情倒是舒暢了一點兒。乾隆舉步進來,本已作了惆悵感慨、糾結苦情、睹物反省的準備的,猛一看眼前景象倒錯愕起來了。香妃的痕跡被抹得一乾二淨,乾隆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月光朗朗透窗而入,乾隆釋然了。誰沒個失了心竅的時候呢,朕才不過失了這一次手,而且朕已經醒過神來了,不是麼?

老佛爺聞說乾隆去了寶月樓,臉上就有點兒變色,這天早上對容嬪也就沒那麼親切了。到乾隆下朝,過來跟老佛爺說寶月樓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賞給容嬪的時候倒把老佛爺嚇了一跳,生怕乾隆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乾隆先對容嬪道:“你在宮裡住著也不習慣,先前位份不夠,不好為你破規矩,如今你也是有寶冊的人了,也當得獨居一宮。你去收拾你的東西,去木蘭前就搬進去罷!”

容嬪小心地應了,不安地回去打包東西去了。

老佛爺這才對乾隆道:“皇帝,你這又是為什麼?”

“不過是想明白了點兒事情,讓皇額娘操心了,是朕的不是。”

老佛爺抽抽嘴角,不敢硬問了,等乾隆去前頭批摺子去了這才把鍾茗叫過來問話。鍾茗也是一頭霧水,婆媳二人面面相覷,只能互相提醒著這幾天小心觀察一下。觀察再三,直到合宮裡開始打包行李往木蘭去,也沒見乾隆有什麼不妥,婆媳兩個這才放下心來,或許皇帝自己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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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木蘭之行鍾茗照例一同去了,與以往每次一樣,行程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去得次數多了,新鮮感就少了許多,權當是關在宮裡許久之後的一次長途放風,倒也心情舒爽。與以往略有不同的是,今年比前幾年動身的時間都要早不少,五月份的時候乾隆就帶著一家大小浩浩蕩蕩地直奔木蘭而去了。五月正當夏季,不知道這與“秋a”二字極不相符的日期要如何解釋。可皇帝樂意,大家還得收拾行李跟著走,沒能跟著去的還捶胸頓足、恨恨不已。

今年出行,隨駕的妃嬪是容嬪、忻嬪、豫嬪,留慶妃、穎妃在宮中支應。這樣的安排鍾茗還算放心,慶妃與穎妃正好制衡,讓鍾茗略有擔心的是舒嬪,為此鍾茗已下了命令——對待舒嬪要嚴格執行乾隆的禁足令,不許她與人交際。想想還是不放心,鍾茗就把容嬤嬤給留在宮中,帶了蔡嬤嬤隨行。

皇子裡,三阿哥、四阿哥因年長要當差,被留在京中,五阿哥仍是閉門讀書,十五阿哥尚幼留在宮裡,隨駕的皇子就是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另有一個六阿哥,雖然已經出繼,乾隆許是為了彌補把他過繼出去的一點愧疚,這回也把他召來伴駕。公主裡跟來的就只有和敬、蘭馨與八格格、十格格,晴兒再次有孕而和嘉產期將近兩人都留在京中,紫薇正在京中安胎,而七格格與九格格仍是留在宮裡。

屈指一算,這回出來的人口並不少,皇帝把大半個家都帶了出來,各種車駕、儀仗前後相連很是熱鬧。出京當日傾城來觀,天子腳下的百姓看了場熱鬧,當年落第的士子聞說皇帝今年出京較往年為早,也不急著返鄉,就有多留些日子,沒考到功名看場大熱鬧也是好的,回去也好有些談資。

外面群情洶湧,坐在車裡的人反覺得無聊了,宮眷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只能悶在車轎小小的空間裡聽著外面的囂鬧,五月正夏,即使擺著冰盆,還是讓人覺得煩燥。吵鬧也只是這麼一段路程,出京之後就靜了下來,靜得讓人更加無所事事。鍾茗閒極無聊,叮囑一回永d騎馬要小心,又看十格格在她自己的車裡睡得正香,召來和敬與蘭馨聊天。和敬消息靈通些,蘭馨自明瑞出鎮伊犁,出門走動得反少些,就與鍾茗一起客串聽眾聽和敬說八卦。

和敬這回說的是果親王福晉的事兒:“她的丈夫果親王弘m以幹與朝政削王爵,仍賞給貝勒銜,果親王福晉覺得委屈,在家裡與弘m吵了一架,虧得沒有御史再參上一本,不然又是一樁罪過了。”

鍾茗覺得奇怪,果親王是親王,在朝政上說兩句話有什麼不妥麼?但是這樣的話是問不出口的,萬一果親王真是做得過了呢?可一個親王究竟要做到什麼樣才算是不幹與朝政呢?鍾茗想破了腦筋也想不出來,乾脆撂開了:“這不是我們能想得明白的,對了,蘭兒,你們家額駙可有信來?”

明瑞當然會有家書,蘭馨斟酌了一下,才道:“有是有的,並不很多,最近一封還是上個月的。”明瑞的家書裡提到了某位發配伊犁的人物,福爾康自被發配伊犁日子就不好過,阿里和卓一部恨他入骨,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非但不照顧他們家,還要暗中下絆子收拾他。香妃雖然死了,可阿里和卓還有個侄女在宮中正得寵,當地官員犯不著為個犯人得罪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去了。明瑞到任的時候,交割手續清點各項事務發現了福爾康一家的名字,隨行的師爺很敬業,打聽到了不少的□□,逐一上報給明瑞。據說阿里和卓還算有分寸,顧忌著清廷,倒沒有下殺手,就這麼半死不活地折騰著福家,讓他們求一痛快而不得。

和敬聽得煩了:“好好的說起這些個掃興的做什麼?我們還是說點開心的事兒是正經。今年皇阿瑪的萬壽又要在宮外過了,咱們還是合計一下壽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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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生日是八月十三,每年的這個日期幾乎都是在出行木蘭與承德的行程安排當中,除非特意安排,否則只能在宮外過了。故此隨駕的宮妃、阿哥、大臣等除了伴駕,每年必有一樁心事是蒐羅著壽禮,安排好可靠的人按時把大包小包的壽禮完整、安全地帶到聖駕所在之地——或木蘭、或承德。不伴駕的人,倒不甚擔心與皇帝的關係遠了,至少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一個現成的藉口或差人或請旨親至,來給皇帝送禮。

商量著瑣碎的事情,時間過得倒是很快,到了木蘭的時候和敬與蘭馨已經把壽禮商量妥當了。鍾茗只管豎著耳朵聽著當解悶,見她們商量得仔細,也覺得這兩人的關係好。送禮物也是有講究的,到皇帝跟前,眾人莫不想出個風頭讓皇帝記住,這兩人能夠相互商量比較,不使自己的壽禮在無意壓過對方的、令對方臉上無光,稱得上是親近的表現了。

每年的秋a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日程,何日集眾臣會獵、何日飲宴、來朝蒙古諸部都有什麼人等等,雖然今年是夏天到了,但是日程的安排仍是不能少的。對於鍾茗來說,今年出行的變化,不但是日期提前了,還有一條就是她與永d相處的時間變少了。永d年幼小得不能上場的時候,是一直跟在鍾茗身邊的,到他能上場了,鍾茗與他見面的時候就少了一些,到了今年,乾隆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母子相見的時間就更少了。

然而鍾茗暫時是沒有心情計較這些的,眼下正有件棘手的事情。那爾布的臉面越來越大,今年得以隨駕同行。這是乾隆給的恩典,皇后不能擅見外臣,在宮裡規矩大,皇后要以身作則,到了外頭倒是能鬆動一下。故此那爾布雖然上了年紀,騎射之藝已經不行了,又不是殿閣重臣,乾隆還是把他帶上了,許其得空見一下皇后。

鍾茗也不欲與‘孃家’疏遠太甚,正可藉此機會與宮外通通聲氣,誠心誠意地謝過了乾隆的好意,鍾茗等聖駕安頓好了、行獵已開始三四天的時候,才命人宣那爾布來見。

那爾布一來就給鍾茗帶來了一道難題——請過安、謝過座、鍾茗又問幾句公爵府上,那爾布就說到了正題上:“娘娘,轉眼明年又是秀女大挑之年了,十二阿哥明年就十三(虛歲)了,娘娘有主意了麼?”

“永d還小著呢,就算再等下一回,他也不過才十六,他正該趁現在多學些本事,婚姻之事,還是押後一些的好。免得分心不上進。”

“娘娘,大婚了才算是正經成人呢,十二阿哥只有大婚了,許多事情才能更上進,”那爾布努力說服鍾茗,“只有大婚了、有了福晉,才能得岳家相助,才能有福晉打點家務,別人也才能不把十二阿哥當成小孩子來應付,只有這樣,十二阿哥自身的份量才更重,才能領差辦事。”

鍾茗抿了一下唇,那爾布說的都是正理,鍾茗就是先前沒想過,經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但是——“助不助的,現今有什麼要緊麼?一個皇子與朝臣抱成了團兒,你要皇上怎麼想?”鍾茗壓低了聲音。

“奴才不是那個意思,”那爾布急急分辯,“奴才想著,十一阿哥與十二阿哥年紀相仿,總不能……”

“皇上也跟我說起過永d的事兒,我雖不願永d大婚太早,卻也留意了。排單還沒出來,明年究竟如何倒不好說,可我卻是知道八旗裡頂尖的人家明年並沒什麼適齡的姑娘。與其胡亂選人,倒不如再看三年。”

“娘娘心中有數,奴才就放心了,”那爾布也緩了一口氣,“可奴才還是得多一句嘴,未來的十二福晉,對十二阿哥很重要,”左右看了一下,也壓低了聲音,“當年聖祖爺為密理親王選的福晉是什麼出身、世宗為當今世上選的孝賢皇后的家世,娘娘心裡總要有個數兒……”

那爾布說著瞅了鍾茗一眼,見鍾茗若有所思,就暫時停了下來,靜等鍾茗細想一會兒。鍾茗當然想到了,密理親王是胤i死後的諡稱,他的嫡福晉瓜爾佳氏,孃家父親是伯爵、叔伯等更是居於都統等位,富察家自不必說每代都有簡在帝心的重臣。鍾茗攥起了拳頭,她想到了一個人——鄂弼之女西林覺羅氏,祖父是鄂爾泰、父親是封疆大吏、叔父伯父皆是位高而有實缺的人。當初可真是太危險了!

鍾茗覺得那爾布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想得比較長遠的,倒是真可以多聽聽他的意思的,就問道:“真要是皇上選定了,我還能有什麼法子讓皇上改了主意不成?”

“咱們或者可以略動一動,只要略透一點口風,至少能把水攪渾……”

“不可!”鍾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現在看皇上的意思,倒是對永d更看重些,我們何必畫蛇添足?”

“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娘娘就沒問過皇上是什麼主意麼?得知道了皇上的想法,咱們才有活動的餘動,否則功夫全是白費。”

“阿瑪像是有主意了?您倒是覺得哪家好?”

那爾布略一躊躇,說出了他的見解:“按說奴才倒是想讓烏拉那拉家再出一皇后,然而自□□以來,就沒有出過連著兩代皇后的人家。那拉家雖然是個公爵,可比起別人,還是顯得單薄了,這是奴才等無能,幫不上十二阿哥。既如此,只好,從顯爵旺族中選了。”

“再出一個皇后這樣的話,萬不能再說的。”鍾茗警告道。

“奴才省得,”那爾布先應了,又說出了讓鍾茗掉眼珠子的話,“若是蒙八旗裡的人,娘娘最好攔下來。即使是博爾濟吉特氏,自孝惠章皇后之後,就再無一個皇后出自蒙古了!諸皇子,誰的福晉是蒙古出來的,誰與大位就無緣了。”

“啊?”

“奴才整日無事,只好琢磨這些事情,這也是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來的。娘娘,奴才這幾個月就想著這麼一件事兒,曾把各名門列了下來仔細相看,”那爾布往鍾茗跟前湊了湊,伸出左掌,拿右手食指在掌心自右往左一道一道地划著豎道,“姓氏、爵位、官職、所在之旗,結果寫著寫著讓奴才發現——近百年來椒房貴戚、興旺人家,都沒有跑出咱們滿八旗。奴才發覺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明明是滿蒙聯姻的。後來才想明白了,自大清入關,世祖安了天下,已經用不著蒙古再下死力了,反倒是治天下要靠咱們滿人!故而這些年來公主、格格下嫁的不少,諸王福晉倒是有不少蒙人,可蒙妃連個高位都鮮少能得到。皇上對誰有心,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了,娘娘萬不能讓十二阿哥的福晉出自蒙八旗!”

鍾茗繼續擺著驚詫的造型,心裡開始算清朝的皇后,乾隆年表背不下來,這些皇后的名單,對於一個女生來說,稍作關注還是知道的。果然,順治之後,只有一同治娶的是蒙古皇后,同治的皇后雖是蒙族,但不是博爾濟吉特氏,其父是狀元,漢化或者說融入清廷很深。就是現在,後宮的蒙妃說著尊貴,可位份並不高,甚至比不上漢妃的勢力。前朝的勢力消長,在後宮有著最直接的體現。

“傅恆倒是有個女兒的年紀正合適……”鍾茗喃喃地道。

那爾布對富察家還是有一點芥蒂的,嗯,一點小小的嫉妒之心:“也未必非得他們家,鈕祜祿氏、瓜爾佳氏等都是大族……娘娘留心就是……”

那爾布跪安去了好久,鍾茗仍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富察氏如今一門兩額駙,還出了一位皇后,乾隆會讓他們家連著出兩代皇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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