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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笑棲風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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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魔心老人的告知,羅林才知道自己在魔心老人的心魔幻境中呆了五天五夜,魔心老人五天五夜間幾乎沒有睡覺,一隻盯著羅林的一舉一動,一雙眼球都佈滿了血絲,可是在羅林成功過關後,竟充滿了慈祥。而之後的解惑解疑總結心得時,羅林卻不著調地氣的老人家把他趕出了洞府。

羅林無奈,但是已經到了清晨,自己在心魔幻境中雖然絲毫沒有睡眠,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感悟,基本和睡眠相差不大,精神還是飽滿得很,所以直接尋到了笑棲風。

笑棲風看到羅林,先是一愣,然後撓了撓頭:“你……你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快麼?五天五夜啊……八當家說我資質差死了。”

“他任誰都這麼說!最愛打擊人了!”

“呃,七當家以前經歷過?”

“那當然,我可用了七天呢,我還以為你差不多要十幾天才能出來,看來你的潛力不錯啊!”

看著笑棲風一臉欣慰的笑容,羅林則把魔心老人告訴自己雪輕歌半日就過的事情埋在了心底,如果把這件事告訴這個大男孩,恐怕對方就該失意體前屈了。

“那……七當家,咱們今天?”

“既然老大把你交給了我,那我就得好好練練你,來,跟老子走。”笑棲風抱住羅林的肩膀,然後嘻嘻哈哈地帶著羅林向義莊之外走去。

義莊雖然據點很小,只是一個大院,但是下屬的幫會星羅棋佈,覆蓋範圍極大。一路走過,羅林就發現所有的人看到笑棲風都會紛紛堆上笑臉,然後深深鞠下一個躬,然後發著瘮人的聲音。

“七爺,出來玩啊。”

“七爺,早上好啊!”

“七爺,給您請安啦!”

如果這些話是一群鶯鶯燕燕說的,羅林倒不覺得噁心,可是一大群老爺們賣著笑臉追著說,就讓他非常不適了。

迎來送往,人一波一波的來,可是那份笑臉依舊沒有改變。笑棲風也一直哈哈大笑著,偶爾說說笑話,偶爾試試拳腳,偶爾大口飲酒,卻都不長呆,只是稍作停留便去往下一個地方。小半日,三十三幡的領地二人就周遊了一遍,也吃的酒足飯飽。

“七當家,為什麼要走這一遭啊?”拍著自己飽飽的肚子,羅林一臉哀怨地看著笑棲風,剛剛他都已經喝不動了,笑棲風依然大口大碗地給他塞著白肉黃酒,吃的羅林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球形了。

“你呀。”笑棲風一邊吃著手中的雞腿,一邊說道:“你說,義莊憑什麼用九個人就能統治三十三幡?”

“當然是當家們厲害!他們怕啊!”

“那我問你,既然義莊當家都那麼厲害,李驍為什麼還敢帶人打我們?甚至讓連宗師都算不上的黃奇來打老八?”

“呃……”

“因為他們在白區非常安全,出來獵頭殺的也是一些小家夥或者弱雞,時間一長,他們就會誤以為自己變強了,忘記了本該恐懼的一些東西。”

笑棲風保持著他招牌的微笑,但是雙眼並不像以前那樣眯起來,而是雙目炯炯地望著三十三幡的領地:“白區可以遺忘我們的力量,因為我們的接觸並不多,而且稍微讓他們痛一點,他們就會記得好久。可是三十三幡這些傢伙,都是恣意妄為的亡命徒,如果讓他們的心鬆懈下來,我們義莊這點人平叛就要疲於奔命,所以時常出來轉一圈,吃吃他們的,喝喝他們的,再揍揍他們,他們就會一直記得,誰才是主人。”

羅林輕輕點頭,義莊和三十三幡並非盟友,而是主僕,而且三十三幡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義莊要時時刻刻讓僕人知道違背主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隨時讓僕人知道主人的力量從不弱小,主人的眼睛也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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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飽了吧?”

“都吃撐了。”

“嗯,那我們開始吧!”突然,笑棲風一拳橫著甩來,羅林反應不及,被對方小臂直接砸在了臉上,騰起半空翻身兩週半然後像一團破布一樣甩飛出去,倒下才想起來哀嚎:

“七當家為何打我?”

“當然要打你!”笑棲風笑著拍了拍拳頭:“咱們義莊只有九人,每人有每人的功法,不存在傳授,只能說教導一下,具體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既然老大把你給了我,那我的教導方法就是,跟我打,我覺得你沒問題了不會給我們義莊丟人了,自然就算你學滿畢業了。”

“真是野蠻!”羅林爬起來,摸了摸已經被打腫的臉:“咱們能商量一下麼,別往臉上打。”

“提議無效,你還是自己護著臉吧!”笑棲風直接拒絕了羅林,然後一臉興奮地揮拳直上。

羅林看著笑棲風的笑容,他的臉漸漸變得僵硬——這傢伙是認真的。

……

不久,便到了年關,哪怕是黑區也是張燈結綵,大小山寨幫派均日日笙歌作樂,甚至大發善心地只劫財不殺人,劫財之後還不忘向被劫的受害者拱拱手:“祝你們過個好年!”

而在三十三幡的領地範圍中自然也熱鬧非凡,各幫會的老大都紛紛讓小弟提上各種厚禮,然後親自帶頭來義莊恭祝。一時間,義莊大院的大門已經門庭若市了。

“哎喲!”

可是在義莊後面的一座小土山上,羅林還在被笑棲風“教訓”,左眼還畫著濃濃的青色,而身上的衣服也灰塵滿滿,身上的擦傷更是數不盡。

“臭小子,這麼久了,竟然還這麼弱,起來!”

笑棲風一腳向羅林踹了過來,羅林急忙閃開,一個滾翻起身,然後用手格擋笑棲風追擊而來的一記踢腿,只見他被一踹竟滑開數米,但撣撣灰塵,竟毫髮無損。

“喲,擋住了,還不錯。”

“那當然!”羅林笑道。這許多月,羅林一直在笑棲風的狂攻猛打中度過,這個宗師級的高手全然沒有作為高手的一個覺悟,打這個“凡人”絲毫不手軟,最開始羅林天天都被打的渾身青腫,慘不忍睹,然後回去就被要求吃好多好多的肉,修復好了之後第二天繼續捱揍,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了非常久。

而羅林在被迫捱打中慢慢也適應了這個生活,並漸漸地適應了笑棲風那疾風般的追打,慢慢地,那種速度在羅林眼中越來越慢,從最開始捱揍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到如今可以做出反應並擋住,雖然速度和力道依舊有極大的差距,但是笑棲風只要不玩真的,他已經不會經常受傷了。

“哎,天色不早。”笑棲風伸了一個懶腰:“小子,過年了,可想回家看看?”

“……”

“哦,我忘了,你現在等於沒家了。”笑棲風抱歉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對羅林的額頭一彈,疼地羅林齜牙咧嘴。

“沒關係,你記住,當你力量足夠,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既然一無所有,便不必太急。”笑棲風拍了拍羅林的肩膀:“過年了,就不把你打得太慘了,滾回去喝酒吃肉吧。”

“好嘞!”羅林笑道:“七哥,聽說今天咱們要宴請三十三幡的老大們?”

很早之前,笑棲風就告訴羅林,既然雪輕歌有心讓他加入義莊,那羅林就是義莊兄弟第十人,所以不必天天幾當家幾當家的叫著,見外的很。所以笑棲風嚴令要求羅林叫自己七哥,雖然笑棲風比羅林打了十多歲。

羅林也是才知道,這個惡名遠揚的鐵手惡丐竟然還不到三十歲,卻自學得如此成就,不禁也為對方的天縱武才佩服不已。

“是啊!又要和那些面笑心不笑的混蛋們吃喝玩樂了。”笑棲風臉上掛著微笑,嘴裡卻絲毫不饒人:“嘿嘿,但是這些傢伙送的禮可真是不少,有看上的儘管跟老大討,老大基本都會送。”

“嘿嘿,好嘞!”羅林笑答。

在義莊的這陣子,九名當家的性情羅林也稍有熟悉:大當家雪輕歌非常隨和,但是這麼久的接觸後,羅林從他的身上聞到了十足的貴族公子氣,背景絕對不低;二當家、三當家、八當家都在自己挖的洞府中修煉,幾乎不與羅林發生什麼閒聊;莊中主要出面的人,則是四當家和九當家。面前的這個七當家、像肉山一樣的六當家,還有五當家則根本不管什麼事,基本就是遊手好閒的閒人一般。

其中,自然也就是魔心老人、烏維爾、笑棲風還有蒲山對羅林最好,而二當家、三當家、五當家則對羅林非常冷淡。

雖然是惡人,為惡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則是他們不受禮法約束,好惡都表現的非常明顯,羅林也漸漸習慣了這些惡人的處事風格,不理他的他也從不強求,只是相安無事也不過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性格。

與笑棲風一起回到莊中,莊內已經人聲鼎沸,酒席已然擺到了莊外。當然,三十三幡的老大們都在裡面坐著,外面都是一些小弟們。

“七爺和羅爺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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