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樂功,是佛門喜樂宗的秘籍武道。
這套功夫,名如其名。是一種男女雙修的法門。
這功夫的根源起於婆羅門。原理和道門雙修也融會貫通,只是因為修的是武道,所以組合動作尤其雙人組合動作比較多。
和中土的武道類似,這種拳法也是由外家拳法、內修功法、雙修功法和引導氣血功法諸部分所組成的。
武十一擁有儒門七品的道行。又有七品武道的根基。所以理解起這些武道來也還是很快的。僅僅小半個時辰不到,他便將這些東西爛熟於心。並且徹底明白,為啥蘇慧這個傢伙會在寺廟裡圈養五百多女婢了。
這功夫,練習起來真的很廢人。
但武十一不怕廢。因為武十一雖然沒有五百女婢,但是有媳婦呀。
而且就算是王璇璣不配合,他還有小十六用來配合的。
她那一聲又一聲的姐夫和主人,可都不是讓她白叫的。
…這一天。太師拖拖和他的大軍滿載而歸。
不,其實也沒有歸。大夥見天青寺裡房間多,又寬敞。所以就直接住在裡邊了。準備明天一早再開拔南下。
有了這一層關係,武十一便也留在了天青寺廟裡。
這一天夜晚,因為錢糧充足了,太師非常高興,再加上南方妖霧的事情很讓軍士們忐忑不安,所以此刻需要及時的安撫軍心。
種種綜合因素的配合下,太師便在廟裡開了大宴。一邊吃喝,一邊和王璇璣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王璇璣不懂治軍,陣法。但是對治妖很有信心。他告訴太師說,回頭到了血霧旁邊安營紮寨的時候,只要在營壘外掛上道門獨有的驅魔符籙,那麼大概就可以保證整個大營的安全了。
太師聽了王璇璣的話,當即點頭,而後又問道:“需要多少符籙?”
對問。王璇璣想了想,而後回答:“我們有五萬大軍。來天青寺後又收了一萬的僧奴、佛屠戶。這些人每十人一個營帳來算。需要六千符籙。”
“哦。”太師聞言點了點頭。又問王璇璣道:“你可有那麼多的符籙呀?”
“沒有。”王璇璣回答,隨後又補充,“但我可以寫。”
“你寫?”武十一望著王璇璣,關切地問,“六千張符籙。你寫得完嗎?”
“我畫符很快的。”王璇璣點了點頭。異常堅定地告訴太師和武十一道,“連夜畫。我相信只用一天就能畫出來。”
“好!”太師點了點頭,眉頭上花白的眉毛舒展了一些。
本來話至此,武十一以為王璇璣會留下來繼續吃喝。可誰知道接下來,這位長公主便奮而起身。隨後衝太師拖拖道:“既然說定。那我就辭宴,回去寫東西了。”
“不用這麼急吧?”太師拖拖挽留道,“明天早晨再寫也不遲的。大軍可以等你幾天。”
武十一聽了太師拖拖的話,深以為然,然而王璇璣卻堅決搖頭道:“大軍五萬,氣勢正盛。南方妖物作亂,也是刻不容緩。怎麼能讓他們等我一人呢。還是我快點寫,便什麼都有了。”
王璇璣說完這些話,天師便也不好挽留了。而在王璇璣走人之後,一旁作陪的武十一也起身,衝太師笑了笑道:“那個…您們吃好喝好。我跟著去看看去。她一個人,我不放心。不放心!”
說著這話,武十一也跟隨著王璇璣的步伐離開了。他走之後,十六公主也如個糖葫蘆一般從自己的位置上串聯起來。
小鶴光滿腦子都是武十一,也不太會說話。衝太師笑了笑後,只留下一句“我去幫忙”,而後便也跟隨著武十一的步伐,走了出去。
武十一知道王璇璣心有家國天下。所以並沒有勸慰她什麼。在王璇璣寫符籙的過程中,武十一只是默不作聲地配合著他,她要大房間,武十一給找,要黃紙,武十一給裁剪,她要水墨武十一,給化開。
在整個寫符的期間,兩個人的話很少。但配合異常默契。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眉來眼去,含情脈脈的優雅。
當然,他倆眉來眼去,十六公主鶴光就很吃醋了。
要知道,面前的這個叫姐夫的男人,就在昨天晚上還跟自己在討論學習呢。今天好像沒事人一般把自己晾在一邊。
太渣了!
寶貝心裡很苦。但不敢說啥,因為十六公主畢竟是武十一的小奴隸,也因為武十一和王璇璣的婚事,畢竟也是帝后娘娘,乃至整個朝廷都承認的。
綜合種種,十六公主便一直在生悶氣。找到月上中天,更鼓過半的時候。
王璇璣寫符籙,沒啥大秘訣。唯一的要點便是每化一攤墨汁便要在那裡邊滴答生一滴自己的血。
如此反覆,寫個幾十,幾百張還好。六千張不間斷的下來,她又心急,便難免有些堅持不住了。
故而,就在王璇璣寫到第四千張左右的時候,她突然雙眼一黑。整個人栽倒下去。險些撲倒在水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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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武十一突然伸出手,攔截住了王璇璣那薄弱的身軀。
將王璇璣擁入懷中後,武十一順勢為她把脈。璇璣發現她有點血虧了。
“不能這麼下去了。”武十一警告王璇璣,“現在你必須去休息。如果不休息的話,明天你就起不來了。”
王璇璣聽了武十一的話,本能地搖頭道:“不!還有最後兩千,我再堅持堅持…”
武十一沒有聽王璇璣的話。
他十分霸道地拒絕了王璇璣的要求,並且親自伸手把王璇璣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而後,在王璇璣不甘,也很不好意思的眼神中,武十一出了他們畫符籙的倉室,又在門外眾軍士驚愕、羨慕的目光中,走到了王璇璣暫時休息的房舍。
把王璇璣放在床鋪上。喂她吃了一些補氣還血的藥物後。武十一輕輕為她蓋上被子。
而後,武十一告訴王璇璣道:“乖!好好休息。剩下的符籙交給我。”
“你會畫符?”王璇璣聽了武十一的話,很意外地問道。
對問,武十一壞壞地笑了笑。
而後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不會畫符籙的。但是鶴光會呀。就剩下兩千張了。我跟她學學,再讓她出點血,催著她畫點,肯定就能交差。”
“可是…”
“聽夫君的話!”武十一阻止了王璇璣的擔憂。並強調,“我是你男人。聽我的,肯定沒錯。”
王璇璣望著武十一那堅定的眼神。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