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綠公主被玉蛟龍第一句話就問懵了。
她戰戰兢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半天之後,帝后又開口。指著長綠公主的肚子問:“說,孩子誰的!”
對問,現場有兩個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個是樸悟花,另外一個是武十一。
樸悟花怕長綠供述出自己。所以心臟到了嗓子眼。武十一則純粹是不想使出最後的招式來救長綠。因為那樣雖然好使,但有點太不給帝后面子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一碗水要端平呀。
總之,隨著帝后的發話,所有的矛盾點,都聚焦在了長綠公主的身上。
但,長綠沒有讓武十一失望。
咬著嘴唇想了很久後長綠回答帝后:“我聽不懂您說什麼。”
“你珠胎暗結。和野男人有了孽種。御醫全都告訴我了!”說話間,帝后又指了指樸悟花的方向道,“而且看押你的御林軍和太監還奏報。說你的屋子裡故去經常發出一些個犬鳴狗叫的聲音。”
“…”長綠想了想,又狠狠咬了咬牙關。
這個時候,帝后的語氣又緩和一些。
她又告訴長綠道:“你年紀輕輕。想必也是受人矇騙。如果你肯說出那個禍亂宮廷的人是誰。我或許會考慮將你從輕發落。”
長綠咬了咬牙,隨後終極還是回答:“娘娘。我聽不懂您說什麼。我從沒和任何人行過苟且之事。如果你一定認為有…那或許就是天神下凡吧。”
“你!”
“帝后娘娘。天神下凡的事情,在咱們狼民中不也是經常說起的嗎!”長綠語氣刁鑽道,“咱們的先祖,傳說不就是天神和仙女降生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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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帝后娘娘被長綠公主氣得不行。
她顫著手,指著長綠道:“你幹出如此有辱國風之事,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當真是大逆不道!不知廉恥!來人!推出去,推出去!”
隨著長綠的命令,兩個太監走進來,不由分說帶走了長綠。
自始至終,長綠都咬著牙,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開口。
在長綠被帶走走後。帝后又對一旁的樸悟花講道:“長綠的醫桉和脈桉是否全在?”
“在!”說話間,樸悟花立刻熟練地把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裡。當他將手再拿出來的時候,幾頁薄薄的寫字紙便已然到了帝后的手中。
帝后望著那些寫字紙。彷彿在看著生死搏。
略微瀏覽之後。她嘴角掛上了得逞的微笑。
隨後她將這些檔案輕輕地塞進了自己的衣袖。
在之後,帝后站起身。對著樸悟花道:“起駕。去大高玄殿見帝君。這一次,就算是帝君,也不可能阻止我殺那丫頭了。”
說完這個話,樸悟花立刻領命去準備車駕了。他走之後,帝后立刻回身,對著那屏風呼喚道:“十一。出來吧。”
“是!”武十一點頭。而後緩緩走出了屏風。
帝后言辭溫柔地告訴武十一道:“我去見一趟帝君。不方便帶著你。你且四處轉轉。好好休息。想必下午或者晚上,就需要你送長綠一程了。”
“是!”武十一點頭,心中卻樂開了花。
他知道,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長綠的命是保不住了。但是命卻是絲毫沒有問題了。
而且一下子還救下了兩條命。武十一一下子感覺很幸福,很積德…
一炷香之後。帝后起駕去找帝君了。武十一目送帝后離開,臉上洋溢著溫馨的笑容。
…長綠被兩個小太監帶下去之後。便遭受了完全不同於過去的對待。
她被一個小小的木質枷鎖鎖住了雙手。沒多久之後,又被人關進了一輛窄小的烏篷驢車裡。
等長綠坐在驢車中瑟瑟發抖之時。那驢車的窗戶和入口又發出了一陣陣釘釘子,砸木板的聲音。
這些聲音,聽得長綠一驚一乍,好不恐懼。長綠知道接下來依照帝后對自己的厭惡,她想必是會對自己進行最殘酷的刑罰的。
酷刑,長綠尚且還能忍受。因為她的主人曾經也對她做過一些類似可怕的事情。
但,這一次不會再有殘酷之後的快樂和放鬆了。有的只能是前所未見的恐懼…
在漆黑的車輛中,長綠感到害怕。甚至一度因為精神上的崩潰而想到了自裁。
但她終究沒有那麼做。
一來,她已經感受到自己即將成為一個母親了。天生的母性讓長綠極端看重生命。
二來,她期盼武十一的出現。期盼武十一帶她離開。但同時又害怕武十一的出現,害怕武十一因為她而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無助裡。長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麼。
她只能抱著頭。一遍遍的呼喊“主人”。
然而回應長綠的,卻只有沉默,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驢車突然開動了起來。
伴隨著驢車的啟動。長綠先是甩了一個踉蹌。而後本就忐忑的內心,又開始七上八下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長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本能卻明確無誤地在“告訴”她。這次踏上的路,多半恐怕就是黃泉路了。
長綠害怕,當然十分害怕。但一切都已無用。回想自己度過的這些年的許多光陰,她也就是覺得在童年和跟隨武十一的那有限的時間裡,快樂過。
…驢車換晃悠悠了不知道多久後。同於停穩了。
而後,門被一股強大的蠻力從外邊開啟。
又而後,一個太監的聲音對長綠說道:“公主。到地方了。請您下車。”
長綠知道外邊等待自己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他更加急於擺脫這狹小空間的桎梏。更加急於擺脫這個棺材一樣的小窄樓。
於是,長綠毫不猶豫地攢了出去。緊跟著大口呼吸,緊跟著又眼神驚愕。
這裡,是歸塵司的煉妖間。
正對自己的冰冷鐵門上,有一塊牌匾。
那上邊工整地寫著三個字:人字號爐。
望著那爐子。長綠抖了三抖。
她突然知道帝后要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處理自己了。
真真的連全屍都不留呀!
好狠的婆娘!
恐懼中,長綠想逃跑。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背後突然起了一個聲音。
一個讓她感到欣喜的聲音。
“公主。我親自送您上路。”
長綠聞言,勐然回頭。旋即看見了武十一和樸悟花。
望著自己的主人。長綠原本恐慌的心釋然了。同時露出了歡喜的笑。
“咳咳。”武十一提醒長綠,“我們這行刑呢。你嚴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