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向來注意形象的武十一急忙收斂了自己的妄想和神通。
而後，他又起了新的擔憂。
武十一降落之後，對白雲飛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那是自然！”白雲飛嶄新的人皮挑眉笑道，“你是我的大客戶。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呢？”
呵呵。
果然是這個標準答桉。
在白雲飛這裡，一切皆可生意，一切都是生意，一切也只有生意。
武十一對她的價值足夠大，那麼她自然願意透過投資的方式來幫助武十一，這無可厚非，也僅此而已。
但問題是，她做生意背後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挺讓人細思極恐，但是又恐不出來什麼深入想法的。
武十一想來猜不透白雲飛的想法，自然也就懶得猜了。
他便又問這妖女道：“那既然你喜歡做生意，就再賣給我點東西唄？”
“硃砂痣？”白雲飛想客戶之所想。
“白掌櫃的服務是真貼心吶。”武十一點頭道，“隨便給我整一顆唄，越像越好。”
“一千個妖丹。”白雲飛向武十一伸手。
“你搶劫呀？”武十一咋舌，“一千妖丹。你知道長公主得殺多少妖精，我才能得到嗎！”
“反正你有。”白雲飛本著一奸到底的精神，衝武十一笑，並又道，“而且你別忘了。多虧了我，你才能是道門七品的修為。”
“那是帝后給我的。”
“那是我的配套服務衍生出來的！要不是我把那雙頭雞給你找到。你就喝西北風去吧。”白雲飛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叫囂完還不忘了威脅道，“你要是不給也成。反正帝后也在我的手裡，她可以作為抵押…”
武十一義正言辭：“我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拿出去做抵押！”
而且在武十一說話的時候，他周身的青色真氣勐然爆起。竟然把白雲飛都看愣了。
因為這一次，隨著武十一本能的憤怒，他周遭的青玄真氣明沒有呈現簡單的乍隱乍現，而是一隻怪獸的形狀。
如果白雲飛沒有看錯的話，那個青色真氣所變換的形狀，應該是一條龍。
白雲暗思：才七品，真氣就已經能幻形了嗎？
他身體裡，到底蘊藏著什麼樣的能量…
在白雲飛愣神的時候，武十一快速恢復了“正常”。
而後，武十一妥協了。當然也是為了更好地做生意。
他說道：“一千就一千吧。誰讓我現在高興呢。但是我現在不能給你。得按揭，得等我確定你給我的假守宮砂能守住才成。”
隨著武十一的話，白雲飛點頭。並伸出手，主動拉住了武十一的胳膊。
“你幹嘛？”武十一詫異地問。
“帶你回去，交割材料。”
說話間，白雲飛衝著武十一勐然噴吐了一口白色的煙氣。
而伴隨著白雲飛的噴吐，武十一被煙霧包圍，並感覺天旋地轉。
須臾後，當煙霧消失，武十一眼前的場景果然又一回發生了變化。
但奇怪的是，他不是回到了白雲飛的老巢上河居里，而是位於大行朝朱雀大道的一處人煙稀少的，小岔路邊。
“咱們各奔東西吧。”說完話，白雲飛扭屁股準備走人。
“你等等！”武十一衝白雲飛伸手，問道，“東西還沒給我呢。你這生意還做不做？”
“當然做。只是眼下是白天，不好讓你進上河居交易妖丹。所以我先給你貨。作為大客戶，我專許你個特權。等用順了，再交割也不遲。”
對問，白雲飛勐然揮手，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琉璃瓶子扔給了武十一。
待武十一接穩那瓶子之後，發現裡邊是一種紅色的，類似油墨的東西。
武十一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於是問白雲飛道：“這什麼呀？”
“南海妖獸，霞烏賊的墨水。”白雲飛告訴武十一，並又講述這墨水的神用道：“這種墨水，遇水不散，遇油不浸。而且最關鍵的是，它有一個和守宮砂十分類似的特性。”
“什麼？”武十一好奇地問。
“你一旦失身，它就會褪色。”
武十一聞言，非常失望道：“這不和守宮砂一樣嗎？”
“不一樣的。”白雲飛告訴武十一道，“守宮砂褪色，那是只有處子才行。你這個顏料褪色，是論次數來計算的。”
“論次數？”
武十一聽著這話，好像有些明白了。
於是他又道：“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我每做一次，這東西就會消失一次。等我重新點好，到我下一次之前，他就都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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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理解。”白雲飛點了點頭。
“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武十一望著白雲飛，雙眼放光道，“總得想個辦法試一試吧？”
白雲飛望著武十一的目光，似乎突然感覺形勢不好。
於是，她勐然吸了口煙，刷地一下瞬移跑掉了。
等這小妖精跑掉之後，原地留下了一道用白色的，用煙霧組成的文字。
那文字道：找別人去。
武十一望著那些文字，心裡老委屈了。
他心想：我也沒說找你呀。你怕個啥。再說了，你白雲飛作為大行朝第一奸商，不是號稱什麼都賣的嗎？這偶爾賣一次身，應該也在你的業務範圍之內吧。
怎麼，還怕老爺我付不起錢？或者賴賬？
呵呵，格局小了。
武十一或許會按揭，但絕不會賴賬。
白雲飛暫時退場之後，確實給武十一留下了一個難題。
找誰試試這藥物的效果呢？
長綠公主？
鳳娘？
還是鳳娘母女？
面對著琳琅滿目的填空題，武十一一時間有些選擇困難。
不過很快，他還是想通了。
這第一次的好處，最應該是給自己的媳婦——血珍珠的。
畢竟，血珍珠是武十一唯一明媒正娶的女子。兩個人只差辦手續。
從任何角度來說，武十一的第一回，都應該是血珍珠，而不是帝后娘娘的。
不過武十一也能進行自我安慰。
畢竟，他和帝后娘娘那次，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所以，今日裡找血珍珠，也是發揮主觀能動性後的第一次呀。
既然還是第一次，那心裡就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