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在哀家的寢殿設個小佛堂吧!哀家如今年紀大了,也想祈福菩薩,保佑皇帝平安、魏朝昌盛。記著,等哀家早朝回來,就要看到小佛堂。”
翌日清早,許巧巧昧著良心,吩咐明玉給她鋪設小佛堂,甚至為了能夠趕上中午火鍋店的開業,她還特意要求了時限。
明玉一臉不解,為皇帝祈福也算說的過去,但是太后娘娘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是什麼情況?
雙十年華,正是女子最好的時候才對。
而且,居然還要求早朝回來就看到小佛堂。
小佛堂那是裝飾一下就行的嗎?
得恭恭敬敬的將佛祖請來,才是正常請佛之人的誠心。
所以,太后娘娘,您是想隨便請個佛祖,過來詛咒皇帝?
明玉一臉苦瓜色,目送太后娘娘去上早朝,她覺得她大約今天要幹一件褻瀆佛祖的事情了。
“來人,告訴內務府,太后娘娘要禮佛,去給本姑娘請回來一座最貴的佛祖。”
明玉琢磨著,既然做不了最誠心的,那做最貴的那個總沒有錯。
等許巧巧上過早朝回來,就看到寢殿內的一角,被改造成了富麗堂皇的佛堂。
佛像是用整塊的和田玉所雕,香案是用昂貴的紫檀木建造,就連點著檀香的香爐都是純金的,堪稱整個佛堂是一個金玉其外。
等腹黑小BOSS來請安的時候,就看到許巧巧呆立在慈寧宮內新增設的小佛堂前。
再仔細向內一看,整個佛堂設立的還真是足夠金碧輝煌,一股子暴發戶的氣息撲面而來。
腹黑小BOSS帶著絲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母后這是準備禮佛?”
就佛堂的這個裝扮,母後大人,您確定您是真心想要禮佛,不是用來顯示富貴的?
“延兒來啦,”許巧巧被腹黑小BOSS叫回了神,滿臉尷尬的解釋道:“這個佛堂專門是用於母后為延兒祈福的。咳,建的還挺富貴,怎麼樣,延兒滿意嗎?”
腹黑小BOSS一臉黑線,佛堂祈福是滿不滿意的事嗎?
要看誠不誠心的!
不過,只要母後設立這個佛堂不是用來詛咒他的,他就很開心了。
“滿意,母後高興就好,延兒先行告退。”
腹黑小BOSS轉身離開,決定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佛堂了,佛門歷來講究清淨,就慈寧宮小佛堂這個樣子,佛祖要是會顯靈了才奇怪。
許巧巧目送腹黑小BOSS離開,趕忙叫來了明玉。
“佛堂為什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明玉一臉真誠,說道:“娘娘,咱們請佛已經夠不誠心了,總得在別的地方找回來點。”
許巧巧覺得明玉的思路夠清奇。
不過她本來也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這佛堂設立的這麼富麗堂皇,萬一哪天急著用錢,還可以搬點,這麼一想,也還不錯。
於是,為了應薛延年的邀約,許巧巧在吃過早飯,處理了一些朝堂政務(蓋章工作)之後,就把自己鎖在了寢殿,並告知明玉無事不得打擾她祈福。
還明確表示,可以不用準備午膳了,美其名曰,免得褻瀆了佛祖。
明玉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滿臉無語。
太后娘娘如果當真誠心禮佛,明明可以提前三天食素的,這臨時不吃飯怎麼可能會有效果,臨時抱佛腳也不是這個抱法。
明玉表示,上位者的想法果然不是她這個宮女可以理解的。
許巧巧穿過密道,叮囑福叔給她多準備幾個暗衛後,才慢吞吞的去了茶館。
而茶館前,薛延年已經等待多時了。
看到許巧巧到來,薛延年笑的一臉溫柔。
“在外多有不便,請恕延年不能給您請安,看娘娘這身打扮,延年便喚娘娘一聲夫人如何?”
許巧巧看向薛延年,她覺得今天的薛延年有點像開屏的孔雀,而且那聲“夫人”總覺得是在調戲她。
“薛大人不必這般客氣,我與你姐姐薛氏同在後宮,雖然多有不和,但惺惺相惜已久,你可喚我一聲姐姐。”
“姐姐?”
薛延年將這兩個字嚼的格外婉轉,而後低聲笑道:“既是如此,姐姐喚我延年便是。”
許巧巧突然有一種在職場上跟甲方套關係的即視感,不過是改了個稱呼,這距離感瞬間就拉近了。
“延年已經備好了車,咱們得快些過去,不然就看不到開業的盛況了。”
許巧巧點點頭,撩起裙襬就往馬車上爬,耳邊卻傳來薛延年清晰的自語聲。
“居然要叫姐姐,這是想要佔延年的便宜吧?”
許巧巧本來爬的好好的,聞言不由一個趔趄,叫個姐姐就算她佔便宜,那叫夫人就是她被佔便宜了。
薛延年見狀,嘴角迅速的翹了起來,而後又不著痕跡的壓了下去,伸出手扶住了許巧巧的胳膊。
“姐姐小心些,延年扶您。”
許巧巧感受著胳膊上的手溫,頓了頓,突然覺得,其實叫夫人也挺好,比如叫個許夫人什麼的,又客氣,又不膩歪。
許巧巧剛在馬車內坐定,就看到薛延年也進了馬車裡面,不由瞪大了眼睛,無聲地質問他怎麼也進來了。
薛延年一臉無辜,苦笑道:“請姐姐贖罪,延年不過一屆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馬術也學的不好。只好委屈姐姐要與延年同處一車了。”
君子六藝不是必修課嗎?
許巧巧表示腹黑小BOSS現在騎馬都已經很像回事情了,如玉公子您這麼大一人,說自己馬術不好,心不虛的嗎?
薛延年顯然是不心虛,或者說臉皮夠厚,格外鎮定的坐在了許巧巧對面,笑容依舊如常,溫暖和煦。
許巧巧……許巧巧表示,算了,看在對方顏高的份上,她忍了,不就是四體不勤嘛,小鮮肉,可以理解。
車外的夏雷等暗衛們眼見著許巧巧跟著薛延年上了馬車,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太后娘娘不是咱們主子的嗎?怎麼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不,你說錯了,是咱們主子是太后娘娘的。果然謠言誠不欺我,太后娘娘真的不止咱們主子一個男寵。”
“那咱們要報給主子嗎?”
“報給主子幹什麼?打擾主子回國復仇嗎?主子當了這麼久的太后娘娘的男寵,肯定比咱們清楚別的男寵的存在,咱們再去說,不是給主子上眼藥,主子不要面子的?”
“雷兄說的有道理,以後還望兄弟多提點提點,險些犯了大忌。”
“好說,好說。”
可憐夏朝陽為了自己的面子,只告訴了夏雨一個人防備著薛延年,並不曾交代過其他人,所以,今天許巧巧跟著薛延年出去的這個訊息,夏朝陽註定是不會知道了。
馬車開動之後,夏雷等人很快就發現了跟在馬車後面的不只自己一隊人馬。
顯然對方也發現了夏雷等人,領頭的薛一與夏雷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一致決定,先打再談。
讓手下的人繼續守護馬車,薛一和夏雷兩人尋了個寬闊的場地,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夏雷左肩肩膀被薛一的鐵腿掃到,疼的沒了知覺;而薛一則被夏雷的鐵拳捶到了右臂,胳膊完全抬不起來,顯然雙方打成了平手,勢均力敵。
薛一先行問道:“兄弟是太后娘娘的人?”
夏雨想了想,自家主子是太后娘娘的男寵,那麼四捨五入自己也可以算作是太后娘娘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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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你呢?”
薛一想了想,如今薛家暗衛已經被自家公子送給了太后娘娘,算起來自己也應當是太后娘娘的人馬。
“真巧,我也是。”
兩人對視了一下,而後分開,都在想著對方或許才是太后的嫡系人馬,各自都有些心虛。
夏雷率先開口道:“既是如此,咱們便繼續護衛太后娘娘吧。”
薛一點點頭,說道:“正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