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活性？這麼強力？”
凱瑟琳被嚇了一跳。
如果珍妮所說的不打折扣的話，這種材料可以說，是做到了真正的免維護！
“等等，你剛剛說吸收所有的光……？”
凱瑟琳突然注意到了一點。
“沒錯，這種材料是具有光合作用的。這也是參考了我們的宇航服的計劃。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考慮到了穿著這身衣服去月面生存的可能性。”
“不只是光合要素而已，還有分子溫差發電系統。這都是FECS的能源系統中的一部分。”
似乎這個系統並不是珍妮開發的，她想了想之後，才說道：“這個‘能量回收’系統，應該算是量子技術的應用了吧。不過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具體來說，應該是應用了量子干涉原理。”
凱瑟琳一臉茫然，這幾天的時間，量子力學已經快將她逼瘋了。
量子干涉描述了同一個量子系統若干個不同態疊加成一個純態的情況，這聽起來讓人完全不知所謂，但蜂巢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利用它研製了一種分子溫差電材料，能夠有效地將熱量轉化為電能。
更重要的是，這種材料的厚度僅僅只有300奈米。
“我記得他們說過，如果用這種材料將汽車的排氣系統包裹起來的話，車輛因此將獲得足以點亮200只100瓦燈泡的電能。同時，這個系統可以作為恆溫系統存在，維持人體表面的溫度，不會因為無法散熱而導致過熱。”
說起來，摩海大廈的計劃一旦結束，自己就要開發月面計劃了。
“這麼說起來的話，這玩意兒豈不是可以用來大規模生產……？”
珍妮搖搖頭：“只要更迭蛋白數量足夠才可以，凱特。”
“對了，這東西能不能像黑泥一樣？”
“黑泥？什麼黑泥？”珍妮有些不明白凱瑟琳的說法。
從聖盃裡面倒出來的黑泥，別名“此世全部之惡”。
——雖然凱瑟琳想要這麼說，但是想了想之後，她搖頭了。
“隨便說說的，沒什麼。”
“決定了，我要造一臺名為‘聖盃’的超級計算機……”
珍妮有些莫名其妙，凱瑟琳為什麼會想到超級計算機。
“先說好，凱特。在我們實驗持續的時間裡面，你可不能脫掉啊，這種‘第六感’可是很具有研究價值的東西呢。而且按照我剛才說的，著裝的時間就需要30天的時間吶。”
“放心好了，我會配合到我真正有了超能力的時候……”
沒有超能力的學園都市，不是真正的學園都市啊！豈可修！
“還有外觀要設計一下……”
珍妮嘀咕了一句。
“外觀？”
凱瑟琳有些奇怪。
“當然，外觀，畢竟，這個研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當然要稍微美觀一些了。”
“直接和擬態物質一樣，外麵包一層不就好了？”
凱瑟琳理所當然的回答。
“咳咳……這可不是擬態物質，就算是有假臉，看起來也是非常虛假的樣子。”
也就是說，到時候自己只能是一身黑？
不知怎麼，凱瑟琳又想起艾達一開始給自己嘗試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凱瑟琳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的感受，所以下意識將焦先生們都給忽略了，但現在回味一下，如果那樣的話，似乎真的很刺激呢：“說起來的話，如果完全遮蔽了外界的感覺的話，角先生會不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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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珍妮好像沒聽清楚。
“呃，我是想問問，如果一旦穿好了，五感就真的沒有任何的感受了嗎？”
凱瑟琳問了一句。
“是的，包括聽覺處理在內，我們都進行了預案調整。畢竟，人的耳朵如果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話，它會逐漸的增強，人到了最後甚至能夠聽到骨骼發出的聲響和血液流動的聲音……所以，這是我們最需要遮蔽的感官。”
凱瑟琳點點頭。
“那我的核心體該怎麼辦？”
凱瑟琳又問道：“再說了，既然是長期試驗的話，我總不可能一直就這樣吧？”
“嗯，核心體的保養很好，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使用。雖說根據評估，危險的可能性其實不大，但是你每次在核心體裡面呆著的時間，最好不要超過三天，每次的間隔最好長於一個星期。”
珍妮的表情有些嚴肅。
“嗯。我知道了。”
凱瑟琳凝重的點點頭。
“嗯，好吧，外觀的話，要怎麼設計呢？”
“不管怎麼設計，要出門都很不方便吧？”
凱瑟琳吐槽。
如果是之前泡水槽的話，凱瑟琳還毫無壓力。但現在要讓凱瑟琳就這麼晃盪的話，她還真覺得有些古怪。
“嗯……反正都差不多，乾脆外觀做成Bane好了……”
凱瑟琳吐槽之。
反正沒有管理者電腦，換個馬甲也沒啥。
“你沒有心理障礙麼？”
珍妮奇怪的問道。
“如果是之前的話，我可能會立刻拒絕，但是現在……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我了一樣。所以對於事情的看法，自然也就改變了。”
凱瑟琳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面前似乎有一面牆。
如果將自己置於另外一種環境下，說不定自己能夠找到方法去突破這面牆。
凱瑟琳望著遠處的茶杯，然後手做了一個“推”的動作。
當然什麼也沒有發生了。
珍妮這個時候則說道：“那好，我們首先，要將你的呼吸方式切換為‘液態呼吸’。因為是全封閉內循環系統，所以其氧氣的製備，也是依賴於內部的。只要在有陽光的階段，氧氣便能夠被不斷的製備。同時，也能夠製備供給人體本身的養料。”
換句話說，穿上這個裝置之後，在裡面的人，將完全不再受到外部環境的限制。
每天曬曬太陽，或者取取暖，就已經能夠滿足一個人的需求了。
“希望這身裝備不會讓我太過於無聊……”
凱瑟琳嘀咕了一句。
“無聊？”
珍妮有些奇怪。
“你可不知道，實驗室裡面現在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我們的很多計劃都停下來了，就是為了你——凱特。霍金先生昨天一宿沒睡，就是在設計我們接下來的實驗。”
“是嗎？”
看到霍金似乎並沒有很激動的樣子，凱瑟琳還以為人家對此並不是很在意呢。
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
“你的身體所造就的是一場革命，凱特。這將會是一場對於我們而言，非常重要的變革。我們的未來，很有可能都會因此而被改變。凱特，你應該對此有所瞭解。”
凱瑟琳撓撓頭。
自己有什麼偉大？
“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將人的思維量子化的方法……甚至找到將人類從物質生命轉換為量子生命的途徑，我們將真真正正的實現人來的超進化。我們將成為這個世界上……不朽的存在。”
而凱瑟琳現在，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到時候給我準備一點有趣的小玩意兒吧。這可不是一兩個月的事情呢……”
凱瑟琳嘀咕著。
“哦……？呵呵呵～說起來，我這邊正好有那個……咳，嗯，好的，凱特。”
珍妮似乎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在凱瑟琳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的時候，她卻突然笑而不語。
“正好有什麼？”
凱瑟琳好奇的問道。
“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打賭，一定會讓你感覺很棒的。不過我還要研究一下看看，這會不會對我們的實驗產生不利的影響。如果會的話，那就只能很遺憾了。”
珍妮似乎在策劃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但是她守口如瓶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將這事情告訴凱瑟琳。
“對了，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你的那種感覺，能夠有多強大呢？”
珍妮又問了一句。
“不算很強吧，不過，我在這種時候……有另外一種感覺……很奇妙的聯動感。就好像是共感覺一樣。”
共感覺，或者說聯覺。
然而珍妮卻有些驚訝：“但是聯覺的話，不是需要將五感強化到極致才有麼？”
凱瑟琳現在的身體，就只有她本身而已，包括表面的保護膜層，也已經完全的剝離了。
所以按道理而言，凱瑟琳應該是沒有辦法再體會聯覺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凱瑟琳告訴珍妮……自己能夠體驗到那種存在。這不得不讓珍妮異常吃驚。
“我也不太清楚。”
凱瑟琳發現，過去自己創下的業績都弱爆了，要是當初能夠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開發出來的話，現在的人類，說不定真的已經有了超能力，開啟了異能時代呢……“這樣吧，我們現在先去實驗室看看如何？”
珍妮很急切的想要研究。
“隨意。”
反正凱瑟琳已經很無良的將工作推給了艾爾莎。
“嗯，走吧！”
她們說著，便離開了房間。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被凱瑟琳做了一個手勢的茶杯安安穩穩的還在原地。
可是，放置茶杯的桌子的桌角，卻往後退了一釐米…………過渡而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