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暫時就聽你們的。”
凱瑟琳將和珍妮的電話結束通話。
“真是麻煩，突然之間就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或許我應該將這些大能們全部拆散來……？”
這裡是西德，凱瑟琳這已經是從蘇聯回來了。
不過就在今天下午，凱瑟琳就又要往蘇聯跑一趟了。
——只不過，凱瑟琳將並不是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而去。
而是以“朱月”的名義過去。
是以這個“SEELE”的首腦而與安德羅波夫進行談判。
作為這個新身份，凱瑟琳要與這些人進行談判，這或許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總而言之，珍妮，這個事情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最多進行一個驗證性的實驗。”
凱瑟琳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變身成為了“朱月”，這個時候，她正在鏡子面前打量著自己現在的打扮。
“不過雅各布先生的確有些急躁和激進了，或許我們有更好的方法。”
微環境構建，或者叫技術生理演變，本質上無非是換了個名字的間斷平衡，只不過提供全新微環境的是文化，而非天災。主要的區別在於變化的節奏。自然發生的地質事件相當罕見，而改變微環境的技術進步卻是迅速的，而且還在不斷加快。
凱瑟琳的這個計劃的總投資，陸陸續續下來，接近50億左右。
而原本的世界上，當在1990年的時候，人類基因組計劃公佈，當時檢測一個人全部基因組的預算成本為30億美元。
但到2001年，這個成本就下降到了3億美元。
到2010年，已經低於5000美元，2012年跌破1000美元大關。
以目前的下降趨勢，10年之內，人類基因組全測序的價格會低到不足10美元。
——只不過凱瑟琳的上輩子，無緣見到那一幕了。
“我們可以透過溫和的基因改良來改善人類，而不是透過一蹴而就的計劃。”
凱瑟琳如是說。
“他們之所以爭論的關鍵，還是在於這一點——他們無法看到未來的成本。”
如果修正一個人的基因消耗是1億美元，這當然是只有高富帥才能幹的事情。
但如果這個成本下降到了100美元、甚至是更為廉價的10美元呢？
需要多少改變才能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物種？
凱瑟琳並不認為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就好比狗類，過去它們看起來全都像狼。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人類攪和狗的基因只有區區幾千年，就創造出了體型全然不適合交配的犬種——大丹犬和吉娃娃在沒有外界幫助的情況下是無法交配繁殖出後代的。
當然，過猶不及，隨著狗的社會地位的提高，這種家畜和“好朋友”，很快就成為了某些人的親兒子，或者親老公什麼的……咳在凱瑟琳看來，這個道理對於人類也是一樣。
“但無論是海弗裡克還是雅各布，我認為他們的計劃，對於我們而言，都是有幫助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的計劃的成功，將給我們開闢一個新的天地。”
凱瑟琳如是說。
“但我認為他們的計劃都是有缺陷的。”
珍妮那邊突然傳來了這麼一句。
“哈？你說什麼？”凱瑟琳愣了一下。
感情……珍妮也有自己的看法？
“我認為基因是一種過時的玩意兒。”
得，這計劃更加勁爆。
“我們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進化。就好像擬態物質一樣——凱特，這種物質完全沒有基因，也沒有細胞結構，但是卻能從宏觀上模擬我們的肌肉和身體組織。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夠將如此的技術推廣下去，只需要一個擁有智慧的核心，我們就能夠創造出更加完美的生物體。”
“……”
好吧，凱瑟琳知道蜂巢實驗室現在是一個很大的、很牛X的存在。
但是凱瑟琳絕對沒有想到，現在自己的手下，已經擁有了這麼多的奇葩的思想。
“你讓我有些頭痛，珍妮。”
凱瑟琳實話實說。
“怎麼會呢，凱特，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創造一種無限強大的生命，這是一種超脫了我們過去存在模式的超級生命，這種生命將會完完全全的改變我們的過去的一切……”
珍妮似乎也想用自己的理由來說服凱瑟琳。
“珍妮，你知道在我的眼中，人類的未來是怎麼樣的嗎？”
凱瑟琳這樣問著。
“大概是全部泡在水槽裡面，然後成為腦後插管的‘缸中大腦’吧？”
“誒……？！你怎麼知道？！”
凱瑟琳失聲。
“我看過你的《黑客帝國》了啊……”
“……”
凱瑟琳發現，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現在已經一句都說不出來來了。
“嘛，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新的進化模式呢，誰知道呢？”
凱瑟琳握了握自己的手。
現在自己的身體，可以說就是人類所能夠達到的巔峰了吧？
如果想要繼續進化的話，人類必將失去自己現在的形態，變成另外一種新型別的生命。
或者，人類將超脫這具身體，成為另外一種存在。
“我們畢竟只是三維生物而已，如果繼續進化的話，我們……會不會變成四維生命呢……？”
她喃喃著。
是啊，更高的維度是無法被想象、只能存在於理論上和紙面上的，如果，人類可以繼續朝著這個方向而進化呢？
那又會發生如何有趣的事情呢？
“珍妮，我決定將這些人全都分開、獨立。我認為，我們完全有能力給他們一人一個獨立實驗室。”
凱瑟琳這樣說了一句。
“哦？”
“讓這些科學家扎堆進行實驗，雖然從表面上看，會加快我們的速度。但是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並不是理論豐富的大能，而是質樸能幹、腳踏實地的中層研究人員，將這些人分開，可以解放他們的思維，讓他們的研究更加迅捷、更加與眾不同。”
凱瑟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資金，和蘇聯的貿易，也會給我們帶來更加豐碩的利潤，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加大我們的投入。”
凱瑟琳這樣說。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安排？”
“你把名單給我，我安排好了之後，會讓艾爾莎過去幫忙的。”
凱瑟琳思索了一陣子之後，這樣回答。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大概要等一段時間吧，我現在還準備在四月份的時候去一趟中國呢。”
凱瑟琳嘀咕了一句。
“好吧，你回來之後，我準備對核心體做一些除錯和檢測。”
“嗯，就這樣吧。”
雙方就這樣中斷了聯絡。
“好吧，下面……該往蘇聯去了……”
……葛羅米柯再次被安德羅波夫安排來迎接一個神秘的來賓。
真奇怪，什麼時候外交部長變成了迎賓專業戶了？
雖然稍稍有些疑問，但是葛羅米柯卻什麼也沒有說。
這個事情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且，既然是讓自己過來，那這個人，就一定會是對蘇聯有重要影響力的人物。
只不過，當飛機抵達之後，葛羅米柯卻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大腦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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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這不科學！
從飛機上下來的，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女孩兒。
嗯，沒錯，從外表上看過去，就和凱瑟琳差不多的年齡，而且雙方都有著令人驚嘆的乳量和好看的金色長髮。
但除此之外，雙方的氣質、感覺、還有外貌，都不是很相似。
特別是，這個女孩兒居然還有一雙赤色的瞳孔。
自己要來迎接的人，名字是叫做“朱月”沒錯，他也知道這會是一個女性，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在這裡看到的，完全是一個超乎自己想象的存在。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您好，葛羅米柯先生。”
對方穿著藍白色的連衣裙，很是復古，卻也煞是好看。
女孩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卻似乎頗有威嚴，就好像自己在看總書記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歡迎來到蘇聯，朱月小姐。”
不愧是具有演戲天賦的凱瑟琳，這個時候的凱瑟琳，氣質已經和過去完全不同了，即便是曾經見過自己的葛羅米柯，這個時候也已經認不出凱瑟琳來了。
這個時候，她不是凱瑟琳，她是“朱月”。
“總書記將在明天上午十點鐘，在克里姆林宮的會客廳與您見面。”
葛羅米柯告訴了朱月，有關於明天的行程的安排。
“我很期待與安德羅波夫先生的見面，在勃列日涅夫時代我就很看好他。或許我們之間會非常愉快。”
對方矜持著笑著。
但是，對方說的話，卻似乎並不矜持啊……什麼是“在勃列日涅夫時代我就很看好他”？
雖然如此，葛羅米柯卻不準備問什麼。
因為安德羅波夫似乎對這個女人特別在意。
而且對方還特地吩咐了——不要使用竊聽器和針孔攝像機。
就在前不久，他們才剛剛遭遇了一次尷尬的情況，而這個時候，安德羅波夫竟然又這樣交代了？
難道這個“女孩兒”也有那樣強大的反偵察能力？
而且，為什麼安德羅波夫要隆重的接待這樣一個“女孩”呢？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葛羅米柯感覺自己的嘗試正在被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