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的。”
凱瑟琳也點點頭。
有關於量子生命的話題，凱瑟琳原本就知道的。
這樣一個計劃，乍看下去，的確是很了不起，甚至就連凱瑟琳，對於這樣的一種生命，都覺得很羨慕。
當人處於這樣一種能夠在能量與物質之間轉化的量子態的時候，他們能夠以光速穿越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曲率引擎或者蟲洞是真的存在或者能夠實現的話，那透過疊加，處於這種量子態的人類，想要來到宇宙中的每一個角落，可以說都不是不可能的。
位於這樣一種狀態的生命，似乎以現在的技術無法解釋、也無法理解，甚至比被虛構出來的所謂的“魔法”的概念要更令人疑惑、甚至更令人覺得驚奇。
這種狀態的人類，並不是現在的人能夠理解的。
甚至，這種狀態的人類是否真的能夠實現，都是不能理解的。
說起來的話……自己又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凱瑟琳和珍妮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這個世界本身的科技世界的水平。
但是，穿梭時空這回事，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是神仙或者鬼怪的話，那這些超越常識的存在，為什麼至今依然沒有被人觀測到呢？
至少，在現在的凱瑟琳的思維之中，似乎並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但似乎現在也有一個解釋能夠將一切合理化，那就是現在的這個“神棍理論。”
——當然，也就是量子理論了。
量子生命被很多人描述過，但這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卻還沒有人知道，靈魂又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糾結了。”
凱瑟琳以手拂面。
“淡定，凱特。”
艾爾莎將泡好的紅茶放在了桌上，凱瑟琳拿過紅擦，然後便開始啜了起來。
“算了，這個問題的話，我不討論，量子力學什麼的，太奇怪了。”
凱瑟琳突然覺得，或許珍妮開發的擴充套件腦系統不應該給自己。
有一個更適合用這個系統的人。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霍金。
現在的霍金正在負責開發中微子通訊系統。
這一點官方也有研究，而且他們比凱瑟琳這邊早一步實現了通訊。
不過凱瑟琳這裡謀求的是地球範圍內的、還有小型化的通訊，所以暫時還沒有實現。
但是一旦實現了中微子通訊方式，可以想象，一個恐怖的全球聯網時代，甚至都即將到來了，更不要提凱瑟琳控制的賽博軀體了。
但讓霍金去開發這個系統的話，凱瑟琳總覺得似乎有些讓這個世界的發展停滯的意思。
因為沒有了霍金……或許物理學上面的很多理論，恐怕都需要多些時日才可以實現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對於那些理論物理，凱瑟琳現在迫切需要使用的技術，這才是最重要的。
就好像這個中微子通訊技術。
但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如同珍妮所說的，有那個神奇的擴充套件腦系統的話……那未來的一切，是不是都將變得不一樣了呢？
如果霍金的經力足夠的話，讓他一個人做三個人的事情，似乎也不錯。
而且根據珍妮的意思，這種系統似乎並不會讓使用者感到自己身體的不適，因為實際上在工作的不全是使用者本身的腦袋，而是被擴充套件出來的系統。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完完全全是可以做到在不疲憊的情況下來同時進行好幾個研發了。
“珍妮，你剛才提出的擴充套件腦計劃，我覺得很不錯，但是，珍妮，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讓人人格分裂啊……”
凱瑟琳突然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但是如果會讓人人格分裂的話，那可就沒轍了。
無論在什麼時候，人格分裂什麼的，是絕對不允許的。
潛移默化的被改變什麼的，自然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因為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以“自己”的方式而存在的。
但如果形成了多重人格的話……凱瑟琳總覺得不那麼靠譜……凱瑟琳可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更迭蛋白能夠“治療”自己的精神疾病啊……“放心，沒有問題的，只不過是讓你一心多用，控制你的大腦來完成各種各樣的活動，但實際上，這和神經晶片一樣，實際上都是一種擴充套件裝置，它的存在價值，和人是有關係的。”
“和人有關係？”
凱瑟琳再次被科普中！
“——你總不可能給一個呆子，讓他來實現我們的工程吧？”
這必須的啊……
“這麼說的話，似乎也完全正確啊。”
凱瑟琳若有所思。
好吧，她在這方面件就是小白一枚。
“如果讓一個低能兒來控制的話，我們的機器當然能夠低能兒本身得到更為強大的計算能力了，但是這樣的低能兒卻沒有辦法將資源全部發揮出。”
凱瑟琳勉強懂了。
這大概就和裝系統的時候，沒有驅動是一樣的——哪怕你計算機再好，沒有驅動，系統也是各種渣渣。
但這樣的話，凱瑟琳也放心了。
至少交給現在的霍金，大概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了。
……
“說起來的話，珍妮，你準備怎麼處置那幾個傢伙？”
凱瑟琳問著。
他問的當然是以唐尼為首的那幾個令人憎惡的存在了。
這樣的人渣死了，簡直就是太便宜他們了，要讓他們感受到生命的可怕和痛苦，這才能夠人愉悅起來……“人渣必須死！”
就連艾爾莎都表現出了一臉的厭惡。
“作用啊。”
珍妮似乎卻沒有想那麼多。
“當然是用作試驗品咯。因為實驗似乎有些不太人道，所以我們之前相關的實驗都是沒有開展的，但是如果現在我們有了實驗題的話……”珍妮嘴角咧開：“那絕對是有趣的事情。”
“啊，對了！”
珍妮將一張照片交給了凱瑟琳。
這張照片看得凱瑟琳渾身發毛。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渾身無皮，有著長長的利爪，大腦直接暴露在外的拖著兩米長的舌頭的怪物——這就是照片上面的存在。
“在變成這個模樣的一個小時之後，這個人死了。”
珍妮補充了一句。
“這是什麼東西啊……？”
好噁心。
“一種異常代謝和增殖的結果，在代謝過程中，身體會首先發育和變強，然後顱骨卻會漸漸的消失，而原本的大腦也會露出來，雖然這個時候只要襲擊一下對方的腦子，它就死了。”
人類竟然能夠變成這樣？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本來我們的這個實驗，是想要看看是否能夠透過除錯，讓人擁有超越嘗試的力量與指揮，我們讓對方的大腦繼續發育，然後身體也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改造。”
而結果，似乎並不太妙……
至少照片上的那玩意兒，多過怪物要超過人。
“眼球完全消失，因為更加巨大的大腦佔據了眼球的部位。而且在這個狀態，那個‘人’是什麼狀態，我們也無法確定。我們無法確認這個人是究竟沒有了意識，還是已經完全的死亡了，亦或者是還保持著原本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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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又將照片放了回去。
“不過有一種奇怪而強烈的既視感啊……”
凱瑟琳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確感覺到了一種既視感……“只從這次實驗之後，我們就將實驗停止了，雖然我們使用的是死囚，但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研究這些的話，那肯定也糟糕了，所以我們只能暫停了。但是現在嘛……呵呵，我們說不定可以繼續上哦！”
珍妮顯然對於這個實驗很感興趣。
但是出於禮貌或者說毛骨悚然，凱瑟琳果斷的覺得，這樣一個問題自己過來還是不要討論比較好……最多等那幾個傢伙被運過來之後，自己再去看看好了……至於珍妮的研究，凱瑟琳是不打算去管了。
她甚至都製造了人工生命體，而這樣的異常代謝的產物，死了就死了吧。
“以怪物的身份讓這些人去死嗎……？”
凱瑟琳突然眯起了眼睛。
對於那種人渣而言，讓對方以人類的身份或者禽獸的身份死去，可以說都是便宜了他們。
但讓對方在死前以這樣一種姿態活著，然後在痛苦之中步入死亡，這就太完美了。
“他們死不足惜。”
凱瑟琳這樣說著。
而這時候，凱瑟琳恍然之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這樣不斷的進化，到了未來，人類又究竟會變成什麼樣的一副模樣呢？對於這樣的人渣而言，這種噁心的死法是最合適的……但是，如果到了未來，我們的人類本身會不會也朝著這方面進化呢……？”
不知不覺的，凱瑟琳又想到了之前交流時候的事情。
“不用擔心，人類的**進化大概是不會再有明顯變化了……但是，我們的精神還是繼續發展。”
珍妮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凱瑟琳的肩膀。
“嗯。”
凱瑟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