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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令三日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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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在前廳見了杜禹錫和齊錚,前者知曉她昨日進宮一事,一照面便是一番仔細詢問,恨不得讓她把同李淳說過的每句話都重複一遍給他聽。

"杜大人,我將大兵書樓的命案同王爺說過,王爺的意思是要我助你查明此案,斷不能讓刑部隨意就將案子結了。"李淳的原話卻是叫杜禹錫聽她吩咐,但她知這杜長史對自己頗有成見,真這麼說不定還怎麼吹胡子瞪眼,別辦不成事先自己人起了間隙,便把話掉了個彎兒講,果見這杜禹錫面露猶豫卻未有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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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搶在他開口之前,揮退了客廳裡的下人,留兩個丫鬟同齊錚在,才漏些底給他,"不瞞大人說,我自少就對醫藥十分感興趣,同王爺在外偵緝這兩年又得高人指點,通曉毒物,昨日我同齊大人走偏門入平藩館,將屍首檢查一遍,我肯定死者皆非正常猝死,乃是中了厲害的毒物,刑部仵作檢屍時才未察。大兵書樓的案子事關王爺聲譽,不能有半點馬虎,我當儘快查明那二十八人所中之毒,至於刑部那邊就全賴你周旋了。"

杜禹錫聽她說到檢屍一事便吃了一驚。廣陵王府也養有幾個本事的醫者,他疑刑部檢屍的仵作無能,昨天下午就領了幾人去大兵書樓檢查一番,卻是無功而返,今早他才會急匆匆來尋,想著能從李淳那裡得到一點半點指示,豈料秋娘要親自去查毒,想這是李淳的意思,倒不再懷疑她是否有那本事,反是又怕這王妃是一時熱頭後事不繼,最終耽擱了事,捧著茶盞尋思了一陣,方面做為難之態,對秋娘道:

"杜某才知王妃有這本領,只是你尊貴之軀,怎能前去檢屍,牽扯汙穢,不妥、不妥。"

"杜大人此言差矣,"秋娘沒看出杜禹錫那點激將的小心思,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那二十八人皆我平藩館之人,為撰書而勞力,現遭奸人所害,身雖死腐,卻不能算是汙穢,若能查明真相還他們一個公道,也不枉他們對王爺忠義。"

杜禹錫見她言辭有理,情真切切,心底不由又高看她一分,便收了難色,一揖手道,"王妃乃明理之人,是杜某迂腐了。"

見他不再蠻纏,秋娘暗暗點頭,李淳用人手段極高,這杜禹錫非是有大智之人,可確實一心為李淳著想。

兩人談罷,杜禹錫先行去平藩館打點好讓她稍後能正大光明地入內查檢,他不知這齊錚乃是李淳暗地裡的重點培養對象,臨走前不免多看了他兩眼,齊錚只得在他面前裝傻充愣,等他走了,才遞上一份名單。

"王妃,這是前夜大兵書樓遇害之人名冊。"

秋娘開啟看過,二十八人,姓名年齡身家,羅列的一清二楚,她大致覽過一遍便看著眼圈黑青的齊錚,滿意地點頭道,"有勞齊大人。"又扭頭對裴卉道,"讓人帶齊大人到客房去休息,準備一份清淡的早點。"

齊錚嘴上不說,可他是熬了一個通宵才整理出這份刑部都未見有的詳細名單,聽秋娘叫他去休息,一面感嘆這王妃會做人,一面搖頭婉拒道:

"您等下到平藩館,可好帶錚同行?"

那晚也死去的胡學士同他交好,秋娘聽他說過這樁,思及他對亡友一番情義就應了他,讓裴卉去準備一份早點帶在路上與他吃。

宮外秋娘乘著馬車去了平藩館,宮中這頭,墜江高熱的漵王李縱被太醫院幾服猛藥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昏迷一日之後,今早遲遲醒了過來,原本是叫人歡喜的好事,卻被這去了半條命的漵王幾句話打摔--

"這是哪?"

陰妃守了這獨子一夜,一邊忙著讓人傳太醫,一邊坐在床頭抹眼淚道,"你是糊塗了不成,這是你的含林殿啊。"

聽這話,漵王迷糊著眼睛瞅了她半晌,才又蹦出一句:"你是誰?"

於是昨日才暈過一回的陰妃娘娘又厥了過去,含林殿一下炸鍋,等話傳到太極殿那邊,李誦匆匆趕來,就在太醫診治後,得出一好壞參半的結論--萬幸漵王殿下腦子並未燒傻,但是失憶了,還落下個頭疼的毛病。

"皇兒,你好好想想,那晚派信給你約你去雁影橋的人是誰?"陰妃見兒子身體沒事,自是不願放過那個害他的佞人。

"那晚......雁影橋......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嘶一一頭疼,我頭好疼!"沒說出個一二三來,李縱就抱著腦袋開始在床上打滾呼痛,李誦見狀,便叫人把哭哭啼啼的陰妃攙走,又讓太醫上前診治一番,好不容易李縱才因乏力昏睡過去,重新安靜下來。

李誦靜靜在他床邊立著,面上除了憂色不見其它,一刻鍾後,他才輕嘆一聲,囑咐太醫宮人好生照料,遂轉身去了。

在太極殿外等候早朝的眾臣又等了個空,只有大理寺卿劉光琦同刑部尚書白孝德被傳進了御書房去議事,其他人在殿外站了一會兒便散去,至此還沒幾個人知道李縱昨夜遇襲一事,而平藩館那邊撰叔文人一夜猝死訊息卻傳開。

......

瓊林殿

"聽聞初大那晚舒雲閣一聚不歡而散,王爺是同漵王是有口角在先,可對?"劉光琦下座問道,一名少卿立在他身後,隨同的主簿在一旁記錄。

"何來口角,本王不知。"李淳坐在矮塌上,左手持樽右手提壺,又傾一杯飲下,神態從容,舉止舒逸,分毫不見被禁之拘,不介被疑之嫌。

劉光琦半晌從他嘴裡撬不出半句,也不急,讓少卿取了昨日從幾位皇子公主那裡取來的口供,抽了幾份給他看,上頭卻是詳詳細細地寫明那晚在舒雲閣發生的事,包括他罰酒時李縱諷刺那兩幾句都在案。

李淳隨手翻了翻,便抬手擲回他身前案上道:"本王不至於因一兩句廢話,就要他性命。"

他左右而言他,劉光琦如何不明此理,但他之前在御書房已被李誦下了令,未免此事聲張,損及皇室顏面,責令他三日內查清此事,儘快結案。

"王爺需知,漵王是有親口指認你此案--"

"嘭"的一聲輕響,李淳酒樽頓在案上,打斷他審問,道,"此事本王有聞,置評一句'李淳害我'又能證何,當晚本王是回府中,夜間未出,如何分身去害他。"

劉光琦為人剛正同他好聲好氣說了半晌已是極限,見他旁扯偏牽並不配合,言辭多是詭辯,心中不滿,就板起了臉,道:"恕本官直言不諱,當晚派人送信與漵王邀約雁影橋,又派人夜襲漵王墜江者,有漵王親口指認,當屬殿下嫌疑最大--"

"信呢?夜襲之人呢?"

劉光琦臉色一黑,若是有信、有人,那他還坐在這裡問他作甚?直接到堂上開審即可,原本這案子是無需這麼麻煩,只要李縱醒來說明即可真相大白,原本這案子幾乎是板上釘釘逃不了李淳的,可千算萬算沒人算到那漵王醒來竟失憶了!

於是,這案子一下便成了沒人證沒物證的瞎案,原本李縱能讓李淳脫層皮的那一句指認,一時也成了空口白話。

"此事想必奸人構陷本王,還請劉大人秉公處理,本王倦乏不多陪。"李淳瞥了他一眼,便端著半杯酒起身上樓去。

劉光琦拿他沒轍只能悻悻離去,又到含林殿去探臥病的漵王,只是話沒說兩句,對方就抱頭呼痛,直讓臉色難看的太醫把他攆了出去。

宮中案情又有變化,秋娘不知,杜禹錫進宮前在刑部打點過,她上午得從平藩館正門進入,沒再偷偷摸摸的,只是身後不免跟了幾條刑部的尾巴,但不妨礙她做事,也就沒多理會。

值得一提的事,昨日她探訪大兵書樓的事情竟然沒有被捅出去,大兵書樓前面守門的侍衛還是那大個,見了她只是低頭行禮,她想了想也就瞭然,這幾個是怕擔那玩忽職守的罪名罷了。

在大兵書樓裡又巡查一遍,這次是細到門窗,又有齊錚在後面記錄,幾個刑部官員在後頭互相使著眼色,她並未在意,可掉頭到外面去驗屍時,難免被阻攔了一番,被齊錚巧言應付掉。

停屍兩日,腐臭之味更重,那幾個官員遠遠站著都要捂口鼻,秋娘則不避忌地帶著齊錚和一名仵作進了屍棚。

這時仵作都為賤民,非是正常官職,跟著他們一起的是個三十來歲的戴姓男子,很有些查屍的經驗,最先給這二十八人查屍的也是他,眼見秋娘走近屍體,忙上去幫襯道:

"小的來動手,您只管吩咐就是。"秋娘沒拒他好意,可依舊從隨身的布袋裡取出蛇皮手套戴上,讓他掀了屍布,蹲在屍體邊上先從頭開始查驗,撥發掰口,叩齒翻眼,親力親為,齊錚早在一旁看傻了眼,剛進來的頭暈噁心勁兒也沒有了,只剩下一片愕然,若說之前他對秋娘是欣賞,那親眼瞧她檢屍的模樣,便是打從心裡生出幾分佩服來,天下女子何其多,但願為一人行這等穢事的,又有幾個。

感嘆於她膽識,齊錚這書生愣是壓下了身體上的不適應,抱著紙筆認真記下她口中屍況,隨她一具一具查過去,直到白布一掀,看到一張枯槁變形的可怖人臉。

"胡、胡大哥。"片刻怔忡,往昔扶助,雪中送炭情景湧上腦海,歷歷在目,他哽咽一聲,便上前蹲在這具屍體邊上哭訴起來,分毫不顧男兒氣概。

"......那晚我真該拉你去喝酒,管你願不願......是我不好啊,你幫我良多,我卻連一分回報都不及還你......若叫大娘和嫂夫人知曉已同你陰陽兩隔,又叫他們如何是好......"

秋娘見他哭的傷心,不免勸道,"齊大人節哀,人死不能復生,胡大人家中還有老小在世,廣陵王府不會虧待他們的。"

齊錚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是將她話聽進去沒有,秋娘無奈,只好由他哭去,這頭開始檢查胡知節的屍首,同其他死者無異,都是猝死之狀,面口無傷,大肢無折,身上除了一隻錢袋外,就是一隻文人慣用攜帶筆墨的縮口囊,秋娘開啟瞧了,裡面只有一支寫小楷用的兔毫,材質一般,杆有磨痕,足可見他家境不寬。

將筆又塞了回去,讓仵作放回他身上,秋娘見齊錚哭的差不多,才準備去檢視胡知節口鼻,可手剛伸出去便又縮了回來,她低頭看著手上蛇皮套子,眼中疑光一閃,便不顧那仵作驚訝,匆匆起身又將剛才查過的屍首一一掀開,翻找一遍。

齊錚蹭了蹭鼻涕,也察覺她異常,厚著鼻音問道,"可有發現?"

秋娘蹲在一具屍首邊上,抬頭看他上眼,隱去臉上神色,道,"我回樓裡看看。"

說著就朝外走去,齊錚茫然地看著那仵作,過了一會兒,才撿起紙筆跟上,進了大兵書樓,一眼就見到她蹲在一張案後,手裡握著一件東西,口中喃喃,似是在道: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麼?"

"王妃?"

"齊大人,勞煩你跑一趟。"秋娘側目著見齊錚身後幾個觀望的刑部官員,示意他借一步說話,如此這般輕聲交待,齊錚漸漸變了神色,待她吩咐完,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幾看,才低著頭離開。

"大人,那廣陵王妃今日在大兵書樓,似乎查出了什麼。"

"嗯?"

"具體不知,廣陵王府眼下未動,想是未得確證,但她又支了平藩館的一隊護衛在大兵書樓附近同觀察一起看護,顯然怕有人當中再做手腳。可否需要下官打探一番?"

"不必多此一舉,皇上晨早有諭,責令三日結案,明日便是期限,大兵書樓二十八條人命皆屬勞死,都是他廣陵王作孽,什麼中毒,刑部都查不出來,一個女人還能翻天不成。"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告退。"

"慢著,為防萬一,去使動在京的死者家眷,讓他們到大兵書樓討屍。"

"是。"

那邊秋娘偶得線索,待回府藥證,卻不知這廂已變,五日縮成三日,又有居心叵測之人從中作梗,欲挑撥死者親眷鬧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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