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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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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放心不下李淳在宮裡,如何也要親眼瞧見他平安無事才是。

"啟稟皇上,廣陵王妃在宮門前站有一個時辰了。"小黃門報。

李誦放下雕金象牙箸,拿起湯匙攪了攪白瓷碗中乳白的湯品,道,"瓊林殿那邊呢?"

"回皇上的話,廣陵王入殿便回內室睡下了。這會兒不知起沒有。"內侍道。

韋貴妃拿帕子抿抿嘴角,溫聲道,"皇上放心,妾身支了婉兒去照顧食宿,那孩子心細如髮,不會出岔子的。"

到底是皇上最寵愛的大皇子,就是惹出那麼大亂子,被禁在宮裡,也沒人會怠慢。韋貴妃育有一子一女,武陵郡主已嫁人婦,十皇子李慎年幼,可陪在李誦身邊時間不短,又是以寡婦身份嫁給他的,更比其他姑子要知冷知熱,不然也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這大唐的後宮沒有皇后,女人中便屬她位份最高。

李誦冷哼一聲,"還不知那混賬事是不是他做的,朕是要他反省,休要慣著他。"他話雖這麼說,但在韋貴妃看來多半是氣的,也不接這茬,指了指湯盆讓宮娥再換一碗熱的奉上,改為勸道:"皇上,這大熱天的,還不曉得廣陵王妃用飯沒有,他們小夫妻剛剛新婚沒幾天,不如就傳進來,讓他們見一見吧。"

李誦端起瓷碗,一勺一勺地將湯水喝到餘底,"傳廣陵王妃進宮,不必來見聯,直接送到瓊林殿去。"

"是。"小黃門得了命便退下,出了殿門才摸摸袖子裡幾張票子悶笑了兩下,又有點遺憾皇上沒叫那王妃多等個一個半個時辰的,好讓他多賺幾個跑腿的賞錢。

瓊林殿

"大殿下,午膳又熱了一回,您若是還沒胃口,不妨先喝一碗珍魚湯暖暖胃口。"一雙素手持舉著奉上,女子獨有的舒緩嗓音既輕又柔,帶著一絲哄勸的語調。

二樓窗欄下,一張軟塌,李淳還穿著入宮時的那件鴉青綢緞,側椅在榻上翻看一冊書卷,金冠去,烏長的頭髮散漫地系在頸側,竟比身上的緞子還要光滑漂亮幾分,引得幾個擺菜的小宮娥紅著臉偷偷抬眼瞄去。

梳著整齊的雙環警,髮間簿著素雅的梅朵,這目露憂色的女子不同其他宮蛾打扮,見李淳仿若未聞的模樣,貝齒輕碾了碾唇邊,不放棄地又開口道:"今晨才取的竹筍,炒了兔肉,一點不膩,您嚐嚐合不合胃口?"

"刷拉"一聲,李淳又翻一頁,想起那小女人昨晨指著園子裡頭的幾棵竹子說起改日生筍挖來炒吃,閉了閉眼睛,從早上到現在,總算是開了口:"端來。"

女子一喜,快步走到桌邊拿了小碗挑揀著切的最齊整的幾片筍,又配了幾塊色澤均勻的兔肉,回身走到軟塌邊三步處停下腳,伸長了手遞了碗筷,難掩聲音裡的雀躍:"您嚐嚐。"

李淳一掌託過那小碗,卻不接著,低頭看著碗裡幾片炒變色的筍,忽聽見門外輕輕碎碎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王妃,殿下就在屋裡,您且進去吧。"

"好。"

"吱呀"一聲門響,細碎的腳步聲走進,屋裡幾人聞聲扭頭,李淳抬頭看著屏風一側的帷幔,眨眼就見一道麗影繞出,在屏風側站了,大目一觸,他便顯眼見到那臉色虛白的人兒緊繃的眉眼舒展開,略施了胭脂的唇間輕呵出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也許是總算見著他人,放下了心也安了心,頂著太陽在宮門前硬著背脊站了一個時辰用光她所剩不多的體力,秋娘抬腳朝李淳走去,第一步都沒能邁出,頭暈目眩的感覺便襲來,她身形晃了晃,慌忙扶住一旁的屏風,才沒摔倒,下一刻,就聽室內"啪塔"一聲碎響落下,她人已被攔腰抱起,讓她有些迷戀的獨有燻香味盈滿身周,察覺到他身體緊繃,她閉著眼睛緩解目眩,還不望溫聲安撫他一句。"我沒事,是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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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王前幾日剛過大婚,雖宮裡人訊息不靈通可這點也是知道的,眾所周知李淳的才貌是整個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宮裡人少不了好奇要這廣陵王妃會是個怎麼國色天香的人物,才能配上這主兒。

秋娘來的突然,前頭沒人來報,幾個宮娥只聽見外面說話是廣陵王妃來了,一扭臉就見到帷幔後走出來個黃衫人兒,一眼瞧著模樣是不錯的,卻還同國色天香差得遠,白臉蛋上一片不正常的燻紅,怎麼說來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剛這麼想,幾人就見這廣陵王妃纖弱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就想倒,沒等她們做出什麼反應,眼前便是閃過一道人影,再看去,那剛才還在榻上懶洋洋躺著的主上,已是躥了過去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幾步走回軟榻把人放下,那動作輕的就好像他手裡是個玉雕件似的,任誰都能瞧出來金貴。

秋娘一挨著軟墊,就蜷起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她頭暈睜不開眼,手上卻拽著他身上不知哪裡一塊衣料不鬆開,聞著他身上香氣緩著勁兒。

這頭李淳壓根沒想著會在宮裡見著她人,短暫的"驚喜"之後,捏著她手腕一探脈息,便因她虛弱的不像話的脈象黑了臉,早上在御書房被摔桌子甩臉手指著宮門罵都沒見冒的火氣,這會兒只騰騰地往上竄,嘴一張,難聽話沒說出來,便被她臉上白磣磣又摻著焦紅的顏色硬堵了回去,再一看自個兒袖口上緊緊攥著的小細爪子,便是有十成的火氣也消沒了影。

他就在榻邊坐下,握住她手腕放在自己腿上,運了幾分內力進去,耐著性子疏通她紊亂的氣血,怕傷著她筋脈,便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輸送,一大半都散在了外頭,他倒也不在乎這法子是有多浪費好不容易在丹田中蓄起的內力。

沒多大會兒,秋娘便緩過精神來,雖還沒什麼力氣,但就像是躺在棉花堆裡一般舒服,哼哼了兩下,她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就沒離過她臉的碧眼,兩人這麼靜靜地望了一會兒,她眼裡的顏色又晶亮起來,先開口道:

"不生氣了?"

李淳遲緩了一下,才知曉她問的什麼,說來昨晚從舒雲閣出來他就沒再理會她,又那樣折騰了一宿,只是她期期艾艾地哭著,他身上著了藥性,半句話都沒說。若說有什麼氣,等到一覺醒來見她癱在床上那憐人的模樣也早就沒影,剩下怕就是點說不出口的歉意,現在卻被秋娘反過來問他,再看著她臉上流露的討好,李淳便不是滋味了。

道歉的話大約是說不出口的,哄也不會哄,他便小心收了內力,握起她手指,搖搖頭。只是這樣,便讓她臉上有了笑,看的他胸口微微發脹,騰出另一只手貼上她側臉,拇指細細摩挲著她被曬的微紅的臉蛋,癢的她縮了縮脖子,卻捨不得躲開這份親暱。

"在外面等了多久?"

"也沒多大會兒。"她原本想是要演一出苦肉計站到天黑才能見人,沒料個把時辰就被皇帝放行了。

李淳不信她渾說,但也沒拆穿她的打算,手一抬又改去撫她額頭髮際處細軟的絨發。

從來聽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當胡話,豈知他們二人眼下這模樣落在旁人眼裡,倒像是一年半載沒見似的。

屋裡被無視的幾個宮女裴素就連男女拉手都沒見過,瞧見那邊李淳哄貓兒一樣地對秋娘,個個羞地垂了腦袋,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一邊暗道著原來王爺也能說一句完整話的,一邊又覺得眼前這王爺同之前的不大一樣,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以至於好半天才有人想起來請安。

"參見王妃,婉兒失禮。"

這一聲打破了獨屬於兩個人的寧靜,其他幾個宮娥連忙跟著道:"參見王妃,奴婢失禮,請王妃恕罪。"

秋娘這才遲鈍想起屋裡還有別人,她是臉皮薄的,手掙了兩下還被李淳捏著,只好微微窘迫地叫了起,"無妨,你們都起來吧。"又扭了頭從打量屋裡一圈,桌邊佈菜的幾個小宮女年紀都不大,梳著丫髻帶著宮翠,只李淳身後頭有個打眼的,同她年紀相仿,穿著合身的娥粉襦裙,個頭要高一些,挽著雙環髻,柳眉細鼻,氣質柔靄,尤其一雙杏眼生的漂亮,睫毛密密打著卷兒,這時垂下眼瞼的模樣,甚惹人傾憐。

秋娘沒漏聽她那句自稱,一想便知這不是奴身的宮女,但因有要事同李淳商量,也沒多餘的閒心去理這個,在她身上一頓便離開,輕聲對李淳道:

"我有事同你說。"

"都出去。"

李淳開口攆人,幾個宮女就乖乖地倒退出去,那個叫婉兒的多留了幾步,垂頭道:

"桌上飯菜剛好入口,大殿下早晨沒吃,王妃想來午間也沒用,還請兩位先用膳,婉兒就在外頭候著,若有吩咐需喚一聲。"

說罷,抬頭看一眼李淳,見他沒多交待的意思,便退了出去,不忘將門關好。

喝了半壺茶,桌上的飯菜到底沒動,秋娘餓過了頭又吃不下,李淳不勉強她,只強喂了她兩碗魚湯,這才開始說事。

李淳聽到平藩館的事,反應不算大也不算小,他皺著眉詳問了她一些事情,秋娘跳過去她檢屍那段,事無巨細都同他說了,最後再三肯定道:

"一定是中毒,我讓杜大人到刑部去拖延結案的時間,只要讓我查到毒源,我便可證明那二十八人是被毒死的,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去查。"

她話說完,才發現李淳盯著她的眼裡正有一種近乎猶豫的色彩來回搖擺著,不等她分辨清楚,他便淡淡地開了口:

"不用,這件案子就放著吧。"聲音頓頓,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管。"

秋娘愣了一下,隨即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為什麼?"

"隨它去,左右不擔刑罰。"

秋娘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知是該笑他看得開還是該氣他滿不在乎,後者居多,手肘一撐身子便坐了起來,沒忘記門外有人,壓低了嗓音微怒道:

"是不用擔刑罰,可那平藩錄還要不要修了?你前前後後花費了幾年時間準備的著作,就要因著這一樁糊塗案子毀於一旦,連帶失了這長安文人的心,讓你人攤上個好大喜功的汙穢名聲,你說的輕巧,隨它去?怎麼隨它去!"

想起他為這部著搭上多少精力,人力財力都是其次,哪有一個好大喜功的人會比下面幹事的人都要勞碌,說到激動處,她便一手扯了他衣襟,咬牙切齒道:

"不該你擔的惡名憑什麼要加在你身上,你願意受委屈,我還不願意呢!"她是沒他那麼那麼大本事,可要她去忍受別人害他給他潑髒水,想都別想!

一嗓子低吼完,她喘著氣撇過頭去,惱的不想看他,下一刻卻被他摟了過去,一手壓著她後腦勺按在他胸前,一條鐵箍一樣的胳膊拴在她腰上,她推了幾下都沒能掙開,正抑不住要同他發火,便聽見頭頂低低一聲:

"不知為何,不願讓你受累。"

不願讓你受累......揣摩著這句話的意思,秋娘一下子啞了火,傻乎乎地由著半邊臉蛋被他胸口擠扁,心裡忽冷忽熱,忽上忽下的,亂成一團。

恍然又想起來兩年前大蟒山他那一場算計,把生死不知的她丟在毒霧林裡,憑著對僕固一笛的瞭解決定她的死活,那時他可曾有過"不願讓你受累"的心情?

同伴,這是李淳最開始給她的定義,她也有這個覺悟,不然怎麼要他那"只你一人"的承諾,他自己也親口說過,這個承諾的前提,是她足以承受一切的壓力和波瀾,站在他的身旁,而她並不覺得她如今做到了,他卻突然說--

不願讓她受累。

李淳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頂,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臉上少有地浮現出一些迷茫。早上進宮之前,他完全是下意識地讓總管們閉緊嘴巴,當時只想著不讓她擔心,卻沒想過要讓她承擔,等到回過神,人已經在宮裡。

他不需要一朵菟絲花,他也知道她不是,當初要她便是認準了這一點,卻在今天早晨才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要讓她做些什麼,比起看著她成長,他似乎更願意讓她舒舒服服地待在他身邊。

這完全違背李淳的初衷,於是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在這危機大伏的宮中,因為這個問題困惑了一個上午,直到她方才那番怒斥,他更清楚他的意願,卻更拿不準該如何取捨。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就在李淳陷入一番糾結的時候,秋娘卻忽然在他懷裡笑了起來,從小聲到大聲,最後竟是樂地從兩人之間擠出一雙手臂,環上他脖子,在他頸後扣緊,一仰頭,結結實實地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啾!"

被她柔軟的唇瓣貼在下頜,這從未有過的主動親近讓李淳一瞬間回了神,向後拉開一小段距離,低下頭,正對上她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就見她咧開一口細白的牙齒:

"我餓了,咱們先吃飯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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