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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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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樓下的哭聲並不動聽,卻傷心至極,秋娘不好意思偷聽,正要縮回頭來,餘光看見二樓欄杆處多出的半道女子身影,因為對方趴著,看不清樣貌,可是卻瞧見她探出欄杆的手臂裡拎著一壺酒,隨著伏哭的動作,瀝瀝拉拉地撒下去,顯然這女子是喝醉了。

這能觀湖景的雅間只有二三樓有,一樓是封閉的,二樓兩邊又還沒來客,這便只有秋娘發現這女人在哭。

"為什麼我要是......你如果......"

她斷斷續續地哭訴,秋娘聽見幾個關鍵字,便猜出是大概是男女之情,就怕這女子想不開從這樓上跳下去,從二樓到一樓少說是有一丈多高,再加上地基石臺,是有兩丈,摔不死也會斷手斷腳,真一時醉酒做了糊塗事,也太可憐了些。

她正想著去外頭叫人下丟看著,一聲"嘭"響,就見這女子手中的酒壺墜到樓下,她則探出了大半身子懸掛在欄杆上,就像是要跳下去模樣,秋娘在喝出聲前,毫不懷疑,若這女子不是醉極了手腳不利索,這眨眼就能跟著酒壺一起跳下去。

"姑娘別動!"

"嗚嗚......啊?"樓下翻欄杆跳樓的女子停下動作,傻乎乎地大處循聲,最後才緩緩仰起腦袋,看向樓上。

"你、嗝,叫本宮?"

"......公主莫要亂動,我有話同你說。"

秋娘看著樓下那張類似某位刁蠻公主的哭臉,頓時有些歎服自己的運氣了。

"本宮不、不想做公主......本宮為何要是公主,父皇要將我許配出去......嗚......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嫁不得,當這公主有什麼用......他為何要是個出家人,本宮不想偷偷摸摸地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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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間裡,女子的哭訴聲斷斷續續的從帷幔後傳出來,所涉內容難免聳人聽聞,幸而屋裡沒別的下人,只有秋娘坐在邊上,一邊拿帕子擦拭她哭花的臉,一邊溫聲哄勸她喝下兩杯溫水,哭這麼久,她已有脫水之狀。

好不容易把這醉酒瞎折騰的人哄睡著,秋娘輕鬆一口氣,放下茶杯,撈過薄毯蓋在對方身上,低頭看著這張睡時也不安穩的女子臉龐,真是懷疑剛才那個哭哭啼啼的可憐女人,當真是那個鼻子孔長在額頭上的萬壽公主嗎?

萬壽公主......辨機和尚,兩年前在實際寺秋娘就知道他們攪合在了一起,沒想到兩年後會有愈演愈烈之態,聽著萬壽公主的話,她對那辨機和尚已是情根深種,兩人一直偷偷摸摸地交往,眼下皇上卻要將她嫁許,萬壽公主有口說不出,這才到天靄閣買醉。

秋娘是覺得同情了,不單同情這愛上和尚的萬壽公主,更是同情她以後要嫁的駙馬,這還沒娶著公主,就戴了一頂綠透的帽子。

最關鍵的是,秋娘不信這兩年多的工夫,萬壽公主同辨機的事,皇上會沒有察覺,恐怕如今這婚事,便是為了遮掩,那萬壽公主要嫁的是誰,還會否同歷史上一樣,是鄭顥?

應該不會,依著鄭喬受寵的郭度,李誦是不大可能在明知自己閨女這德性的時候,還把她嫁到鄭家去,這不是坑人麼。

算了,還是別亂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萬壽公主是屢次刁難她差點要了她小命的人,鄭喬就更別提了。

秋娘揉揉脖子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天色,不覺已是到了半下午,也不知道李淳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正這麼想著,就聽見外頭門被敲響,她撥了帷幔繞出裡間,開門見著外面站的李淳,因為背光,沒發現他臉上些許異色,錯身讓他進去,口中笑道:"才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淳伸手攬了她肩膀,反關上門,帶著人往裡走,"萬壽公主呢?"

秋娘想是他從掌櫃處聽說了,便指著裡間,"醉大了,剛睡下。"

李淳點了下頭,走到跟前撩起帷幔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靠著玉枕蓋著毯子睡得舒舒服服的萬壽公主,蹙了下眉,便環著秋娘到外頭去坐下。

秋娘剛才照顧萬壽公主忙了一身汗,被他摟著肩膀,覺得愈發悶熱,脖子上又出一層汗,就藉著探身去倒茶的動作輕掙開他的手,剛想著怎麼同他說萬壽公主的事,就聽他硬邦邦的一句:

"你這多管閒事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秋娘動作僵了僵,將茶水遞到他手裡,耐著牲子解釋:"不是我多管閒事,是正好碰上了,眼瞅著她要往樓下跳,我能不管嗎?"

"那就讓她跳,是她自作自受,不必你來心軟。"李淳冷聲道。

秋娘是敏感的,聽出他話裡的輕嘲,扭過頭,看著他,皺眉道:"我怎麼就心軟了,且不說她是你皇妹,這又是在你的地方,就是個路人,我看見了也會幫忙,這不是什麼心軟,是做人的基本道義,她要跳是她的事,我要幫忙是我的事,反正我是不會眼睜睜地瞧著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傷了殘了甚至丟了性命,就是陌生人也不--"

"嘭!"一聲重響,成功地讓秋娘閉了嘴,她怔著眼睛,順著李淳的手臂向下看,看看他重重壓在案上的茶杯,再看看他袖口同她裙襬處,是被濺上的茶水暈染成別的顏色。

她腦子有點發矇,儘管從沒遇上過,還是知道他對她發了脾氣,手攤在裙面上揪了揪,壓下從心口騰起來的無措,眨眨眼睛,抬起頭,儘量讓臉色不顯得慌亂,輕聲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

李淳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捏著杯子的手又用了力,脆弱的杯子不堪重負,"啪嗒"一下,應聲碎在他手裡。

秋娘扭頭看著他握了一把碎片的右手溢位血絲來,低呼一聲,伸手就去抓他手腕,卻被他抬起左手隔開,低聲道:

"別碰我。"

繞是剛才那一下砸杯子的動作,也沒這仨字對秋娘來的要重,她將手縮回去,眼睛盯著他手上,抓下自己腰上隨身帶的荷囊往外掏,同時澀聲道:"好,我不碰,那你把手鬆開,別抓著碎片。"

李淳抿了抿唇,見她發白的臉色,眼中掠過一抹懊色,松了手讓掌中的瓷片都落在案上,正猶豫著要開口,就見她擱了一隻小瓶在他手邊,道:

"我去叫人來給你上藥,你別亂動。"

說著就快速起了身,繞過桌案,李淳下意識伸手去抓她,卻遲了一步,堪堪拉了個空,只能看她逃一樣跑了出去。

"嘭!"又是一聲悶響,李淳握起還在流血的右手,沉沉地砸在案上。

"唉,叫人說你什麼才好。"一道白色的人影從二樓的露臺上翻了進來,幾步走到李淳身邊坐下,瞅一眼他緊握的拳頭,拿起案上的茶壺,掀開蓋子往嘴裡灌了幾口解渴,嘴裡"嘖嘖"道:

"有話就好好說嘛,這把人嚇著了,心疼也不知是誰。"

李淳整理了下情緒,再開口又回覆到裴常神情,聲音冷淡的像是不認識身旁之人。

"何時來的。"

"我早上是同你們一起出的門,嘿嘿。"來人伸手在懷裡掏了掏,摸出一把銀光鐵扇開啟,向後躺倒,使勁兒對著脖子扇了幾下,"我說,成親這麼大喜事,你怎也不通知我一聲,沒準有我幫著你盯著,也不會出這等么蛾子,人死是小,可是死在你婚前,未免喪氣了。"

李淳沒理會他發牢騷,垂眼想了一想,道,"你去......"

話音弗落,躺著的人便跳了起來,"我不幹,平日你叫我去偷東西也就罷了,這死人我可不沾,別到頭來粘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負責啊?"

李淳見他不配合,並不急,翻手看著掌心幾處扎進去的小碎瓷片,道:"有人在淮南見過蕭旋停。"

一陣沉默之後,便聽一句咬牙切齒的抱怨聲:"我就不該來找你,咱們可說好了,你這回要再敢騙我,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他威脅是威脅,至於李淳聽沒聽進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秋娘的藥還是一樣管用,就是李淳感官遲鈍,也能感覺到撒了藥粉被包紮好的手掌沒了那一絲痛癢,看看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的劉掌櫃,問道:

"她呢?"

"小姐走了。"察覺氣氛轉冷,微縮了一下脖子,掌櫃趕緊繼續道,"是李管事送走的,小姐讓小的傳話,說您這幾日事忙,她不便打擾。先回家去了。"

"噗"地一聲,露臺上傳出一聲悶笑,劉掌櫃嚇了一跳,見李淳沉著臉沒說話。便忍住驚疑沒多問,心裡卻是琢磨著這兩日是該將天靄閣的防備仔細規整一遍,尤其是那些吃飯不做事的,一個不能留。

"下去。"

"是。"

劉掌櫃退出去,李淳撿起案上剩下的半瓶傷藥收進袖中。

再回到王府時候,已是傍晚,他沒叫天靄閣備車,而是等阿桑哥送了人到鎮上回來,才又乘車回府裡,裴彤裴卉立在門口,探頭朝李淳身後望了半天沒見人影,面面相覷一眼,還是裴卉膽子大,扯住了剛邁進門的阿桑哥,小聲問道:

"小姐呢?"

"別等了,小姐有事回鎮上去了。"

倆侍女聽這話,都露出失望之色,又相互遞了幾個眼神,見李淳繞過前廳不見,才對阿桑哥道:"李管事,這大婚將至,奴婢們想了,是該近身侍候著小姐才對,您能幫我們去同王爺說說。讓我們到鎮上去侍候著,行嗎?"

阿桑哥乾笑兩聲,"等過兩天吧。"

下午他擅自送了秋娘離開,已是惹了主上嫌,萬不敢再往槍口上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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