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
程牛海看到這條訊息後陷入沉思。
身為雙島國際宣傳部門的一員，他的工作自然是想辦法宣傳雙島牛奶這個公司旗下的品牌。
不論是貼吧、微信這一類的社交平臺，還是嗶站、優庫這一類的影片網站，都可以用來當做廣告平臺。
偶爾逛嗶站的他自然也知道‘滑天下之大稽’這位知名UP，當得知這個位UP是個小蘿莉後，就私信留言表明合作的意圖。
然而幾天過去了，他既沒等到這位up的回覆答信，也沒有收到好友請求，而他自己忙於工作，現在都快要將這事忘記了，沒想到在自己週末休息的時候居然來訊息了。
雖然週末自己正在休息，按理說不用忙著處理工作上的問題，不過為了業績，他還是新增好友並回覆。
本以為對於一個小蘿莉來說，免費提供牛奶的報酬足夠讓她難以拒絕，沒想到她居然嫌棄……
“誠意？難道這還不夠嗎？”
程牛海皺了皺眉，繼續打字回覆道。
“只要您在影片結尾，稍微提一下雙島牌牛奶即可，不會有多麻煩，就有免費的牛奶可以拿，這種好事可遇不可求啊！”
……
郝萌看到這兩條剛發來的訊息，頓時感到無語。
這也叫宣傳？這也能叫廣告？
難怪報酬只是牛奶……
好在自己沒直接提出要至少十萬報酬的底線，不然只怕會將人家投資商直接嚇跑並拉黑……
想要讓投資商肯為自己乖乖掏腰包，就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價值。
沒有急著回覆，郝萌稍一思考，就打定了主意，然後開始打字回覆。
“你們這個雙島牛奶的業績現在怎麼樣？”
郝萌雖然對這世界的牛奶品牌瞭解不多，但她還是猜測到這品牌一定是一個小品牌，根本不如那些什麼牛、什麼蘇、什麼利出名。
至少以前郝萌逛超市的時候，印象中貨架上並沒有見過這個品牌的牛奶。
而且他們業績也應該不會很好，如果好，何必來打廣告？
果然，似乎被郝萌戳到了痛處，對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貴公司不如將廣告交給我來幫你們解決，保證讓你們的產品銷量業績，至少要翻上一番！”
“當然，關於報酬……”
郝萌沒有繼續碼下去，而是直接敲回車傳送了訊息。
……
程牛海現在感覺對面這小蘿莉一定是在逗自己。
他甚至還特意瞅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顯示的年月日，確認一下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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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蘿莉，卻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有辦法將銷量業績至少翻番，這不是搞笑嗎？這不是在逗人開玩笑嗎？
雖然是位幾十萬粉絲小有名氣的明星UP主，但他還從來都沒聽說哪個嗶站UP主敢打包票這麼說。
別說小有名氣的UP主，就算那些明星大腕都不敢輕易打包票。
“呵呵……這還真滑稽……居然敢打包票……”
程牛海笑著搖了搖頭，他甚至都已經被這小蘿莉的回覆給逗笑了。
他隨後開始打字回覆，他很想看看接下來這小蘿莉該怎麼回答。
“讓我們的銷售業績銷量翻番？難不成發動你那幾十萬粉絲都去購買雙島牛奶嗎？你可知我們一個月累計銷量有多少嗎？”
不過緊接著，對面發來的回覆讓他的笑容逐漸平息下來。
“你們一個月銷量有多少，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我保證我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請收起你的玩笑心態，嚴肅點，我這是在跟你談生意！不是開玩笑！”
從這回覆來看，確實很嚴肅，嚴肅到讓程牛海開始懷疑自己這真的是在跟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蘿莉在聊天。
這字裡行間分明是大人的語氣，難道對面跟自己聊天的是小蘿莉的監護人？還是經紀人？
一陣訊息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他急忙向螢幕上看去。
“週末雙休期間島城正在舉辦漫展，昨天我去了一趟，你現在可以去網上瞭解下，今天這場漫展的門票銷量和火爆程度，再對比一下昨天剛開漫展的門票銷量，正好，現在嗶站正直播漫展現場，你可以看一下。”
程牛海昨日也聽說過島城漫展出現了滑稽UP主的訊息，知道對方並不是在撒謊，但他很好奇對面為什麼跟他扯漫展。
不過他還是開啟了瀏覽器，進入嗶站直播的主頁。
而此時嗶站直播的主頁上剛好播放的是島城漫展現場直播畫面。
畫面上漫展現場人山人海，人氣爆棚，偌大的漫展場館居然人滿為患，最多的COS形象，除了滑稽蒙被子以外，就是FFF團……
接著，漫展現場傳來了直播UP的聲音。
[受到昨天滑稽來漫展訊息的影響，今天這漫展人太多了……啊，不好意思，借過……]
似乎因為太過擁擠，這位戶外直播UP主不小心撞到了人。
[聽說門票都被賣光了，還有不少黃牛在外面倒票，我也是天沒亮就排隊搶票，才有幸進入這漫展現場給大家直播……]
[很多來漫展的小夥伴，都是不遠萬里坐飛機趕來，就是為了希望看看今天有沒有機會能見到滑稽一面，雖然滑稽今天來漫展的可能性很小……]
……
程牛海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看下去了。
看看這現場，這麼多人到來只是為了見那個叫滑稽的小蘿莉一面。
而且她還不一定來。
這些粉絲究竟是何等的狂熱？
他還是頭一次見識到一個嗶站UP的粉絲狂熱程度絲毫不比那些天王天后的粉絲差。
難道這就是蘿莉的威力？這些蘿莉控們真可怕！
看來自己還真是低估了這位小蘿莉，銷量翻番可能有些誇張，但是廣告效果肯定差不了哪裡去！
想到這，程牛海已經徹底端正了自己的態度，打字的時候再一次用上了敬語。
“請您出個……”
然而這條正在輸入編輯的訊息他還沒打完，連傳送都沒傳送，聊天軟體傳來一陣嘀嘀嘀的提示音。
“十萬！”
難道對面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怎麼會知道我……十萬？這麼多！是十萬霓虹幣吧！
然而他剛想到這裡，聊天軟體再一次響起了提示音。
“龍華幣”
那滑稽頭像傳送訊息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