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外面那麼熱鬧,將附近的街坊吵醒了不少。
有些好奇心重的,不免出來詢問情況。
知道內情的那些人也沒瞞著,將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事的街坊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明顯是在幸災樂禍。
這事很快就傳揚到了軋鋼廠大院,江德銘等人也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
一聽棒梗竟然被人打斷了雙腿, 不由也有些發愣。
這熊孩子怕不是招惹到了硬茬,連小孩都能下這樣的狠手,說明對方的確是個狠角色。
對此,江德銘只想說一聲活該!
隨後便回到了屋裡,繼續睡自己的覺去了。
賈家的那點破事,誰愛管誰管!
易中海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態度跟江德銘孑然相反。
連褲子都沒穿好, 就直接往外跑。
後面的易大媽怎麼喊都沒用,就彷佛是自己的親兒子出了事一般。
有不少街坊都看到了以中海的身影, 不免又議論起來,都這個情況了,要說棒梗不是易中海的種,誰也不會信。
翌日,江德銘早早的起來在院子裡運動,整個全院都被他拿下了,那院落自然也歸屬於他。
先前沒想過,但現在看來,得添置一些健身器材才行,身體是一切的本錢,鍛鍊是絕對不能少的。
跟隨江德銘一起鍛鍊的還有徐正, 前院這邊多的是房間, 他自然也跟著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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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白若雪的聲音從身後穿了過來。
江德銘回頭一看,發現白若雪已經洗漱好,面色紅潤的站在他身後。
“起來了?”
“嗯!你想吃什麼早餐, 我給你做!一會我想去排隊買張芭蕾舞的票。”
“芭蕾舞?”
白若雪點了點頭, 道:“是啊, 蘇國那邊過來巡演的, 有朋友說去看過,我想著反正是晚上的表演,可以過去看看。”
華蘇之間現在的關係還沒完全破裂,有舞團過來巡演也是正常的事。
“行,那吃完早餐我陪你一起去!”江德銘道。
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真想要門票的話,打個電話就行,但那未免有公器私用的嫌疑。
換做以前,江德銘可以毫無顧忌的找人,但現在多少得注意影響了。
“好啊!”白若雪笑容滿面的應道。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的時候,程寶珠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且換上了一身勁裝。
作為當代黑玫瑰,日常鍛鍊基本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指不定哪天行俠仗義的時候就栽了。
看到江德銘跟白若雪後,她向兩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便毫不避諱的練起了基本功。
江德銘有些好奇程寶珠此時的身手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電影版本的黑玫瑰可是會點穴功夫和輕功的。
等到程寶珠做完一套後,江德銘向她提出了邀請。
“寶珠, 有沒興趣比試一下?”
程寶珠驚愕的看著江德銘問道:“跟您麼?”
江德銘搖了搖頭, 道:“當然不是我, 小徐, 你來跟寶珠比試一下!”
最後那句是對一旁的徐正說得。
面對江德銘的指示,徐正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執行。
而程寶珠在聽到不是跟江德銘比試之後,也松了口氣,她自覺功夫還沒練到家,萬一打出了真火,不小心傷到了江德銘可就不好了。
換成徐正就沒關係了,他怎麼說也是江德銘的保鏢,肯定有兩把刷子。
黑玫瑰的傳承屬於古武類的,因此在動手之前,程寶珠還象徵性的對徐正拱了拱手。
徐正則沒那麼多繁文縟節,見程寶珠準備好後,直接了當的開始動手,並沒有因為程寶珠是個女人而有所顧忌。
程寶珠也不愧為黑玫瑰的傳人,面對徐正的攻擊,她不慌不忙的化解,並伺機尋找徐正的破綻。
江德銘本以為短時間內就能分出高下,不想兩人竟打得有來有往,竟是勢均力敵的結果。
程寶珠在技巧上要勝過徐正,奈何徐正學得都是殺人技,直往她身上的要害奔去,根本沒有防禦的念頭。
程寶珠要想拿下徐正,必然得冒著受傷的危險。
江德銘看了一陣後,出聲制止了兩人的比試。
“寶珠,身手不錯啊!”
聽到江德銘的誇讚,程寶珠非但沒有高興,反而一陣苦笑,她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拿下徐正,不想落得個平手的收場。
她現在有些搞不懂,明明江德銘能找來那麼厲害的保鏢,卻偏偏還要找她保護白若雪。
實際上江德銘也很是無奈,徐正可是傳說中的大內高手,上面能安排一個來保護他,已經屬於破例,像這種高手,培養一個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若雪除去江德銘媳婦這個身份外,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也不可能給她特意安排一名大內高手。
而程寶珠這種屬於野生呢,能撿到完全是運氣好,江德銘也沒想到,她竟然是雷洛的女兒。
只要培養一下的話,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保鏢,江德銘也不想著讓程寶珠幫忙擋子彈什麼的,只要她能幫白若雪解決一些小麻煩就行了。
“行了,別愁眉苦臉了,能跟小徐打成平手,已經是很了不得的行為,寶珠,在保護人這方面,你得多跟小徐學習學習。”
“我知道了,江先生!”
“嗯。”
江德銘點了點頭後,轉向白若雪說道:“我看你也別弄早餐了,咱們乾脆出去吃吧!”
白若雪看了一下程寶珠,道:“也行,寶珠還沒嘗試過正宗的京城早餐呢,剛好咱們帶她去見識一下。”
程寶珠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眾所周知,華國人均吃貨,如果你遇到一個不愛吃的,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身體又毛病,二是那人正在減肥。
而減肥又是為了吃更多的好東西。
港城本來就有美食之都的美稱,償慣了粵式早茶,嚐嚐北方的早點也挺有意思的。
於是這一早上,程寶珠久違的吃撐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北方的早點一點不比南方的差,唯一一個完全接受不了的,就只有豆汁了,不過這玩意本地人能接受的也並不多。
吃完早餐後,江德銘四人一同來到了劇院門口,到達的時候,外面已經排起了長龍,顯然都是來排隊買票的。
江德銘看到這個情況,本想跟白若雪一起排隊的,沒想到卻被她拒絕了,買票排隊有她一個人就行了。
不過江德銘還是把程寶珠也塞了過去,這是為了白若雪的安全著想。
自己則是跟徐正站到了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一陣叮鈴鈴的聲音,回過頭就看到一群頑主騎著腳踏車的,打著鈴鐺往劇院這邊而來。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他們是頑主,原因也很簡單,除了這幫人之外,就沒有哪個會騎著腳踏車滿世界的轉悠了。
這裡邊領頭的,竟然還是江德銘的熟人。
看到黎援朝那張臉時,江德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要有這幫人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會生事。
兩人曾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江德銘對黎援朝多少有點瞭解,這個人跟其他的大院子弟有些不同。
有傳言說,京城東邊這一塊的大院子弟,都以他馬首是瞻。
就連鍾躍民這樣的刺頭都服氣他。
雖然以江德銘現在的身份,就算不搭理黎援朝也沒事,但怎麼說也認識一場,見面了不打招呼,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正當江德銘猶豫著的時候,場內又出現了另一幫熟人。
正是劉憶苦和米蘭他們,兩幫人湊在一起,聲勢更加的浩大了,讓人側目不已。
此時黎援朝跟劉憶苦也已經發現了江德銘,正朝他揮著手打招呼。
江德銘笑著點了點頭,正要朝他們走去。
忽然間,四個騎著腳踏車,穿著藍色工裝服的年輕人闖進了場內,並且筆直的朝著黎援朝而去。
江德銘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領頭的那人脖子上掛著一包,看著分量不輕,似是裝有什麼重物。
他停下了腳步,想看看這人會怎麼做。
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是真的虎啊,上來就直接掏出一把錐子,架在了李援朝的心窩中。
江德銘看到這副景象,臉色頓時一沉。
並不是因為熟識被人威脅,而是來人的做法太無法無天了,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城!
那些頑主平時也就是嘴上叫囂的厲害,平時打架,十次有八次打不起來。
但現在有人動武器了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就敢這麼做,那要是到了晚上,沒人看著的時候,豈不是更加的肆無忌憚。
江德銘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京城容不下這麼牛批的人物。
他回頭看去,白若雪還在排隊等著買票,但另外兩個熟悉的身影卻映入眼簾。
江德銘眼睛一亮立馬朝那兩人揮了揮手。
這兩位同樣也看到了江德銘,只是臉色卻不大好看,尤其是那個帶著紅色圍巾的女孩。
本來兩人都不想搭理江德銘的,但看到他朝自己一再招手,就知道這裡邊肯定有事,想了想後,還是朝著江德銘走了過去。
待兩人走到近前,江德銘笑著向她們打招呼道:“曉白,羅芸,好久不見!”
周曉白傲嬌的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搭理江德銘,羅芸卻護犢子的擋在周曉白前面,道:“幹嘛,有什麼事?”
江德銘也沒有在意羅芸不善的語氣,指著李援朝那邊說道:“那裡估計會打起來,你們兩個幫我個忙,去喊一下派出所的人。”
周曉白和羅芸聽完後,都驚愕的看著江德銘,她們也是大院子弟出身,在他們的規矩中,可沒有打架報警的操作,丟不起那人!
江德銘說完後,也不管兩人答不答應,直接轉身帶著徐正朝李援朝那邊走去。
並小聲的跟徐正商量著對策。
小溷蛋此時正得意洋洋的威脅著李援朝,讓他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給他,這是京城頑主和溷溷之間拔份的規矩。
帽子要丟了,這面子也就丟了,會成為圈內的笑柄。
小溷蛋今天就是聽說了李援朝會在這裡出現,才特意趕過來的,只要拔了李援朝的份,那他就是東邊這一代當之無愧的頭號人物。
一個視江洋大盜為偶像,並主動給自己改外號叫小溷蛋的人,本身就有點叄觀不正。
小溷蛋發現了四周的頑主正在朝這邊聚集,但渾然不懼。
李援朝的小命把握在他手上,誰敢動手?
正當他得意洋洋的想要再嘲諷李援朝幾句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握持錐子的手。
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等看到那張俊臉,莫名的火大。
“你他……”
啪!
話還沒說完。
小溷蛋臉上便多出了一個巴掌印。
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人看到這個情況,立馬就要上前幫忙,可徐正還在一旁看著,沒等他們衝到近前,徐正就叄兩下將他們解決了。
幾個小溷溷而已,也就這些頑主會把他們當個人物,對上徐正這樣的高手,跟送菜沒什麼區別。
小溷蛋這會才知道碰到硬茬子了,奈何這貨是那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面對這種窘境,非但沒有服軟,反而叫囂了起來。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讓我找著機會,定要捅你個透心涼!”
在小溷蛋的概念中,這人既然敢插手,多半就是跟李援朝一夥的。
他太清楚李援朝那幫人了,嘴上叫囂還行,頂多再加上打悶棍,讓他們動手捅刀子?只能說太高看他們了。
江德銘輕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威脅他,還真是不知馬王爺幾隻眼。
而李援朝此時則是一臉感激的看向江德銘。
他身邊的那些夥伴這會都已經被小溷蛋嚇軟了,就連他自己也被嚇得夠嗆,腿都麻了。
沒辦法,李援朝跟鍾躍民他們不一樣,他能服眾,除去他自身天生具有領袖氣質之外,背景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真動手的壓根沒幾次。
怎麼敢跟小溷蛋這樣的亡命徒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