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豐的眉頭還是擰著,半晌,他問道:“我在隔壁的院子裡,看見了一個年輕人,不知道他什麼來路?”
“隔壁的院子共有五個年輕人,騰飛的媳婦,還有四個是我臨時指派的保鏢,”季蕭涼道:“不知道康老爺子問的是哪個?”
“就是那個東方面孔的,”康豐轉而問谷正:“師弟,那孩子,像不像……”
像什麼,他沒說。
谷正一聽,當即再次挑眉看向季蕭涼:“我師兄家的叔祖,是你救的,這個年輕人呢?從哪裡來的?”
“暗影獵團的銀牌殺手,來取我季蕭涼的頸上人頭,不過,道雖高一尺,我這魔更高,”季蕭涼漫不經心的,帶著點開玩笑的口吻,之前的話題深思下去很沉重,不適合再繼續:“所以我就抓了當保鏢,五十年後放他們自由,剛才那兩是康老爺子的叔祖,這個不會是重孫或是玄孫吧?”
季蕭涼開玩笑似得語氣令客廳中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壓抑,康豐緩緩點頭:“你說的不錯,我是在找我的玄孫,二十多年前,他下落不明,我一直以為他是死了,剛才看見那個年輕人時,我就想起來我的玄孫來了。不管他是不是,但是他真的很像康家的人。或許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可能找的到?”
聞言,季蕭涼回憶了一下在玄腦中看到的記憶,他道:“華裔面容的青年只有殺手名,叫玄,他是父母不詳的孤兒,據說是他的老師撿的。暗影獵團非常有意思,全球各地撿小孩兒,都是年紀差不多的。”
“這麼巧?他是孤兒?”康豐的老臉上燃起了希望之色:“小季,我玄孫身上有記號的,可否叫那孩子過來看看。”
不用叫玄過來,季蕭涼也知道玄的身上有什麼記號,他說道:“他的左臂之下,近腋窩處有一個心形的紅色胎記,似乎被處理過,但是還能看出,原本是心形的。”
“是他,”和谷正年紀相仿的耄耋老頭兒失口叫出了聲:“就是他,就是他,小季,你叫我把他帶走可好?”
康豐瞬間就老淚縱橫,那真是自己的玄孫兒,還在襁褓之中就丟失了的孩子。
谷正抓了抓腦袋上的白髮,深深的看了季蕭涼一眼,這小子真是福將,隨便救幾個殭屍,其中兩個是他師兄在找的叔祖,抓一個殺手。沒想到會是師兄失蹤多年的唯一血親。
“我不同意康老爺子帶走玄,”季蕭涼補充道:“即便是,他真的是您的孫子。”
“為什麼?”
“為啥?”
兩個老頭兒不約而同的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季蕭涼道:“我喜歡先把事情往壞處想,假設,令玄孫本該是除根計劃的一員,但是別人在準備殺他的時候,發現他是個好資質,又不想殺了,轉而為偷走,襁褓中的孩子記憶是空白的,完全是由養育他成長的人隨意塑造,兩位老爺子,我這裡雖然也很危險,當時越危險的地方,何嘗不是一種安全?”
從知道倭人在古時候就來華夏當官,定居在華夏,季蕭涼就覺得,這是一個針對肥沃豐饒的華夏而展開的陰謀。
而現在這陰謀正在漸漸的付出水面。
“老爺子可以取走玄的頭髮,做個檢測啥的,”季蕭涼說道:“萬一認錯了,不是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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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豐搖頭:“就算是再巧合,無人可以在同一位置,長出相同顏色和形狀的胎記,而且還能和我家人長那般相像,年齡也差不多。”
“季小子,你給我太多的驚喜。”
季蕭涼笑道:“說不定是那盆滕竹帶來的福緣。”萬物萬事有因有果,那天康豐突然叫谷正老爺子帶給他一株他當時恰好需要的靈藥滕竹,現如今,他救了康豐的叔祖,一時心軟沒有殺死而是看在東方臉孔留下的年輕人,居然是老爺子失蹤多年的親人,可見一飲一啄,早已天定。
聞言,康豐深深的望向了季蕭涼,他記得那盆滕竹,當時只是順手而為,想著季蕭涼是自己救命恩人,又在找靈藥,就順手叫師弟帶給了他。
“這小子,還挺會說的,”谷正知道康豐是百分百的確定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不由得為他暗暗高興,想到自己大兒子,他就笑不出來了。
季蕭涼從倭人手機里弄到的電話號碼,是他大兒子家的,弄得他現在也很被動。
“這孩子——就留在你這裡,”康豐朝著90號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想透過牆壁再看看玄:“他和你有緣,留在你這裡,或許是最合適的。”
季蕭涼笑道:“萬一有個長短,我還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聞言,谷正笑罵道:“臭小子,你以為你的殭屍之身就是萬能的了啊?你可知道,你有很多忌諱之物,是決不能接觸的。”
對此,季蕭涼沒有接話,他有功德之光外放護體,根本不擔心有什麼禁忌。
“行了,我們暫時沒事了,”谷正道:“小子,我是允許你單獨行動,但是你要量力而為,那個宗派,不是你一個殭屍能闖的。”
季蕭涼笑了,他叫手下的人全部凝結屍丹,就是為了將他們轉變為屍修,慢慢脫離屍體,不受那些忌諱束縛,一旦,他覺得自己的實力足夠掃滅一個宗派,他將毫不猶豫的出手。
他送兩個老爺子走出門,末了,他保證道:“我會叫玄自由,也會允許他認祖歸宗,剛才關於宗派的事情看,還請二老保密。”
“廢話,臭小子,”谷正哼了一聲:“你一直在打岔,還沒有說那個契約是怎麼回事。”
季蕭涼咧嘴笑:“咱們華夏老祖宗的智慧,就是契約——”的契,至於是什麼原理,他的修為不足以閱讀宿慧裡更深的層次,他也解釋不了。
谷正也沒有深問,他只是好奇而已,季蕭涼不想說。他自然不會為難,再說季蕭涼是屍王,他會的東西,估計也只適合季蕭涼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