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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兒子有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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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蕭涼的心頭一陣難過,斯人已逝,留下的卻是無法彌補的遺憾,但是季蕭涼偏偏想試試:“爺爺,我奶奶,她是火葬,還是土葬?”

錦玉函倒是沒有覺得奇怪,錦祺卻是奇怪的看了季蕭涼一眼,這孩子怎麼這麼關心屍體?

上次季蕭涼也是叫他把他的屍體送到z城的,莫不是這孩子有收藏屍體的癖好?

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錦祺為這個發現,有些焦灼不安的看了一眼父親,他要怎麼把兒子這個癖好糾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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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涼自然是注意到了錦祺古怪的表情,他解釋道:“我就是問問!”

“當然是土葬了,”錦玉函道:“明天參加老龍壽宴之前,我先帶你去給你奶奶和母親上個墳!”

“不過你母親只有衣冠冢,她的屍體被你外公帶走了!”

季蕭涼面前的是一間屬於嬰兒的嬰兒房,小搖床,木馬,變形金剛,套娃……滿床,滿地,堆滿了各種玩具,有二十多年前已經褪色的撥浪鼓,也有最新的奧特曼,季蕭涼想哭,但他的眼中乾乾的沒有一滴淚水,只有他的殭屍心在顫抖!

房間中纖塵不染,二十多年來,不停增多的玩具,足證他的家人沒有忘記他!

他的心越受震動,心底的念頭就越堅決!

對於爺爺最後一句話,季蕭涼沒有接,從未蒙面的外公帶走的絕不會是母親的屍體,因為他的母親尚在人世,那只可能是姨媽蕭小雨的屍體!

他必定親上人頭天塔取回姨媽蕭小雨的頭顱,令她屍身完整!

錦祺暗暗的打量兒子,發現說到屍體的時候,兒子總是特別的感興趣,他越發的糾結:“小涼,你能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我?”季蕭涼喜歡什麼?他還真的沒有特別的喜好,他總不好給自己的父親說,他喜歡殺人吧?當即順口謅道:“我喜歡維護和平,呵呵呵!”

這句話說的他自己都汗顏!

“你這孩子,真幽默!”錦玉函拖著季蕭涼:“來,給你看影集,你奶奶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大美人,你媽媽小雨也是個美人!”

老人到哪裡都是緊緊的攥著季蕭涼的手,深怕他一鬆手,季蕭涼就會再次消失不見了似得!

“爺爺,”季蕭涼低頭看著老人滿是老年斑的手:“我們家,只有我們三個了嗎?”

錦玉函示意兒子去拿影集,他嗯了一聲:“不錯,雖然還有些親戚,但是都是遠親,只有我們三個了!”

“杜青峰和杜克不是我的表舅嗎?他們難道不是我們家的親戚?”季蕭涼問道,看杜青峰和錦祺的關係,應該是很親近才對,怎麼可能被爺爺排除在外?

錦祺出聲道:“杜青峰不是我的表弟,如果是我的表弟,你應該叫表叔,他是你貨真價實的親表舅,你說呢?”

季蕭涼微微怔住,原來娘家人早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只有母親家族的人才有舅舅這個稱呼!

“原來,竟是這樣!”季蕭涼喃喃的道:“我怎麼這麼糊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錦玉函輕輕的晃了晃季蕭涼的手:“快點看影集,影集裡有你小時候的照片,你小時候特別可愛,和你爸爸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不過你爸爸那臭小子,越長越醜!”

“還是我孫子好看!”

錦祺轉開了臉,口中道:“你孫子也長殘了,越殘越像你!”

“臭小子,滾一邊去,不要打擾我跟我孫子說話!”錦玉函催促著季蕭涼翻開影集,他幾乎將每張照片的來歷都給季蕭涼說了一遍!

“有孫子,就不要兒子了啊?沒兒子那裡來的孫子?”錦祺被父親逗笑了,父親開心的像是孩子,恨不得將家裡的好東西全都給季蕭涼,恨不得將從小沒給季蕭涼講的故事全都說給他聽!

季蕭涼忍不住抱著爺爺瘦削的肩頭,認真的說道:“爺爺,我長大了,該我來照顧你們了!以後你們就跟我住在z城,我只要不出門,天天陪著你們,好不好?”

“好!”錦玉函仰起臉,強忍住酸意,換上一副開心的小臉:“你小子長這麼大了,真好!”

錦祺指著一張女性的單人黑白照片:“這就是你的母親,她的名字叫蕭小雨!”

季蕭涼只看了一眼,就將那張臉牢牢的記住了,這是蕭雨,他的母親,那個總是出現在他身邊的蒙著白紗的女人!

“可惜,不知道你外公他們舉家到哪裡去了!”錦祺遺憾的道:“不然……”他的臉上現出了茫然,小雨要是看見兒子這麼大,肯定會很開心,可惜,她早早的就沒了!

他將目光落在兒子的身上,想起兒子那個癖好,他乾咳了一聲:“別想糊弄我,你又不是超人,維護和平也輪不到你,你就沒有一點喜好嗎?比如集火花,郵票什麼的!”

季蕭涼以為他是想瞭解自己,便道:“古玩市場淘寶,給人看個病什麼,這是我比較喜歡做的事情,最喜歡的,還是做警察!”

做警察能和屍體打交道!錦祺在心中默默的補充,他會把兒子帶到正確的人生觀上來,但願這一切還不晚!

“你淘寶的水平我都見到了,”錦祺主動改變了話題:“你給龍老爺子送的那翡翠據說很值錢,你爺爺羨慕了好久!”

季蕭涼不以為意的道:“金錢能買到的東西,其實並不值錢,爺爺,我會給你更好的!錢買不到的!”

“你回來,比什麼都好!”錦玉函道:“爺爺不要你的禮物,爺爺只要你好好的,最好能給爺爺多生幾個玄孫,叫爺爺也能含飴弄孫!如果真有,爺爺就是死,也是笑著死的!”

“我不許你死,”錦祺說他會笑著死,爺爺也是這樣的話,季蕭涼很無奈,又不能給他們說,人死不是唯一的結局,除了做鬼,還能做殭屍!

錦玉函以為季蕭涼捨不得自己,連聲兒的道:“爺爺不會死,爺爺還等著抱玄孫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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