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彧山說完,季蕭涼裝作是順口一問:“哦?這是好事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呢?”
蕭彧山臉上喜色難掩:“主家一脈的人很多,應該有家主爺爺,奶奶,還有幾個姑姑,和我齊輩兒的就更多了,以前我當兵之前,就沒有見幾個,這麼多年,估計他們有的都快抱孫兒了!”
季蕭涼無言,要是他在母親身邊,他的母親也是快要抱孫兒的人了,不知道他的母親現在如何了,掌握有伏羲卦術,他卻從未敢給自己的母親卜問一卦,他怕看見他不想知道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季蕭涼道:“你要請假,就大致說一下,你要去何地,請假多久……”有蕭彧山引路,母親的下落就要水落石出了!
聞言,蕭彧山道:“少爺,我去南蘭陵城,大概去三五天,最多一週,我拜見一下家裡的長輩就回來!”
季蕭涼道:“現在新光,你做的也不錯,多支點錢買點禮物回去,家有老人長輩,買點神農金丸送禮才是佳品!”
“去吧!”
等蕭彧山離開,季蕭涼將韓良召到面前:“跟上蕭彧山,看看他去了南蘭陵城的什麼地方,不要驚動任何人,把地址悄悄發我就行!”
蕭彧山與韓良先後出門,季蕭涼在客廳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楚晴走下樓正看見季蕭涼患得患失的模樣,不禁兒問道:“蕭涼,怎麼了?”
“晴兒,”季蕭涼平復了一下情緒,對楚晴露出了笑容:“是好事!”等楚晴走到他的面前,他低聲道:“有可能要找到我的母親了!”
楚晴驚喜的睜大眼睛:“是嗎?那太好了!”
季蕭涼道:“可是我的心裡很忐忑,總擔心找到了母親下落,得到的卻是不好的訊息!”
“你啊,”楚晴伸手握著季蕭涼的手,安慰道:“這是患得患失,近鄉情怯,等找到了,不就是一清二楚了?別亂想了,和我去上班!”
隨著楚晴身後下樓的葉子林手裡抱著幾本書,湊到楚晴面前:“晴姐,我在你辦公室坐行嗎?我很安靜的!”
看看一眼葉子林抱著的書,楚晴滿臉訝異:“你居然看金融學,這可是很難的,那些公式就能把人繞暈!”
葉子林道:“還好啦,只是最近對這個感興趣!”說完,她做了一個鬼臉,沒有再解釋看書的原因。
她看金融學,純粹是姐夫季蕭涼說的話,狗邪的經濟倒退回華夏解放前的經濟水平,他們就不會跳出來生事兒了。
學習金融,加上她現有的經濟能力,就能做很多的事情,首先可以完成原始的資金積累,然後雞生蛋,蛋生雞,週而復始!
南蘭陵城距離z城只有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傍晚季蕭涼下班的時候,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資訊:“南蘭陵城,贏家,地址在……”
不是應該是蕭家嗎?怎麼會是贏家?
季蕭涼卻並沒有半點懷疑是蕭彧山說謊的想法,他的宿慧裡對贏字有這樣一段註解:贏氏伯益之孫孟虧分封至蕭地,今南蘭陵城一帶,建立蕭國,其後代都姓蕭!
看見這一段註解,季蕭涼對蕭家消失無蹤,突然福至心靈的恍然,原來蕭家根本就不是消失了,而是迴歸了本姓。
原本蕭家,今日贏家,若不是有心追本溯源,根本將兩個姓氏無法聯絡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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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涼趕到南蘭陵城,按著韓良發給他的地址找到了贏家的所在,看見一大片田園之中的別墅,他的心情莫名的激盪了起來。
那裡就是他的母族所在,母親應該是在哪裡吧?
踏足進田園間的小道,季蕭涼散開了感知,他找到了蕭彧山,看到了居中而坐的白髮老人,看見了許多陌生的男男女女,眉目間與自己,與蕭彧山的相似,無一不證明,這就是他的親人。
突然,一種被人盯視的感覺油然而生!
季蕭涼停下了腳步,沒有再朝著別墅的方向靠近!有人發現了自己!季蕭涼散開感知朝四周探查而去。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有發現有什麼人監視自己,周圍也沒有什麼監控裝置,只是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卻是很清晰。
季蕭涼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取掉了無形無色的魍魎面具,那個監視的視線變成了疑惑的審視!
那一道不知道從哪裡射出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他的臉!
這絕對是一個高人!
季蕭涼心想:傳古之家,果然底蘊不凡!
贏家男男女女很多,季蕭涼卻沒有找到一個叫他感覺熟悉的面孔,他散開感知,在每個房間逐一尋找。
母親,他的母親為什麼不在?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母親蕭小雨的面,但是季蕭涼相信母子人倫的牽絆能叫他一眼就能在人群裡辨認出母親。
可是,找遍了整個贏家都沒有!
季蕭涼猜測,可能是母親去了別的地方旅遊訪友,或是他眼拙,沒有在那麼多贏家人裡認出母親。
最後季蕭涼的目光被一個物事吸引住,他的視線就再也挪不開!
在贏家別墅的後院裡,季蕭涼在一排排的墓碑中,找到了一個令他睚眥必裂的名字——蕭小雨,女,生於一九某某年,卒於某某年,享年二十五歲!
所卒年份,正是老清泉所說的被京A車輛帶走的次年!
趁著無人注意,季蕭涼也不去管那道監視的目光,直接躍進了贏家的後院,蹲在了墓碑之前,喃喃的道:“媽……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相見,居然是看見您的墓碑!”
簡樸的石頭墓碑上,沒有照片,墓穴下只有一抔骨灰!
季蕭涼斂目,無法言說的悲愴在他身邊蔓延開,他一心想要找到的母親,結果只有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石碑和一抔骨灰!
監視他的那道目光變得晦澀,最終從季蕭涼的身上移開。
“三嬸,你要帶我給誰上墳啊?”蕭彧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當然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