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蕭涼的力氣,扔出一個大活人,不啻於高空墜物,正氣焰滔天的平遠征被自己的保鏢砸倒,半天沒有爬起來。
平遠征氣急敗壞的吼叫道:“給勞資打死他,打死他算我的!”他奮力推了一把壓在他身上的保鏢:“廢物,上,打死那小子!”
季蕭涼用劈手奪下的橡膠鋼棍朝著幾個保鏢揮去。
高樓下的擴音器傳出聲音:“請我們的剪綵嘉賓上場……”
平遠征一聽就急了,指著季蕭涼:“小子,快讓路,等我剪完彩,再找你算賬!”高臺之上的嘉賓幾乎全都就位了,就差他一個,現在他根本就無法靠近高臺所在的剪綵區。
季蕭涼不動如山:“我說,你不道歉就不用剪綵了,這地皇城區沒有你剪綵,也一樣會越來越好!”
平遠征指著季蕭涼的鼻子:“小子,你等著!”他扒開人群,就朝著剪綵區鑽去,人群自動的分開了一個小道,平遠征在前面走著,季蕭涼跟在後面,楚晴和葉子林趕緊跟了過去。
季蕭涼在平遠征的後面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給你給過機會了,我不會叫你去剪綵的!”
“哼,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是什麼東西?”平遠征冷哼:“你說叫勞資剪不成,勞資就剪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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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z城可不是你說了算!”
順著人群讓開的路,剪綵區已經近在咫尺。季蕭涼冷笑,沒有接平遠征的話,z城就是他說了算。
龍騰飛笑道:“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太忙,不過來了!”
平遠征忙堆起笑,準備迎接過去,他來剪綵,有龍騰飛相迎,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龍騰飛早就注意到了人群裡騷動,因為實在是太遠,他也鞭長莫及,看見季蕭涼出現,立刻迎接過去。
季蕭涼道:“我是來了,不過我不要這個傢伙剪綵!”
平遠征見龍騰飛擦過自己的身體走向他身後的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含笑伸出來的手,變成了一個明晃晃的笑話。
平遠征怒道:“龍少,這小子是哪根蔥?他說不要我剪綵,就不要我剪綵?”
在人群第一排觀禮嘉賓席上的龍海山站起身,笑眯眯的道:“季小子,我的面子夠不夠給你剪綵?”
平遠征認識龍海山,他沒錯過龍海山的話,這剪綵就是給……這個小子剪的?這小子是什麼人,他怎麼不知道?
龍少牽頭的事情跟著衣衫普通,模樣最多算是清秀的年輕人又有什麼關係?
季蕭涼出聲道:“爺爺,您給我剪綵,這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龍海山哈哈大笑:“好小子,棚戶區已經成為了歷史了,以後z城再有不會有貧民區之稱的棚戶區,全都是你小子的功勞。”
“不錯,你小子不錯!”
“蕭涼,”龍騰飛掃了一眼平遠征,對季蕭涼笑道:“一會剪綵完了還有酒會,你別走,我有事找你!”
季蕭涼點了一下頭。
“爺爺,您慢點,我扶您上去,”龍騰飛扶著龍海山上了臺,拿起了剪刀,將原本屬於平遠征的剪綵一剪刀咔擦了下去。
平遠征對此敢怒不敢言,他的位置是被龍海山頂替了,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龍家過不去。他惡狠狠的瞪著季蕭涼:“小子,你給我等著瞧!”
季蕭涼語氣淡淡的:“這種話,我都不知道聽見多少次了,現在還不是好的很!”
旁邊一個老人顫巍巍的,把自己菜籃子裡才買的雞蛋和青菜朝著平遠征砸了過去:“我叫你欺負小先生,我叫你欺負小先生!”
平遠征躲閃不及,被雞蛋砸個正著,黃的白的掛了他滿頭滿臉,旁邊又傳來了幾聲:“揍他,揍這個王八蛋!”
季蕭涼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他聽得出這些聲音,都是原來棚戶區的老住戶,有的還是他那日的病人!
季蕭涼道:“諸位,諸位,咱們這是法治社會,他犯錯了自有法律懲罰,打人是不對的!”
拿著菜籃的老太太顫巍巍的伸手抓著季蕭涼:“小先生,你是好人,我不許他欺負你!”
平遠征此時哪裡還有剛才氣焰滔天的架勢?在眾目睽睽之下,臺上又是龍家人,還有一些z城的市級領導,他只好抱頭鼠竄,一邊躲一邊罵道:“小子,你等著瞧!”
季蕭涼道:“老太太,謝謝您啊!他沒欺負我。”
老太太有些失望:“小先生,你不認識我了啊?我的瞎眼就是你治好的啊,我回家燒了一刀黃紙,我的眼就亮了!”
聞言,季蕭涼立刻就知道老人是誰,他笑著說道:“您的病好了是好事啊,對了,今天人這麼多,您老人家怎麼一個人在?”
大周扶著一個乾瘦的老頭在季蕭涼身邊出聲道:“小先生,我們都在呢,今天是咱們棚戶區改頭換面的大日子,咱們這些老住戶,怎麼可能不來?”
老頭已經不用大周抱著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季蕭涼:“小先生,您真是神醫啊,我就每天曬曬太陽,我這老胳膊老腿都舒服多了!”……
剪彩儀式結束,龍騰飛大聲宣佈:“在我身後,就是咱們z城第一個小商品批發城,主要針對以z城為中心輻射想東南沿海以及全國的小商品批發客戶。地皇小商品批發城,就此成立……”
季蕭涼對這個名字很無語,先是龍騰飛將棚戶區起名叫地皇城區,接著又是一個地皇小商品批發城。
之前,小妻妹葉子林還叫他滅一個皇者,取而代之。
殭屍皇者不就是地下的皇者嗎?他一時興起的地皇醫院,還真是暗含天機。
成為殭屍皇者,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不是現在,季蕭涼收回龐雜的心思,將目光望向了高樓的樓頂,眼神明亮無比。
楚晴出聲道:“蕭涼,我怎麼覺得你一直在佔龍騰飛的便宜?你好似什麼都沒做,他把你該做的全都做了?”
葉子林抱著楚晴的手臂:“晴姐,那是你不知道姐夫做了什麼?如果你知道了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說的,你是最知道姐夫的人,他不喜歡高調,就是這樣的姐夫,哪怕就是站在人群裡,也掩飾不掉他人性的閃光點。”話語裡的意思只有楚晴和季蕭涼才能懂,姐夫不是人了,他比某些人,還要更有人性。
季蕭涼低笑,抬手揉揉小丫頭的腦袋:“你姐夫哪裡有那麼好,我只是做了——我覺得我應該做的事情,這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