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人,散發的則是一種為國為民、浩然於無形的悲天憫人氣息;就連霍稜也深受感染,禁不住升起了一種慷慨赴死,大道於無形的感觸。
陡然,霍稜似乎想到了什麼,虎軀一震,菸頭滑落,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倫不類的人。
“小友!怎麼了?看你的神情,似乎想到什麼了啊?”
這個西裝革履、草挽道髻的怪人,緩緩走到霍稜身邊坐下,笑吟吟地問道。
被此人的話語打斷思緒,回過神來的霍稜,重新掏出一支香菸點上,故作鎮靜地說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認識麼?”
“小友!有好東西個人獨享是不對滴!老道也好這一口,可否施捨一支?讓老道我也過過癮啊?”
此人一臉的和煦神態,盯住霍稜手中香菸,慢悠悠地說道。
霍稜劍眉一蹙,搞不懂這個怪異的人在和自己打什麼啞謎,卻仍然順手扔過去一支特供香菸。
怪人敏捷地接住霍稜扔來的香菸,麻利地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滿臉愜意地說道:“楚和平這小子的煙的確不同凡響,硬是要得哦!”
“先生認識楚和平?”
“幾十年前見過,好久沒有往來了!”
聽說怪人幾十年前就見過楚和平,霍稜心下閃過一絲疑慮,輕聲問道:“先生,看你年歲不大,怎麼說幾十年前就見過楚和平啊?幾十年前,你應該還沒有出生吧?”
“你覺得我年歲幾何呢?你怎麼知道我幾十年前沒有出生呢?”怪人悠閒地吐出一口煙霧,笑吟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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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稜臉色一肅,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還是試探性地說道:“看先生模樣,應該和我年歲差不多吧!但是你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眸,深邃而洞察世事,似乎又是蒼駒百年,閱盡人世繁華!”
“不錯不錯!其實你心裡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只不過是想探探我的真實年齡,是麼?”
“是的!如蒙先生不棄,還請賜教!”
怪人似乎在追憶著過往,似乎又在體會著人世的萬般,輕嘆一聲,幽幽說道:“老道已經虛度兩個甲子,廝混於紅塵之中一百二十又三年了!”
“一百二十三歲?”霍稜心中一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身旁的怪人,情不自禁地脫口問出。
“嗯!你相信麼?”怪人看著自己手中的煙支怔怔發愣,頭也不抬地問道。
“相信!你就是道門的呂青煙,呂老前輩吧?”
呂青煙把手中菸頭一彈,目光灼灼地看著霍稜,遊戲風塵似的說道:“賓果!答對,但是沒有獎勵哦!”
聽到怪人親自承認是呂青煙,霍稜趕緊起身,微微一躬,尊敬無比地說道:“小子見過呂前輩!不知道前輩找上小子,所為何事呢?”
“你猜!”呂青煙神秘一笑,吐出兩個讓霍稜哭笑不得的字。
“呂前輩!不要和我打啞謎了!有什麼事就吩咐吧!只要是小子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盡心竭力,不讓前輩失望的!”
霍稜被這個頑童似的絕頂高手搞得鬱悶異常,但又尊敬與他的為人,所以無可奈何地說道。
“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麼?”
“的確沒有!那前輩你~~~~~”
“老道雖是出家之人,但訊息還是蠻靈通的!這幾年,那個世界盛傳,有那麼一條橫空出世的蒼龍:闖海神殿、克黃金十二宮、搶教皇七星草;這條蒼龍,就是你吧?”
驀然,呂青煙笑容一斂,神色嚴肅地問道。
“呃~~~前輩,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是那個橫空出世的人呢?你現在就面對著我,如果我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人,你覺得可能麼?”
“在你面前,我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武者的氣息;但是你能猜到我是誰,而且引得神宮聖女駕臨錦官,由不得我不懷疑啊?”
呂青煙那雙深邃而滄桑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語氣飄忽地問道。
“什麼?神宮聖女?她在錦官?”
聽到卡洛琳來到了錦官,霍稜心裡一顫,腦海之中驀然浮起離開神宮大殿時她說的話: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以後我會找你兌換條件的!
“是的!她不僅在錦官,而且就在這座禮堂之中!否則,你以為憑我老道的瀟灑不羈,會跑到這個喧囂的地方來麼?”
“你是為了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