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又說：“企鵝網路的狀態就不怎麼好了，我看最近那個馬華騰都開始抽菸了。”
霍稜忍不住笑了，心說他上一世就是個老煙槍，看來這一世壓力更大。
他問張偉：“詳細說說，這次會議，他們都提了什麼問題？資金缺口大嗎？”
張偉說：“資金缺口倒還能挺一挺，主要是他們的盈利模式始終拿不出來，加上我一直催促他們想辦法賺錢，我覺得他們的主線已經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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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雖然是股東，但是投資協議上明確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所以是不能參與經營的。但是作為出資人，是有權列席董事會，參與方向性決策的。
張偉受霍稜所託，每次會議上都提出開發盈利模式，給馬華騰等管理團隊很大壓力。
霍稜問：“有人提出，開發一個‘企鵝秀’、‘企鵝會員’之類的東西嗎？”
張偉神色凝重：“確實有人提出來了。這次會議上，負責技術的人員建議給使用者提供一個漂亮的卡通形象，並且收費。我就按照你事先告訴我的，說這又不是遊戲，就算我的形象比你好，能打敗你嗎？而且，除了好友，誰也看不到你的形象。熟人互相認識，虛擬形象好看沒用；陌生人不會因為你的虛擬形象漂亮而喜歡你。總之，我說完，那個技術負責人低下了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霍稜長出一口氣。
上一世，企鵝就是由一個技術人員提出，增加企鵝秀這款產品，從此全國青少年增加了一項開支：Q幣。
霍稜重生回來，力挽狂瀾，透過購買股份的方式，讓張偉打入對方內部，輕易瓦解了這一惡毒的創意，拯救了萬千少年的零花錢，讓他們可以更多的消費辣條，當真是功德無量！
霍稜怕怕張偉的肩膀，給他茶杯續上熱水：“最近真是辛苦你了，總往那邊跑。”
張偉哈哈笑道：“第一次去的時候，我興奮壞了，終於能坐上飛機了！現在嘛，已經覺得不新鮮了，上飛機就睡覺。對了，回來的路上，飛機一陣顛簸，有人開玩笑說萬一墜機，大家要抓緊寫遺囑。由此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企鵝的投資人寫得是我的名字，‘凜冬已至’網路也是以我的名義註冊的，萬一我出事了，這些錢回不到你手裡了，咋辦？”
霍稜連忙“呸呸呸”幾聲，斥道：“別說那些不吉利的！平時沒事多想想怎麼孝敬父母，早點兒談戀愛什麼的，想那些有的沒的幹嘛？對於我來說，你的人怎麼能和那些股份想必？你要是出事了，我自責還來不及，要那些股份幹嘛？”
張偉撓撓頭，嘿嘿一笑。
他可不知道，霍稜直接把錢給他，讓他去購買股份，是多麼大的信任！
要知道，那可是80萬人民幣的資金，其中還包括企鵝的10％股份！
這些錢霍稜是直接存到張偉卡里的，沒有任何合同之類的約束。要是換成別人，說不定賴賬攜款潛逃了！
且不說80萬元在2000年是多麼大的一筆鉅款，單單是企鵝那10％的股份，後世最高時價值500億美元！相當於3500億人民幣！
要知道，李超人幹了一輩子，也不過300億美元的身家，而競選了總統的房地產大亨川普，只有56億美元身家。
端著茶杯的張偉做夢也不敢想，未來潛力這麼大的一份股權，就在他的口袋裡。而他目前正在做的，是親手毀掉這份股權的價值。
霍稜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紙袋子：“這是5萬元，你抽空幫我給穆宇送去，讓他繼續購買企鵝使用者的賬號密碼，留下1萬元作為獎金，他可以自由分配。”
張偉點點頭：“你倒是挺大方的。蘇破靈也不過賺這麼多吧？”
霍稜嘆了口氣：“破靈是賺的正經收入，明明白白堂堂正正。而穆宇則提心吊膽的，滿腹委屈。現在我們正面對付企鵝還很困難，而且馬華騰本人非常厲害，有韌勁兒，所以只能辛苦他，才出此下冊。”
張偉沒再說什麼，把紙袋子裝進自己的提包：“我會用公用電話約穆宇去洗澡，然後在澡堂子告訴他該幹什麼，再把錢交給他。”
霍稜很放心讓張偉處理這些事，也沒多叮囑，問道：“家裡今年收成怎麼樣？伯父伯母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