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風聲四起
葉飛的提議對王森來說似乎是最好的選擇，既不用擔心會得罪李君仁，也不用擔心葉飛稀釋自己的功勞，但是他這其中真的那麼容易麼？
葉飛能否說到做到在他的心中還是打了一個問號。想到這裡他瞥了一眼紀澤眉頭一皺。
紀澤注意到了王森的表情，作為他的心腹立即就心領神會的對葉飛說道：“葉處長您不要開玩笑了，就算是平頭百姓也知道出工是要收工錢的道理。”
紀澤沒有說透點到為止，對於葉飛的話提出了質疑。
聽到紀澤的理論葉飛不禁一笑，“紀隊長這比喻可不對，老百姓需要工錢是要生活，家裡還有妻兒父母要養，但是功勞與我而言卻並沒有什麼作用，要功勞無非就是給為了高升，我這才剛更出任情報處處長，你覺得短時間內我還能更進一步麼？”
聽到葉飛這樣說王森也不禁覺得有道理，現在葉飛的情況確實不一樣了，他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葉飛現在是最不需要功勞的人。
功勞對他確實是雞肋。
就算他想更進一步李君仁會肯？田中集又會肯？
葉飛關於這點倒是看得很透徹，說的也沒問題。
而就在這時葉飛繼續說道：“紀隊長喜歡打比喻，那麼我也打個比喻，與其說我是來出工的不如說我是來上學的，我其實是來向老長官學習，而我出的力就是我的學費，當然如果不用出力只帶眼睛和耳朵我肯定會更高興的……”
葉飛說著還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向了紀澤，彷彿在問他這個回答滿不滿意。
紀澤不禁將頭偏向一邊不接話，而這時王森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紀澤你怎麼說話的？你怎麼能質疑葉處長的好意呢？！！”
“對不起！！！”
王森對著紀澤及時一通劈頭蓋臉的教訓，紀澤也非常識趣的道完歉立即就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彷彿在為自己的莽撞而搞到羞愧。
而王森在對紀澤一通教訓之後隨即轉頭對葉飛笑著說道：“教學談不上，只能說是精誠合作，共為國事。”
葉飛會心一笑點了點頭，“精誠合作，共為國事！”
葉飛心中的石頭也終於放下了，不禁松了一口。
他的目的算是順利達成了，要知道他瞭解王森的行動為的可不僅僅是李君仁，更多的是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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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王森行蹤的情報又再一次出現在了外頭，這些天在各種魚龍混雜的場所總有些人有意無意的就在議論這件事。
說是特工總部的王處長要和一個叫做彭老三的煙館老闆合作做煙土生意。
說到彭老三不少人都有些印象，這人在法租界開了一家店叫做蓬萊煙館。
不過別看他這店名字起的好像挺厲害的，聽著還挺仙，但其實在開煙館行當裡的人都普遍瞧不上他，他那裡賣的貨色通常比不上其他的煙館，基本也只有那些潦倒的，被別的煙館扒的七七八八的癮君子才會到他那裡去。
而他那裡差不多就是吸乾那些癮君子最後一滴血的地方。
不過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能夠搭上了特工總部行動處王處長的門路，一時間不少人都在議論著他，一開始很多人都不太相信，直到從那些癮君子口中得知蓬萊煙館真的開始賣高階貨了大家逐步接受。
在大家覺得這個訊息屬實後，一時間彭老三就成了眾人的焦點，覺得他一定是走了什麼八輩子的大運才能夠搭上王處長的門路。
不過知道歸知道，大部分人也都只是把這些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並沒有太過上心，除了有些別有用心之人，這些人對有關王森的訊息總是會多留一個心眼。
而趙大牛就是其中一個。
趙大牛在大多數人眼中就是個擺地攤做小生意的。可是實際上他是鋤奸隊的成員，他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在休息時間去麻將館來幾圈，既可以放鬆放鬆心情又可以瞭解到一些訊息。
“呦，大牛啊！來來來，這邊坐，這三缺一！！！”趙大牛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小個子對著他熱情的招手。
這個人趙大牛也認識，不過算不上什麼朋友，最多也就是算個牌友。趙大牛其實連他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小個子。
聽到小個子的聲音趙大牛走了過去，他倒是蠻喜歡和小個子一起打牌的，這個傢伙雖然嘴巴碎了一點，但是也會講很多趣事。
“趕緊開始吧！來兩圈解解悶！”趙大牛迫不及待道。
“你小子一看到麻將就手癢是不是？”小個子一邊抓牌一邊打趣道，“只有麻將的日子也太無趣了，等會要不要我帶你去抽大煙，那東西才是真神仙。”
趙大牛知道小個子是個癮君子，但是他聽到大煙就反感，要不是現在別人都當他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他真想抬手呼小個子兩巴掌。
但是現在他還是沒好氣地說道：“別廢話了，好好打牌，到時候別把自摸給打了！要是真的忍不住也說點有意思的事情給大家聽聽。”
聽到趙大牛這樣說，牌桌上的人也附和了起來，大家都知道小個子知道的事情多。
小個子聽大家都這樣說嘿嘿一笑，甩出了一張紅中說道：“好啊！我今天剛在蓬萊煙館聽說他老闆彭老三和特工總部的王處長要談生意了……”
“碰！說點大家不知道的行不行？”趙大牛將紅中碰到了自己的面前不以為意道。
這個訊息已經傳了好幾天了，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可是就在這時小個子卻說道：“你急什麼，我今天聽說過兩天那個王處長要親自到蓬萊煙館和那個彭老闆談生意呢！！！”
聽到小個子這樣說這趙大牛明顯略微一晃神，隨即說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說點好玩的事情，整天和大煙扯什麼關係？”
趙大牛話音剛落他的對家也附和地打趣道：“就是就是，叫你說點有趣的事情，這一個事情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嘞，是不是今天沒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