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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1935年的最後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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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從王雲羽的手心裡感受到他的堅定,好像在實施一件無比神聖的志向。王雲羽的眼中緩緩流下兩行渾濁的淚,他的眼睛微微泛起血絲,甚至有金幾分疲憊。

他恬然笑笑,指著桌上的酒:“喝了吧,烈酒暖身,免得回頭著了風寒。”

文清端起微涼的玻璃杯,一飲而盡。

“以後你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絕不含糊。”王雲羽說著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厚厚的一封拍在文清面前:“這是一千元美金,比國府的債券和鈔票保值,你先花著,不夠就問我要。堂堂政府大員家的女兒要吃這樣的苦,實在說不過去。”

文清有些遲疑,若是捫心自問,她確實需要一筆錢,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買過衣服和首飾,這筆錢切實解了燃眉之急。但話說回來,王雲羽為人實在太過大方,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若是今日拿了這筆錢,日後王雲羽有什麼吩咐是自己不願做的,那時又不知有多難做人。

他不由分說的把錢塞到文清手裡:“就算是你我合作的第一筆資金。”

王雲羽的客廳裡爐火很旺,衣服上的冰雪很快融化,又被烤乾,衣服微微泛潮粘在身上很是難受。恰逢客廳裡的坐式鐘擺敲了九下,文清站起身,向王雲羽微微一點頭:“局座,時候不早了,我走了。”她說著將桌上兩個燕齋全給的筆記故意留在桌上。

王雲羽將她送到門外,目送她消失在街角盡頭才關上大門。他回到客廳,無意間一瞥,望見那兩個黑色的舊筆記本。他隨便拿了一本,翻了幾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臟一瞬間的急促跳動讓他差點衝出去把衛文清叫回來,然而他衝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著兩個本子原是衛文清故意留在這兒的。這算是衛文清留給自己的第一個信任的訊號。

“看來已經準備動手了。”王雲羽漫無目的一頁頁翻著那本泛黃的筆記,忽然一片硬紙片盤旋著從本子中落下,倒扣在地上。他彎下腰撿起那張紙,原來是一張照片,翻過照片仔細一瞧,他一驚,差點將本子整個兒扔出去。

照片上是一口已經被撬開的棺槨,露出一個穿著清朝一品武將官服的屍體,他的面容已經腐爛的只剩下骷髏,和雜亂無章的陪葬品,破碎腐敗的絲織品,堆在一起,顯得十分詭異。他細細的觀察著照片的每一處細節:“難道,所謂墓葬群,是一個清代武官家族合葬墓?”

他想細細的看清武官的每一個陪葬品,無奈照片已經泛黃,他有對考古不甚了解,所以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他的指尖忽然停在照片最下面的一隻只有一半的一隻手上。

這是一隻成年已婚男人的手,第四根手指上帶著一個價值不菲的戒指,他想搞清楚這只戒指的品牌和款式,但無奈,他實在看不出,只能用鉛筆在白紙上照著畫了一個。他的畫工絕對一流,只是有些細節看不清楚,他也無法斷定,只能畫得模糊了事。

他感到臉上發燙,推開窗子,涼風擊在臉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合十雙手:“言兄,感謝你把衛文清送到我的身邊,你的仇,用不了多久了。你對兄弟的大恩大德,兄弟就是肝腦塗地也要報答,鴆兒現在很好,等我報了你的仇,就送他去美國,你放心,他的退路我安排好了,那時,兄弟再見你,就坦然了。”

窗外一輪皓月,他靜靜的望著,直到客廳的鐘擺敲了十次。天際橙色氤氳,一片晶瑩的雪落在他的臉上,雪又下起來,北安城要變天了。

文清離開王雲羽的別墅後,徑直回到軍部,迎面撞上滿身酒氣的楊建時,楊建時西裝上的領帶鬆散著,平日常見的領針之類的裝飾品似被人摘了去,文清見他酒氣燻天本不想招惹他。誰知他卻迎了上來,他努力的睜開眼,藉著昏黃的燈光,看見是文清,便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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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向左一串,原想繞過他,誰知他也跟著向左邁了一步,文清一皺眉,便又往右邁了一步,他也跟著邁了一步,兩下裡將住了。文清想推開他,剛一抬手,忽然想起楊建時白天對自己說的話,七點,花海夜曲!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錶針已經指在十點半的刻度。花海夜曲,一家坐落在北安城中心地段的酒店,現在即便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文清白了一眼,算了,四個半小時,只要不是個瘋子都會離開的。她繞過楊建時,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楊建時卻一把按住她的肩頭:“到哪兒去?”他冒著酒氣,神志卻還算清醒,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卻一點不耽誤他問問題。

“宿舍。”文清輕描淡寫的說道。

“今天晚上你去哪兒了?”楊建時死死的抓住文清,文清掙脫不開,便實話實說道:“我去見局座,有什麼問題嗎?”

“七點,花海夜曲,你還記得嗎?”楊建時凝視著文清的眼睛,他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隻手上,無論文清如何掙脫,都掙不開。

文清無奈的抬起腕錶:“大哥,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

楊建時皺起眉:“你沒去?”

“我怎麼記得白天我就說過不去的?”文清見他的神情太過凝重,他是個醉漢,沒必要和他辨析個明白,便嘟囔了一句。

他冷笑色一聲,另一只手猛地抓起文清帶著腕錶的手:“遲到三個小時,換做別人早就走了,可他是言則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說要等,就是坐到天亮,坐到第二天正午,他也會等下去。”他猛地甩開文清的手,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那神情好似一堵牆,把她隔膜在某個圈子以外。

文清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聽見身後楊建時的大喊:“衛文清,你這個傻子!”

開啟寢室的房門,扭開點燈,放開浴室的蓮蓬頭,文清仰在沙發上。等著浴盆裡的水漸漸接滿一半,她把自己淹在水中,溫熱得幾乎發燙的水,刺激著她的每一寸肌理。她浮出水面,抹淨臉上的水。法國茉莉香水滴在水中,氤氳起一陣暖香。

掛鐘的秒針滴滴答答的走著,室內極度安靜,安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根本不會停息的分秒。文清捂住耳朵,她不想聽見那秒針走動的聲音,她從來沒有等待過,也沒有被人等待,她飛快的將抹好香皂,擦洗乾淨,開啟衣櫃,翻出一件乳白色毛呢斗篷,領子上鑲著一叢風毛。

她擦乾頭髮,用發梳數了幾下,換上一套乾淨衣褲。

軍部車庫,位於宿舍樓五百多米遠的地方。白天晚上都有專人嚴格把手,夜裡,任何人走到三百米以內,都會被一隻強光手電晃個不停。

“幹什麼的!” 聽聲音是個新兵蛋子,文清乾咳一聲:“備車!”

一個穿邋遢的新兵迎了上來,他跑步羅圈腿很嚴重,帽子也是歪戴著,嘴裡叼著一根來不及熄滅的煙。他跑上近前,上下打量著文清:“你什麼人?出示手令!”

文清因是自己要用車,沒有手令,便側目問道:“新來的?”

“咋?”新兵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問你呢,什麼人?”他反手一指車庫大門:“車庫重地,閒人遠離!”

文清輕輕哼了一聲,抬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新兵還未來得及反抗,又被踢了一腳,他被踢急了眼,向後趔趄幾步,拉開槍栓,用槍口對著文清道:“幹什麼!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文清一腳踢開他的槍口,甩出一張證件:“開庫。”

新兵是個死心眼兒,他託著槍的模樣像是一個正在犁地的農民。他漲紅了臉:“任何人要車都必須出示局座手令,沒有手令一律不許開庫!這是條例,你不知道?”

文清愣愣的望著他,反手在他頭上扇了一巴掌,他頭上本就偏帶著的帽子被掄在地上:“把你們長官叫來!”

話音未落,一個帶著少尉軍銜的年輕軍官已經迎了上來,他見是文清,便配笑著反手又在新兵頭上掄了一巴掌,罵道:“糊塗東西,連衛長官也不認識!”

少尉說完,陪笑道:“衛長官,大半夜,您這是又有公幹?”

文清知他們素來都是攜帶守備,一到半夜就聚眾賭博,因而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便不屑道:“要你管?”

“不是,衛長官,是這樣,條例上有明文規定,無論什麼時候,用車都需要有手令,沒有手令是不能開庫的,您別為難兄弟們啊?”他說著配了個笑臉:“要不,您去補辦一張?”

文清冷笑一聲:“條例?!條例上有許你們半夜疏忽守備,聚眾賭博的規定嗎?”

少尉臉色倏忽一變,他一陣躊躇:“這……”

“你不說,我也不說,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文清說著,將一摞袁大頭撂在少尉手裡:“打攪你們發財,買些宵夜,算我請的。”

少尉顛了顛,二十幾塊袁大頭沉甸甸的擱在手裡,他一揮手:“開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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