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次元->我的漫畫師女孩->章節

220、關於暗戀與失戀這件事

熱門推薦: 宇宙級寵愛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諸天新時代 劍仙三千萬 女配她天生好命 都市國術女神

防盜章節,過段時間替換。

下面是新書《狩夜人》的一部分內容,屬於都市,異術超能型別的書。

也不算是新書吧,早就準備要開的,有很多存稿,只是漫畫師女孩先簽了, 所以就沒有發這本。

……

據說,有一種鬼怪知道你心裡最想見的那個人是誰,它會模仿那個人的聲音,在夜裡呼喚你的名字。

所以啊,在夜裡行走的時候,聽見了最想聽見的聲音, 就不要回答。

記住,一直往前走,別回頭。

“小岑……今天給你燉了排骨, 記得快點回家哦。”

“兒子,跑!站起來,繼續跑!”

悠遠的聲音在風中彌散,或溫柔,或嚴厲。

少年揹著單肩包,穿行在校園裡,不去想那些迴響在耳畔的聲音。

“小岑,等等我!”

女孩洋溢著熱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岑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往前。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急促,一隻柔軟的小手拍在了蘇岑肩上。

“嘿!”

像是有一道電流閃過,蘇岑猛地顫了一下,寒毛豎起。

蘇岑僵硬地扭過脖子,出現在面前的, 是少女微笑的臉, 不是吃人的鬼怪。

“有事嗎?”

他長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

“今天有人來鎮上看電影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穿著白裙的女孩扶著膝, 喘了喘氣,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即便是在夜間,蘇岑也隱約能看見她眼裡流轉著的煙波。

“好。”

蘇岑想了想,微微頷首。

這女孩叫夏夢,和他一個班的同學,也是鎮上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夏夢不管走到哪都很招男孩子喜歡,但是她只跟蘇岑一塊玩。

“走!”

夏夢眯著眼,很自然地挽著蘇岑的胳膊,急匆匆地朝著鎮上走去。

沿途見了夏夢的男生,咋咋呼呼地衝上前,一把摟住朋友的脖子,大聲說著一些自以為很酷的髒話。

弄出很大動靜的同時,偷偷喵一眼那穿著白色碎褶裙的女孩。

她走路很不規矩,蹦蹦跳跳地,小腿像是裝了彈簧,麻花辮在腦後俏皮地晃悠著,活力十足。

蘇岑走在一旁,手臂能感受到少女淡淡的體溫,鼻尖縈繞著她髮間清新的洗髮水香氣。

無意中側過臉, 蘇岑發現夏夢也在看他。

夏夢迎上了他的眼神, 眨巴著眼睛,鼓了鼓腮,發出泡泡破裂的聲音。

“啵~”

“嘻嘻~”

少女憨憨地笑著,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成溫柔的縫,意外地可愛。

蘇岑別過臉,面無表情。

夏夢挽緊了蘇岑的胳膊,總覺得有些遺憾。

她覺得這少年笑起來應該是很好看的,畢竟生了一副好皮囊。

這輩子,她還沒見過長得比蘇岑好看的人。

只是她嘗試過很多種方法,想要逗他笑,但始終未能如願。

兩人安靜地走著,只有夏蟬和晚風在說話。

道路兩旁的蕨類植物密密層層,長得齊人高,白色的小花躲藏在長滿青苔的磚瓦堆裡。

這片聚集地,是在一片廢墟上重建的。

距今二十多年前,世界各地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異界魔物入侵。

沒有人知道它們從何而來,有傳聞說它們是來自高維世界的生物。

它們的生命力之旺盛,違反人類的認知,身體構造和肌肉組成也是人類從未發現過的物質。

人類研究出來的熱武器,絕大多數都失效了。

其中有些強大的異界生物,就連人類最強大的核武器也只能傷及皮毛。

輝煌的文明遭受重創,倖存下來的人類,在廢墟上重建了家園。

生存絕非易事,但人類始終是一種樂觀的種族,懂得苦中作樂。

體育運動也好,歌舞也罷,甚至是文學,都能在這片廢土上紮根。

所以,再荒蕪的年代也會有繁花盛開。

校園裡的籃球場上,男孩們揮汗如雨,一名高個男生見了夏夢,高高起跳,將對面投來的籃球拍飛。

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拋物線,朝著夏夢砸去。

蘇岑微微側目,銀色的眼眸似盛滿了月光,透過這雙眼,可以映出世界的倒影。

就在他的瞳孔收縮之時,聲音在剎那間消逝了,像按下了靜音鍵,或者說,用“暫停”更合適一些。

楓葉從樹枝上脫落,在墜落之時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托住了。

籃球在空中靜止,像是被一臺單反相機捕捉到的鏡頭。

順著男生臉頰滑落的汗水,衣衫被汗液浸溼後,手臂虯結的肌肉輪廓,還有手背暴起的青筋。

事無巨細,都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蘇岑慢悠悠地伸出手,將那個處於“靜止”狀態下的籃球拍回。

消弭的聲音再次響起,定格的畫面也緩緩開始流動,楓葉墜落在了地上。

籃球彈跳了兩下,滾落到了那男生的腳邊。

那男生一臉愕然地撿起球,有些難為情地看了夏夢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在他的感官中,這藍球是在空中突然折返的,蘇岑伸手將球拍開的動作,就像是被逐幀抽掉了一般。

這是蘇岑覺醒的天賦,當他全神貫注之時,一秒,將會是很漫長的時間。

然而,凡有所得,必有所失。

每一個覺醒者,都會失去某些重要之物,他因此失去了笑容。

所謂覺醒者,即是在災變中產生了變異,獲得了某些超凡能力的人類。

這群人覺醒後,外貌特徵會發生顯著的變化,最典型的就是髮色和瞳色。

除此之外,他們的思維也會異於常人,性格會普遍變得比較怪異,和人群會產生天然的疏離感。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有人說這是人類面對災變,自然進化的結果,也有人說他們拿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和惡魔做了交易,淪為了惡魔行走於人世間的代言人。

總之,這群人不太討喜。

在夏夢的帶領下,蘇岑來到了小鎮的中央廣場。

有數十人在廣場上席地而坐,有咿呀學語的小孩,也有忙活了一整天的中年人。

大家聚在一起緬懷著過去,當初那場災變的倖存者,有更深刻的體會。

一片白色的幕布架設起來,播影人小心翼翼地擺弄著他的放映機。

那架放映機的歷史,估計比他頭上的那頂破舊氈帽還要久遠。

“讓一讓!讓一讓!”

夏夢風風火火地擠進廣場,帶著蘇岑尋了一處觀影的好地方,從包裡拿出了兩本書墊在了地上,理了理白裙,裙襬下露出的白皙小腿光潔如玉。

“吶~吃蘋果!”

她從包裡拿出了兩個散發著甜蜜芳香的蘋果,將其中一個遞給了蘇岑。

“謝謝。”

蘇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道了謝。

“說謝謝就見外了,咱倆什麼關係嘛。”

夏夢小口啃著蘋果,嬌憨地笑著,嘴巴鼓鼓囊囊,像是倉鼠。

這年代的蘋果可不便宜,和肉一樣貴,但夏夢總是時不時地遞給他兩個橘子或者蘋果,有時甚至還有草莓,這是大城市裡的人才舍得吃的稀罕貨。

夏夢家不是大城市裡的人,但在楠城這個小山城也算是比較闊的。

父母是文化人,很有修養,經常進大城市做生意,見識也比這個小山城裡的人廣。

“我們,是什麼關係?”

蘇岑猶豫了兩秒,忍不住問道。

夏夢皺著鼻子,略微思索了一番。

“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

蘇岑:“???”

其實這話也不假,蘇岑小時候餓肚子了,夏夢總會帶他來自己家吃飯。

夏夢有的零食,也會分給蘇岑一半。

這就是他私下被人叫小白臉的原因。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電影緩緩開場,是王家衛的《花樣年華》。

猝不及防的下雨,優雅的旗袍,昏燈以及悠揚的老唱腔,還有老上海的吳儂軟語,典型的小資情調的文藝片。

蘇岑其實並不是特別喜歡這樣的電影,他最想在熒幕上看到的,是小時候偶然看到的,一隻會放電的黃皮耗子。

他答應和夏夢看電影,既不是因為喜歡夏夢,也不是因為電影好看,只是想借電影這扇窗,瞭解一下人類往昔文明的繁榮。

夏夢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模仿著那些依偎在一起的中年夫妻,把頭依在蘇岑肩上。

周圍有人調笑,說這倆孩子在搞對象,她倒也不惱,只是有些臉紅。

而蘇岑對感情是有些遲鈍的,典型的木魚腦袋。

夏夢對他的好,他記在心上,卻從未溢於言表。

或者說,是習慣了保持緘默。

“系我,雨果有多亞張船費,雷會唔會同我亞剋走啊。”

(是我,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啊。)

夏夢聽著莫名有些感傷的臺詞,咀嚼蘋果的動作慢了下來,看向一旁的蘇岑。

“你覺得,她會嗎?”

“不會。”

蘇岑緩緩搖頭。

“為什麼?”

“有些問題註定是得不到回應的,沉默就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答。”

“比如呢?”

夏夢繼續問道。

蘇岑不說話了。

夏夢頓時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息影後,在外遊蕩的人紛紛散去。

夏夢挽著蘇岑的胳膊,一直走到了某個十字路口的分叉口,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我要回家了,小岑。”

夏夢看著他的眼睛,欲言又止。

“怎麼了?”

一陣微風經過,撩起了她純白的裙襬。

少女撩了撩耳鬢的幾綹髮絲,月光照耀下,眉間的一粒硃砂紅得鮮豔。

“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的?”

蘇岑想了想,很老實地道:“蘋果很好吃,謝謝。”

夏夢愣了愣,然後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真是個呆子啊……

類似於“今晚的月色很美,你也是”這樣的話,絕不會出自他之口。

“那,我明天再給你帶蘋果。”

看著那張精緻卻又呆板得像是人偶的臉,夏夢臉上的笑意更甚,伸手理了理他鬢間的白髮。

蘇岑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

沉默了半晌,夏夢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道:“小岑,你爸爸媽媽不在了。一個人生活,很難吧?”

“還好。”

蘇岑淡淡地道,就算自己過得很慘,他也會說還好的。

“我爸爸讓我問下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生活,我家裡人都挺喜歡你的。”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等明天過後,再說吧。”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明天?”

蘇岑沒有說話,夏夢一直期待著他的回答。

臨走之際,蘇岑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但並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如果在背後聽到了我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

“咦?”

夏夢覺得他有些奇怪。

“在外面逗留太久,容易碰到不乾淨的東西,快點回家吧。”

“嗯,我明白了。”

夏夢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就此作別,走了很遠一段路之後,蘇岑驀然回首,那女孩還站在原地看著他。

“如果還有明天就好了……”

他低聲說著,回過頭繼續往前。

夏夢不說話,只是溫柔地注視著他。

直到那少年的背影漸漸被黑暗吞沒,再也看不到了,她才轉身,走向了與他相反的方向。

她一個人走的時候,步子很慢,很優雅,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與蘇岑在一起走時,那活潑跳脫的樣子全然不同。

坍塌的廢墟下,有白色的花朵默默綻放。

夏夢是很美的,就像盛開在荒草萋萋的流年裡,純白無瑕的花。

但蘇岑是個不善言語的人,總喜歡把話藏在心裡,即便說出口,也總是詞不達意。

沿著崎嶇不平的山道回到棚戶區,蘇岑偶爾能見到蓬頭垢面的婦人外出去倒痰盂,拾荒的老大爺蹬著嘎吱作響的舊三輪。

他現在的家,在一個破舊的筒子樓裡。

樓道很黑,年久失修,沒有燈,牆壁被記號筆和廣告塗抹得面無全非。

拿出鑰匙開了門,蘇岑一言不發地朝著裡屋走去,在床上靜做了一會兒。

沒有開燈,就這樣在黑暗中靜默,意猶未盡地想起了父親。

蘇岑記得父親是個很愛笑的人,在這亂世之中,能讓人笑的事不多。

但父親的熱情好像永遠也不會透支,永遠對生活充滿希望。

父親常說:“在這個黑暗的世界,父親一定要成為孩子的光。”

可有時候,蘇岑半夜醒來去上廁所,經過客廳時,總能在暮色中看見菸頭燃燒的火光,還有淺淺淡淡的煙霧。

父親總是背對著他,在夜裡靜坐,黑暗中只有一點黯淡的火光亮著。

那個滾燙如烈日的人,他的火光也會有落寂的時候。

父親雖然愛笑,卻並不快樂。

從那時候起,蘇岑就知道,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很孤獨。

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抗著孤獨,卻無論無何也逃離不了孤獨的宿命。

良久,蘇岑起身走到了兩張黑白照片面前,上了兩根香,躬身拜了三次,然後從床底摸出了一把古舊的獵刀。

這把刀是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留給他的。

關上門,走出冗長的巷子,蘇岑最後回過頭看了那棟房子一眼,然後朝著荒野上走去。

這個人也許明天回來,也許,永遠回不來了。

夜裡沒有星光,烏雲黑壓壓的一片,暴風雨要來了。

蘇岑拿著獵刀,割開沿途齊人高的蕨類植物,在一片廢土上行走。

刀柄上的黑色鯊魚皮革在掌心摩挲,凹凸狀的網狀紋傳遞著讓他心安的質感。

皮靴深深淺淺地踏在鬆軟的火山灰裡,肺葉間滿是粉塵和硫磺的味道。

夜色之下,一座廢棄的工廠若隱若現,高大的煙囪只剩下了半截。

那是災變前,人類工業文明留下的痕跡。

蘇岑腳步頓了頓,隱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小腿抑制不住顫慄起來。

風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正在呼喚他的名字。

理智告訴他,不要去追溯聲音的源頭,但他還是去了。

相關推薦:從柳樹開始進化時崎狂三的位面之旅網遊之劍履山河大明皇長孫!重生之徵戰歲月我的超凡附魔末世裁決者迷霧世界大領主原配千金重生了權宦心頭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