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十人之中，只有九人是名副其實的，多出的那個人得換了。”北斗君笑盈盈說道，他口中多出的那人顯然就是我。
麒麟子等人也明白，紛紛叫道：“北斗君，李十一是我們公認的第一天驕，哪怕現在無法成就風水體質，去了上界肯定可以！”
“李公子乃下界奇人，不能因為一時失敗而否定他。”
九人七嘴八舌，為我說情。
眾上界人個個怪笑，北斗君掏了掏耳朵，有理有據道：“我秦北斗一向公正，再說了，李十一是太乙仙看重的人，我哪裡敢給他穿小鞋？我說他不行是有道理的。”
眾人安靜下來，盯著北斗君。
北斗君看了一眼玲瓏，問道：“玲瓏，我要不要給他們分析一下李十一失敗的原因？”
“隨便。”玲瓏並不上心。
北斗君就滿臉嘲諷地掃了我一眼，然後負手道：“在我們上界有一類人，被稱呼為風水絕體，字面意思，風水的絕緣體。這樣的人一輩子都無法領悟風水的真諦，哪怕給他再多的天材地寶，哪怕讓再多的天尊教導他，他也是木頭腦袋一個！”
“風水絕體很少見，他們就算再努力也不為風水所容，有的甚至可以讓自己的血液都充斥著風水氣，可就是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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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君說著又笑了，指了指我道：“我剛才一直在觀察李十一，他明顯就是風水絕體，明明可以吸收融合風水卻無法化為己用。你們其餘九人，包括失敗的七人，應該都沒有這種情況，我說的對吧？”
他掃視失敗的七人。
七人都神色一動，沉默不語。
顯然，北斗君說中了。
十人之中，只有我是風水絕體。
“現在明白了嗎？你們七人現在失敗了沒關係，去了上界都還有機會成就風水體，魚躍龍門，但李十一絕無可能了，這是他的命！”北斗君下了定論，“試問一下，我們上界為何要接納一個風水絕體？”
麒麟子幾人張嘴要反駁，但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眾上界人再次大笑起來，有人高聲嘲諷：“風水絕體也算罕見的體質了，可以去上界給人研究啊哈哈。”
“笑死我了，下界人的主心骨竟然是風水絕體，哈哈哈！”
“完了，上界進不去，神鸞更別想要回去咯，可憐啊。”
我不語，麒麟子則火大，臭罵起來：“風水絕體還不是吊打你們？笑尼瑪呢！”
“佛魔雙體，說話注意點，你雖然不凡，但以你現在的實力，在上界也算不得什麼！”
北斗君呵斥，再加一句：“李十一現在是強，但九重之後呢？聖尊之後呢？甚至帝尊之後呢？你們下界人根本不知道修行之路何等艱難。九重對於你們而言是終點，對於我們而言不過是起點！”
“上界九域，無人登天，你們不過是螻蟻。李十一連螻蟻都不如，他沒有風水體質，前路已絕，九重就是他的盡頭！”
北斗君厲聲喝道，風水氣洶湧如巨浪，震得眾人心臟發抖。
麒麟子不吭聲了。
我也不想他們再跟上界人吵了，開口道：“看來我跟上界無緣啊，既然如此，便留在下界吧。”
“老李，別放棄啊，不是有個什麼太乙仙嗎？找他走走後門啊。”麒麟子給我說悄悄話。
我搖頭：“太乙仙估計被我的聖人之體迷惑了，沒看出我是風水絕體，倒是讓他失望了。”
我內心很失落，但也並沒有一蹶不振。
我是有底氣的，聖人之體、神階金光，這些都是真的，基礎體質我超過了玲瓏，只是不知為何變成了風水絕體。
這不是我的體質不行，而是某個方面出了問題。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我又一次問自己，可滿頭都是霧水。
“行了，不必多言了。你們九人再去挑選一個下界人，十人隨我們入上界，開啟更廣闊的世界。”玲瓏發話，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目光在禹杉聖子和麒麟子身上徘徊，顯然很重視二人。
九人並不聽從，紛紛看我。
我擺手：“有緣再見吧，我希望你們都可以登天路踏九域，也不枉同道一場。”
九人對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麒麟子撓撓頭，苦惱得很，然後再問一句：“玲瓏小姐，我們入了上界還能出來嗎？”
“自然可以，你們會成為大派弟子，自由活動。”玲瓏回應，“而且，從今年九月開始，上下界的交流會越發頻繁，甚至會開展武道大會，上下界比武，表現優異的下界人也會被大派選中。”
“對，本來上界大派不想搞什麼武道交流的，但陳禹杉的琉璃仙境和麒麟子的三千世界會引起一番轟動的。下界有人才，對上界大派會產生吸引力。”北斗君補充了一句，然後又看我一眼，譏笑道，“當然，武道交流也不會要風水絕體的。”
我冷哼，並不搭理他，而是叮囑麒麟子九人：“你們再去挑選一個下界修士吧，不要浪費了名額。”
我不矯情，也不想在這裡逗留了，上界人讓我作嘔。
最終，麒麟子他們同意了，一行人返回下界人聚集的峽谷，下界兩百多人全都聚集在這裡。
我們一回來，下界人就歡喜了，但隨之而來的挑選第十人讓他們懵逼。
上界人都出手挑選，讓人不敢妄動，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
最終，上界人和麒麟子等九人，又挑選出了一個地階七重天驕。
至此，秦嶺秘境的試煉算是結束了。
“好了，該出去了，全體跟上不要掉隊！”北斗君一刻不停留，帶隊北上。
眾人紛紛跟上，沿途依舊議論詢問，最後明白我出局了。
一些修士偷看我，還有一些修士遠遠朝我豎大拇指，無聲安慰。
半個時辰後，我們回到了秘境入口，北斗君和玲瓏開啟了秘境，眾人魚貫而出。
外面還是那個大峽谷，峽谷裡聚滿了人，都是下界門派的人，其中不乏老祖，都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眾人一出來，各派人一擁而上，紛紛大叫：“康之何在？你入選了嗎？”
“魔靈聖子入選了吧？來這裡！”
“百里晴公主，你入選了嗎？”
場面大亂，根本不受控制了，絕大多數門派都要失望了，不過九鬼門、正一道、夜媚派等門派要樂壞了。
我混在人群中，無聲遠去，幾步沒入了叢林。
叢林裡也是人，還有修士問我：“李天驕，你入選了嗎？”
我不答，隻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