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喬喬也說養老院寂靜無聲。
彭小柒打量四周，仔細聆聽，然後跟我說：“的確沒有聲音，這麼多樹一隻鳥都沒有。”
“你們去室內看看，多看牆角屋簷，能不能看到蜘蛛網或者壁虎。”我沉吟道。
兩女就去室內了，食堂、寢室甚至涼亭全都看了一遍，結果愣是一點蟲子的痕跡都沒有看到。
“這裡太乾淨了，一切都彷彿新的，他們怎麼做到的？這防蟲技術國際第一啊！”張喬喬驚歎道，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張喬喬，你先去看看你爺爺吧。”我再道，讓彭小柒不要關影片。
兩女又去找張爺爺了。
很快就找到了，張爺爺已經很老了，而且身體比較虛弱，正躺在床上看電視，他擁有單獨的房間。
“爺爺，我來了！”張喬喬十分興奮，擁抱張爺爺。
張爺爺笑得合不攏嘴，輕輕撫摸張喬喬的腦袋：“喬喬，謝謝你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爺爺一點都不老！”張喬喬撒嬌，將帶來的禮物拿出來，還要給張爺爺削蘋果。
彭小柒則將鏡頭對準張爺爺，讓我好好看看。
我看了幾眼，沒看出任何異樣，這就是一個正常的老人。
奇了怪了。
由於開著影片不太禮貌，我也沒多看了，讓彭小柒掛了影片，待會再聊。
大概一小時後，彭小柒又彈了影片，她跟張喬喬已經離開養老院了。
“李十一，這裡的老人都很正常啊，能吃能喝能聊天，工作人員也挺盡責的。”彭小柒笑道，已經打消了疑慮。
張喬喬深以為然道：“這家養老院是太康保險集團旗下的，知名度很高，他們挺專業的，我爺爺在這裡也放心。”
我思索了起來，再問：“難道就沒有一點奇怪的嗎？”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我爺爺身上有股香味，跟體香似的。或許是養老院的沐浴露比較特別。”張喬喬答道，她擁抱過張爺爺，聞到了香氣。
我心頭一怔，香氣？
這怎麼可能，老人應該只有一股老人味，而且舒桐說他們臉上有黑氣，那必定死了。
他們只有屍氣！
屍氣髮香，屍香？
“你確定你爺爺身上有香氣？”我嚴肅詢問。
“是啊，不是衣服的，就是爺爺身體的香。”張喬喬確定道，話才說完，忽地一頭倒下了。
彭小柒尖叫一聲，連忙抱張喬喬：“喬喬，你怎麼了？”
我也吃驚，張喬喬說倒就倒，這怕是中了屍毒吧？
那絕對是屍香！
“小柒，原地等著，不要接觸張喬喬，尤其是她的呼氣，不準人工呼吸！”我叮囑一聲，立刻出門。
我先跑去找王東，直接踹他的門。
他半響才跑下來，一頭亂糟糟的，穿著睡衣，身上有股酒氣，顯然昨晚去放縱了。
“李哥，你拆家啊？我這門老貴了。”王東吐槽。
“趕緊洗漱一下，帶我去春熙養老院，張喬喬出事了。”我快速道。
“張喬喬是誰？”
“彭小柒的閨蜜。”
王東一聽一激靈，眼睛都亮了起來：“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馬上！”
他風捲殘雲一般，不過三分鐘就穿好衣服出來了，然後開著他的保時捷，帶我一路炸街，衝向春熙養老院。
在路上，我將事情說了，包括養老院所有老人可能全死了的事。
王東聽得有點發毛：“李哥，老人全死了？屍臭還香？然後還尼瑪來蠱了？咱們這是跟苗疆沒完了？”
“不好說，依女一直不出現，我就挺疑惑的，或許跟這件事有關。”我皺眉思索。
王東一拍方向盤：“我靠，又是依女搞鬼？她報復不了蘇霖天，拿老人出氣？”
王東的腦洞還是大。
一番疾馳，我們終於到了春熙養老院附近，遠遠就看見路邊站著一個美女，她旁邊躺著另一個美女。
我們下車，王東一馬當先跑過去：“哎呀，張小姐怎麼暈倒了？是不是中暑了？我來做人工呼吸！”
他迫不及待衝過去。
我忙喝止：“不要碰她，可能是中屍毒了。”
王東一聽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彭小柒急得滿頭大汗：“李十一，你快看看喬喬，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我先打出守靈符護住自己的口鼻，然後翻開張喬喬的眼皮，發現她瞳孔帶黑，屍氣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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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開嘴巴，舌頭也是發黑的，顯然中毒已深了。
“的確是屍毒，恐怕就是他爺爺身上的香氣。”我下了定論，一指點在張喬喬的眉心上。
她神光一亮，猛地咳嗦了幾下，但並沒有甦醒。
屍毒這玩意兒已經入不得我法眼了，但就跟寄生蟲一樣，感染了人的話必須對症下藥，不是點幾下就能祛除了。
我有牛刀，但不好殺這只小雞。真要殺的話，那就是用對付癌症的藥來治感冒了，對雙方都不好。
“王東，去買糯米、驢蹄、黃紙，我先帶張喬喬回家。”我叮囑王東，打算用民間方法來祛屍毒。
“好勒！”王東立刻開著保時捷走了。
我和彭小柒叫了車，直接回別墅去。
彭小柒一路都很緊張，生怕閨蜜出事了。
“這點小問題出不了事，如果不是怕她身體承受不住我的術法，我一巴掌就把她拍醒了。”我安撫道，彭小柒這才放心。
回到別墅，空無一人，欲妖不曉得去哪裡玩了，舒桐則去上學了。
我將張喬喬放在西北乾位，然後打出一道驅邪符貼在她額頭上。
而王東也很快回來了，糯米、驢蹄、黃紙都買了。
“黃紙包住驢蹄，把驢蹄燒黑。”我不墨跡，王東也是老手了，用黃紙燒黑了驢蹄。
我接過發熱的驢蹄，一把塞進了張喬喬的嘴巴裡，然後將糯米全部灑在她臉上。
不過片刻，從她口鼻中冒出了黑氣，將糯米全部染得焦黑。
如此幾分鐘，張喬喬一聲劇烈咳嗦，把黑驢蹄子給咳了出來，人也醒了。
而我們都聞到了一股香味。
那飄出來的屍氣竟然是香的！
“哇，喬喬好香啊，這是少女體香嗎？”王東這犢子還嗅了幾口，一臉盪漾。
我忙捏住他鼻子，“別聞了，這是少女她爺爺的屍臭。”
王東臉一綠，差點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