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沒了！
這可太詭異了。
我思索一番詢問：“副院長，他們的腦袋有傷口嗎？是不是被挖走了腦子？”
“沒有傷口，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腦袋裡那麼多東西，憑空消失了一樣，只剩下一個空殼！”曹文龍心驚道，想起那個情形就後怕。
“李哥，這是啥情況？”王東也怕了。
我不語，揮手打出太清氣，勾畫守靈符，貼在夏菱的頭上，守護她的神魂。
“我們得去看看屍體，開啟他們的腦袋看看。”我向曹文龍提出要求。
他點頭：“可以，不過屍體已經運去殯儀館了，有專人解刨，似乎也沒發現什麼線索。”
凡人的眼睛是看不見邪祟的線索的。
“你派人帶我們去吧，我來找線索。”我沉聲道。
“那我親自帶你們去。”曹文龍當即要脫下白大褂，結果身子一晃差點摔倒，他太累了。
我忙扶住他，一指點在他心脈，一指點在他眉心，以太清氣滋潤。
不過幾個呼吸，他又站穩了，而且精神大好，不可思議地看我：“李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哥是風水師，會用氣。”王東又要裝逼了。
曹文龍一怔，對我恭敬了幾分：“看來這次是鬼神的事，難怪上邊要派二位來，二位不是常人。”
閩西人比較迷信，而曹文龍這麼老了，人越老越就越信鬼神，他因此很尊敬我。
我擺擺手：“不必客氣，帶我們去殯儀館吧。”
曹文龍當即帶我們出發，結果被李長宏攔住了。
李長宏皺眉問我：“我剛才看你對著朱總裁亂畫了一通，你幹了什麼？”
“你懂個錘子，那是畫符，什麼亂畫！”王東不爽李長宏，直接開懟。
李長宏眉頭皺得更深：“畫符？你們是道士？”
他臉一下子冷了，對我們還有幾分鄙夷。
曹文龍開口緩和氣氛：“小夥子，這二位是上邊來的風水師，專門解決這次事情，你不要搗亂了。”
“風水師？房子塌方竟然找風水師，難道是風水不好嗎？搞笑！”李長宏可不信這一套，認定我們是騙子。
我有點不悅：“你不信就自己去批發中心看看，我看你連活著走出來都難。”
“你！”李長宏火氣大，又喜歡夏菱，想揍我。
王東往前一挺：“你特麼動手試試？老子弄死你！”
李長宏不敢碰王東，甩手陰陽怪氣道：“我待會就去批發中心看看，收集資料起訴開發商！”
“趕緊去送死吧！”王東罵了一聲，這才走人。
我們三人離開了醫院，上了王東的車。
曹文龍指路，也就半小時到了殯儀館。
曹文龍提前聯絡了殯儀館的人，所以我們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去了停屍間，這裡面的冰櫃裡擺放著三十多具屍體。
“法醫解刨了十幾具屍體了，都開了顱，什麼都沒發現。”曹文龍說著，讓我們看1號屍體。
屍體是個比較胖的商人，被砸斷了脊椎骨而亡的。他的腦袋很完好，就是被開啟了。
我戴上手套掰開頭殼一看，不免驚愕。
因為裡面不僅空蕩蕩的，而且十分乾淨，就彷彿一個西瓜被吃乾淨了肉，只剩下了皮。
王東壯著膽子也看一眼，乾嘔道：“我靠，這麼乾淨？血都舔了？”
我沉吟著，開啟了天眼再看，這次能看到幾絲殘留的黑氣。
這可不是業火了，而是某種詭異的邪物之氣。
“腦子被邪物吃了，可以確定那邪物有魂無體，是直接鑽進腦袋裡去吃的，因此沒有破壞腦殼。”我給出了初步判斷。
曹文龍心驚，稍微靠近了我。
王東搓搓雞皮疙瘩：“專門吃人腦子？什麼邪物啊？”
我認真思索一番，問曹文龍：“是死了的人才被吃了腦子嗎？”
“對，昏迷不醒的腦子全都在。”曹文龍回應。
這就怪了，邪物吃死人腦子？
一般而言，邪物都喜歡吃新鮮的，因為新鮮的氣血足，陽氣盛，是大補品。
怎麼只吃死人的？
“食腐動物！”王東叫道，“不對，食腐邪物！”
我心頭一動，食腐……
“走，去批發中心看看。”我不猶豫，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趕緊去批發中心。
曹文龍雖然害怕，但還是同意了。
我們又往批發中心去，途中上了高架橋，我看到城市東郊有一座龐大的山峰。
“那是什麼山？”我指著山峰問，作為風水師，對山是很敏感的。
“飛龍山，是天象城四山之一，我們天象城四面都有山峰，而且差不多高大，還是純天然的。”曹文龍解釋。
我一怔，四面都有山？還一樣高大？
我掐指算方位，問道：“是在東南西北嗎？正的，沒有偏移。”
“對，正東正南正西正北，沒有一絲偏差。”曹文龍點頭。
我再看看天色，夕陽已經比較暗了。
“副院長，天象城可有海拔高的地方？我想俯瞰一下城裡全景。”我提出了新的要求。
“不去批發中心了？”曹文龍和王東都發問。
“還是要去的，不過風水能以大窺小，我猜測天象城的風水或許跟批發中心的事情有關。”我解釋道。
曹文龍和王東自然信我，我們改變了方向，朝著市中心去。
批發中心其實也在市中心，不過我們去的是離批發中心兩公裡遠的天象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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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大酒店是天象城的標誌建築，它高達四十三層，又位於天象城的高海拔區域，足以覽盡全城了。
路上我們還買了望遠鏡，準備看城市邊緣。
不多時我們抵達天象大酒店，曹文龍認識這裡的經理，說了幾句話後，有工作人員領著我們去了樓頂。
“那經理的母親得了重病，是我治好的，所以他賣我面子。”到了樓頂，曹文龍說了一句。
我則感受了一下樓頂的風，風大卻不狂，其中夾雜著怡人的地氣，讓人舒爽。
王東也猛吸幾口風，讚道：“這城裡的空氣真好，都快趕上老臺長家的水潭了。”
其實差了不少，但考慮到老臺長家水潭的規模，再對比天象城的規模就會震驚了。
天象城可有八百多萬人，城市看不到邊際，工商發展繁華，空氣理應被汙染的，但它卻十分清新。
我心裡讚歎，舉起望遠鏡看東邊。
今天天氣好，加上黃昏的光線直射而下，我透過望遠鏡能看到東郊的那座大山，宛如山神矗立在天象城邊緣。
我又看南西北方向，果然都有一座大山，高高聳立，宛如持劍的衛士。
它們的形態、規模、高度竟十分接近，這太罕見了！
這時，最後一抹夕陽消失了，城市邊緣的山裡起了晚風，吹進了城裡。
我閉眼感受空氣的流動，又拔下一根頭髮，讓它隨風而去。
我用望遠鏡盯著頭髮，王東和曹文龍也好奇看著。
很快，頭髮飄遠了，但突兀開始下降，落在了一片廢墟中。
距離有點遠，但我用望遠鏡能清晰地看到那片廢墟。那理應是一個大型建築，但轟然倒塌，只剩下廢墟。
“批發中心！”曹文龍忽地叫道，“那裡就是批發中心，兩公裡遠。”
我心裡瞭然，收回目光道：“聚氣蘊龍城，好龐大的自然風水寶地，老天爺真是鬼斧神工啊。”
“什麼龍城？”王東沒聽懂。
“天象城是一個超大型的風水寶地，四座大山紮根土地，提供源源不盡的地氣，而四面微風日夜帶來地氣，在批發中心上空衝撞，繼而沉下地表，這就是聚氣蘊龍。”
我指著批發中心：“如果那裡是一個湖，那裡面的魚可以躍龍門，成妖精。裡面的蛇可以化作傳說中的蛟，進而化龍。”
“這麼誇張？”王東不信。
“這的確是誇張的說法，但也說明聚氣蘊龍的強大。”我說著，再問曹文龍，“批發中心以前是什麼？”
“是老住宅區，經常死人的，大家都搬遷了。兩年前老住宅區拆遷，有開發商買下了地皮，修建大型的批發中心，傳聞也經常會有工人死亡。”曹文龍說得詳細。
王東驚疑：“那不是聚氣蘊龍嗎？那裡是龍穴吧，這麼好的寶地怎麼會經常死人？”
我皺眉思索，龍穴竟不養人？那……
我忽地一驚，龍穴不養人，那可能是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