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都市->70後的青蔥歲月->章節

(735-736)魂牽夢繞的地方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都市國術女神 劍仙三千萬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宇宙級寵愛 女配她天生好命

又是一年秋風起,又是一季落葉時,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又到了湛藍的天空漂浮著朵朵棉花糖的季節了。

看見了棉花糖般的雲朵,儘管沒有以前那麼多情好奇了,但還是從心底嫋嫋升騰起一絲絲的思念。那種思念不知在思念哪一年,不知在思念哪一位,不知在思念何方。

來到“美麗華酒店”已經有兩個月了,因為青春,日子依舊在燦爛絢麗中度過,心情絲毫沒有受到芬蘭浴事件的影響。反而過得更加快樂,豐富多彩。

因為有酒有菜,有歌有舞酒店檔次高大上,還能打折,免單,甚至有組織地有內應地逃單。所以吸引了眾多新老朋友,那段日子的我,每天在酒店迎來送往,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過得好不愜意。

君紅也經常會過來看看我,對酌幾杯,跟我說一些我離開後,芬蘭浴的新聞和故事,起初,還挺關心芬蘭浴的事情,隨著時光的流逝,認識的朋友和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慢慢地,感覺就淡了。

我漸漸地融入了陳先生的生活圈子,認識了好多廣東和香港的朋友,如在大鐘樓商廈做燈具生意的何先生,何先生是廣東順德人。我曾經給家裡買了一個很漂亮的吊燈,原價兩千多,何先生三百五十塊錢賣給了我。說是兄弟價。在家裡掛了好多年,看見那只吊燈就想起了那個如火如荼的年代,青春氣息就撲面而來。

從香港開煙海開花店的林先生,林先生的花店開煙海鮮花店之先河,讓我知道原來在香港電視劇上的五彩斑斕的,各種嬌嫩欲滴的花籃、手捧鮮花和送花的鏡頭,真的也可以在煙海存在。

交往最好的還是阿剛,阿剛比我大一歲,是廣州人。是樓面副經理,面容清秀,一看就是南方人。燙著發,很注意髮型,每天西裝兜裡都放著一把小排梳,沒事就拿出來對著鏡子梳理。

那段時間,沒事下班後就聚在陳先生家裡,要一種廣東的撲克牌遊戲-《鋤大地》。

陳先生的家就在美麗華酒店附近的海邊,租的那種清末民初的二層小樓,院子裡住了五六戶人家。陳先生租的是一樓最靠裡邊的一戶,三間房子。

陳先生在香港一直未婚,在煙海成的家,娶了一位煙海的女孩。原來是他合資的第一家粵菜酒樓的迎賓小姐。高高的個子,長得很漂亮。現在成為陳太太了。

陳太太的肚子挺大了,懷了陳先生的孩子。陳先生喜歡招呼我們幾個談得來的朋友去他家裡玩,一方面他可以留在家裡陪伴太太,一方面也不寂寞,可以有朋友陪他玩。喝喝茶,談天說地,遊戲就是“鋤大地”。

“鋤大地遊戲”是一副撲克四個人玩,陳先生、我、阿剛是常備軍,何先生和林先生輪換著來,互為替補。他們倆有時忙生意,不一定有時間。就把廚師長叫過來。

“鋤大地”是我感覺比較動用智商還有考驗格局和講究配合的遊戲。有時玩起來就忘記時間了,就玩到了天亮,才回家睡一覺。那就傍晚才回“富麗華酒店”上班,中午一般不太忙,阿剛是必須去,廚師長有時也偷個懶,晚餐前去酒店。

有一天,打撲克打到天剛矇矇亮,趁著朝陽還未蓬勃升起,路上的行人還不太多,沐浴著清晨已經有些涼嗖的秋風,欣賞從樹上零零散散開始飄落的樹葉,騎行回家。

輕手輕腳進了家門,躺在床上,真舒服啊,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又回到了好久沒回去的河東高中,回到了曾經魂牽夢繞地方、重新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率先出場的還是四十左右的張老師,中山裝儘管洗得有些發白了,但很整潔。風紀扣都系得緊緊的。

頭髮像是很久沒洗了,亦或是打的髮蠟。油光光的分頭梳得很利索。兩支鋼筆並排插在左上衣兜裡,證明著主人的身份。

先帶我把行李送到了宿舍,宿舍是紅磚,紅瓦房。從外邊看起來比其它的房子都要新。

但裡邊就一片狼藉,紅磚鋪的地面,沙子填的縫,滿地垃圾,各種飯盒,瓷碗,搪瓷茶杯,堆的各處都是。

上下鋪的鐵管雙人床,大部分被褥都沒疊,胡亂扔在床上。但也有一個床鋪收拾的很乾淨。

在收拾得很乾淨的那個床鋪旁邊。靠牆的下鋪是空著的,只有木頭床板。

張老師,邊往屋裡走,邊解釋著,“這是個畢業班,學習任務重,都顧不上收拾宿舍了。”

一邊說著,張老師一邊躬身把一床已經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一角,撿起來,扔回到床上。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吱吱,”有兩隻老鼠叫著從我腳下飛奔而去,我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哦,沒事,老鼠常見。”張老師很平常地說了句,“學生們吃剩的饅頭,放在宿舍招老鼠。”

我已經對宿舍條件皺了眉頭,我不怕艱苦,但如此不衛生確實是受不了的。

但我不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後來才知道這間宿舍是我住的條件最好的,或是說是全校條件最好的。

後來我搬去自己班的宿舍,那才是地獄的感覺。

我們走到窗外時,就聽到教室裡同學們嘰嘰喳喳,張老師一推門,就像摁下了暫停鍵,頓時鴉雀無聲。

“這威力,”我心裡暗暗掂量著。

剛才還跟二叔有說有笑的張老師鐵青著臉走進教室,站在磚土壘成的講臺,邊上還掉落了兩塊磚,散落著一些泥土。

張老師在講臺上嚴厲地批評了全班,又點名了一兩個看樣是搗蛋學生的名字。

然後想起了門外的我們,趕緊又走出來,“海超,跟我進來吧。”

然後跟二叔說,“你就回去吧,孩子都高中了,自己能應付了,放心回吧。”

“好的,那謝謝張老師了,”二叔說些感激的話,然後對我認真地交代,“海超,一定好好學,聽老師的話,跟同學搞好團結,禮拜天回家。”

(736)

我跟著張老師走進教室,全教室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臉上了。

我若無其事,眼神漫無目的,聽張老師介紹我,“這是龍海超同學,剛從煙海市轉學過來的,大家歡迎一下。”

掌聲如雷,張老師揮手向下按了按,掌聲戛然而止。

“龍海超同學初來乍到,大家多團結,多關照他,多幫助,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然後,張老師把班長叫起來,王自強,是個很文氣的男同學,介紹我們認識。團支部書記王麗,一個長頭髮,扎馬尾,挺漂亮的,雖但穿著土氣但感覺很文藝的女同學。

張老師介紹完畢,站在講臺上,環顧四周,最後把眼神定在最後倒數第二排空著的一個座位。

“曹柯?你旁邊的座位是空的吧?”

“報告張老師,暫時是空的。”被喊做曹柯的同學軟綿綿地站起來回答。

“什麼叫暫時的?還有同學?”張老師有些納悶地問。

“是,張老師,我估計可能一會兒就有人坐了。”曹柯不緊不慢地回答。

教室裡的同學有反應快的已經“噗嗤”一下捂嘴笑了,繼而全班都開始笑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張老師感覺被耍了,有些發怒,下不來臺的感覺。

“嚴肅點,曹柯!”然後轉頭對我說,“龍海超,你先坐過去吧,回頭有需要我再調整。”

“好的,張老師,”我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中,走向座位。

我走到曹柯身邊,裡邊的位置是空的,曹柯下意識地往前俯了一下身體。

其實他不讓地方也能過去,曹柯黑黑瘦瘦的,感覺跟小義的鞭子杆一樣。

我側身進了座位,把書包放桌上,找了下凳子,凳子是單人的,就是家裡很常見的木頭方凳。

真正實木做的,很沉,多少級學生坐得凳子面已經光滑透亮。

張老師看我已經坐下了,開始在講臺講話,大體是開學第一天的注意事項,新學期的學習計劃和任務等等。

曹柯用胳膊肘輕輕碰了我一下,右手從桌子下邊伸過來,輕聲說,“你好,海超。”

我愣了一下,也把手伸了過去,我握住了一隻乾瘦的手,如雞爪般感覺。

“你好,曹柯。”

“不用客氣,以後有事找我就行,都叫我老黑。”曹柯說。

“謝謝。”我悄聲回答。

“你住宿舍?”曹柯問道。

我點點頭,沒說話,我看見張老師已經往我們這裡瞅了幾眼。

報到頭一天,一切還沒走入正軌,我在觀察著,適應著。這個教室有個年數了,沒有頂棚,直接可以看到已經成黑色的房梁和鋪在房頂的草,看著就年頭久遠了。

腳底是土地,連紅磚也沒有鋪,感覺潮乎乎的。我坐的位置靠牆,課桌下邊已經掉了一大塊牆皮,露出磚土,沒有水泥。

木頭窗框,有一兩塊玻璃已經沒了,用塑料布釘的,不知誰的權宜之計。

課桌也都是破舊不堪,四條腿好像怎麼也找不準平衡的位置。

桌面上刻的亂七八糟,初來乍到,還沒來得及研究。

講臺上的黑板,被歷代老師同學寫完擦,擦完了寫,已經快成白板了,如果粉筆字不用力寫,會模糊不清。

教室門也是透風撒氣的,一腳就能踹碎。也是前後兩個門,後門半掩著,往裡透著風,坐在門口的同學緊捂著棉襖,打著哆嗦。牆角堆了幾把沒了毛的掃帚和破鐵鍁。

課間,曹柯拉我去操場。往外走時,有些同學友好地朝我一笑,我也報以微笑。

教室外就是一塊操場,有兩個籃球場,四個籃球架子也是年久失修。

籃板露著幾條很大的縫隙,籃筐統統沒有籃網,每當籃球打到籃板,我都擔心會掉下來一塊。

曹柯一出門,旁邊教室外就有同學喊他,“老黑,老黑。”

曹柯抬了抬手,揮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不斷的有人叫“老黑”,曹柯不斷地打著招呼。舉起的胳膊,從出教室就沒放下過。

一邊打招呼,曹柯一邊不停地給我介紹,這個是誰,那個是幾班的。

然後,我們找了個太陽地,蹲了下來。

“煙海多好,怎麼跑我們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曹柯問到。

“我老家也是這裡的,”我解釋著,“我爸是從這裡考大學走的。”

“哦,怪不得,”曹柯點頭說,“這是老頭子讓你回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吧?”

“算是吧,”我看了眼曹柯冷冷地說,心裡話,“你怎麼看得那麼準。”

“咱班還有兩個外地回來的,一個蘭州的,一個青海的,有時間給你介紹一下。”看樣曹柯對班裡情況瞭如指掌。

曹柯穿了一條黃軍褲,一雙農村不常見人穿的旅遊鞋。上身穿了一件武警軍裝上衣,外面一件軍風衣。

“你家裡是軍隊的?”我也對曹柯的背景開始好奇。

“我爸爸原來當兵來的,後來在鎮上武裝部幹,現在轉業到糧管所了。”曹柯說話是我喜歡的型別。

乾脆不遮遮掩掩。

“哦,怪不得,一身軍裝。你們這裡也流行一套黃,一套藍?”我問到。

“嗯,算是剛剛開始吧,目前學校就我穿。臨近那個大城市裡已經流行了,我上次去看到過好多穿的,”

曹柯說的那個臨近的大城市是“鳶亭”市,離我老家這個小縣城很近,三十公裡。

上課鈴響了,我和曹柯也趕緊往教室走去。等我倆到教室門口,基本上是最後兩位了。

曹柯一進教室門,就抬起手說,“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惹的全班同學鬨堂大笑,我跟在後邊感覺很尷尬,笑也不是,躲也不是。

我用手輕推了一把曹柯,“趕緊的,老師來了。”

曹柯這才加快腳步,回到座位。我們剛坐下,老師真的進來了。

一位很嚴肅的中年女老師,整齊的齊肩短髮,兩隻嚴厲的眼神從鏡片後面射出光芒。

“剛才笑什麼?誰在笑?”老師嚴厲地責問。

班裡鴉雀無聲,沒人回答。

“班長!班長!怎麼回事?”老師看樣不算完。

那個文氣的班長無奈的站起來,叫了一聲老師,就沒話了。

“說!怎麼回事?”老師繼續質問著。

“報告老師,是我不小心摔了個仰歪蹬。”曹柯此時站了起來。

“又是你,曹柯!”老師氣得鼓鼓的,但這事又沒法發作,

考慮了一會,也沒找出合適的話批曹柯,狠狠地說,“下次注意,不準再惹同學們鬨笑,注意課堂紀律!”

“坐下吧!”老師朝曹柯說。

老師注意到了曹柯身邊的我,說了句,“咱們班有新同學啊,叫什麼名字?”

我站起來回答,“老師好,我叫龍海超。”

“哦,好,好好聽講,認真做筆記。”老師還算和善,“坐下吧,”

老師剛要講課,眼一撇看到另一邊靠牆的班長還在站著,又語氣和緩許多地說,“班長也坐下吧。”

我又領教了曹柯,好像還挺有擔當。

我開啟書,翻好了作業本,歪頭看了眼曹柯,曹柯也正在寫著什麼。

我伸頭一看,見老黑在認真地伏案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人民解放軍。

已經寫到了最後的“軍”字,我驚訝得發現,曹柯的字寫得相當漂亮,像是鋼筆字帖裡示範字。

曹柯雋秀的鋼筆字,跟他的外形和剛才的所作所為絲毫對不上號。

我開始感覺曹柯身上可能真的有些我看不到的東西,看樣真不能以外表取人。

相關推薦:從小診所到醫療帝國穿越七十年代之歌聲撩人極限變身武神世界的修真者蓋世群英重生之投資大亨我能改變東西顏色嫡女謀生記千機殿今天學霸被超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