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肌肉一緊，聶一凡感覺這股脹痛沿著臂部急速朝著自己的腦海蔓延開去。
剎那間，聶一凡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點光，而後光線轟然爆炸開去，形成了無數亮點。
多數亮點散發著七彩之芒，四散盤旋，漸漸形成了一個圓錐體，而自己，就是圓錐體的中心。
意識朝著最近的一個星點探去，一個滿是方塊的介面出現在聶一凡面前。
蒼穹系統，食物介面，藥物介面，工具介面，娛樂介面，奇物介面，後面還有三個是一個鎖頭形狀的未開放的介面。
一連串的意識流出現在了聶一凡腦中。
聶一凡好奇的點開食物介面，首先映入眼瞼的是一碗晶瑩剔透的大米飯，意識一晃，大米飯消失，變成了一個大雞腿。
即使是意識形態，聶一凡也是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意識選中米飯，瞬間一串數字出現在了米飯的上方，五枚蒼穹幣一份，餘額一百蒼穹幣。
跳出食物介面，來到工具介面，一件件琳琅滿目的工具迅速的劃過聶一凡的眼前，突然，工具介面猛地一頓，停留在了一件圓形的鐵環上面。
“野獸圈，八枚蒼穹幣一份，餘額九十九枚蒼穹幣。”
深吸口氣，聶一凡心中激動不已，這鐵環就是鐵甲城工廠的產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嘀，似乎是一聲提示，餘額九十八枚蒼穹幣。
嘀，餘額九十七枚蒼穹幣。
。。。
看見餘額逐漸變少，聶一凡意識到，進入這種奇怪系統是要有所消耗的，而現在，消耗的就是這所謂的蒼穹幣。
瞬間將意識從蒼穹系統中退了出來，聶一凡又變成了圓錐的中心。
意識朝著稍遠處的一個光點投去。
雲霧系統，藥品介面，食物介面，資源介面。。。
聶一凡頓時明白了，這些光點都是一個個所謂的系統，裡面可以消耗對應的系統幣以兌換物資。
雖然目前系統幣如何獲取聶一凡依舊不解，但是這個蒼穹系統的功能聶一凡已經了然於胸。
蒼穹之城，蒼穹系統，蒼穹幣，工廠的產物。
聶一凡剎那間明白了一切。
感受著漫天的星點，聶一凡突然想到小時候，自己的父親講的一個天地初開，宇宙混沌的故事。
如今自己的意識所在，與那天地初開的混沌狀態很是相似。
而混沌之態，意味著無限的可能。
聶一凡的意識剎那間分化萬千，朝著外面的無數光點四散開去。
白色房間內，那根針管早已從聶一凡體內拔出。機械手臂被緩緩回收到了地面之下。
隨著地面裂口的閉合，房間再次恢復平靜，但是房間的地下十米，是一間足足有千餘平米的堆滿了無數大大小小裝置的巨大實驗室。
此時實驗室的中心，一個監護儀正在嘀嘀作響。
“他的腦海散發出來的阿爾法波很是強烈，是到目前為止，所有意志絕佳的人中最強的存在，只要他能感應到蒼穹系統，我們便又多了一大助力。”一位身穿白色大衣，帶著黑色口罩的女子正目不轉睛的睜著大眼睛盯著監護儀。
女子旁邊的一位臉上有著長長刀疤的老人正恭敬的站在女子身邊，盯著一旁的大屏幕沉默不語。
螢幕中，是一身繃帶，被捆成一個粽子一樣的聶一凡。
嘀~
監護儀發出尖銳的叫聲。
女子眉頭一皺，這是腦波停止跳動的徵兆。
“給他上大腦刺激器，一定不能讓他死了。”女子焦急的聲音在實驗室內傳開。
無數穿著白色大衣的實驗人員開始緊張的忙碌起來。
此時聶一凡所在的混沌中，那圓錐形的光點陣列早已消失不見，只有一顆微若螢火的亮光半死不活的閃動著。
剛才聶一凡一時心大，將自己的意識全部擴散開去，意識瞬間跨過了三分之一的星點空間，無數星點明滅的過程中，聶一凡卻被這最不起眼的一顆星點所吸引。
將意識朝著星點匯聚後，一陣虛弱之感傳遍聶一凡的全身。
意識勉強進入光點，鴻蒙二字出現在了聶一凡的腦中。
隨後聶一凡眼前一黑，心中暗罵一句，不省人事。
難道我又會被窮死？
這是聶一凡心中的最後一句話，他知道，這股意識的虛弱來至於系統幣的消耗。而剛才自己肆無忌憚的將意識擴張開來，無異於在急劇的消耗系統幣。
直到最後自己的意識停留在了鴻蒙系統之內。
五分鐘後，白色房間內，已經站了三個人，加上躺著的聶一凡，將這狹小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
一位女子，一位刀疤臉老人，還有一位滿身紋身打著鼻環的漢子，正是被聶一凡用酒瓶砸頭的鼻環男。
“哎，埋了吧。”女子輕嘆一聲。
鼻環男將早已準備好的白布往聶一凡身上一蓋，直接將聶一凡抗在肩上朝外面走去。
所以這才有了鼻環男拋屍的那一幕。
與其它系統不同，這鴻蒙系統沒有任何介面，完全是一個空置的存在，我早點選蒼穹系統多好，至少有藥品可以治好自己身上的傷勢。
聶一凡勉強的移動著身體，那覺醒劑有著讓自己歸於意識形態的力量，也有著些許治療之效。
否則如今渾身骨骼斷的七七八八的聶一凡只能望天等死了。
我不能死，彩虹酒吧，段家，我要回去找回場子。
聶一凡咬著牙，一點點的像一隻蠕蟲一樣往前蹭著。
一個小時後，聶一凡艱難的回頭望了一眼，發現自己這才移動了一米不到。
你大爺的。聶一凡在心中暗罵。
“喂，鬼系統，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當場嗝屁了。”聶一凡躺在地上對天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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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沒有響應。
“鴻蒙系統，你大爺呼喚你呢。”
腦海寂寂無聲。
。。。
“偉大的鴻蒙系統，你不是鬼，我也不是你大爺，更加不是你爸爸，剛才說的一切都是戲言，你要是再不出來，你這唯一的宿主就要嗝屁了。”
一刻鍾後，聶一凡一臉無奈的道著歉，這玩意怎麼還有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