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就是密密麻麻的樹幹,如此巨力之下不是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的。
聶一凡將身上所有的精神力作用在了盾牌底部用以轉向,整個人化作一道弧線朝天空飛去。
這一聲爆響很快便傳遍了方圓十里,離得近的隊伍尋聲望去,一個人影在密林間沖天而起,足足飛了百餘米才停止了上升。
聶一凡此時四肢發麻,但是身處百米高空,容不得他恢復身體。剛才那人用出了爆裂彈,這是同歸於盡的玩法。
玄盾消失,還好玄鐵劍沒有脫手,身子在升到最高點後所有的衝力全部被化解,聶一凡居然在爆裂彈的爆炸中只受了輕傷,如今唯一要擔心的是這百米高空自己怎麼下去。
緊緊的握住玄鐵劍,聶一凡瞄準了一顆粗壯的大樹,舉劍迎向樹幹。
但是在下落的過程中,聶一凡遙遙的看了眼天柱山的方向,一條由黃土組成的細線從天柱山的腳下正在朝狩獵城的方向移動,黃線下面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在奔騰。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難道才是真正的獸潮?
聶一凡還想多看一眼,但是身子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便落入林中,玄鐵劍扎入聶一凡選好的樹幹。
劍身幾乎完成了九十度,大樹從樹頂開始一直到樹幹部位生生被玄鐵劍劈成了兩半,如此方才讓聶一凡止住了身形。
看著腳底炸出的深坑,聶一凡沿著巫老三消失的方向尋去。
經過五根被折斷的樹幹後,聶一凡看見了躺在亂葉中,口吐血沫的巫老三。
“狂徒的的那兩位隊員是不是你下的手?”聶一凡沒有因為巫老三這幅垂死的模樣而掉以輕心,說話間玄鐵劍穿透他的脾臟部位,將其釘在了地上。
巫老三眼中最後的一絲希望在這一劍下破滅開,眼中剩下的只有猙獰,“是又怎麼樣,你們下面這幫賤民只配做我的玩物,對了,那個賤女人的手感當真不差,哈哈。”
“鐵甲城的那八人是不是也是你殺的?”聶一凡握著的玄鐵劍一轉,巫老三脾臟破裂,再次噴出
一口鮮血。
“是老子幹的,都是老子幹的,哈哈,你給老子等著,殺我了我的家族會要你的全家陪葬。”巫老三滿臉的惡毒之色。
玄鐵劍被緩緩的拔出,而後再次沒入巫老三的左腎,“你說謊。”
聶一凡盯著巫老三的眼睛,剛才這人在承認時目光閃動了一下。
“你跪下來求我,我告訴你真相。”巫老三露出鮮紅的牙齒獰笑道。
“入夢。”
聶一凡的雙目在巫老三的眼中瞬間變成了兩個黑白旋渦。
半分鐘後,聶一凡將一個金屬小瓶開啟,一滴紅色的液體滴在了已經氣絕的巫老三身上。
紅色很快便蔓延開來,幾個呼吸後,一顆紅色的圓球出現在巫老三屍體消失的位置。
看著被錢伯給的屍王蟲毀屍滅跡的巫老三,聶一凡沒有絲毫憐憫,甚至還覺得剛才自己下手快了些,應該多刺幾劍才對。
入夢奧義在巫老三將死之際終於成功的被激發出來,雖然只有短短的數十秒,但是足夠聶一凡問出他是不是真正的兇手。
不出所料,巫老三是殘殺一隊隊員的兇手沒錯,但是其並不是殺害鐵件區平民的兇手,不過聶一凡也得到了一個關於兇手的重要訊息,與巫老三善用同樣手法的也是他們巫家的人,這次狩獵巫家一共派了三人下來,巫老三實力最差,被分配在了七隊,而他的兩個哥哥分別在蒼穹一隊和三隊。
除此之外,聶一凡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訊息,蒼穹的前三隊人中,均是收到了蒼穹之上四大院系的錄取通知書,所以他們從各種渠道提前得到了修行精神力的法門,以求未來在四大院中快人一步,這正是聶一凡如今急需的控制精神力的方法。
小心的用精神力包裹住屍王蟲,聶一凡撿起巫老三的鬥鎧和儲物戒子,灌了一瓶覺醒劑後,精神力大放的聶一凡快速的搜尋起周邊的密林來。
一個不太顯眼的樹洞內,聶一凡成功的找到了被俘虜的狂徒一隊中的最後一位倖存者。
聶一凡跳到
樹洞入口將其從洞內抱了出來。
“你是一隊的成員?”聶一凡滿臉的疑問之色,一隊不是只有一位女隊員嗎?這位長相清秀,皮膚好的不要不要的人是什麼從哪裡冒出來的?看其鬥鎧,雖然也是玄級,不過依舊有著狂徒的風格,若是蒼穹的人,沒有理由退而求其次換上狂徒的鬥鎧。
難道這人不是女人?
聶一凡的手不自覺的朝著懷間人的凸出部位伸去。
“聶一凡,還不鬆開我。” 倖存者見狀,眼神中的感激剎那間化作了為憤怒。
聶一凡手一鬆,懷間人噗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倖存者:“你個混蛋。”
聶一凡:“是你叫我鬆開你的。”
倖存者:“。。。”
“你到底是男是女?”聶一凡搓著手,一臉的嫌棄。
“我叫你鬆開束縛我的鎖鏈。”
看著地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人,聶一凡內心一萬字草泥馬在奔騰。
老子曰了,冒死跑來看人臉色,老子的腦門被門夾了不成?
聶一凡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用玄鐵劍咔咔幾下斬斷鎖鏈,倖存者終於掙脫了束縛。
揉了揉被鎖鏈扣住多時而腫脹的手腕,倖存者再次狠狠的瞪了聶一凡一眼。
我招誰惹誰了?不過看你這小眼神,以及本人無比正常的取向,就當你是女的吧。
“喂,小妞,別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大老遠過來救你的可是你眼前這位高達威猛的帥哥,你不感謝也就罷了,態度可得放端正,不然我分分鐘綁了你。”
聶一凡揚起了揚手上的鏈子,佯裝兇惡的威脅道。
哪想這話一出,眼前的小妞居然蹲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彷彿受盡了委屈,“你和這幫壞人一樣,見面就想綁人家,上次綁的還不夠麼?”
“上次?我從來沒有沒綁過小妞啊,都是小妞用紅繩綁我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老子委屈啊,聶一凡無比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