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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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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華乃是賈珏路上碰見, 彼時聽聞姑父病重, 賈珏頓足不已:“早知如此,我便留在揚州了。”

只是那時節已經在通州碼頭之上,後悔晚矣, 也只得回京再論了。這才結伴而歸。

且說黛玉聞聽父親病重,頓時痴了一般, 當即哭了:“這怎麼會,前月父親尚且來信, 言說一切均好呢……”

黛玉直哭得哀哀欲絕, 梨花帶露,哭得張氏也傷心不已,賈母聽聞頓生一股愁悶。

迎春聽聞賈珏八月跟姑父一起過節, 忙著招了賈珏親自細問, 囑他軟語撫慰黛玉。

賈珏便與眾人言說,姑父八月見看著尚好, 飲酒吟詩, 精神抖擻,否則自己必定會寫信回家了。如今事隔三月不足,即便生病,當無大礙云云。

黛玉那裡聽得進呢,只是哽咽嗚嗯, 眾姐妹無不心酸。

賈母雖然捨不得黛玉寒冬出門,卻不能阻礙她父女面見,只得吩咐打點行裝, 又吩咐賈璉去戶部告假,護送黛玉南下返鄉。

卻說賈珏,因為剛剛從南邊遊學回家,驚聞姑父病重,甚悔沒有臨行探望姑父,又見黛玉哭得傷心可憐,他倒沒有一如寶玉淚水漣漣,卻向老祖宗請求,也要偕同哥哥賈璉護送林姐姐返鄉去。

賈母既捨不得黛玉苦寒奔波,哪裡捨得闊別一年孫子再有出門呢,就是張氏見賈珏身量高挑卻體態纖細,分明一份營養不足之態,心中好生疼惜,正要利用冬日替兒子好生補一補。遂勸道:“你既說姑父不打緊,何必又要反口,沒得嚇唬林姐姐,更加慌張。不如陪伴老祖宗過了新年,翻年再說服先生往南邊遊學,繞道去探望姑父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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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珏還要再辯。迎春微笑伸手,攙起賈珏:“珏兒遠遊年餘,老祖宗母親日日引頸期盼,切勿任性,徒惹老太太太太傷神。”

賈珏這才罷了,忙著與賈母張氏磕頭賠情不迭,賈母張氏哪裡計較這些,不過見到賈珏這般知情達理,進退有度,心中各自歡喜不盡。

十二月初日,一家人送別了黛玉風雪上路,賈母淚水漣漣,只說叫黛玉勤便寫信。黛玉拜別眾人,灑淚而別。

張氏心中本來只覺禍福難料,返身回頭,驚見迎春滿面憂色,瞬間打疼了張氏眼眸,心頭沉甸甸正如壓了千鈞重擔:可憐玉兒!

或許是黛玉跟了張氏已經情同母女,或許因為迎春預言每每太過精準,張氏這一次竟然不敢動問林家吉凶。

回頭卻說鳳姐,只因賈璉護送黛玉南下探親,心中甚是無趣,白日尚好,臘月正經忙碌不已,無暇分神,最是夜間長夜慢慢難熬。

卻說這一日,鳳姐吩咐薰香錦被,和平兒連個說笑一陣,唸叨賈璉黛玉約莫到了何處,話到盡處,各自瞌睡不了。鳳姐尚有精神,說著話不聽平兒答覆,看時平兒已經睡熟了,鳳姐一個哈欠,胡亂睡下不提。

朦朧之間,聽聞有人呼喚自己,眯眼處,竟然瞧見秦可卿俏生生走了來,鳳姐只道是她偷空來看自己,心中無限歡喜,起身迎接。

卻不料可卿絮絮叨叨說出一番話來。無一不是警惕鳳姐,要未雨綢繆,謹防一日樹倒猢猻散,百年基業成灰燼。

最是驚奇,可卿竟然笑語預言,賈府即刻就有一樁潑天富貴臨門了,無異鮮花著錦。鳳姐追問如何富貴,可卿避而不答,直說臨了自然知道。

言罷轉身,嘴裡唸唸有詞:“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

鳳姐不善詩詞,聽不明白,還要拉住細問,卻不料可卿已然飄然遠去,鳳姐待要追趕,腳底下一滑,就聽二門上傳來雲板之聲,連扣四聲,正是喪音。

鳳姐忙睜眼忽聽外面腳步忙亂,高聲動問:“何處傳來喪音?”

巡夜婆子高聲稟告道:“回二奶奶,東府小蓉奶歿了!”

鳳姐碰的跌回炕上,痛哭驚呼:“可卿啊!”

鳳姐忙不迭穿衣起身來至張氏婆婆房中,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均在在座,大家無不納悶,前日還見了,病症大減,太醫也說冬盡春來必定康復,如何一夜之間竟然喪命?

惜春吶吶失語:“都是我!”

一時心中劇痛,忍耐不住,竟然失聲,又覺不妥,死死捂住嘴巴,渾身抽搐不已。

好在大家各自沉痛,迎春又加掩飾,只說無事,鴉雀不問遮掩過去了。

寶玉最是個慈軟之人,如今正在為了黛玉傷心,乍聽可卿又歿了,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嚇得一干丫頭心慌無計。寶玉還要嚷嚷立時過府。丫頭無法,只得告稟同院賈珏,兄弟們一起王老太太房裡來請示。

賈母張氏都道人剛落氣,恐怕不祥,寶玉只是不依,賈珏只得捨命配兄長:“如此,孫兒陪伴兄長一道去吧!”

賈母更加不允:“這可不成,你還沒滿十二歲,決不許去。”只把寶玉這個混不楞沒法子,只得點起一對成年僕婦男丁,護送寶玉過府。

鳳姐這些日子再忙總要過去探探可卿,見她一日好似一日,心下正在歡喜,不想她竟然去了。復又想起剛剛還與可卿夢中相會,言笑晏晏,睜開眼睛她就死了,鳳姐一時渾身發冷,兀自顫抖不已。

張氏瞧見,只道她慌張之間穿得少了,忙著吩咐給鳳姐找了毛皮大衣服披上,又叫丫頭將熏籠抬進炕邊,讓鳳姐迎春靠著說話。

張氏再三追問之下,鳳姐斷斷續續把方才夢境說了,張氏頓時愕然,自己媳婦女兒怎的一個個都通神呢?

鬱結之下言道:“迎丫頭,可解得二奶奶這夢中何意?”

迎春便道:“我賈府目下榮華富貴,要說鮮花著錦,只在大姐姐身上了,只怕是要再進位份了。”

張氏訝異:“日前我給大姐姐捎帶銀錢過年,並未聽說她身懷龍種,這無緣無故如何就要升遷呢?”

鳳姐心中一個怪念頭升騰,咬牙道:“這世上不缺殺人養命者,太太您不覺得蓉兒媳婦死的蹊蹺?三日前我還見了她,已然能進小半碗米飯,半盞燕窩粥了,我當日做得山藥糕,她一氣進了三塊,陪著我說了好些話,只說開春要大家同去櫳翠庵踏青飲宴,如何三天就死了?”

張氏聞言瞠目結舌,手指鳳姐:“你你你……”

鳳姐眼眸凜一凜:“太太可知道,可卿不是秦家親生女兒,她是棄嬰,來歷不明之棄嬰,大哥哥忽然腦子不清,侯門公子偏生要聘娶一個寒門棄嬰,須知那秦邦業只是營繕司郎中,家貧如洗,就連兒子的束也要東拼西湊,他如何就跟珍大哥搭上關係呢?”

張氏愣怔半晌方道:“不許胡說!”

鳳姐心疼不止,搖頭落淚:“我父母不在,太太妹妹面前不能說,媳婦那裡去說去?太太須知,秦家事情我叔父一本之策呢!”

張氏急得無法,值得喝令迎春:“二丫頭,捂住鳳丫頭!”

迎春沒有捂住她,只是以手扶其背:“鳳姐姐難受就哭哭罷!”

鳳姐便把額頭抵在熏籠上嗚嗚嗯嗯起來,想著婆婆身子不爽,只不敢放聲。

張氏侯她清醒了,厲聲警告:“這話萬不許再講,且別給兒孫肇禍。”

迎春卻聽懂了鳳姐暗示,可卿死的蹊蹺,大姐姐飛昇也蹊蹺,說不得兩個蹊蹺就是二房王氏薛王氏夥同王子騰弄得鬼。之前王家傾斜鳳姐一方,如今元春進位,王家心思漸漸又偏過去了。

雖然迎春不知道鳳姐所說可卿到底有什麼貓膩,迎春卻看清了鳳姐眼中明白的猜忌,秦可卿死在大姐姐手裡。只是可卿出處,迎春看不明白,只怕鳳姐姐也不甚清楚吧。

迎春沒有接鳳姐之話,而是另闢蹊徑,重新分析鳳姐夢境:“鳳姐姐方才所言還有一句,烈火烹油,太太想想,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只怕大姐姐誒封妃之後,上頭就有後續了。而這一會後續必定會導致諸芳盡,什麼情景才會諸芳盡呢?再有,各自須尋各自門,豈非是指賈府樹倒猢猻散呢?”

張氏心驚肉跳:“二丫頭?你也糊塗呢?”

“母親不要光想著這話犯忌諱,須知未雨綢繆總不錯。”

迎春看著嫡母直搖頭,似不甚在意,心中慘痛。

想著前世賈府一敗塗地,迎春直道摁住王氏敗家,鳳姐放貸也就是了。如今看來,並不盡然。

賈府雖然剔除碩鼠,保住百萬家財,似乎可以富貴久遠了。可是,這些日子耳聞目睹,迎春受到張舅母嫡母薰陶,也稍微明白一點點什麼叫做政治。兼之這些日子,迎春有意研讀史書,看盛衰,歷朝歷代,無不都是飛鳥盡良弓藏。像是大漢韓信,像是明朝徐達,像是本朝睿王。

而國家窮了,就該殺富濟貧充實國庫了。像石祟,像鄧通,像沈萬三,俱是因財富敵國而送命。當今上位數年,正在勵精圖治,去舊迎新,而賈府雖然子孫不再勇猛,卻因為傳承百年,可謂樹大根深。勉強也算得一個舊臣‘舊’字。正在去字一列中。

所以,一個不好,賈府就會重蹈覆轍,招致傾覆之禍。可笑王氏之流夢想憑藉皇帝,讓爵位易主,焉不知性命難保矣!

卻是張氏聽了可卿一眼,搖頭嘆息:“未雨綢繆,說的輕巧,又有幾個真正做到了?你們姐妹也別太慌張,慢慢看著罷!”

迎春看著張氏輕描淡寫,心中忽然劇痛,她不要看著賈府傾覆,也不想慘死夭亡。拂拂衣裙,迎春在炕前跪下了,雙手拉著嫡母,眼中殷殷垂淚:“母親,您一定設法阻止,決不能讓二房為所欲為,連累整個賈府大廈傾覆,子孫化做猢猻散去。”

鳳姐撩裙也跪下了:“太太您一定要設法保全大房一脈!”

張氏也是淚眼模糊,一手一個往起拽:“起來,起來,我們娘兒們凝成一股勁兒,共同保全賈府罷。目下先緊著可卿喪事著落了才成,也不知道東府如何辦理,不要太委屈孩子才是,可憐見得,也沒享過幾天福!”

迎春見過可卿葬禮之奢華,可謂空前絕後,堪比王府哀榮了。

卻說天亮,這邊張氏帶著鳳姐迎春賈珏探春惜春,那邊來了王氏李紈又有薛王氏寶釵,會同一起,齊齊往東府而來。

秦可卿尚未入殮,整個東府一陣裹亂。

大家不免動問,卻是尤氏病了不能理事。鳳姐惦記可卿,要去觀瞻遺容,惜春隨她同去。

迎春探春膽怯,不敢到她臥房去,一徑到了上房來瞧尤氏,卻見尤氏睡在床上犯了老病,不得起身。迎春安慰她幾句,尤氏說起可卿也無話,只是暗暗落淚。

迎春姐妹出來陪著張氏略坐一坐,賈珍來拜,張氏文明了正式發喪日子尚在三日後,便起身告辭,只說到日子再來。

鳳姐迎春奉著張氏回府,知道賈母惦記,一起來見。

賈母動問:“一切可曾妥當?”

鳳姐只是悲慟難忍,平日巧嘴八哥,今日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來。不是平兒豐兒兩邊扶住,只怕就跌了。張氏旬日就弱,今日過府去一趟,憂傷不已,又吹了風,只有些精神倦怠。

迎春只得跳投回話,把話講一遍,大伯父一概不管,尤氏病著,全憑大哥哥料理。

賈母便道:“珍兒做主,倒也使得,可有什麼章程沒有?”

這正是迎春想要告訴賈母之話,忙道:“我剛才聽得寶兄弟說,陰陽司那便擇定了停靈七七四十九日,珍大哥允了,並說,可卿是大方得用兒媳婦,今日死了,還說長房自此滅絕無人了,悲痛難忍,直說傾其所有以至哀思。如今已然擬定,著請了三百零七名和尚並道士入府做法超度!”

賈母便罵:“三百僧道?孽障啊,他娘死了那會兒,也沒請三百和尚道士,如今這般作興!”緩口氣又罵:“真是作孽東西!沒得孃老子呢,他老子又沒死,就敢停四十九日!”

一時著人尋來賈赦賈政,張口教訓:“他雖是族長,你們是他叔伯,正該教導他些,如何能這般作孽?速速勸他改期,只需停靈三十五日也就是了。”

賈赦便道:“兒子怎麼沒勸,無奈侄兒哭成淚人,也不好下心說得了。”

賈政也道:“就是他用忠義老王棺材板子,兒子也勸了,只是不聽,到底各家自立門戶,也不好強逼。”

賈母聞言,想著兩府,沒出五福卻也隔了四代了,賈珍又是一族之長,不由一聲嘆:“罷了,憑他去!”

自此,賈母平添一樁心事。

當晚,張氏想著白日鳳姐哭得幾乎難以站立,十分不安,使人招了鳳姐說話:“你雖然跟侄孫媳婦處的好,心裡難過,她那樣人才,那樣品行,一家大小,誰人捨得呢?就是我心裡也是摘心滴血的痛呢!只是人死黃泉難扶起,有什麼辦法呢,能哭得回來,我們哭死也樂意呢!既然不能,就要各自保重,侄孫媳婦也不希望你哭壞身子。”

鳳姐點頭,強堆起笑:“太太教訓的是,媳婦記住了。”

張氏嗔道:“我何曾要教訓你呢?最要緊要顧及老太太,老太太年紀大了,平日最疼愛侄孫媳婦,聽人提起就要抹淚傷心,我只怕她傷身病倒可怎生好呢!”

鳳姐聽了只要落淚,只是忍住:“媳婦記住了!”

張氏見她強忍悲痛,忍得可憐,又道:“你這幾日好生歇著吧,家務事交給你妹子,你若想她呢,就去靈前上柱香哭一哭,回府來各自忍著些。只是也不要太放任自己傷痛,也要自己顧惜身子骨,須知蓮兒不在家,你上有老下有小!”

鳳姐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忍不住了:“太太不知道,不是我不懂事,實在侄兒媳婦死得慘,死得冤啊!”

張氏聞言手裡茶杯一下跌落在地:“胡說,什麼慘啊冤的,她不是病死麼?”

鳳姐哭道:“不是啊,是吊死的,我去看時,只有寶珠瑞珠守著她,那舌頭還伸著,眼睛不肯閉,我說了一車話她都不理,我最後說道,‘你即便冤死也去吧,害人者必定與你死的一般無二,一夜暴斃而亡,相信嬸孃,老天長著眼睛呢!’她這才閉上眼睛,他竟然,竟然......”

張氏聽得心肝亂跳:“什麼?”

鳳姐顫聲道:“她竟然綻出滿臉笑意來,太太,可見我說中了,有人害得她......”

鳳姐這話落地,就聽外面一聲驚叫:“姑娘,姑娘,你怎的了?”

這還是繡橘司棋聲音。

張氏鳳姐俱是嚇了一大跳,卻是迎春暈厥了。

原來張氏白日傷心又吹了冷風,神情倦怠,迎春不放心便親手做了藥膳過來,熟料在門口卻見張氏兩個丫頭木香木樨貼耳傾聽,面無人色。遂也擺手叫繡橘司棋且被出聲,躡手躡腳上前探聽究竟。竟然聽到附近這一番話來,頓時想起許多前情往事來,可卿暴斃,元春忽然一飛沖天,許多之前迎春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似乎都通透了。

難道賈府種種切切災難都是報應麼?正如鳳姐告慰可卿,害人之人怎來來的怎麼去麼?

迎春心中一時間熱血翻騰,驚懼交加,恐懼象山一樣壓迫下來,迎春無法承受,頓時暈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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