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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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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聞言愕然不已, 雖說賈珠一貫瘦削, 她再想不到這小兩口竟然過不到老。雖說黃泉路上無老少,張氏心中不免沉沉甸甸。悄悄耳語迎春:“這話除了母親,莫再告訴別人, 可記住了。”

迎春前生膽小怯弱又是庶出,跟賈珠這個少年及第榮府驕傲並無多大交際, 那時候賈珠去了,闔府悲哀慘絕。迎春只是懵懵懂懂, 卻是心地善良, 看著大嫂子哭得可憐,她便跟著落淚悲傷,心中對於賈珠之死並無多少悲苦。

如今因為賈璉的關係, 連帶賈珠對迎春也很不錯, 每年生日不少壽禮,過年不少壓歲銀子, 出門在外, 回家不忘記給迎春兜點吃食。而今再提起賈珠之死,迎春只覺心情沉痛,這一份痛楚壓抑比當年眼見賈珠葬禮還要重些,也為李紈如今孤身一人夢熊無兆憂心不已。

不過想到賈蘭小於賈環,迎春稍稍安慰, 不免心中暗暗禱告,賜給大哥大嫂一個孩兒吧,蘭兒, 你可一定要來呀。

不說張氏母女一邊為了賈璉且喜,一邊又為李紈扼腕嘆息,卻說李紈,自從賈珠返鄉備考,她新婚娘子乍離夫君,饒是洞房依舊鮮亮,她卻只覺索然無趣。

王氏自那日撕破臉責罵過後,雖然沒再打罵,卻是對李紈這個媳婦沒有一點好臉色,見了李紈不是一言不發漠然視之,就是言辭煩躁,三言兩語把李紈打發了。按照慣例,王氏如今管家,李紈這個媳婦就該在旁幫辦,再有二房的家務也該放手讓李紈打理。

王氏卻寧願使喚自己陪嫁婆子,也不叫李紈沾手。李紈雖然嘴笨,卻眼明心慧,她知道婆婆很不喜歡自己。卻也無處訴苦,只有暗暗飲泣傷心,好在賈母對她和顏悅色,使她稍稍安慰。

迎春自從母喪身有重孝,很怕人家嫌棄,並不到處走動。

李紈出嫁之初,原本跟迎春這個聰慧小姑子處的不錯,只因她追隨鄭貴姨娘落水滑胎,不久鄭貴姨娘一命亡故,李紈心裡就犯了忌諱,覺得自己運道不旺,看見了鄭貴姨娘生魂。

兼之她小產後身子恢復不好,迎春在房裡擺了戴孝擺放了靈位,她越怕衝撞了,遂跟迎春也疏遠了。

如今賈珠返鄉,王氏刻薄,李紈百無聊賴之下想起迎春當日的情意,想著迎春早過了大功之期,不算重孝了。想必陰氣也弱了,自己再不會碰見什麼髒東西了。

一日她探過賈母,大著膽子走到葳莛軒來,滿懷忐忑之情來探視迎春這個小姑子。

迎春乍見李紈,同樣心情複雜,看見李紈,就會想起李紈落胎之事,繼而想起姨娘對王氏的詛咒,也因為她最近常常會想起賈珠之死,故而怕見李紈。

讓迎春無奈的是,他雖然知道賈珠早喪,卻並不能為家住做什麼。因為她前世的弱勢膽小,並不經常出現在人前,故而對賈珠記憶很少。對於迎春來說,賈珠死得很突然,似乎是在忽然間,賈珠就死了,迎春那時尚小,跟不知道賈珠因何而死。後來大了些,賈珠只是已經淡化,沒人會無聊到去提起當家太太的隱痛,自找麻煩。

迎春唯一只記得,大哥哥賈珠死在冬日裡,記憶中闔府哀痛,白雪覆蓋房舍,鋪天蓋地。李紈一身雪白,西跨院如同雪洞一般。

前生迎春主動到瀟湘館探望過黛玉,從未主動到過景色怡人蘅蕪院,不是因為寶釵客大欺主,因為迎春前生受人奴役,根本以為寶釵合該受人尊敬,受人仰望。

也非為寶釵愛捧著賈母鳳姐寶玉敷衍自己,而是迎春幼年曾經經歷三次慘淡喪禮,無形中厭惡那種鋪天蓋地的慘白,不願意再置身其中。

回頭卻說李紈來訪,迎春雖然心情複雜卻也表現的十分熱絡,吩咐繡橘上茶水點心,又把自己手爐遞到李紈手裡捂住。

李紈態度謙和,卻難掩眉宇間鬱結,說不了三句話,她就會習慣性暗暗嘆氣。

迎春知道二嬸王氏既要兒子上進,又把思念之苦發作到兒媳婦身上。雖不至於打罵作踐,卻是冷臉以對。

對於李紈處境,迎春不能替她做什麼。她不是王氏親生女兒,不能居中調和她們婆媳關系,也不能跟一般世俗婦孺一般,把王氏臭罵一頓與李紈出氣。迎春甚至不能說破此事,以免有人傳話,連累李紈犯口舌。

為了緩解李紈心緒,迎春翻出自己親手所描許多花樣子與小繡品來,供她欣賞,求她斧正。李紈閨中也喜好寫寫畫畫描龍繡鳳,且迎春手藝沉澱兩世之功,當屬不俗,李紈見之欣喜不已,鬱結稍舒。

恰逢寶玉賈珏跟隨乳孃前來玩耍,賈珏叫著‘佳佳’(姐姐)撲到迎春懷裡撒嬌。寶玉則手腳並用爬到大搜子懷裡咯咯直笑,興奮的玩著嫂嫂衣袋。一眼看見李紈溼潤嘴唇,肥肥手指沾了嫂嫂嘴上胭脂紅,笑嘻嘻抹在自己嘴上。

寶玉一招得手,得意非凡。只嚇得李紈一跳,待寶玉二次手到,李紈羞怯一笑,捉住小叔子作怪小手。

迎春見狀心中一動,這不是一個上佳調解人嘛,遂一笑上前,手指羞羞寶玉粉腮:“這個寶玉,羞不羞啊,大哥哥一走,你就又來犯毛病欺負嫂嫂了。”

寶玉喜歡沾丫頭嘴上胭脂吃,賈珠曾經喝叱過幼弟,賈珠虎著臉很是那麼回事情,嚇得寶玉很久不敢再纏著李紈了。隨即李紈被確認懷孕,寶玉才被真正隔絕兄嫂臥房。那時候王氏與李紈正是磨合期,因為李紈疼愛寶玉緣故,婆媳間少了許多摩擦。

而今迎春這一提醒,李紈心中赫然開朗,如今夫君不在,這個粉嫩小叔子正是自己與婆婆間緩和劑。李紈原本也很喜歡這個唇紅齒白的小叔子,這段時間忽略寶玉不過因為喪子之痛。

及其當初迎春就有意無意提點過自己,李紈抬眸,與迎春默契一笑。她心中知道自己今後如何討好婆婆了。

李紈行動很快起了效果,這之後不過三天,寶玉吃飯便要嫂嫂李紈招呼,別人餵飯一概不理,臨晚睡覺更是吵鬧不休,嫂嫂不哄她不睡,五天後,寶玉再一次進駐嫂嫂閨房。

迎春聞說心裡偷偷為李紈高興。

之前,寶玉與其說養在賈母處,其實是由元春李紈迎春三人共同照顧,王氏自己精力不濟,根本就是個甩手母親。如今李紈願意全權接手,王氏心頭也暖和了。看見寶玉面上,應該對李紈和煦些了。

賈母張氏對這事兒另有胸懷,她們都覺得這個李紈不哼不哈卻是個聰明人,看得準,下手快。這樣迂迴婉轉,也不失為一種生存之道。

回頭卻說張氏,與迎春母女交心當晚,她鄭重跟賈赦進行了一次交談,張氏再一次建議賈赦,叫他說服賈母上摺子改換門庭。

張氏說法又不相同,她並未直說迎春之夢,而是換了一種符合身份官方說法:“前幾日我聽嫂嫂說起,最近有大臣向皇上稟報說有些功勳外戚住宅以及用度逾制,聖上雖然留中未發,面色卻是很不好看,依我看,皇上發作只在早晚,我們還是早作打算才好。”

京都權貴圈子,男人們禮尚往來,夫人們也互相往來交換各種各樣資訊,大到國家大事,皇帝娶親委任大臣,小到誰家小妾刁蠻都在流傳之列。張氏如今不管家,參加貴婦圈子少了,卻跟她嫂嫂所熟悉的清貴圈子接觸多了,常常對賈赦提點一二,使得賈赦在朝堂上不至於張口結舌,常常奏對中有那麼一兩句說到點子上,很對上頭心思,讓人對他頭大無腦印象有所改觀。

以至於賈赦漸漸愛聽媳婦話了,有時候外面有事不能決,還會主動詢問張氏拿主意。

對於張氏之話,賈赦不說言聽計從,卻也不會等閒視之。只是賈赦雖然有所觸動,壞在賈府若要改換門庭,卻不是賈赦說了能算,想要換成將軍府,必須賈母點頭才成。

只是賈赦因為不學無術襲爵連降三等,讓賈母丟了臉面。如今再去說要改成將軍府,他羞於啟齒。

張氏言之鑿鑿,賈赦不得不警惕。他雖然膽大包天,皇帝老子還是怕的。不得已,他只得來跟賈政以及東府賈珍商議。

賈政聞聽若有所思,想著這事兒真實性,也拿不準兄長賈赦的真心,便推說這事兒還是聽憑老太太決斷。

賈珍聽罷不以為然,他是氣衝牛斗,斬釘截鐵,只說牌匾是老祖宗拿命換來,憑什麼要換呢?侯爵壓成將軍,已經有卸磨殺驢之嫌。他言道,除非朝廷明發諭旨,否則絕不更換牌匾。他自己不換,也勸他叔父賈赦切莫輕易妥協。又列舉了八公後代,一個個公婆不在了,都掛著老牌匾,賈府如今尚有賈母健在,卻要改換牌匾,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賈赦原本半信半疑,被他這一說,一點信心也沒有了,反倒覺得賈珍言之有理。

是啊,賈府一切功勳榮耀,都是祖宗拿命換來,憑什麼一言不發就給禿嚕了。

張氏再勸,賈赦就給頂回去了:“京都不光賈府一家,八公都在,且看看罷,人家動了我們再動不吃,且我們家老太太尚在,要撤換牌匾且輪不到我們家打頭陣。”

張氏原沒有一蹴而就僥信,也沒什麼失望,心底卻下了決心,一旦有了時機,必定要辦這事。何時能辦,張氏心頭沒底,或許等兒子出息了罷。

這事兒如風過水麵很快就了無痕跡,並未留下半點餘波。

轉眼就是三月中旬,賈璉衣衫包裹張氏與迎春斷斷續續已經備辦齊備。只是張舅舅卻並無表示。

迎春暗暗著急,難道張舅舅覺得二哥哥水準不夠呢?這日來給母親請安,略略一提:二哥哥回鄉時間也該定下了。

恰巧張氏也正想著這事兒。娘兒們想到一處了。迎春便提議母親回府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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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礙著兄長協議有些許猶豫。想著要跟哥哥要個實落信兒心情佔領了上風,決定過府問個究竟。

這一日回稟了賈母,坐車回了孃家。午餐見了到兄長張翰林。張氏來了並不問賈璉好歹,只奔主題問及賈璉返鄉之事。張翰林對妹妹很滿意,對外甥這些日子努力也看在眼裡。只是他自長大成人擔負起家門興衰,性格越發堅毅冷峻,說起話了也是簡潔果敢。他不說賈璉學問好壞,表現如何,只說一句:四月初起程來得及。

這一句就讓張氏心跳不已。哥哥說讓賈璉返鄉,這是中個秀才沒問題了。張氏立馬想到後續,中舉中狀元。一時間眉開眼笑。

她嫂嫂張大夫人侯她樂呵夠了方才告知,長子張怡寧今年要返參加鄉試。她會說服張舅舅,讓他們三兄弟一併啟程,也好有個照應。

張氏耳聽這話,真是欣喜若狂了,張家跟賈家同屬一個省份,只不過賈府居住城內,張家卻在鄉野。這一來正好安排他三兄弟一起在賈府舊居功書,賈璉得二位表兄陪伴,又有先生指點,想要鬆懈作怪也不得空了。

張氏把這個打算說與嫂嫂,她嫂嫂當然樂意,住賈府當然比租賃房舍方便多了。

張氏這回徹底放寬了心了。

張氏回府便跟賈母商議,自己孃家侄兒也要返鄉鄉試,正好跟賈璉同行。她想讓侄兒們以及先生借居賈府,方便侄兒考試,也方便賈璉向先生請教學問。

賈母聽著對孫兒有利,豈有不答應之理。喜滋滋吩咐大管家賴大,火速派人送信金陵,讓留守二管家預備房舍書館,準備接待二爺師徒一行。

依著賈母性子,原要跟賈珠出行一般,丫頭婆子僕婦長隨,缺一不可,王氏更是派了丫頭給賈珠暖床鋪。

張氏卻謹遵兄嫂叮囑,除了家裡出門伺候車把勢,只許賈璉隨身攜帶一名書童伺候筆墨,再一個奶兄趙梁跟著做長隨跑腿,再一個二管家跟著安排食宿即可。貼身大丫頭是萬萬不能跟隨出門子的。賈璉如今十五六歲,正是血氣方剛,又生得風流標誌,即便賈璉不風流,張氏也怕丫頭風騷勾引了。在張氏,風花雪月無所謂,耽擱賈璉前程卻是大事了。

張舅舅最看不得侯門這些陋習了,張家有家訓,除非四十無子方才納妾。張氏可不想在這些小事上駁了兄長面子,惹得兄長不高興,連累賈璉失去舅舅青眼。

賈母雖然不樂意孫兒受委屈,卻也知道讀書人孤傲高標,惹惱了張翰林確乎與孫兒今後不利,遂強壓下了心頭不滿,任憑張氏操辦。

張氏不僅不許賈璉有丫頭伺候,就是跟隨賈璉的書童長隨,也被張氏一一召見,嚴詞警告。去到金陵,一切聽從先生教誨,要尊重先生一如主子。要勸誡二爺專心攻讀,努力上進。不許唆使小主子出去玩樂遊逛。

張氏最後言道:“一旦發覺有人唆使主子學壞,縱著主子玩樂,一律賞賜四十大板,全家攆出府去。”

賈璉的書童就是何嫂子兒子叫做張富貴,長隨趙梁是奶孃之子。張氏說這一番話是當著各家大人,這張家趙家都是有臉面人家,回得家去又是一番囑咐,一定要盡心服侍二爺,萬萬不許慫恿二爺生出歪點子。

趙嬤嬤到底不放心,賈璉趙梁都是她的命根子,這頭一次出門可不能出了事情,當夜輾轉難眠,隔日一早,趙嬤嬤起個大早來尋主母張氏,說自己兩口子願意陪伴賈璉去金陵趕考。

趙嬤嬤雖不是張氏親自擇定,卻從不懷疑張嬤嬤對賈璉一片愛心,這家府裡除了自己也就是趙嬤嬤勸得住賈璉了,且張氏原有此意,只是出門乃是苦差事,這一趟不同一般採買業務,實在是個受苦沒有油水的差事。不好意思開口,如今樂得她主動開口,正是喜從天降。焉能不答應:“媽媽快請坐,他日你奶兒子有了出息,定然不會忘記你這個奶媽媽功勞。只是勞動嬤嬤偌大歲數吃苦讓我心裡下不去。”

趙嬤嬤聞言心裡甜津津的,卻是滿口謙辭:“太太說哪裡話,這原是太太看得起才把哥兒交個我,自大奴婢接手粉嫩標誌小哥兒那一刻,我就打心裡疼上了,別的本事我是沒有,希望哥兒出息之心卻是比誰都強,說句話不怕太太笑話,只要哥兒出息,哪怕是吃苦呢,就是要命老奴也捨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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